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臻覺得甚是委屈,對手下的這些學生更狠了。
單單是站軍姿,就是一個小時,汗水從腦門子一直滴至后背,軍訓服早已濕透,貼在身上。
傅墨臻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把戒尺,裝模作樣的拿在手里,也沒真的的敲,畢竟不能體罰學生。
“腰背挺直,收腹,頭抬高。”
一路走過去,走到紫色頭發(fā)的女孩身側(cè),軍姿倒是站的標準,就是臉色有寫白,還沒等他開口,人堅持不住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倒下的那一刻,他接住人,一把抱起去了醫(yī)務(wù)室,讓其他兩個教官看著三班。
他沒抱過人,柒柒很小就不讓人抱了。
女孩出了很多汗,頭發(fā)濕了大片,她也是死鴨子嘴硬,也不知道開口打個報告。
跑到醫(yī)務(wù)室,一腳踹開門,里面躺了很多中暑的學生,三三兩兩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在玩兒。
瞧見他,手機都沒來得及藏。
傅墨臻讓各個教官給一一領(lǐng)回去,至于懲罰,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會太輕。
夏予初醒的時候,傅墨臻離她很近,在給她貼降溫貼。
“你醒了?!?p> 聲音低沉,像大提琴緩緩流出。
她掙扎著起身,傅墨臻立刻制止她的動作。
“差點休克,這位同學這么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嗎?不舒服,跟我說一聲不就行了?!?p> 明明還是很低沉的聲音,她卻聽出一絲怒意。
“抱歉?!?p> 聽到女生的話,傅墨臻覺得自己有些過了,手都不知放哪兒,干脆起身,背對著人:“你先在這兒好好休息休息?!?p> 三班那邊也不好一直交給其他人,說完大步離開。
醫(yī)務(wù)室有個值班醫(yī)生,過半個小時就來看看她,“那位教官對你還是不錯的?!?p> 走的時候特地囑咐她每隔半小時來觀察一次。
夏予初靠在小床上垂著眼瞼沒說話。
聽到她暈倒的消息,晚上左繹心特地去宿舍看了看她。
“予初,你沒事吧?”
聽說他們班的魔鬼教官可嚴了。
從浴室洗澡回來,正在擦頭發(fā)的人,想到那個人,搖了搖頭,“我沒事。”
“對了,今天晚上有風,吹著還挺舒服的,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嗎?”
晚上是自由活動時間。
她想了想點頭,有風正好吹干頭發(fā)。
晚上,操場有好多人在夜跑。
夏予初又穿上了那條裙子,淺藍色,裙擺處印著紋路,復古做舊的風格,是哥哥送給她的開學禮物。
裙長至膝蓋,剛好露出小腿,黑夜里看不真切。
“予初,你穿裙子真是太好看了?!?p> 高中的時候,夏天也總是短袖加運動褲。
左繹心比較圓潤,穿裙子很臃腫,雖然很想穿,卻從來不穿,她怕人笑話。
“你也好看?!?p> 臉上的肉捏起來很舒服。
夏予初沒有騙她。
小時候,左繹心很瘦,也很好看,只不過后來,長偏長胖了。
操場拐角,一明一暗的星火,有人在抽煙,主席臺上的探照燈一晃而過,是傅教官。
沒穿訓練服,穿著一身白T。
她看過去的時候,傅墨臻也看到了她。
吸了一口掐滅煙頭,放進隨身攜帶的滅煙袋中,朝她走來。
不知為何,夏予初的第一反應是逃。
身旁的左繹心還在喋喋不休的跟她吐槽她的教官,完全沒看見眼前走來的人。
“身體好些了?”
離著三四步遠的距離,傅墨臻停下,看著她,黑夜里只能看出個大致的輪廓。
“予初,他是?”
