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就叫人離開,龔家的待客之道,原來是這樣的。”柏念慈低笑,用溫軟的聲音說著嘲諷的話。
看到柏念慈,龔月怡就來氣,上次在學校門口,柏念慈害她被人錄了視頻發(fā)網(wǎng)上,要不是爸爸的人發(fā)現(xiàn)的早,及時刪除,她辛辛苦苦經(jīng)營多年的好名聲就毀于一旦了。
同時,她也因這件事被爸爸罵了一頓。
“龔家的待客之道如何,不用你一個寄人籬下的小孤女來說三道四。”龔月怡嘲諷回去,今天是堂妹的生日宴,來參加生日宴的都是世家小姐和少爺,不能讓他們看龔家的笑,不然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柏念慈,壓下怒火再次攆人。“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立刻滾?!?p> 龔月怡決定放過柏念慈,柏念慈卻沒打算放過龔月怡,她今天就是來惹是生非的。
“攆客人??!”柏念慈故作驚訝的看著龔月怡,皺著細細的柳眉,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出的話卻氣死人不償命?!褒彺笮〗銣厝釈轨o的氣質都去哪兒了?該不會是你過去的溫柔嫻靜都是裝出來的?”
“客人,憑你也配當我龔家的客人?!眲e以為她看不出來,她臉上的驚訝表情是裝的,龔月怡朝前走了兩步,目光死死盯著柏念慈的臉,警告說:“柏念慈,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不給月苧面子,讓人將你丟出去?!?p> 她放過柏念慈是看在堂妹面子上,若柏念慈還是不知好歹,就別怪她不客氣。
“還想讓人將我丟出去,你的溫柔嫻靜果然是裝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柏念慈又凝眉說:“我說你裝就裝吧,為什么不干脆裝到底呢?還是說我看起來非常和善,讓你不自覺的卸下偽裝?又或者我太渺小,讓你連裝都懶得裝?”
以往,龔月怡的演技并不好,甚至可以算是拙劣,她怎么就愣是沒發(fā)現(xiàn)?
“柏念慈?!眽合碌呐鹨蛩脑捲俅斡可闲乜冢徳骡乖谏韨鹊碾p手緊緊握成拳?!皩W校門口,你誣陷我撞了你,還煽動你的同學們指責我,耽誤我的時間,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敢再次來挑釁我?!?p> 柏念慈說的話,聽在龔月怡耳里就是在挑釁她。
“我挑釁你,你想太多了吧?”柏念慈失笑的搖頭,龔月怡才發(fā)現(xiàn)她是在挑釁她,反應有夠慢的,看到正朝這里走來的幾人,一計上心頭?!拔蚁葋淼模阋粊砭妥屛覞L,還揚言要讓人將我丟出去,現(xiàn)在倒打一耙說是我挑釁你,到底是誰挑釁誰呀?”
龔月怡演技拙劣,反應也慢,一年之前卻將她耍的團團轉,她是真的眼瞎心也瞎。
“這里是我的地盤,只是讓你滾算客氣了。”因為是背對著的,龔月怡并不知道幾人已經(jīng)靠近,且將她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那我真是謝謝你的客氣了,不過呢……”故意頓了頓,柏念慈壓低了聲音說:“我賭你不敢把我丟出去?!?p> 這句話等于是火上澆油。
“柏念慈。”龔月怡氣得渾身顫抖,恨不得把柏念慈連帶輪椅一起推進池塘里去。
龔月怡越生氣,柏念慈越滿意,因為人在生氣的時候很容易失去理智,失去判斷力,看看,以崔永姿為首的幾人已經(jīng)靠近了,龔月怡還毫無所覺,不正是失去判斷力了嗎?
“這就老羞成怒了,我還沒說你忘恩負義,背信棄義,一邊和章念汐當閨蜜,一邊和蘇瑞杰暗度陳倉,最后還……”
“閉嘴……”怒吼一聲,龔月怡伸出手去打柏念慈。
“啊!”算準時機,柏念慈抓住龔月怡的手,一臉驚恐的道歉:“龔小姐,我不知道這里是你的地方,不是有意擅闖進來的,我道歉,我立刻離開,你別推我下水,我的腳傷還沒好,不能……啊……”
又是一聲驚呼后,眾人眼睜睜地看著柏念慈連帶輪椅一起被龔月怡推向池塘里……
有膽小的女孩出了驚呼聲,龔月怡聽到聲音回頭,見幾個女孩站在不遠處,正滿臉驚恐的看著她,站在最前面的是崔永姿和她堂妹。下意識抽回被柏念慈抓住的手,不知道是她力氣過大,還是柏念慈有意放手,她抽回手的同時,柏念慈坐的輪椅被力道反彈滑向池塘……
“柏姐姐?!?p> “念慈?!?p> 兩個聲音響起,龔月怡抬頭,還沒看清是誰就被來人撞的踉蹌著后退幾步,等她回過神來,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推著柏念慈的輪椅到安全地帶。
見柏念慈得救,崔永姿和幾個女孩都松了口氣,與此同時,龔月怡也認出那個背影是自己的哥哥,龔月騏。
“念慈?!饼徳买U單膝落地,蹲在柏念慈面前,見她緊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如紙,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說:“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別怕?!?p> 睜開眼睛,柏念慈看著龔月騏擔憂的臉,喃喃的喊了一聲?!褒彺蟾纭?p> 她的行為把龔大哥嚇壞了吧,柏念慈在心里嘆息,但她不后悔,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惹是生非,龔月怡自己撞上來,她當然不會白白放過。不過她也不會讓自己真掉池塘里,為了陷害龔月怡傷害自己身體,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她不會用。
靈魂重生在柏念慈身體里以來,她為了適應這個身體和身份,已經(jīng)浪費太多時間,也讓龔月怡和蘇瑞杰逍遙的太久。
害龔大哥為她擔心,她愧疚,但也僅僅是愧疚,她不會為了任何人停下自己的報復。
“別怕,別怕,沒事了,你已經(jīng)沒事了,真的沒事了。”柏念慈不說話,龔月騏以為她是嚇壞了,說不出話來,連連安慰著。
不能怪龔月騏這么想,柏念慈蒼白的臉色是最好的證據(jù),崔永姿與龔月苧,以及其他幾位女孩也是這么想。
見柏念慈的臉色慢慢好轉,龔月騏懸著的心才放心,站起身看著龔月怡,嚴肅的問:“龔月怡,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推她。”龔月怡急忙搖頭否認,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