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拂忱來來回回的在休息間打轉(zhuǎn),急的上火。
“我說,你能別在我面前瞎轉(zhuǎn)悠嗎?晃得我眼睛疼?!?p> 傅念白坐在沙發(fā)上,靠著抱枕,右手翻著手機,左手揮了揮人,示意他走遠(yuǎn)些。
“我說小祖宗喲,你就不急嗎?”
之前有個女藝人不過挨著他的邊兒蹭了點熱度,直接披著大號小號辟謠,這次倒是不急了。
可是他急??!
電話都快打爆了,公關(guān)忙的這兩天都沒下班,他臉上都急的長了顆痘痘。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這次,他的反應(yīng)也太反常了。
“為什么不澄清?”
“媒體也沒說錯啊,我和她確實被拍到同時進(jìn)了一家酒店?!?p> 司拂忱直接氣了個倒絕,他是去見他老師的好嗎?
至于那個女人,誰知道她去做什么?
不對,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這么一個懟天懟地的人,居然沒有公開反駁!
“拂忱,當(dāng)初是因為她的提攜,我才有今天。”
男子縮在沙發(fā)里,頭扭向窗外。
五年前,安瑭還是爆火的女星,那個時候,他初入娛樂圈接的第一部戲就是她主演的電視劇,只是個連臺詞都沒多少的演員。
是安瑭慧眼識人,覺得他有演戲的天賦,介紹給導(dǎo)演,才讓他真正走起來。
那個時候,若沒有安瑭,他可能又要回古箏界待著了。
“可是,當(dāng)初就算沒有她,以你的演技熬個兩年也能混出名堂??!”
這話不是司拂忱吹,否則他也不會入行短短三載拿了四座重量級獎杯。
“不行!這件事,反正我不會出聲,你也不準(zhǔn)?!?p> 傅念白扭頭惡狠狠的瞪著他,反正他是做不出這種事的。
傲嬌小祖宗的脾氣上來了,誰勸也沒用。
司拂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所有的話皆化為淡淡的一聲嘆息。
得,他啊,還是別先讓其他人先下班吧!
他走后,傅念白直勾勾的盯著手機,好看的眉毛下壓。
又是這個黑粉,每次只要他有什么事兒,往死里踩他,他到底哪兒得罪她了?
傅念白看著被她丑化的照片,十分的不開心,披著小號去罵人。
“淫魔?我看你才像淫魔!”
“嗯,我說錯了,您這是……饑不擇食?!?p> “……罵我可以,別帶上別人?!?p> “呦呦呦,這都開始維護(hù)起來了?!?p> “關(guān)你什么事!鍵盤俠!”
“丑八怪!”
傅念白最寶貴的就是他那張臉,這人竟然敢叫他丑八怪!
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后援粉絲會的人默默吃瓜,看著自家男神自掉身價的跟一個黑粉吵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中途路過一個路人。
“明星跟黑粉也能吵起來,真是活久見?!?p> “沒見過明星吵架??!滾!”
“沒見過黑粉?。L!”
路人心塞,他就隨口那么一說,至于一起針對他嗎?
這真的是黑粉嗎?都黑出默契來了。
二人吵得那叫一個旗鼓相當(dāng),隱隱都快壓過那條花邊新聞,直頂熱搜前列。
之前這個黑粉也被扒出來過,是某流量小生的粉絲。
之后,傅念白每次遇到那個人,眼神都不太友好。
明目張膽的搶人家資源也就算了,前段時間還將人推下水,半天才爬上來。
吵了一個半小時,雙方終于暫停。
吃瓜群眾算是吃飽了。
喬向暖放下手機,從狗窩里抱起吉娃娃,“白白,你怎么那么討厭!”
“汪!”這說的不是我吧?
“推司閆落水也就算了,還罵我!”她哪句說錯了?
提到這個她就生氣,幸好吉娃娃身上毛不多,不然非得被她扒光了不可。
“汪汪!”
