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灣別墅。
江盛銘接過旁邊男人遞過來的東西,將照片拿了出來。
高清的照片上赫然顯示著夜北曜和一男一女糾纏的畫面,單單看這些照片,就能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他勾唇笑了一下,起身大步朝樓上江盛紫的房間走過去。
他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硪宦暡惶蜕频囊宦暋斑M(jìn)”。
江盛銘輕輕開門走進(jìn)去,便看見她趴在桌子上,整個人都被傷心憂郁籠罩著。
“小紫?!彼麑⑹州p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
江盛紫快速動了一下肩膀,將他的手弄掉,嘴撅得更高了。
江盛銘濃眉微蹙,有些不悅,沉聲道:“聽哥哥的話,夜北曜不是真的喜歡你?!?p>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的喜歡我?”她不服地反駁。
“我派人好好調(diào)查了他?!彼f著將照片放到她面前,“本來不想跟你說,但你這么倔強(qiáng),那你自己看吧?!?p> 江盛紫的余光瞥到照片上的情景,心頭一震,連忙將照片拿過來仔細(xì)查看。
“如果他這樣你還不介意的話,小紫……”
“不可能!”她下意識地反駁道,一臉不可置信,“北曜哥哥不是這樣的人!”
“小紫……”江盛銘不悅地皺眉,他不明白那個夜北曜有什么好的,讓他這個妹妹如此念念不忘,癡迷到這種地步!
“不是的!”她的手一抖,照片散落在地上。
“小紫,除去這些,夜北曜和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彼麣獾寐曇魩Я伺?,“你去一查一問便知,還需要我跟你說嗎?”
“不會的……”江盛紫癱坐在椅子上,一臉傷心至極的模樣。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苯懻f著撇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德心醫(yī)院。
陸長安正坐在病床前看著雜志,桌子上的手機(jī)震動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陸長珂后拿著手機(jī)走了出去。
“你好。”
“長安?!蹦沁厒鱽斫⒆现钡穆曇?。
陸長安聽著她的聲音微微蹙眉問:“小紫,怎么了?”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北曜哥哥有沒有……”她忍不住哽咽了一聲,“有沒有別的……別的人?!?p> 陸長安皺眉,昨晚的事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沒有啊,我沒見過大哥身邊有什么人?!?p> “真的嗎?”江盛紫聞言輕輕吸了吸鼻子,將眼眶里剩下的眼淚一下子全憋了回去,“那你告訴我這些照片怎么回事。”她說著將照片發(fā)了過去,然后掛了電話。
陸長安點(diǎn)開微信看見她發(fā)過來的照片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這些照片怎么會到江盛紫手里?
陸長安連忙回復(fù)她:沒有的事,你是從哪里看見這些照片的?
江盛紫擦干眼淚,松了口氣,彎唇笑了一下連忙回復(fù)過去:真的嗎?是假的?你沒騙我?
陸長安:當(dāng)然了,我騙你干什么?
江盛紫:好,謝謝你長安。
她回復(fù)完消息便將照片緊緊地攥在手里,一臉氣憤地大步走出去。
別墅管家見江盛紫紅這眼睛,一臉怒意的樣子連忙問道:“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我大哥呢?”她沒好氣地問道。
“大少爺在書房。”管家老實(shí)地說。
江盛紫轉(zhuǎn)身大步走進(jìn)書房,連房門都沒敲。
“讓他盡管來!”江盛銘冷著臉剛說完話就看見她一臉怒氣地走進(jìn)來。
他掛掉電話,蹙眉不悅地看著她說:“誰讓你不敲門就進(jìn)來的?”
“這些是假的吧!”她將照片扔在桌子上,環(huán)著手臂。
江盛銘用舌頭頂了一下后槽牙,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聲音帶著股冷意:“誰告訴你是假的?”
“陸長安,她是北曜哥哥的親妹妹,這些天一直和他在一起,從未見過北曜哥哥和什么人有過親密來往?!苯⒆险f完冷哼一聲。
“你也說了,陸長安是夜北曜的妹妹,自然是向著他。”他說著眼眸嚴(yán)肅凜冽地看著她警告道,“以后不許用哥哥這種稱呼叫他!”
“你……”她很氣,但又不敢反駁他。
江盛紫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大步往外走。
“你去干什么?”江盛銘連忙問道。
“不告訴你!”
“不許去找夜北曜!”
“憑什么?”江盛紫真的要被氣死了。
“憑我是你哥!”他也真的生氣了,氣得低吼道。
“你……”
“給我回房間老老實(shí)實(shí)地待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這個別墅半步!”
“你軟禁我!”她說著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對,我就是在軟禁你!”江盛銘說著拿起手機(jī)撥通一個號碼,“讓三頭和虞依過來看住小姐!不許讓她離開別墅半步,更不許見夜北曜!”
