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范家莊偶遇瘋漢 琴鸚受辱千鈞一發(fā)
琴鸚見他已經(jīng)放下戒心續(xù)道:“你看,我不會傷害你,但壞人會。等他回來,我們倆個人都會像老爺一樣?!?p> “老爺?老爺死了,全都死了,他找啊,找啊,拿走了。”瘋子好像有什么要告訴琴鸚,十分認(rèn)真的樣子。
“拿走了什么?”琴鸚好奇道。
“經(jīng)書,很厲害的,不要殺我啊……啊,救命啊……”瘋子似乎回想到了過去,受到了驚嚇,又開始大吼大叫。
“你鎮(zhèn)定一點兒,先解開我,否則等壞人回來,就來不及了……”
“壞人,已經(jīng)來了?!鼻冫W的話音剛落,來雨山翻身飛入內(nèi)堂穩(wěn)穩(wěn)的落在兩人面前?!皬U了好大的勁,才甩掉盧家堡的人。這老雪去哪里了?”
來雨山抱怨幾句開始打量多出來衣衫襤褸的人,然后轉(zhuǎn)頭對琴鸚說道:“這瘋子是你找來的幫手嗎?”
琴鸚見無路可走:“你快走,這人和殺老爺?shù)娜耸且换锏?,快逃!?p> 瘋子聞言,嚇的四處逃竄,大吵大叫。
來雨山不耐煩:“想跑?”說著手起發(fā)射了一枚如意珠,沒想到,那瘋子竟躲過。不知是偶然還是刻意為之。
來雨山見狀更加動氣,之前的五連如意珠被琴鸚避過已經(jīng)讓他顏面掃地,如今竟連一個瘋子也對付不了,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來雨山飛身一掌擊向瘋子,那瘋子果然會些功夫,兩人交手?jǐn)?shù)十招,難分勝負。此時雪無痕提了一只山雞回來,見兩人交手,趕緊放下,上前援助。從背后一掌打在瘋子的肩頭,來雨山趁機一枚如意珠打中瘋子的心口,那瘋子登時口吐鮮血,沒了生命跡象。
雪無痕見事已了,撿起山雞,放血刮毛,坐在火堆旁烤了起來?!袄嫌?,這瘋子是你帶過來的?”
“不是,我方才一踏進這山莊,他就在了。想必是四夫人的熟人吧?!眮碛晟揭贿吇卮?,一邊想收回如意珠,拉起瘋子的前襟,卻隱約在那人的胸口看到了什么?!袄涎?,你看,這是什么?”
雪無痕將雞放在烤架上,來到來雨山身邊,扒開瘋子衣襟,見那人的胸口除了如意珠造成的傷痕,旁邊胸口處有北斗七星排列的紅點。
“這是中了天罡七星劍造成的?!毖o痕認(rèn)出劍法。
“這范家莊兩年前莊主范銘和莊內(nèi)人一夜間皆患急病而死,坊間傳言是傳染病,這范家莊之后才一直被封禁,看來真相是被什么人殺掉了。這死瘋子看上去年紀(jì)不大,武功卻不弱,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的范家莊的少爺小范公子?!眮碛晟椒治龅?。
“那他就不是為了這美嬌娘而來。而是一直守在此地?!毖o痕看向琴鸚,等她肯定。
琴鸚不接話,故意混淆兩人。
“先填飽肚子,老雨?!?p> 兩人將一只雞分食干凈。來雨山吃飽困意襲來,靠坐在一個柱子上閉目養(yǎng)神,像是睡著的樣子。
那雪無痕眼神不停的掃過琴鸚,看著火光明滅,想起之前抱住琴鸚,她身體觸感嬌軟無骨,閉上眼睛,仿佛能嗅道她身上散發(fā)的陣陣女子胭脂香味,沁人心脾。當(dāng)下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內(nèi)心燥熱難忍。
雪無痕拿起剩下的一只雞腿,來到琴鸚面前:“美嬌娘,這是我特意為你留下的。我喂你吃好不好?!?p> 琴鸚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
雪無痕心火正旺,耐著性子道:“這么嫩的手腳綁了這么久,都勒出痕跡了,你疼不疼,求我啊,你把我哄高興了,我說不定會給你解開,放了你。”
琴鸚見這雪無痕,身材干瘦,臉色蒼白。在自己面前一臉蕩笑,厭惡的想吐?!皾L開”
雪無痕聞言一把掐住琴鸚的臉,肌膚柔嫩,細膩溫?zé)?。?nèi)心的怒火瞬間化為情欲,他將臉貼近琴鸚,忍不住輕嗅。
琴鸚將自己的臉向后靠,拉開兩人的距離:“你!”這樣一掙扎,更加挑起了雪無痕的興致。他雙手摟住琴鸚的脖子,企圖想要一親芳澤。
“你活得不耐煩了,你可知她是四統(tǒng)領(lǐng)的人?!币慌缘膩碛晟酵蝗怀雎?。身體還維持之前睡覺的樣子。
雪無痕聽到四統(tǒng)領(lǐng),當(dāng)即嚇的松開了手。思來想去,又見眼前驚魂未定,我見猶憐的小娘子。
“怕他落奪做什么!永夜城遲早是大統(tǒng)領(lǐng)的天下,今日有這一夜風(fēng)流,死也心甘了。”說著他抱起琴鸚向后堂走去。
來雨山搖搖頭:“這老色鬼遲早死在女人手上。”
雪無痕在內(nèi)室隨便找了一間臥室,琴鸚掙扎,被他摔在床上,這房間許久未住人,積起一片塵土,琴鸚被嗆的忍不住咳嗽起來。
