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上硝煙戰(zhàn)火轉(zhuǎn)戰(zhàn)陣地,各種輿論發(fā)酵恐怖駭人。
對造謠者的口誅筆伐,一刻也沒有停止下來,而且還有越演越烈的架勢。
之前嚴律被這群人壓迫的有多悲慘,現(xiàn)在他們便切身體會著這種悲慘。
……
昨天節(jié)目結(jié)束之后,嚴律當真是身心皆疲,所以跟白子弟只簡單聊了幾句約了今天一起吃早飯,便爬著回家補覺去了。
今兒一大早,因為補眠補的好,嚴律是精神抖擻出發(fā)的,此刻正跟白子弟在一家名叫‘和和粥府’的店面里吃早飯。
因為兩人來得早,又是在僻靜位置的小包間里,低調(diào)的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很是閑適。
對于白子弟昨晚的出現(xiàn),嚴律是非常驚訝的,后來知道他是專門來給自己撐場子的,內(nèi)心還是非常感激的。
兩人一邊喝粥一邊聊著網(wǎng)上的熱鬧,語氣卻都是一種與我無關(guān)的調(diào)調(diào)。
白子弟還好說,他本來也跟這件事掛不上邊。
可嚴律是旋渦中心的話題人物,他的這份調(diào)調(diào)就頗有些意思了。
白子弟沒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從他踏上娛樂圈這條路開始,就注定星光璀璨,一路走高的人生里壓根不存在‘噴’這個字眼。
而過往他也不是沒見過被全網(wǎng)噴的藝人,有的灰頭土臉,有的萎靡不振,有的強作鎮(zhèn)定,有的蠻橫無賴,可嚴律這樣好像真的無視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聊完宋冬冬被迫關(guān)閉微博評論,人也拒不露面后,白子弟好奇的問道:“我說,昨天之前你還被全網(wǎng)噴的體無完膚,現(xiàn)在是不是感覺特別的爽?”
嚴律想了下,“還好?!?p> “還好?”白子弟的那一雙眼逡巡著嚴律的表情,猜測著他此刻面皮下的心情,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啥也看不出來,好像嚴律的真實感覺就是‘還好’!
這不科學!
“前有陳琛后有何,現(xiàn)在有人都開始稱呼你為嚴魔了?!卑鬃拥芴裘?,“這稱號多酷?。 ?p> 嚴律無語,白子弟的這句話說的怎么那么中二呢!他真是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嗎?
嚴律以一個四十歲的靈魂在深刻思考著這個問題。
最主要的是,網(wǎng)上輿論風向的改變其實跟他的關(guān)系并不大,他只是唱了一首歌,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而已。
不管是何遠紅身份被扒而被抓,還是宋冬冬關(guān)閉微博評論,還是那些網(wǎng)絡創(chuàng)作者被丟進風暴,都是那位娛樂圈邊緣狗仔瘋瘋崽的杰作,自己都是托了他的福,坐享了辟謠的成果而已。
所以,爽的也該是他,而不是自己。
“你來找我是要說季導新作的事情嗎?”嚴律覺得還是不繼續(xù)陪著白子弟幼稚了,聊些正事才是關(guān)鍵,他等下還要去上形體課,秦娜妮還等著他呢。
白子弟眼神動了一下,他的一雙眼多晶亮啊,只一下就看出嚴律眼神里那一抹焦急,好像有什么迫不及待要去做的事,也可能是迫不及待要去見的人。
心里好奇感大增,可揶揄的話到了嘴邊又壓下去了,原因自然是他白子弟的時間也是金錢,不然不會利用早餐的時間約嚴律談事情了。
他從一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疊打印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劇本,你先看著,季導的意思是整部電影的音樂相關(guān)都由你來負責,需要什么聯(lián)系我,我來搞定。合同過兩天季導回來,就會聯(lián)系你簽?!?p> 嚴律愣愣的看著那一疊劇本,沒接,好一會兒才說道:“季導就這么放心我?”
