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做什么夢不好打擾?
“哦?那周國的尚書千金真是如此說的?”
南寧國三王府,一名男子悠閑的坐在窗前,手里端著茶杯聽著屬下的稟報,挑起了眉頭,眼底閃過一絲趣味。
“是的三王爺,洛公子離開王府的時候,讓奴才一字不差的捎給您?!?p> 洛柒,他的師弟,從小就喜歡黏在他身后,他雙腿廢掉的時候也是他陪在身邊,一直寬慰他。
現(xiàn)在腿好了,他倒不怎么想站起來了,畢竟一天躺著什么都不用做,可比站在朝堂上給他那皇兄出謀劃策,為他開疆拓土舒適得多。
“下去吧,記得迎親的時候隆重點,可別出了岔子。”
管家恭敬的福了福身,隨后就退下了。
而南蕭池從木制輪椅上站起身,輕咳了兩聲,隨后便站在了窗前,看著庭院中的櫻花飄落,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三王爺果然名不虛傳,這腿,是真的不好?!?p> 陸芷染在完成自己的心愿(把大家叫到一起擺動作畫腐漫)之后,就踏上了嫁入南寧國的旅程。
眼瞧著這幾天就要到了,她二哥陸思銘也是個心思縝密的,提前就來三王府打探情況,卻沒曾想直接在這庭院中看見了活生生的南蕭池。
他小妹的計劃只恐要落空,這三王爺明明就好好的,怎么就傳言說是癱瘓在床?
“二哥謬贊了,這腿勉強能用,至少迎親那天,本王還是能站起來的?!?p> 陸思銘冷哼一聲,這三王爺,還真是軟硬不吃,沒聽出來自己是在揶揄他?
罷了,不是病秧子也好,小妹原本的計劃也是不切實際的,嫁給王爺了,就算王爺薨了,妃子也是不能改嫁的。
幸得這南寧國也不是很遠,半月的路程若是騎馬五天之內(nèi)就能到,若是小妹受欺負(fù)了他定要快馬加鞭趕過來給她做主。
咳,其實陸思銘想的太多了,別說若陸芷染真的受欺負(fù)了,他也不可能及時趕到,就單說這陸芷染,這么滑頭,誰能欺負(fù)她?
而南蕭池,除了癱瘓在床這個流言之外,作為南寧國的戰(zhàn)神功臣,也是受南寧國百姓敬仰的。
想當(dāng)初剛癱瘓時,還有不少百姓自發(fā)的組織想讓女兒去照顧南蕭池,只是被他一一拒絕了而已。
如今卻也是沒想到,他皇兄為了讓他成親生子,連和親這種方法都給使出來了。
周國與他南寧國素來交好,再不濟也不至于用和親來套交情。
“完成支線任務(wù),獲得一點經(jīng)驗值。”
陸芷染身著火紅色嫁衣,十分累贅的頂著黃金做的鳳冠癱坐在馬車內(nèi),在她再一次感嘆現(xiàn)代的美好交通時,機器人的聲音忽然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一點經(jīng)驗值,那不就代表自己已經(jīng)能重生了?陸芷染高興得直接在馬車內(nèi)站了起來,剛想要歡呼,結(jié)果頭直接撞到了車頂,腦袋一晃,就摔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送到了三王府上,三王府一片喜慶,唯獨就是新娘子昏迷不醒,拜堂也省了,直接送入了洞房。
“南蕭池,你夠可以的啊,聽說那周國的尚書千金可是個刺頭,很難馴服的,你若是把她給搞定了,我服氣,家里那瓶珍藏幾十年的桃花釀就是你的了?!?p> 南蕭池淡淡的看了林梓澩一眼,“等你哪天將你家那位母老虎解決了,再來吧?!?p> 說完,就當(dāng)著眾人的面,進了婚房,關(guān)緊了房門。
陸思銘在房門關(guān)上那一刻,心都緊起來了,暗自為自己小妹擔(dān)憂著。
若是那南蕭池就這么趁人之危把她小妹給那什么了,小妹醒來肯定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吼著不要活了。
南蕭池關(guān)上了房門,走到大紅色的婚床前站著,盯著陸芷染那張被紅蓋頭遮住的小臉看了許久。
而睡夢中,陸芷染夢見自己回到了現(xiàn)代,還被自己親爸媽領(lǐng)回了家,過上了公主般的生活。
只是好景不長,很快她再次被自己親爸媽拋棄,說是要環(huán)游世界,扔下自己一個人管理偌大的公司,疲憊得幾天都睡不了覺,最終猝死。
陸芷染感覺自己不是做夢,像是現(xiàn)實一樣,因為她真的感到呼吸困難,好像被誰捂住了口鼻一樣,不能呼吸。
“救我,救,救救我,我不要了,好累……”
南蕭池聽著陸芷染的輕喃聲,面色微紅,以為她是在做春夢,也不好打擾,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喝著原本應(yīng)該交杯的酒看著這喜慶的婚房,嘆了口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他南蕭池在新婚這一夜居然變成了一怨婦盯著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發(fā)愁,不該,不該!
“不要!”
陸芷染實在是呼吸不了了,猛地從床上掙扎起來,那頭頂?shù)镍P冠瞬間掉落,紅蓋頭也被她緊緊的抓在了手中。
引入眼簾的紅色讓陸芷染覺得有些壓抑,下意識的就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看著自己身上的嫁衣這才意識到自己應(yīng)該在馬車內(nèi)才對。
那這里現(xiàn)在是在?
陸芷染四下看了看,正巧對上了南蕭池那略顯惆悵的黑眸。
南蕭池此刻已酒過三巡,面色微紅,見陸芷染看過去,勾起唇角,歪歪倒倒的就朝著她走了過去。
只是還沒走到床邊,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陸芷染見狀,十分好心的將他拖拉拽到了床上,然后想起小說中的劇情,黝黑的眸子落在了他纖長皙白的手指上。
她是最怕疼的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割自己的手指,只能是割他的手指了。
四下看了看,這房間里好像也沒有什么能割破手指的東西,要不,用咬的?
陸芷染看過不少咬手指寫手信的那些劇,所以腦子一下就反應(yīng)了過來,拉著南蕭池的手放在了嘴里。
只是這還沒有開咬,就直接被敏感刺激到的南蕭池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上。
南蕭池長著一雙丹鳳眸,單眼皮,細長細長的,此刻眼睛微瞇,看著就像一只狡猾的狐貍一樣。
“王妃這是等不及了?”
撩人的聲音在陸芷染耳邊響起,陸芷染將頭扭到了一邊,讓自己能夠刻意忽略他這張逆天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