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云鳴就已經(jīng)出了西城門。此刻城門早已經(jīng)關閉了,云鳴自是翻越城墻出去的。對于這些高來高去的人,守城的將士們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職責就是管制那些守規(guī)矩的安分人。
厲害的人他們?nèi)遣黄?,更不敢招惹?p> 十里的路程對于云鳴來說,不過是幾個呼吸而已。他一路上小心翼翼,避免暴露。
他這可不是來自投羅網(wǎng)的,而是想看看這幫人到底是耍什么手段。
距離長亭外一里的時候,云鳴尋了個隱蔽的地方隱藏。雖然是夜里,他的視力依舊很好,兩里以內(nèi)的地方盡收眼底。
而且他是大宗師境巔峰的境界,再加上莫名奇妙強橫的靈魂,這讓他的感知力也很強。
此刻,在長亭四周聚集的了數(shù)十人,他們中間最厲害的是一個大宗師境后期修士,另外還有五六個大宗師境中期和前期的人。
至于其他皆在大宗師境左右。
云鳴自語著:要是他們一哄而上,我還真可能是招架不住的。
隨后,他又著重探查言雀所說的那個陣法,只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對陣法不熟悉,但他想,既然是陣法那就有能量波動,可他沒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
“難道言雀看錯呢?”云鳴有些懷疑。
“他們有這么多人,想要對付我也不是那么困難的事情。既如此,為何還要用陣法呢?豈不是多此一舉?”
這般思索著,他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突如其來的心跳加快,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按照前世的進化論來說,人是大自然動物進化而來,還是保留了一些趨吉避兇的本能。
云鳴不是冒進的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更不可能沖進去。
既然預感到危險,離開才是上策。
其實他還有很多疑惑,然而現(xiàn)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正欲轉(zhuǎn)身而去,其身后卻響起了一震動蕩的聲響。聲音是從清河城方向傳來的,由遠及近速度很快。
頓了頓,云鳴還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蟄伏起來繼續(xù)觀察。
不一會兒功夫,聲音就已經(jīng)到了近處。
只見有近百人的隊伍,他們每人打著火把,圍在長亭四周,將周圍照的是個通透明亮。
這時,隱藏在其中厲害的角色都站了出來。
為首的有幾個,云鳴還都有一面之緣。
丹丘門少門主丹道生,神羽門弟子鄭輪,赤山派弟子宮長天。另外還有些散修,當時在招親大會時候都曾打過照面。
而在他們的周圍,都是些年長的人。想來就是宗門里派出來的厲害角色,專門是來對付云鳴的。
這些人都是各門派的人,誰都不服誰。
若非是此番同仇敵愾,恐怕是很難這般的心齊。只是既然目標一致,那就得有一個德高望重,讓所有人都尊崇的人出來主持工作。
可這里的人誰又會屈尊與他人之下呢!
在此之前,三大派也是商討糾結(jié)了許久。
在這里的實力,唯有丹丘門實力最強。尤其是長老辛有道,其實力更是無限接近于大宗師境巔峰。
只是其他兩派的人有著不同的意見,這一次不過是圍剿一個不明來歷的小子。
擒了人,討了債,報了仇,一切都將過去。
既如此又何須什么統(tǒng)帥呢?
至于其他散修們,他們其中有人在云鳴手下吃了虧,有些是被云鳴殺了親朋好友來報仇的。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抓住云鳴,然后凌遲了云鳴。
此刻所有人聚集到了一起,辛有道站了出來,朗聲說道:“我們到此的目的就不用說了,有人敢在我們的地界上鬧事,甚至還敢殺人,我們是一定要他死的?!?p> “然而,此子的來歷你們可知道?是否有幫手?他的真實實力可查探清楚?還有將其抓住之后,如何處置?這些你們可都想過嗎?”
此話擲地有聲,讓所有人不得不陷入了沉思。
要是這小子真的出身于煉魔洞這種大宗派,這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嗎?現(xiàn)在叫的歡,殺人時很爽,可要是大宗派降罪下來,他們承受的了嗎?
辛有道繼續(xù)說道:“云賊敢在這里殺人,甚至還打傷了打死了我們的人,這個仇我們不得不報。不管他背后是誰撐腰,我丹丘門的決心已定,絕不會放過此子。”
云賊是他們對云鳴的稱呼,他們只知道云鳴自稱云大爺,卻不知道他具體姓名,因此云鳴才有了這個稱謂。
“至于今日邀約眾人前來,便是要借助眾人之力,找出云賊并將其擒來。大家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至于這個仇怨,大可算在我丹丘門的頭上,與眾位無關?!?p> 辛有道的話讓所有人渾身一震,若真有丹丘門將此事兜著了,他們還怕個屁。
這時,有人在人群中大吼道:“丹丘門果真是仙門大派,說話做事氣派。有你們的承諾,我們就有底氣多了?。。 ?p> “就是?。⌒灵L老您德高望重,您怎么說我們怎么做····”
一時間,底下一片附和聲。
神羽門和赤山派的人則一臉黑色,他們沒想到丹丘門還會來這一出。辛有道僅僅一句話,就將丹丘門地位拔高,讓那些散修們稱贊有佳。
甚至說,他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要是如此做的話,他們就得承受將來不可變的危機,還要得罪其他散修。甚至說,連他們的江湖口碑都會受損。
這一手,到底是高??!
赤山派的宮長天突然面帶笑容,朗聲說道:“辛長老說的是,既如此我們此番不如推舉辛長老作為主事的,全權負責此次行動。”
赤山派的人突然表態(tài),讓神羽門不知所從,同時也奠定了丹丘門在此次事件中的地位。
赤山派比不了丹丘門,同時也比不了神羽門。他們的位置擺的很正,清楚自己不可能坐上統(tǒng)帥的位置。
既如此,何不放開了,還能得到丹丘門的青睞。
神羽門鄭輪等人心中不忿,但想著丹丘門既然想要承擔此次事件的全部后果,也就不再糾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