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真的吧!這視頻是偽造的吧?”
——“肯定是偽造的,我家琛琛太可憐了了555555”
——“什么就可憐??!長點腦子行不行?音頻可能偽造,視頻還能偽造?你家琛琛那破次元的美貌,視頻拍的可清晰了”
——“你們就不覺得毛骨悚然嗎?帝王蟹大人從哪搞來的這些視頻音頻?。俊?p> ——“呵呵噠,當年模范夫妻黨為了辟謠而偽造親子鑒定的過程都被他扒出來了,我覺得這視頻音頻根本是小兒科啊”
——“太驚悚了!我不相信網(wǎng)絡了!我要與世隔絕!”
……
網(wǎng)絡上,在經(jīng)過最初的死寂之后,立刻進入了另外一種氣氛之中。
詭異,神秘,驚悚,恐慌,惶然……
所有的當事人全部噤聲,所有的網(wǎng)民都在這一刻沒了主意,連發(fā)言都小心翼翼。
唯一還在勉強蹦跶著維護陳琛,叫嚷嚴律買通帝王蟹洗白的,就只剩下陳琛的死忠粉們,可也能從字里行間感受到他們的瑟瑟發(fā)抖。
畢竟這件事,整個過程已經(jīng)清晰明了,想要辯白是真的蒼白無力。
齊名貓著腰的從窗口走回到沙發(fā)旁,松出了一口氣,“樓下的人可算散了,嚇死我了?!?p> 嚴律從電腦前抬起頭,目光古怪至極的看著齊名,問道:“你的朋友就是這個帝王蟹?”
“哼哼!”齊名先是特別牛氣的哼了兩聲,但緊跟著就不自在的清了清嗓,“雖然我也想這么說,可是確實不是,我就是認識一小孩,平時給人上門做系統(tǒng),五十一次,價格公道,童叟無欺?!?p> “所以他是帝王蟹?”
“不可能!”齊名斬釘截鐵的下定論,說道:“他要有那能力,還給人做什么系統(tǒng)啊,他就是每天泡網(wǎng)上的時間比較多,喜歡搜索些奇奇怪怪或者冷門的東西,所以你說要找那么兩首歌,我就問他幫下忙。但他肯定不能是帝王蟹,他今年才二十一歲,學的還是母豬產(chǎn)后護理。”
“……”嚴律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了,他回頭看向屏幕,又把帝王蟹發(fā)布的五條微博看了一遍。
第一條和第二條其實還好說,因為只要網(wǎng)友足夠理智,是很容易發(fā)現(xiàn)所有爆料信息里的矛盾點的,帝王蟹只是將所有的矛盾點匯總了公布出來,讓一切一目了然,省卻了網(wǎng)友自我發(fā)現(xiàn)的過程。
而至于第三條,《悲》的現(xiàn)場演唱,按說當年蔡煌也正是盛名之時,參加一場音樂節(jié),哪怕是商演的小型音樂節(jié),也會有粉絲到場捧場,而那個時候,手機已經(jīng)具備了錄像功能。
所以,只是時間太長,但只要有心,也還是可能從網(wǎng)上找到的。
帝王蟹的厲害之處,大概就是大海撈針還真撈著了這種實力和運氣。
但第四條和第五條的兩段視頻,卻著實讓人覺得細思極恐,就好像帝王蟹的眼睛和耳朵無所不在一樣。
不由得的,嚴律就想到上一世看過的一部美劇,就是說政府委托人開發(fā)了一個可以全天候監(jiān)視人們生活的軟件,它可以通過所有的渠道,如攝像頭、手機、電腦等一切來搜集畫面和音頻,從而篩選出可能存在的潛藏恐怖威脅。
可那畢竟是影視創(chuàng)作,難不成自己一朝穿越,這個世界就已經(jīng)如此瘋狂了?
