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不是花月狐,此時,蘇小江內(nèi)心都亂了。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著了魔似的。正當(dāng)趙王爺和趙憐月觀畫入神時,忽然有人大喊:“等等!暫且不說你的畫作與張?zhí)爝t的畫作誰更優(yōu)秀,你所以說的《霧都看花》,花又在哪里呢?”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孔老七,他咽不下這口氣,這回來報仇了。
蘇小江還在發(fā)愣,沒聽到孔老七說的話。眾人紛紛議論:“對啊,花呢?誒,也不說花在哪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他畫的是什么?”
趙王爺沉迷其中,似乎有些認(rèn)同眾人的說法,似乎又不認(rèn)同,他也不禁地問道:“對了,花呢?”蘇小江不答,像根木頭一樣,傻傻地站在那里。
“是不是明知道自己忘記畫花了,所以手足無措了。哈哈哈,就知道他沒什么真才實干,只是紙老虎而已?!?p> 趙憐月看出蘇小江又心事,輕輕地走到他身旁,道:“如果你能畫出花來,那的確是你贏了?!壁w憐月的聲音與花月狐的聲音極其相似,所以她這了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蘇小江聽到聲音,回過神來,伸手就是一個大抱,緊緊地江將趙憐月?lián)砣霊阎小?p> 趙憐月震驚,全場也震驚,嫉妒的目光殺人,難道是要耍流氓了?趙憐月掙脫懷抱,怒道:“臭流氓!你作甚?嫌命長嗎!”蘇小江道:“我知道是你,你可以不認(rèn)我,我不會怪你,我能理解你的處境。不過你我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對,是我欠你太多了。你不說,但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不說,難道你就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嗎?”
“什么鬼?難道明月郡主和那乞丐認(rèn)識?還是說,明月郡主跟那乞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說,他們有一腿?”聽不懂的就亂想一通,腦補(bǔ)場面即可。
趙憐月懵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解之余,趙憐月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過我警告你,你最好別再動手動腳的!”蘇小江道:“好,我不動你。你給我一個機(jī)會把話說清楚,好嗎?”
趙憐月心想,這人肯定不尋常,先穩(wěn)住他的情緒再說。趙憐月道:“好,你先把畫畫完,我可以給你一個機(jī)會?!?p> 蘇小江依她所言,高高舉起墨硯,如同潑水一般,將墨水潑灑而出。墨水落地后,綻開成花,一切都是多么的自然,此時分分點點的花如同神來之筆雕刻,絲絲縷縷的霧魂牽夢繞,又如同大自然的蓬勃神秘,讓栩栩如生的花?;腥蝗鐗?,身臨其境卻又眼花繚亂,霧中看花,果真迷離!
眾人皆稱贊,道:“此畫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妙哉,美哉!”張?zhí)爝t雖有不服,但也無可奈何。
張?zhí)爝t恭敬地說道:“小兄弟,你果真是第一次畫畫?張某人實在是自愧不如??!”蘇小江笑道:“我是第一次畫畫,我也知道你不如我?!鄙跏菄虖?,張?zhí)爝t氣得臉紫,實在說不出話來。眾人也有些許高興,這乞丐教訓(xùn)了張?zhí)爝t,幫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趙王爺宣布:“第一回合,文斗,這位乞丐小兄弟獲勝!”蘇小江不屑,道:“老烏龜,難道我的名字就這么不值得你一提嗎?又或者說知道我的名字很丟臉是嗎?”趙王爺大驚,全場的人也是驚訝,“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稱呼趙王爺!”
趙王爺臉色沉重,道歉著說:“對不起,小兄弟,本王忘了問你的名字。”趙憐月見父王被如此刁難,她心中不忍,怒視著蘇小江。
蘇小江笑道:“都說我活得丟臉,沒想到啊,張?zhí)爝t大才子,天應(yīng)府趙王爺,你們也是如此呀,哈哈哈!”
趙憐月看不慣蘇小江如此囂張的模樣,咽不下這口氣,目光示意孔老七,然后對蘇小江說道:“你別也為贏了張?zhí)爝t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蘇小江細(xì)聲說道:“花娘,你莫要生氣,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成為你的夫君,你盡管放心!”
蘇小江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非常不友好,唯獨對趙憐月輕聲細(xì)語。眾人不服,趙王爺心里暗怒,孔老七會意,朝侍衛(wèi)使使眼色,正好給趙王爺來了一個助攻。
“??!”旁門處傳過來一聲慘叫,隨后一個乞丐被割喉,倒地死亡。蘇小江暴怒,朝著趙王爺喊道:“偽君子!老烏龜!你混蛋,竟敢出爾反爾!我要你狗命!”
趙憐月見蘇小江要動手,突然騰身阻攔,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你別忘了,這里是天應(yīng)府,容不得你撒野!”
蘇小江道:“花娘,我這是替你解圍,你怎么就不懂呢?”趙憐月假裝自己是花月狐,演了一出好戲,道:“替我解圍?你別太抬舉你自己了,你還沒有這個資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你的白日夢!在我還沒說出更難聽的話前,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蘇小江并沒有生氣,緩緩道:“你不是說你已經(jīng)嫁給我了嗎?所以我要攪和這次個宴會,你就不必嫁給你不喜歡的人了?!?p> 趙憐月冷冷道:“你別自作多情了,你以為我真的喜歡過你嗎?我只不過是跟你玩玩而已,呵,沒想到你竟然還當(dāng)真了,真是天真愚蠢!”
