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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佼人撩

置己死地

月出佼人撩 花朝西 2020 2020-08-08 20:37:22

  雖是驚鴻一瞥,覃畫的手卻一瞬間死摳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盯著那鮮紅蓋頭下的新娘,而此時她那一副明眼人看出來的“癡迷”卻讓正在飲酒的扶蘇心里好不自在,索性看一眼那新人有何奪目之處。

  結(jié)果……

  哐當(dāng)!酒杯掉在地上,只是桌上端坐的兩人卻顧不上太多,一人盯著新郎,一人盯著新娘。

  早就注意兩人不凡氣質(zhì)的某鬼樊籬偷偷地和旁邊一人說道“你說這好不容易挨到拜天地了,他們倆不會搶親吧?”

  那一人好生看了幾眼“不能吧?”語氣多有些不確定,那俊俏小生一副娘娘腔的模樣也就罷了,但若看那明月一般的男子癡癡著望著新郎的眼神卻讓他有些踟躕,想當(dāng)初他進(jìn)谷時,外邊男風(fēng)之好并不盛行,所以他和鐵軍才會不被世人接納,被那鐵軍家人送至此處,想來心中多少有些唏噓,可能如今的天下該圓滿了才是。

  “今天這婚,我跟你說,結(jié)的成也得結(jié),結(jié)不成也得結(jié),你看好那兩小子,萬不可誤了宮主大事”樊籬眼中厲色一閃而過,望向那拜天地的身影時才有一絲溫柔。

  覃畫此時腦袋并不能理解太多,顯而易見,記憶才一百多年的她委實年輕,竟是連猜也猜不透為何九鹿會身穿一身漫天霞衣在那里拜天地,若是剛才沒看錯的話,漏出來的半副面孔是九鹿的臉。

  當(dāng)然她是絕對不可能看錯的,因為她又不瞎!

  扶蘇此時臉色也稍許古怪,只因那一臉笑意的新郎就是仙界赫赫有名的羅剎將軍燕嵐?世道竟是太瘋狂,他活了這許多歲月,但是那燕嵐此時笑得委實假了些,甚至他都想著是妖還是仙扮演的,不過他都無法使用仙力,或那只能說。

  他是燕嵐!不可否認(rèn)!

  覃畫與扶蘇兩人想著終究無言以對,更何況兩人此時和凡人一般無二,這婚宴上都有上百“鬼”,搶親都無從下手。

  覃畫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就聽見扶蘇說“早晚都需經(jīng)此一道,先看看后續(xù)”,一臉疑惑地轉(zhuǎn)過頭來望向扶蘇,就看向不知哪里變換出來的折扇,正在輕輕搖晃著。

  覃畫看著這一幕,想著果然心性也像那月亮一樣,端在天上不下來。

  看什么情況,正要看那新娘,結(jié)果一看新郎的面目后,一二三秒后,覃畫心安理得地拿起來筷子,先朝著離她最近的紅燒肉下了手,一入口,酥爛得很,竟讓人一下子拔不出嘴。

  “這廚子甚好,甚好,改天等他死了請到冥界繼續(xù)操持大業(yè),才不算是埋汰了人才!哎?不對,這廚子應(yīng)該死了吧?”正這么想著,覃畫突然意識到周圍這些鬼都是人死后形成的魂魄,屬于輪回之物,可是為什么一直在這里,不去冥界?

  似是看出了覃畫的疑惑,扶蘇搖晃著那折扇解釋道“我們這谷地被高人護(hù)著,若有執(zhí)念可以不去往生,這些吃酒之人估計都是如此”

  “那該有多大的本事啊?”

  “那不一定”似是嘆息著說了這么一句話,另覃畫竟有些糊涂。

  “為何?”

  “你可還記得青梧?”

  一說起青梧,覃畫心里那份悵然又浮現(xiàn)出來,想要問些什么,卻哽在心口,一個委婉的故事而已,何必自己那么在意,但卻不再問道。

  再說那二人禮畢后,由喜人吆喝一句“禮成!”聲音竟有幾分顫抖

  樊籬等人也驚喜地更加開懷地舉酒一杯,你來我往,似是遇見了百年喜事。

  “新郎掀蓋頭”

  本來正是所有人抻著頭看那一場景,結(jié)果覃畫看著看著,后方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怎么回事,她怎么在這?”

  “是啊,她不應(yīng)該在拜堂嗎?”

  看似引起一番嘈雜,覃畫還未轉(zhuǎn)頭,就看見面前剛才喝酒那位郎君回頭看了一眼臉色立時變得難看起來,一下子站起,連凳子倒地都不管,就從覃畫身上穿過,肆意的很。

  覃畫被穿過去的那一刻,竟有些無措,想回頭看看到底是何人物。

  是那突然出現(xiàn)的叫琓言的女子,初時相見還一身實體,入境竟有幾分透明,覃畫對精魅之事了解甚少,遂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知則問!

  “扶蘇,為何這琓言如今看起來有幾分不同?”

  扶蘇沉聲道“有上古秘史說道:精魅者,生則如妖,死則如鬼,死而后生,生而復(fù)死,循環(huán)往復(fù),直至絕跡,根據(jù)之前的傳言,想必已經(jīng)死而復(fù)生,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要消失了”

  “什么?”因那琓言并未做甚壞事,甚至看著喜宴上的鬼的模樣,皆非怨鬼,應(yīng)無因果報應(yīng)之說,剛才跑過去的那鬼,聽旁邊那人叫道“樊籬”,那樊籬此時正一臉癡情地望著琓言,并不言語,但是無聲卻勝似有聲,千言萬語可能就是比不上一個眸光吧!

  樊籬此時想的就是明明自己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還是難受的不能自已,看著眼前已經(jīng)虛弱不堪的琓言,他終于鼓起勇氣問道“值得嗎?”

  琓言像是反應(yīng)不過來一樣,先是怔愣了一下,后慢慢轉(zhuǎn)過頭來,望著樊籬好久不說話,終于才像是剛認(rèn)出來一樣說道“是樊籬啊”,說著說著,那星星一般的眸子聚滿了星光,讓人心疼不已。

  此時的琓言正站在新郎新娘也就是燕嵐九鹿之前走過的路,紅色的映眼,而她則一席白衣,卻不突兀,潔白干凈,純真得很。

  覃畫看在眼里,竟也覺得有些難過,只是還是不知曉倒底為何九鹿和燕嵐不做任何反應(yīng),就那么彼此面對面站著,無一絲動作,像是傀儡一樣,正在這時,琓言開口說道

  “風(fēng)哥,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的話,不知該如何面對你,索性就這般和你說話,我知道你是仙人,就算經(jīng)歷十世輪回,你也帶著所有的記憶,你覺得虧欠了我,負(fù)了我,甚至認(rèn)為我的死也是給你和九鹿最大的懲罰”說著說著,琓言便落下滴滴淚水,甚至更加透明起來。

  直到她旁邊的樊籬抱住了她,將她擁進(jìn)懷里。

  

花朝西

還是一朝日出一晚夜,辛勤更,希望還是會有人支持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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