那張臉,你還罵人家丑八怪呢!
“本來就是丑八怪,8棟的那位容先生就比他好看,比他帥,還那么疼女朋友,丑八怪,丑八怪?!?p> 喬向暖抱著狗碎碎念,過了許久才放他下去,繼續(xù)回去剪視頻。
白白小腿兒噠噠的跑回狗窩,夢里都回蕩著媽媽的聲音,怨念還真深,嚇得他夢里四腳抽搐。
罵完街,傅念白松口氣,暢快極了。
扭頭又打電話給柒柒,去訴苦,控訴那個黑粉,可別讓他找到,否賊,他就放柒柒揍她。
夜半,傅柒柒有些口渴,醒來摸了摸床邊,沒人。
她揉著眼打開燈,門外有人在說話,“容卿?”
聽到她的聲音,容卿和對方快速說完話,掛了電話走過去。
“可是我吵醒你了?”
她搖頭,睡眼朦朧,腦袋也不是很清醒,睡醒后未開嗓,聲音微?。骸坝悬c渴?!?p> 容卿從餐廳桌上倒了杯溫水慢慢喂給她,喝了水,人也有些清醒了。
“方才你在和誰打電話?”
“一個認(rèn)識的人,怕吵著你就出來說了會兒話?!?p> 認(rèn)識的人?
“是那次酒吧包廂里的人嗎?”
他沒說話,抱著人回房。
第二天,司拂忱從睡夢中爬起來,看了眼手機,很冷靜的躺下,閉上眼不到一秒,突然睜開眼。
再次拿過手機,氣的枕頭被他甩到墻上。
“傅—念—白!”
這個天殺的,又給他惹事。
這次的熱度,知名影帝NB與黑粉對罵,真nb!
關(guān)鍵還是傅念白跑到人家那兒罵,剛睡醒的司拂忱恨不得將頭發(fā)給撓禿了。
不過,或許是這條熱度上來,之前的熱度反而慢慢降了下來。
他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趕到公司,還沒來得及通知公關(guān),所有的熱度都在開始往下降,這是怎么回事?
“司拂忱,干的不錯啊!”
是司閆的經(jīng)紀(jì)人阮冰,標(biāo)準(zhǔn)的職業(yè)裝,平時不管遠(yuǎn)近,總愛踩著一雙高跟鞋,二人很久就不對盤。
“你什么意思?”
阮冰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側(cè)身離開。
她這是啥意思?
“拂忱!”公關(guān)負(fù)責(zé)人從遠(yuǎn)處跑來,趁著四下無人,悄咪咪上前,湊到他耳邊:“聽說這次的事情,大老板全權(quán)給壓下了。”
大老板?
哦,三年前以80%的股權(quán)入主融星的那位,不過,除了執(zhí)行董事,誰也沒見過這位幕后大老板,身份背景甚是神秘。
他怎么突然管起藝人的事兒了?
傅念白一大早就在打哈欠,昨天做了個夢,夢里全是那個黑粉罵他丑八怪的話,真是氣死他了。
一看到他,司拂忱趕緊拉著人到一邊,神秘兮兮的,“念白,你們傅家,不會插手這件事兒了吧?”
這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傅家了,念白是傅家人,自家人,那肯定得幫襯幫襯。
傅念白不明所以,一大早,他腦子瓦特了?
他進(jìn)演藝圈,傅家不支持也不反對,更不可能給他擦屁股的好嗎?
不是傅家人?那會是誰?
他對這位幕后大老板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不管怎么說,熱度是降下來了,以后給我少惹些事?!?p> 給他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這幾年,他就沒睡過幾天好覺,感覺頭都快禿了。
傅念白哼了哼,沒說話,還在心里罵那個害他失了美容覺的黑粉,暖暖的小太陽,老子記住你了。
一大早起來,喬向暖和白白同時打了兩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