不單是將整部作品中所有音樂相關(guān)都交給了自己,還在一切尚未定稿之前把劇本給了自己。
嚴律想到那個情感豐沛,淚腺發(fā)達,執(zhí)拗且赤誠的面孔,一時有了些遲疑。
因為這就好像天上掉的不是一塊餡餅,而是一個廚子,他在不斷不斷的給自己餡餅,他不知道原因,不知道理由。
或者該說是,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對方這么看重和信任。
上一世摸爬滾打,也是歷盡千帆,看過千山,嚴律的心思并不干凈純粹,所以難免多疑,這是職業(yè)和秉性使然,倒不是心虛或膽怯。
一整個地球做曲庫,一個作品的音樂相關(guān),他沒什么好怕的。
白子弟也不意外嚴律的這一份遲疑,有遲疑才說明這人慎重,不沖動,是有腦子的人。
他將劇本放在嚴律的手邊,說道:“因為你不清楚那個逝去的故友之于季導的意義,也就不清楚那首歌之于季導的意義,更不清楚季導如何將這份意義看做緣分?!?p> “當然,最主要的是,我們都會看人,嚴律,你的才華值得我們提前投資,僅此而已。”
世人皆是精,否則怎么能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分化自己為高等動物。
只是大部分的人將精舍去,抱著拙不肯放。
季康許和白子弟能成就自己的神話,就是因為他們舍拙求精,這份精不單單是專精于自己的熱愛,還有一雙火眼金睛。
他們不會因為嚴律短時間的躥升速度而去嫉妒他的才華,而是會透過才華看到嚴律這個人。
白子弟也是通過陳琛的那一次爆料才了解了嚴律這個人的人生軌跡。
很迷一樣的一個人。
他高考那年是他們省的高考狀元,無數(shù)高等學府的橄欖枝遞上門,他卻一頭扎進了北斗星音樂學府。
本以為他將繼續(xù)璀璨,然而還不到大一上學期結(jié)束,他便成了寂寂無名的一員,再沒有半點光輝燦爛。
直至大學畢業(yè),他竟是以最后一名的成績勉強拿到畢業(yè)證書,不說頹唐落魄也是差不多了。
這之后的京漂六年,更是毫無華彩可言,他游走于酒吧和夜場,卑微的渴求著生活,他就好像一顆璀璨的星辰跌進了塵埃里一般。
然而,星辰終歸是星辰,一朝回歸星河,又會耀目非凡。
就比如他的現(xiàn)在,首首歌都引爆網(wǎng)絡,轟動樂壇,華國的音樂史上,貌似還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一個人。
他的才華,好似一座冰山,而現(xiàn)在他們所見到的,不過是他愿意展露于水面上的一角而已。
白子弟想到了昨天嚴律演唱的那一首《滄海一聲笑》,心頭難得的滾過了一番火熱。
嚴律的才華是耀目的,無人不會嫉妒和覬覦,哪怕如他和季導這樣已然成就傳奇的人,但他和季導更懂得尊重。
所以,用他的話來說,他們是在提前投資,僅此而已。
嚴律看著白子弟的雙眸,一面平光鏡遮下了他眼中大半的精光華彩,余下的仍舊耀目非常,他好似看到了白子弟難得的認真一面。
強者總歸會去認可強者,嚴律在這一刻認知到了這個真理。
于是他再沒有遲疑,手放在了劇本之上,想到了第一次與季康許和白子弟見面后,自己曾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道:“定不負期待?!?p> ……
郭夯知道嚴律應下了季康許的邀請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知道嚴律就是憑著季康許選中的《老男孩》這首歌,而一炮而紅的。
但卻沒想到,季康許對嚴律的賞識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新作還在取景呢,劇本都遞給嚴律了。
他就不擔心嚴律來個提前泄密之類的嗎?
那可是季康許的新作啊!多少人虎視眈眈?。?p> 他在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嚴律常掛在口頭的那句話,‘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他很想探究季康許為什么如此賞識嚴律,可又有種好像就該這樣的感覺。
他無奈了。
所以,還是回歸到本職工作吧。
“節(jié)目組來了聯(lián)系,因為這一期的《星空歌手》特別的火爆,于是周六的《快樂至上》增加一檔《星空歌手》特別檔,時間緊迫,所以明天下午錄制?!?p> “檔期的關(guān)系,司金妠,簡琳,許晴陽和你會去參加節(jié)目,具體流程在這里,也就是做做游戲唱唱歌,歌曲就是《滄海一聲笑》,沒問題吧?!?p> 嚴律莫名的看著郭夯,“這能有什么問題。”
“咳!”郭夯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沒辦法,你每次登臺都搞一首原創(chuàng),誰知道你這次會不會?。 ?p> 嚴律:……說的也是,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