雪無痕站在床邊,看眼前女子呼吸不穩(wěn)的樣子,眉眼顰蹙,更添一絲媚態(tài),讓人又愛又憐:“難怪那陰險狠毒的落奪單單為你一人折腰,你可真讓人疼。今日,就讓我來代勞,好好服侍你。管叫你又開心,又舒服。”
琴鸚聞言以為他會撲上來,怎料,他卻一直站在那里不動。琴鸚意識到他的樣子不對,試著輕輕一腳踢在他的腹部,雪無痕突然向后倒去,口眼不閉,已經(jīng)死了。
琴鸚驚魂未定,這范家莊陰森異常,處處透著古怪。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在來雨山發(fā)現(xiàn)之前,趕快逃命。
琴鸚跳下床,雙腿的力氣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環(huán)顧四周,看到梳妝臺上有一面銅鏡,她背身拿起銅鏡,磕在桌角,銅鏡破碎,她撿起一只碎片,可惜她手上的繩結(jié)太過堅韌,手指被劃破出血,繩結(jié)卻完好無損。
琴鸚手磨的生疼,只好停下來緩緩,突然聽見了腳步聲接近,琴鸚加快手上動作??粗T口的方向,心急如焚“快點……快點……”
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琴鸚的心上。還是解不開,那人進來了!琴鸚嚇得背緊緊靠在梳妝臺上,手里握著銅鏡碎片,打算拼死一博。
琴鸚焦急又失望的抬頭,來雨山身影登時出現(xiàn)在門口,他一眼看到了雪無痕橫在床前的尸體,目光再轉(zhuǎn)向琴鸚。
突然像見了鬼一樣大驚失色,后退幾步,嚇得急忙跑走了。
琴鸚順著他的目光,轉(zhuǎn)身見一黑衣男子站在梳妝臺旁邊的陰影里。
落奪就這樣又一次出現(xiàn)在琴鸚面前。
“讓你失望了,我沒死?!甭鋳Z蹲下,解開琴鸚手腳上的繩結(jié)。
琴鸚得到解脫,低頭握著手腕的傷痕。此刻的心情難以言說,看到落奪的剎那,她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歡喜。他是奪走自己僅剩的自尊與驕傲的人,是那個把她的初心和真心踩碎碾壓的一絲不剩的人,自己應(yīng)該要恨他,鼠山見死不救的是自己,現(xiàn)在這份心里的猶豫和悸動又算什么?憑什么又讓他來甘干擾、左右自己本就千瘡百孔的心。琴鸚的思緒很亂,難以理出頭緒。
落奪看到她心緒不寧的樣子道:“你不會當(dāng)真以為我上不去鼠王洞,實話告訴你,當(dāng)日我是故意那樣說,看你的反應(yīng),你果然成長了,夠狠。你學(xué)的很快,你成長的很好。越來越是我喜歡的樣子了。”
聞言,琴鸚心下一沉,看著落奪凄冷眼眸,這個人冷血的根本不能稱之為人。自己的心方才還在拉扯,現(xiàn)在想來簡直可笑,琴鸚也真的苦笑了一聲:“是你教導(dǎo)有方。”
落奪抬手擦掉琴鸚臉頰的灰塵,是方才她落在床上蹭到的。后又溫柔將她的鬢發(fā)捋至耳后:“但你的武功太弱了,今日若不是我出手,你就要受辱死在這里。”
落奪的動作極盡溫柔,若是別人說不定會沉溺進去,但知曉他性情的琴鸚此刻只感覺毛骨悚然:“你想怎么樣?”
“從明天開始我繼續(xù)教你武功,你不是要報仇嗎,這么弱永遠報不了仇?!?p> 琴鸚看向落奪:“我學(xué)了你的武功能殺的了你嗎?”
落奪看著眼前女子認(rèn)真的樣子,輕笑道:“你想打敗我,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除我以外的人,都應(yīng)該不在話下?!?p> “好,我會學(xué)你的武功”
天色已晚,琴鸚的腳才剛剛恢復(fù),不宜趕路。
落奪抱起她換了一間房。這間臥房明顯是有人常住的。應(yīng)該就是之前被雪無痕,來雨山聯(lián)手殺死的小范公子的房間。
落奪將琴鸚放下躺好,自己也翻身上床。同床共枕對琴鸚來說就像昨天的事并不陌生,對落奪來說卻已經(jīng)恍如隔世。
于是落奪轉(zhuǎn)過頭看著躺在身側(cè)的琴鸚。俯身吻在了她的嘴角上。琴鸚閉眼,臉頰緋紅,吐出了一個字:“臟”
落奪聞言愣了一下,翻身,重新躺平了回去。
琴鸚見狀平復(fù)心跳解釋道:“我不是說你?!?p> “我知道,睡吧?!?p> 琴鸚想到不久前發(fā)生的種種,看著這諾大的范家莊空無一人,興盛不再,徒留殘垣枯骨,不禁觸景生情潸然淚下:“這范家和興南別院的下場一樣。”
“不一樣,你還活著?!甭鋳Z應(yīng)道。
“是啊,范家最后的活口也沒了,他的家仇再也沒有人報,犯下這樣傷心病狂的惡事的人也不會被揭露?;畹腻羞b自在?!鼻冫W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瞪著落奪:“是你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