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底牌,是老K,雙A雙K,你牌面比我小,除非,你的底牌能湊成葫蘆,否則,這局,我贏了?!?p> 圖莫斯基攤開底牌,臉上的笑容得意滿滿。
和他競爭的對手,臉色依然古井無波,緩緩將底牌打開,“你沒猜錯,我確實是葫蘆?!?p> 一張小3,剛好和整個牌面湊成葫蘆,吊打雙A雙K,圖莫斯基輸了。
與此同時,侍應生調制的紅杉樹端了過來。
圖莫斯基道:“頭局一般我沒想贏,這是我的第一局,好戲在后頭呢。”
開始一局,他根本沒有想贏,所謂上桌不贏頭,贏頭輸?shù)筋^。
他純粹是想試試其他人的手氣,現(xiàn)在看來,他們的手氣快要到盡頭了。
爽快的將籌碼拋出,隨即打上第二局的底,喝了紅杉樹的圖莫斯基,開始變得興奮。
似乎紅杉樹來得很及時,第二局開始,他居然拿到雙皮蛋,籌碼放得不大,十萬歐。
比之第一局,翻了十倍,不過考慮到他第一局輸了,第二局想扳回來的想法,也很正常。
隨著牌數(shù)的增加,籌碼很快疊加到百萬歐。
最后一張牌發(fā)出,圖莫斯基知道,自己贏定了,因為面上是三條皮蛋,剩下的三人,一個是搏順子,一個是搏同花,還有一個是搏葫蘆。
最終他們能不能成,就看底牌。
即便他們都搏成功,那也沒有自己四條皮蛋大,所以這局,他穩(wěn)贏。
最后拼底牌時,籌碼已經(jīng)到了二百萬歐,如果還有人加,圖莫斯基不介意再大。
當然,到這個局面,沒有人會蠢到繼續(xù)去加碼。
沒有意外,圖莫斯基贏了。
從紅杉樹上來,他除了幾局小牌棄掉,基本上都是贏。
之前三人贏的錢,全部都被他反過來贏走。
一夜之間,圖莫斯基成為最大的贏家。
“今夜是我的幸運日,最后一把,你們把我好機會,我也要回去嗨皮了?!眻D莫斯基點燃一支雪茄,神情十分得意。
好像這是另外賭客的最后機會了。
終于,在五張牌發(fā)完,牌面的情況,圖莫斯基是同花順,另外三人分別是同花順、搏四條和葫蘆。
搏葫蘆的沒有底氣,亮牌后棄牌,剩下的依然選擇硬剛。
圖莫斯基的同花順是黑心,另外一個搏同花順的,是紅心,他搏的是圖莫斯基不是同花。
博中,他贏,博不中,他就輸。
圖莫斯基沒有棄牌,他不相信對方能博中,因為自己的牌,就是同花。
至于那個搏四條的,他從自己上來,已經(jīng)輸?shù)脹]有籌碼了。
“這是中東的一塊油田,我才買下來,三億美元,如果你們認同,我選擇加注,梭哈!”
賭了一夜,都沒出現(xiàn)的梭哈,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而且是三億的大賭注,圍觀的吃瓜群眾,頓時發(fā)出驚嘆聲。
還真是賭性讓人得失心瘋。
三億美元的油田,說梭哈就梭哈,這是輸急眼了吧?
圖莫斯基春風得意,越是這樣他越喜歡。
“拿三億美元來嚇我?你以為我會上當?你手氣那么差,送錢給我嗎?”
搏四條的將合約協(xié)議拍在桌子上,“我就問你敢不敢跟?嚇唬你,你可以隨便找一個律師驗證一下協(xié)議的真實性?!?p> 圖莫斯基瞇著眼,“我跟你,三億我沒有,但是我有價值三億的工廠,如果我輸了,工廠抵押給你?!?p> 一方是輸紅了眼,一方是贏得洋洋得意,勝利的天秤,終究會偏向哪方?
“需要驗證嗎?”圖莫斯基胸有成竹。
“不用!”搏四條的人伸手道:“圖莫斯基在基輔無人不知,你說的是事實?!?p> “那就好!”圖莫斯基將雪茄掐滅,翻開底牌,黑心同花順,“同花一條龍,你開牌來見我!”
“哈哈哈······”搏四條的人赫然起身,“我要讓你輸?shù)眯姆诜??!?p> 他的底牌摔在桌上,配合牌面的3條3 ,底牌是3,四條3,最小的四條。
最小的四條,足以贏任何同花順。
圖莫斯基輸了。
“有時候,幸運女神不會永遠眷顧一個人,走吧,圖莫斯基,是不是該把你的東西兌現(xiàn)給我了?”
直到此時,圖莫斯基才明白,他被勝利沖昏了頭。
上帝要滅亡誰,必先使其變得瘋狂。
圖莫斯基終于明白了這句話。
在賭場的核證下,他不得不簽訂轉讓協(xié)議。
“圖莫斯基,你終于還是上鉤了,對不起,對你的工廠,我們不感興趣?!?p> 他愣住了。
自己賭掉的,就是工廠,難道他們不承認了?
“不要多想,麻煩跟我們走一趟。”說話的人,已經(jīng)在賭場VIP等候多時。
他是托夫,所有的一切,都是戲。
為的,就是讓圖莫斯基上當。
沒有任何給他掙扎的余地,圖莫斯基就這么消失在賭場之中,賭場暗門的出口處,早早停了幾輛汽車。
托夫帶著圖莫斯基,登上車疾馳而去。
拉莫斯山莊,得到消息立即進入導演時刻。
等托夫將圖莫斯基帶到拉莫斯山莊,直接將他扔在和方文正被軟禁的房間。
而此時的方文正,奄奄一息,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圖莫斯基心驚膽顫,看了半天才認出是他。
“方,怎么是你?”
聽到聲響,方文正緩緩抬起頭,“圖莫斯基,你怎么?你怎么被他們?難道?”
直到這一刻,圖莫斯基才明白,他被圈套了。
什么順風順水的賭局?
什么三億美元的油田?
什么鬼梭哈?
都是別人設計的圈套。
看到方文正那一刻,他知道對方是為了什么。
也知道,搞這一切的人是誰?
“扎巴耶夫,你們俄國人想要白天鵝,做夢!”沖到房間門口,圖莫斯基大聲吼叫。
“王八蛋,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將白天鵝交給俄國人?!?p> 嘶吼一陣,沒有人理會他。
圖莫斯基再度來到方文正面前,“方,之前有一個東方人,好像還是來救你的,他人呢?”
方文正咧嘴笑了一下,“可能,他找不到我吧?!?p> “該死!他的工作效率太低了?!眻D莫斯基有些懊惱。
“拉莫斯莊園守衛(wèi)森嚴,可能,他無法突破進來?!?p> “他們?yōu)槭裁磿勰ツ??”圖莫斯基問道。
方文正道:“他們以為你將白天鵝賣給了我,然而你并沒有,這才把你也綁了過來?!?p> “你的意思說,他們也會像對待你一樣對待我?”圖莫斯基驚恐道。
方文正虛弱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