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整理好衣服,顏徽又像個沒事人一樣,穿的整整齊齊,坐在宴青身邊,道:“姐姐想去哪里?”
宴青有氣無力:“我想來看看你,怕發(fā)燒反復(fù),現(xiàn)在想想是我多慮了?!?p> 顏徽卻因為這個回答顯得十分高興,看了一眼時間:“中午我可以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再等我一會兒,我們?nèi)コ燥??!?p> 宴青趁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要我的那輛小電動車。”
顏徽道:“可以,中午去買。”
宴青道:“我晚上來接你下班,我保證不跑?!?p> 顏徽瞇起眼睛,沒有說相信,也沒有說不相信。
宴青道:“真的,我真的來接你下班,太早了被其他人看到也不好,晚上九點我來接你,你不許跟別人出去,也不許開車回家?!?p> 顏徽被她說的兩個不許弄的高興起來,好像自己被宴青放進心里,當(dāng)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一般。
“好的,我等老師來接我?!?p> 等到中午,兩個人一起出去吃飯,宴青不想坐車,顏徽心情很好,已經(jīng)雨過天晴,什么都愿意答應(yīng)宴青。
不過他本來也愿意答應(yīng)宴青,比起宴青提要求,他更害怕宴青不提要求,什么都不說,不愿意讓自己走到她的心里去。
走去吃飯的地方,人不多,畢竟工作日中午出來吃西餐的人少,有一桌是一家三口,就坐在旁邊,其樂融融。
宴青看了幾眼,小寶寶正好趴在嬰兒椅上,沖著宴青咯咯的笑了起來,露出兩顆米粒似的小牙齒。
很可愛的小孩,漂漂亮亮的。
宴青多看了幾眼。
顏徽看在眼中,道:“姐姐要是喜歡,我們以后可以多生,姐姐想生幾個都可以?!?p> 宴青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顏徽你知道我年紀(jì)在這里,而且一個人過習(xí)慣了,過家庭生活我......”
顏徽道:“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姐姐什么時候習(xí)慣我們就什么時候結(jié)婚,一切都聽姐姐的?!?p> 宴青松了口氣,道:“那我們可以先分開一斷時間嗎?”
“不可以。”顏徽的回答沒有一絲余地。
宴青只能笑了笑,道:“你啊,就是太固執(zhí)了,要是我以后不在了,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生活。”
顏徽道:“你不會不在,你會永遠都在?!?p> 宴青道:“我只是說,你不用這么嚴(yán)肅,我比你打,以后也會比你走的早,要記得溫暖的事情,不要一直想著不好的事?!?p> 顏徽不說話,似乎不明白宴青為什么要突然說這些,等牛排上來以后,他將牛排切好給宴青,自己喝了一碗蘑菇湯,吃了點意面。
吃到一半,隔壁桌的一家人離開,女主人忽然過來,送了一朵玫瑰花給宴青,并且說了一句外語。
宴青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顏徽回了兩句,大概是表示感謝的意思。
五四翻譯了一下,那個女的說今天是情人節(jié),看你們感情很好,送你們一朵玫瑰花,祝你們愛意用存。
顏徽說謝謝,也祝他們幸福。
有了這個小插曲,氛圍終于輕松了一些,吃過飯,宴青買了電動車,干脆也不走了,在辦公室一直陪著顏徽,好在顏徽也沒有要出去,只是幾個秘書都宴青的好奇都快從眼睛里冒出來了。
顏徽直接道:“我女朋友?!?p> “哇哦?!泵貢⌒〉捏@訝了一聲,然后故作鎮(zhèn)定的離開了。
不用說,外面肯定是一片喧嘩。
等到下班時間,大家都走了,顏徽讓助理和司機開車走,到了晚上八點,宴青做賊似的帶著顏徽跑了。
堂堂總裁坐電動車,真刺激。
可惜電動車永遠跟不上汽車的腳步,騎到一半,沒電了,兩個人只能繼續(xù)推車回去,荒郊野嶺的別墅區(qū),連個車都打不到。
顏徽的心情卻越來越明朗。
他太喜歡這種感覺了,和宴青在一起做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讓他安心。
到家之后,都是一身的汗,宴青洗完澡睡了,顏徽卻沒睡,他接到助理出車禍的電話,助理現(xiàn)在在搶救室。
剎車線被人剪斷了。
那臺車,是顏徽最常用的車,如果不是今天宴青要騎電動車,搶救的人就是他了。
他捏著手機,慢吞吞的思考,將所有的事情都理了一遍,直到再也想不出任何東西,才去睡覺。
可是這些人卻并沒有放松,而是一鼓作氣,要解決掉顏徽,好像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一樣。
深夜寂靜,有人潛進了屋子,宴青被系統(tǒng)叫醒來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顏徽睡的有點不同尋常。
好像是昏迷了。
這怎么可能?
宴青拍了顏徽兩下沒拍醒,系統(tǒng)終于機靈了一回,說晚上喝的瓶裝水有問題,應(yīng)該是送來的時候就被換了。
這可做的夠隱秘的,看來不是只有李墨一個人啊,而且注意這地方很久了。
有人進來了。
......
顏徽醒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他看著醫(yī)院的吊瓶,一時間不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林雨坐在他旁邊,道:“打完了,我叫護士來拔了?!?p> 很快針頭也被拔走了。
顏徽皺眉:“我發(fā)燒了?姐姐呢?”
林雨沉默片刻,道:“我跟你說個事情,你、你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顏徽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眉眼瞬間冷沉了起來。
林雨道:“昨天晚上,你家去了劫匪,你、你昏迷了,姐還醒著,后來姐報警了,又打了電話給我。”
“她人呢?”顏徽冷靜的可怕。
林雨道:“警察到的時候,已經(jīng)沒呼吸了?!?p> 顏徽覺得有一只手在一瞬間抓住了自己的心臟,狠狠掐了一把,疼的他呼吸不過來。
“我要見她,見到她我才相信。”
他臉色慘白,下床的時候猛的栽在了地上,卻又飛快的爬了起來,抓住了林雨的手。
“在哪里,帶我去見她?!?p> 林雨欲言又止,看著顏徽的神色,還算冷靜,可是這冷靜之中卻帶著一種令人害怕的東西。
他將顏徽帶去了殯儀館。
顏徽看著熟悉的人閉著眼睛躺著,依舊是那個看著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可是誰又知道她有多溫柔。
她身上的血衣還沒有換,因為沒有親人,得等能簽字的人來才能辦理。
他猛的撲了過去,將冰冷的人抱在了懷里,嗚咽一聲,喉嚨里都是血的味道。
林雨抖著手將他拉開,道:“你別這樣,這是她留給你的?!?p> 是一張紙條,也全是血。
“我是上天來拯救你的小仙女,現(xiàn)在我要回天庭去了,你一個人要加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