夏予初嘴角微抿,低聲回應,“傅教官?!?p> 是她的軍訓教官。
左繹心一聽趕緊閉上嘴,整個人像個鵪鶉似的縮著。
她可是聽說其他教官都要叫這位一聲老大。
她的軍訓教官已經(jīng)夠變態(tài)了,那這位就是變態(tài)中的老大。
傅墨臻平時點到只喊學號,依稀記得她好像姓夏,名字是完全沒印象。
如今,聽她身邊的人一喊,知道了。
夏予初。
面對他的問話,夏予初輕輕嗯了一聲,沒敢再言。
他想,她應該是怕他的。
瞥向她身上的裙子,和他來科大的那天一樣,淺藍色,他記得很清楚。
只是那個時候只看了個大概,沒想到這小姑娘的腰這么細。
想摟著摸一摸。
心底剛起這層心思,又被狠狠壓下,直罵自己禽獸。
“夜里風大,別穿著裙子到處亂跑?!闭f完,越過人,朝寢室走去。
第二日,雨下的特別大。
三班的人高興的都快哭了,恨不得這雨一直下到軍訓結(jié)束才好。
傅墨臻呆在宿舍翹著二郎腿,手里夾著煙,煙霧盤旋升空,直到灰燼落到手上才驚覺。
從昨天晚上開始,腦子里一直不斷循環(huán)一張臉,整個晚上都沒睡好。
好不容易睡下,竟然夢到握著那纖細楚腰,在床上翻滾,臉色更差了。
雨下個不停,似乎有毫不停止的想法。
門外有人在敲門,他彈落煙灰,熄滅煙頭,起身打開窗散了些味道,再去開門。
“司令?!?p> 傅墨臻看到來人,砰的關(guān)上門。
門外的胡副官捂著鼻子,不明所以,司令這是怎么了?
他顫顫巍巍的打開門,人已經(jīng)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他又小聲喚了一聲。
傅墨臻連帶著頭下的枕頭扔了出去,語氣十分惡劣,“娘們唧唧的,敢不敢再小點聲!”
胡子亦躲閃不及,砸了個正著。
“有什么事兒?說!”
“警局那邊傳來報告,人并未抓到,被他們給逃了?!?p> “那群蠢貨!”
胡子亦不敢回。
雖說上次的事件是因為小姐才幫的忙,該了解的情況還是要知道的。
聽說老爺子對他擅自行動的行為很生氣。
后來還是聽說,是寶貝孫女兒要求的,臉色才立刻轉(zhuǎn)陰為晴。
柒柒也接到了通知,終究還是讓那兩個人給跑了!
自出了上次那件事后,白落笙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叮囑白安憶鎖好門,甭管誰敲門都不準開。
她有鑰匙,不用安憶來給她開門,平時送去幼兒園,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聽老師的話,別獨自一個人出去。
她下了班就去接他。
白安憶每次都很乖的呆在學校保安室,跟保安爺爺聊天,一直等天黑了,媽媽來接他,才跟保安室里的爺爺揮手告別。
即便如此,長久以往,幼兒園的老師開始找白落笙談話了。
幼兒園放學早,偏偏她又那么晚來接孩子,將孩子留在學校始終不是辦法。
許是她和范姐在休息室商量請假的事被偶然路過的傅北宸聽到了,他抿了口咖啡,主動開口幫她接孩子。
范冬羽傻眼。
總裁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
白落笙愣住。
他不會知道些什么,要跟她搶兒子吧?
“總裁,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這事就這么定了,安心呆在公司,給我好好工作?!?p> 提到工作,范冬羽感覺自己明白了些真相,傅總或許是不想員工出現(xiàn)早退,影響工作,畢竟自己就是個工作狂。
可是這么想也不對啊?工作狂竟然會放下自己的工作給員工接孩子?
是她瘋了,還是總裁瘋了?
妖零與伊
妖王:想握著人家小姑娘的腰在床上翻滾嗎? 傅墨臻:想~ 妖王:想得美!人家才多大,禽獸!老流氓! 傅墨臻:……她可是我未來媳婦兒 傅柒柒(歪頭):這好像還是我牽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