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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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和別人袒露心聲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
答:謝邀,人在飛機(jī),剛下美國。當(dāng)事人的感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第二天的課間,周叢云再一次無意中對上許聞朝的視線,然后若無其事的挪開目光。
分明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事情,她卻恨不得是很久之前發(fā)生的,如果可以最好是不可考據(jù)的遠(yuǎn)古時代。
將私事告訴許聞朝,她是不后悔的。
但問題是!
她居然?。?p> 在許聞朝的懷里?。?!
哭到睡著?。。?!
周·偶像包袱一噸重·叢云:一起死吧。(丟手/雷.jpg
劉婷婷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可兩人明眼能看出來一個在躲另一個的,這讓她憂心不已。
于是她選擇去逼問許聞朝。
“說吧,你到底把叢云怎么了?”劉婷婷殺到許聞朝的位置上,滿臉寫著‘不說實(shí)話就拿命來’。
許聞朝卻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一直看向周叢云的位置,“我說我什么都沒做,你信嗎?”
害羞的周叢云真的太可愛了啊啊啊。
不過一直這樣被躲著,也不是回事啊。
他琢磨著怎么才能再把兩人間的距離拉近些。
“信個鬼??!看看叢云對你避之不及的樣子,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對她下手了,她還未成年啊你個禽獸!”劉婷婷見他這樣,抓狂了。
“?”許聞朝終于把視線收了回來,一臉復(fù)雜地看著她,“我懷疑你在開車并且有了證據(jù),”說完他痛心疾首,“還有你忘了我也是未成年這件事嗎?”
劉婷婷見他這樣,忽然松了口氣,“如果你真對叢云下手了,你現(xiàn)在早就黏過去了?!蓖炅怂肿兞烁焙掼F不成鋼的樣子,“都這么久了你怎么還沒能把人拿下呢?你好菜啊臭弟弟!”
“……”許聞朝哽住,“請你好好說話臭妹妹!”
“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劉婷婷長吁短嘆,“看著自家的豬去拱別人家水靈靈的大白菜,我即期盼又愧疚,我容易嗎我?”
“在?為什么要罵我是豬?你別忘了我是你哥,請你尊重一下我們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痹S聞朝毫不留情懟回去,“算了你還是別當(dāng)豬了,免得拉低豬的智商水平?!?p> 兩個人互懟著,忽然聽到教室門口有人找周叢云,不約而合停止內(nèi)亂,警惕地朝門口看過去。
周叢云應(yīng)了一聲,起身走向門口。
“那家伙!”劉婷婷一見就氣到磨牙,“就是她撞的叢云!昨天大家去砸場子,這家伙還理直氣壯地說是叢云故意擋了別人的道,還說叢云是自作自受!不過老班發(fā)飆了,說如果她不能得到叢云的原諒,這件事就捅到校長那,讓校長評判?!?p> 何羅這個時候悠悠插了句話,“這個體育生成績還可以,家里還有點(diǎn)人脈,有機(jī)會能搭上Y大體育系的路子,這個時候自然就很愛惜羽毛,所以她答應(yīng)了老班的要求。”
“應(yīng)該是來道歉求原諒的?”許聞朝皺眉問道。
劉婷婷看著門口的體育生還帶著幾個流里流氣的女生,不確定道,“應(yīng)該吧?”
三個人對視,選擇跟上去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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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叢云走到門口,“有什么事嗎?”
“周叢云?”體育生輕蔑地打量著她,“哦,沒什么大事,就是來跟你道個歉,不過這件事你也有錯,意思意思過去得了,別到時候鬧得大家都不好看?!?p> 體育生說完,她身后的女生也跟著起哄。
“做人大度點(diǎn),別那么小氣啊?!?p> “就是啊,這么點(diǎn)小事要矯情些什么???”
……
周叢云看著這些人,深感自己出來就是在浪費(fèi)時間。
她也懶得多說什么話了,直接說,“你什么時候摔成我這個樣子,我什么時候就原諒你?!?p> 此話一出,對面的人齊齊變了臉色。
“你別給臉不要臉啊,”體育生沒想到這個好學(xué)生這么經(jīng)得住嚇,“你什么人,我什么人?我要摔成你這樣我還要不要訓(xùn)練了?”
嗆口小辣椒劉某憋不住了,沖出來就是一頓懟,“說得好像你馬上就要參加奧運(yùn)會為國爭光了一樣,你還比我家叢云金貴了?”說完就是嗤笑,“得了吧您嘞,就您這樣的,隨隨便便在哪個旮旯角落扒拉一下就是一大堆,哪來的戲精非得給自己加戲。”
也不等對面反應(yīng)過來,劉婷婷學(xué)著她之前打量周叢云那樣看著她,“喲還別說,你這人人品雖然不怎樣,給自己加戲這點(diǎn)上還有點(diǎn)天賦,我看你也別考什么Y大體育系了,直接去皇家戲劇學(xué)院吧!指不定人家考官看你這么會給自己加戲的份上,還能給你幾分同情分呢!”
體育生什么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頓時氣血上腦,抬起手想給她點(diǎn)顏色看看。
“奉勸你下手前先想清楚?!敝軈苍茀柭暤?。
許聞朝走了出來,擋在她們面前警告道,“這里是1班門口,不是你13班門口?!?p> 體育生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班的同學(xué)都停下了手里的事,直勾勾地盯著她,讓她這巴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這時她身后的女生勸她來日方長,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體育生離開前還不忘放狠話,“你等著吧,涵姐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你就算求我,我也不會給你求情的?!币膊还芩麄兎磻?yīng)如何。
周叢云皺眉,想著事情可能麻煩了,卻聽到旁邊的劉婷婷嘲諷地說,“王雨涵都自身難保了,哪還得空理她啊?!?p> 她默了,“你現(xiàn)在不怕王雨涵了?”
“笑話,我什么時候——”劉婷婷梗著脖子,對上周叢云的眼睛從心了,“好吧我還是怕過的,”她著重咬著‘過’字,理直氣壯道,“但我現(xiàn)在不怕了啊。”
周叢云被她逗笑了,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許聞朝正在看著她。
帶著一點(diǎn)小心翼翼,看起來像是一只叼著玩具的大型金毛犬,可憐又可愛。
這讓她忍不住反思。
這的確是她的錯,要講故事的人是她,要哭的人也是她,事后不好意思的人還是她。
是她一直仗著許聞朝的喜歡,在遷怒他。
“許聞朝,”周叢云念著他的名字,朝他攤開手心,上面躺著兩顆裹著玻璃紙的糖,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
“要吃糖嗎?”
春和夏陽
劉婷婷:我不該在在教室門口,我應(yīng)該在教室里。 何羅:明明是三個人偷偷摸摸在偷聽,結(jié)果你們都A上去了,只剩下我沒了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