正當嚴律想的出神,齊名忽然猛的拍他的肩膀,“快看快看,季導他們又發(fā)微博了?!?p> 只見在微博首頁推薦上,一連幾十位明星大腕紛紛發(fā)博,以季康許、白子弟為首的,是力挺嚴律的。而還有一些,以知名制作人李喬、宋冬冬為首的,則是抨擊惡性競爭,造謠作假這種行為的。
一時之間,風口浪尖隨著這些人物的發(fā)聲開始轉變。
無數(shù)的網(wǎng)友蜂擁而至所有當事人的微博,只不同的是,很多人在蔡煌和陳琛的微博下是聲討,是怒罵,是譴責。而到了嚴律這邊,則是清一色的力挺,支持,鳴不平。
陳琛還好說,畢竟他三年累積下來的粉絲群體是非常龐大的,哪怕經(jīng)過這件事讓很多人粉轉黑,可還是有不少腦殘粉留下。
他們堅守著陳琛微博和工作室的陣地,并沒有在氣勢上輸?shù)舳嗌佟?p> 但蔡煌就非常慘了,他走的是原創(chuàng)的路子,本來因為有才華和個性,雖然名氣不如以前,但還是有一些死忠粉的,可這次事件出來,才華和個性,包括人品都被抨擊的體無完膚,僅剩下來的死忠粉也所剩無多,而大部分也選擇了沉默。
于是,蔡煌的整個微博就淪陷了,不得已之下,他只得關閉評論,關閉手機,關閉所有與外界聯(lián)系的渠道,選擇做起了縮頭烏龜。
再看嚴律這邊,粉絲數(shù)再次經(jīng)歷了一次過山車般的起伏,最開始他是不到三位數(shù)的粉絲,然后不到二十四小時,粉絲數(shù)就成了五百多萬,再然后經(jīng)歷一系列的爆料,不到二十四小時,粉絲數(shù)就跌到了不足一百萬,
再然后就是現(xiàn)在,隨著帝王蟹的爆料,他的粉絲數(shù)值又瘋狂的漲了回去,而且眼看著就要突破六百萬。
最新發(fā)布的微博下面,評論點贊更是已經(jīng)達到了千萬級別。
有好些網(wǎng)友已經(jīng)自發(fā)的組織好了隊形,清一色的“我們欠嚴律一個道歉!嚴律,對不起!”
齊名看得直感嘆,直搖頭,他摸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嚴律,你就不打算說點啥?這一天下來,我的小心臟忽悠忽悠的,夠刺激的?。 ?p> 嚴律瞇著眼,想了下,“說不如唱,開直播吧。”
說完,他便起身,準備先洗個澡,給自己好好收拾收拾。
這一天,他也過的很糟心,從旁觀者到親歷者,他越發(fā)覺得心理強大對一個藝人的重要性了。
可怎么鍛煉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呢?總不能到處找虐玩吧!
而那邊,齊名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嚴律剛才說了什么,他興奮的沖到嚴律身邊,問道:“可你之前準備的,不是七夕唱的情歌嘛!你要現(xiàn)在唱?”
嚴律睨了齊名一眼,笑的也有那么點自戀到欠揍的意味,說道:“誰說我就那一首歌了!”
說完,人就打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而直到門關上,齊名才吞下不自覺泛起的那一口口水,“我勒個去,嚴律你開掛了啊,又寫新歌?”
他看著緊閉的浴室門,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嘖!那么能寫,怎么不說給我寫一首!”
說完,他就屁顛屁顛的拿出手機,之前答應過林北和林南,嚴律直播第一時間通知他們的。
只是他絕對想不到,他只是隨意說的這么一句話,卻是被浴室里的嚴律給聽到了,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目光來。
另一邊,天合香府11號別墅里,陳琛看著網(wǎng)絡上帝王蟹爆料的最后一個視頻,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
耳邊,是郭夯站在門外不停打電話的聲音,只從語氣里的急切和憤怒就能聽得出來,顯然事情出乎了他們的預料,同時也出乎了他們的掌控。
“他為什么會出來?為什么會幫嚴律?帝王蟹,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陳琛的目光開始在工作室內游走,這里是他的地盤,是他的專屬領地,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帝王蟹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著網(wǎng)上的評論,看著網(wǎng)上的猜測,他開始努力的從視頻畫面中找尋線索。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工作臺上擺放的一臺筆記本電腦上,他憤而起身,沖了過去。
郭夯氣急敗壞的掛了電話,剛推開門,就看見陳琛面色猙獰的將筆記本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他不斷的踩,不斷的踏,如同看見了生死仇敵一般。
那一刻,郭夯的腳步突然遲疑了。
三年的時光,匆匆而過,陳琛的轉變和成長卻始終歷歷在目。
想到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陳琛已經(jīng)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