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冷笑道,“兩位再怎么說也是元嬰大能了,二人聯(lián)手殺一個筑基小輩,說出去不怕笑話嗎?”
“笑話?”那紅衣老叟笑了起來,“我等奉世子命令鎮(zhèn)守于此,防范任何家伙私闖金山寺,法海大師,你運氣不好,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p> 法海道,“世子殿下?哪個世子殿下能讓兩位元嬰大能甘心為仆為奴?”
青衣老叟道,“還和他磨嘰什么呢?夜長夢多,殺了他!”
赤衣老叟卻哈哈笑道,“何必這么急呢!這位法師也是候補驚鴻榜之流的修真天才了,這樣的天才,我們應(yīng)該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我家世子喚名魔宴,魔是妖魔的魔,宴是盛宴的宴,世子殿下這一輩子最喜歡的就是品盛宴,看魔女輕舞,你記住世子名字,以后到了佛祖那,好當(dāng)個明白鬼?!?p> 法海念了幾遍那名字,“魔宴,魔宴,好名字!只是兩位,你們殺貧僧可想過我金山寺十八銅人的報復(fù)?”
法海佯裝出虛弱的模樣,這么一來能給對方假象,等到他們大意時候,偷雞滅了他們!
聽聞法海說十八銅人,赤衣老叟笑道,“十八銅人?別人懼怕你凈土佛宗,我魔家可不怕你們!”
青衣老叟接著道,“小師傅別把十八羅漢太當(dāng)回事了,這天下很大,九州不怕凈土佛宗的大有人在,遠(yuǎn)的不說,萬妖谷枉死城黑山老妖萬妖女王就不怕!當(dāng)年你們凈土佛宗陸竹死在了萬妖谷和無極魔宗的聯(lián)手之下,可是結(jié)果呢,凈土和尚也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家伙,他們只敢去平推了無極魔宗,對于萬妖谷枉死城,卻一點也奈何不了,一樣的我魔家也不怕你們十八羅漢,你就,安心的去吧!明老!殺了他!”
話音落下,赤衣老叟猛地?fù)]手,血光呼嘯,狠狠朝著法海灌頂而去。
血光呼嘯,血色長虹里,一把可怖的血魔刀劈頭蓋臉就要把法海劈成粉末。
法海法力袈裟猛地一抖,若被那仙力誘導(dǎo),猛地一道金光從袈裟里呼嘯沖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赤衣老叟急吼道,”小心!“
無妄佛珠呼嘯沖出袖口,煌煌佛芒金虹和那血光撞在一起,一瞬間,可怖的漣漪沖散開來!
無妄佛珠嗖嗖轉(zhuǎn)溜,金色佛光煌煌照射四方,血光魔刀寸寸崩碎,赤衣老叟眼中放光。
“是凈土佛寶!無妄佛珠!”
“這佛珠不是被域外天魔搶走了嗎?怎么還在!”
青衣老叟急道,”把寶物搶過來!等等——“
說時遲,那時快,只看到法海身影陡動,一道三十丈的巨大威金龍幻化而出,大威金龍轟然落下,龍爪直接撕向了青衣元嬰老者的面門。
青衣老叟猛地雙手揚起,他的雙臂化作數(shù)丈之巨,憑空掐住了大威金龍的脖頸。
“小師傅恢復(fù)可真快??!不過,你一個筑基修士不管如何也不會是我等元嬰大能的對手!”
大威金龍巨口張開,下一刻里,只看到浩蕩金焰呼嘯而下,浩浩真陽佛焰沖擊之下,那青衣老叟揚手,手心中一道剔透的古樸水晶棋盤出現(xiàn),赤衣老叟手心旋轉(zhuǎn)朝著天空拍去,那剔透的天地棋盤猛地放大,可怖的棋盤轟隆作響,居然化作一道巨大的屏障,棋盤屏障外,森森仙氣浩浩蕩蕩,猶若一道銅墻鐵壁,不管法海大威金龍如何噴火,那棋盤紋絲不動。
棋盤之下,赤衣老叟雙手揚起,一道血光法劍凝聚而出,就要給法海來套對穿腸。
法??丛谘劾?,急在心里,這,這元嬰修士和金丹完全是兩個概念,這個防御法寶強度實在是太高了,自己,根本抓不碎!
如果任由元嬰修士放出來法劍,自己一定會被貫穿!
不能這么下去了!
就在法海騎虎難下時候,一個雄渾豪邁笑聲傳來,“玄明二廢,兩個元嬰欺負(fù)一個筑基,還拿不下,這要是傳出去,你們倆還要不要臉了?!”
此言一出,玄明二老臉色泛白,更快的,天空中驚雷聲響。
“道友,讓開!”
法海聽此聲音,回身百丈外,金龍盤身,恢復(fù)人形,仰望那天空。
半空中,只看到赤色雷霆轟隆一聲,赤色雷霆猶若戰(zhàn)矛,不偏不倚砸在了那巨大的天地棋盤上,下一刻里,天地棋盤寸寸崩碎,那棋盤正中心,一道血亮的戰(zhàn)戟刃彌散著赤色的光霆破滅著天地棋盤的中心,天地棋盤的邊緣飛快的崩裂開一道道頭發(fā)絲的縫隙。
赤衣老叟,怒叱道,“呂溫侯!你特么瘋了嗎?為了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得罪魔家!莫不是你西涼呂家要與魔家為敵?”