聽得這一句話,蘇小江沉著的內(nèi)心終于無法忍受了,自嘲道:“哈哈哈!早就聽說你心狠手辣,性格變化無常,如今真是大開眼界了!你們這些富貴人家就這么喜歡戲弄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是嗎?好,竟然你無情在先,那就別怪我無義了!”
蘇小江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狠狠地將它扔在地上,朝著趙憐月,含淚怒道:“這是你要我?guī)湍闼偷男牛炭缭搅税雮€天國,連夜趕路也要一年,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個風(fēng)雨之日,不知小心呵護(hù)了多少回,我做這些就是為了我給你的一個承諾!如今你說我自作多情,好,那我就還給你!”
蘇小江說罷,又掏出了一把綠色的匕首,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腹部,猛吐一口鮮血,咬牙切齒地喊道:“雖然不是我親眼所見,但我家老頭說這是我欠你的命,所以我還給你!”怒火攻心,蘇小江再吐一口鮮血。此時,他已經(jīng)臉色蒼白,捂著傷口,走到趙憐月身前,扯下她的面紗,笑著露出血齒,道:“果真是你!不過,從此我們恩斷義絕!”
趙憐月?lián)碛兄突ㄔ潞粯拥娜菝?,一樣的聲音,一樣的年齡,蘇小江認(rèn)定她就是花月狐,畢竟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如此相似之人。
蘇小江緩緩走過趙憐月,來到潘靖身旁,道:“我們走!”孔老七立刻道:“慢著!天應(yīng)府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趙王爺也是如此,孔老七只不過是干了他心里想干卻又不敢干的事。
蘇小江道:“對了,我還欠你們一場武斗吧,接我這招如何?”蘇小江感受經(jīng)脈,運起真氣,竭盡全力,大喝:“地悲掌!”
此掌一出,真氣側(cè)漏,侍衛(wèi)全部被震飛,趙王爺臉色突變,立馬跳上前方,擋在孔老七跟前,運功大喝:“麒麟拳!”
趙王爺?shù)挠冶弁t如火,炙熱的真氣仿佛能灼燒一切。他用麒麟拳硬接蘇小江的地悲掌,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碰撞,爆炸聲震耳欲聾,余波震得遍地狼藉,全場的人都站不住腳,紛紛倒下。
與趙王爺這種對手過招,蘇小江還是嫩了些。麒麟拳的威力不可小覷,蘇小江的地悲掌被擊潰,火燎火熱的真氣直接將蘇小江轟飛,隨后噴血暈死過去。眼看著趙王爺收起真氣,潘靖他們連忙爬起來,背起蘇小江趁亂逃跑。
當(dāng)全場的人回過神來,潘靖早已帶著蘇小江逃的無影無蹤。趙王爺心事重重,扶起趙憐月,關(guān)心地問道:“月兒,你沒事吧?”趙憐月輕聲道:“沒事。對了,父王,剛才那個少年到底是什么人,為何他如此厲害?”
趙王爺臉色沉重,嘆息道:“唉,應(yīng)該是老仇人的后人?!壁w憐月道:“那父王你為何不擒住他?”趙王爺?shù)溃骸澳阋詾槲也幌雴??可是,這小子功力深厚,我也要用上七成功力才能將其拿下。剛才他出手太突然,而且超乎我的預(yù)料,我突然間運功抵擋,如今已經(jīng)遭到內(nèi)力反噬了?!闭f完,趙王爺咳嗽了幾聲,臉色蒼白起來。
趙憐月輕輕拍了拍趙王爺?shù)暮蟊?,道:“父王,你先回去休息,這里交給我了?!?p> “本來好端端的一個宴會,被一個乞丐擾了興致,散了吧。來人啊,送王爺回去休息?!壁w憐月朝著眾人說道。
各位青年才俊聽罷,搖頭嘆息,紛紛擾擾退場。此時,苗小田剛好醉酒醒來,大鬧:“趙天應(yīng),你這個鳥蛋,竟然敢給小爺我下迷魂酒,要不然小爺我可是千杯不醉!”
聽得如此胡鬧,趙憐月怒道:“來人,將苗小田轟出去,今生今世不得入內(nèi)!”苗小田酒氣還沒完全醒,當(dāng)場大罵:“小爺我不稀罕你那什么狗屁天應(yīng)府!小五,小六,扶我走!”兩個隨從膽戰(zhàn)心驚的,低頭扶著苗小田迅速離開。
隨著苗小田的離去,人群離開得差不多了。張?zhí)爝t依然不舍,道:“明月郡主,你沒受傷吧?”趙憐月冷冷道:“你走吧,出去!”張?zhí)爝t話都說到這里了,繼續(xù)道:“郡主娘娘,其實張某人愛慕你已久,今日前來也就是為了得到郡主娘娘的一個答復(fù)?!?p> 趙憐月怒道:“滾!你連一個乞丐都贏不了,你有什么資格向我求婚!”張?zhí)爝t被羞辱,可他不得不服,雖然忍氣吞聲,他卻咬牙切齒,怒火中燒,假裝冷靜地說道:“郡主娘娘息怒,我這就滾。達(dá)叔,背上蕭姑娘,我們走?!?p> 張?zhí)爝t離去,孔老七收拾前院,趙憐月心事重重,手里拿著蘇小江扔掉的信,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花娘又是誰?我這樣做真的好嗎?”
要弄清楚這些問題,看來這一切都只能從她手中這封信和趙天應(yīng)著手了。
欲念神魔
求收藏,各位兄弟點一下,加入書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