她氣得狠狠一跺腳,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德心醫(yī)院。
陸長林大步走進(jìn)病房,見陸長安坐在一旁,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陸長珂后輕聲問道:“姐,二姐怎么樣了?”
“挺好的,一切都穩(wěn)定?!?p> “我來看著二姐吧,你回去休息?!彼f著將背包放下。
“好,醒了給我電話?!标戦L安說著將東西收拾了一下,然后交代跟他交代著一些事。
此時,陸長珂微微動了動眼皮,緩緩睜開眼睛,雙眼還有些無神。
她話說到一半,看著醒過來的人,驚喜地叫道:“長珂!”
“二姐!”陸長珂的聲音有些沙啞艱澀。
陸長安連忙彎腰靠近她問:“長珂你怎么樣?”
她動了動有些干燥的唇,腦子慢慢恢復(fù)意識,搖搖頭說:“傷口……有點(diǎn)疼?!?p> “我去叫醫(yī)生!”陸長林快速說著大步快走了出去,很快便帶著醫(yī)生和護(hù)士進(jìn)來了。
陸長安退到后面,拿出手機(jī)給陸嚴(yán)正發(fā)了消息過去:爸,長珂醒了。
醫(yī)生給陸長珂做了檢查后笑著點(diǎn)頭表示沒什么問題,傷口愈合得差不多就能出院了。
陸長安扶著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在她后背墊好枕頭,陸長林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陸長珂接過水杯喝夠了水,看著他們扯出一抹蒼白無力卻溫柔的笑容問:“你們都……沒事吧?!?p> “沒事?!标戦L安笑著搖搖頭說,“你好好養(yǎng)傷?!?p> 御灣景園。
夜北曜坐在沙發(fā)上,長指間輕夾著一支燃著的雪茄,姿勢慵懶,表情漠然,那一身的寒氣卻是讓人半分也不敢靠近。
“先生,人帶過來了。”洛聞?wù)f著便有兩個男人抓著昨晚最先跑出去的那個女人進(jìn)來了。
女人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后連忙垂下眼眸,緊張不安地站著。
“說吧,誰在指使你?”洛聞沉聲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女人說著突然崩潰得大哭了起來,雙腿一軟直接摔在地上。
“對不起,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女人邊哭邊哀求。
夜北曜看著她沒有絲毫動容,臉色反而更冷了。
他吸了一口煙,煙霧淡淡地從他嘴里吐出。
“不說?!彼亻_口,聲音不大,女人卻聽清了,哭聲戛然而止,像是等候?qū)徟薪德涞淖锶?,不安極了。
“長得這么好看,就這么死了可惜?!彼p眸微瞇,“帶下去給兄弟們玩玩?!?p> 女人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驚恐至極。
男人伸手抓住她纖細(xì)的胳膊就往外拽。
“不!”女人的大腦反應(yīng)過來了,奮力掙扎著,大聲哀求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你們不能這樣……”
男人輕而易舉地將她拖了出去,哀求聲漸漸消失。
陸長安站在大廳門口不遠(yuǎn)處看著這一幕,莫名地害怕了一下。
下一刻,女人凄厲的慘叫聲短促地響起,隨后便沒了任何聲音。
蟬鳴聲依舊在院子里響著,一切如舊,但她約往里走越覺得有絲絲寒意入骨。
直到看見那個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多看他一眼。
陸長安能感覺到,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
她努力揚(yáng)起一抹笑,深呼吸一下大步走進(jìn)去,跟他打招呼:“大哥好?!?p> 夜北曜淡淡地瞥了一眼她那勉強(qiáng)又難看的笑,應(yīng)也沒應(yīng)一聲便起身上了樓。
她抿了抿唇,心里隱隱松了口氣,小步快走回了房間。
將東西收拾好,陸長安拿出他借給她的那張銀行卡,里面還剩下九百萬,沒想到他會借給自己這么多錢。
她想了想,最后將銀行卡放好,還是等他心情好一點(diǎn)的時候再去跟他說吧。
鶴豪庭酒店。
晚上七點(diǎn),張琪一身黑色長裙跟在一身紅裙的唐與羲身后走進(jìn)酒店。
“這次聚會的機(jī)會可是我好不容易給你爭取來的?!睆堢髟谒呅÷暤?,“今晚圈內(nèi)很多有名的人都在,林寒也在?!?p> 唐與羲聽見這個名字驚訝了一下,“林寒也在!”
“是?!睆堢鞯靡獾爻⑻袅艘幌旅?。
林寒是圈內(nèi)赫赫有名的作詞人,他所寫下的歌詞一被人唱出來必火無疑!
唐與羲有點(diǎn)激動。
“我打聽過了,他還是下一期《巔峰歌手》的評委,反正,你一定要和林寒搭上話,只要他對你有印象了,那么你離大火就進(jìn)了一大步!”張琪說著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好似勝利就在眼前。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辜負(fù)你好不容易幫我爭取來的機(jī)會!”她說著,紅唇輕勾,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