青衣老叟也道,“溫侯!這和尚和你西涼無親無故,何必為了一個和尚,壞了我們兩家之間的關(guān)系呢?”
戰(zhàn)戟上,呂溫侯傲聲傳來,“就憑你們兩個老廢物,也配和本侯爺談交情?方天畫戟!給我碎了這天地棋盤!”
赤衣老叟哈哈笑道,“侯爺,我們給你面子,是看在驚鴻榜的份兒上,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元嬰大能了嗎?滾!”
下一刻里,玄明二老合掌,猛地一揮,那天地棋盤猛地放出一道道黑白棋子,黑白棋子砸在方天畫戟上,瞬間那方天畫戟倒飛了回去,不偏不倚砸向了三十丈長的金龍!
法??礈?zhǔn)了那方天畫戟,猛地張手,不偏不倚,那方天畫戟被法海握在手中,長戟下沉,法海冷觀那玄明二老,說不盡的瀟灑,“侯爺!借用一下你的方天畫戟!”
那方天畫戟上,溫侯笑道,”法師盡管用好了,這玄明二老是出了名的不要臉,不用對他們客氣!“
”謝了!“
法海猛地一震身軀,周身金光龍軀散滅,法海手持方天畫戟,俯瞰著下方的天地棋盤,”兩位施主,你們不過是仗著那個破棋盤,現(xiàn)在方天畫戟在我手中,你們以為是我法海對手嗎?我佛有好生之德,兩位聽貧僧一句勸,這點法力就別死撐著了,跪下來磕個頭,很難嗎?丟了臉是小事兒,丟了命,就劃不來了!”
玄明二老看法海拿了方天畫戟,對視一眼,二老飛散開來,青衣,赤衣齊齊抬手,高聲,”法師如此自信,可否破這天龍棋局!“
那天地棋盤驟然變幻出百丈大小,棋盤上黑白子落下無數(shù),密密麻麻無數(shù)黑白棋子化作一條黑白天龍,朝著法海轟了過去。
法海揚眉,”天龍棋局?不下!滾!“
法海手臂上佛芒大放,乾坤一擲。
那方天畫戟拖帶著浩浩蕩蕩金光佛焰,霹靂斬下,赤色雷霆戳在黑白天龍的頭頂,下一刻里,黑白天龍被剖開,正戳在了天地棋盤中間,整個棋盤的裂縫猛地崩碎炸裂,三丈之長的血色戰(zhàn)戟正戳入了赤衣老叟的心口,老叟瞬間肉身崩碎崩裂,血肉盡數(shù)被那魔戟吸收殆盡,兩個字,殘忍!
青衣老叟抬手一點,只看到赤衣老叟體內(nèi)元嬰進(jìn)入了他的袖口,青衣老叟飛身朝外而去,不忘高聲道,“西涼溫侯!凈土法海!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方天畫戟上那呂溫侯朗朗笑聲哈哈傳來,“我這一次從西涼而來,來就是找他魔宴算賬的,告訴你們家世子,把脖子洗干凈等我呂溫侯來斬!”
天空中,青衣老叟元嬰大能身影不見了,唯有一把血色方天畫戟戳在地上。
那彌散著劇烈殺氣,煞氣,荒古氣息的方天畫戟給法海無比的震撼力,這世上居然真的有如此強大的魔器?
法??粗Z然而來的黑白棋子,這一刻,法海明白了,為何修仙的元嬰才吊。
看看這兩位,明明法力不如自己,但是有法寶,自己就是奈何不了人家!
最后還得借著溫侯的戰(zhàn)戟,才算贏。
由此可見,攻擊類法寶是多么重要!
如果我有擎天禪杖在此,豈容那倆元嬰老廢物在貧僧面前囂張!
法??粗鴳?zhàn)戟道,“戟下亡魂千萬計,赤地千里映天紅!西涼溫侯,名不虛傳!”
此刻,那豪爽笑聲又傳來,“法師說笑了,比起來法師硬撼護(hù)山靈龜,又緊接著和兩個元嬰大能動手,呂某這點本事算不了什么!”
法海道,“呂施主,現(xiàn)在在何方?。俊?p> 呂溫侯聲音有點郁悶的道,“我,我現(xiàn)在被困在第一層了,就在金山寺腳下,哪兒也去不了,你隨我法器來吧!我想,你是佛門中人應(yīng)該可以破關(guān)!我們得加快速度,要不一頁和尚和魔宴那倆家伙就會捷足先登了!”
什么?
已經(jīng)有人上金山寺了?
還是那個魔宴和一個一頁和尚?
法海聽到和尚的時候,瞬間全身一顫,畢竟法海清楚,佛門洞府,佛門的人肯定有優(yōu)勢,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禿驢來和貧僧搶機緣!
這禿驢一頁,是想死嗎?
法海急忙道,“請呂施主帶路!”
呂溫侯道,“隨我方天畫戟來!最多三炷香,你就能見到我!”
方天畫戟呼嘯朝著西北方飛去,法海看此,急忙追隨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