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違和喪宴
林清覺得自己犯了選擇困難癥,心中的天平左搖右晃,一會兒偏向于專注一件讓其變?yōu)閺?qiáng)力裝備。
又一下子偏向于,現(xiàn)實(shí)不是游戲命幾條都不多,再來一條命,就是再來一次機(jī)會。
兩種想法如同天人交戰(zhàn),在林清的腦海中不停的打轉(zhuǎn),超難做決定。
“草(一種植物),這算不算是幸福的煩惱”林清不由暗罵道。
本來自己只是想來個復(fù)活道具,用來保命,沒想到作為底子的材料,直接就獲得了保命裝。
心中一時半會兒,下不了決定,林清決定先放下這兩種選擇,雖說早用早冷卻,但就怕出現(xiàn)要用的情況下沒有?
自己現(xiàn)在處于使用采集技能后的抑郁中,等休息恢復(fù)正常狀態(tài),再選擇吧,
林清感覺自己,恢復(fù)了一點(diǎn)精力,于是站了起來順著之前打聽好的路線,先回自己原身的家,看看原身的家里面現(xiàn)在能不能住人?
晚上要住在那里的話,要有棉被保暖的東西,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降溫,昨天自己大半夜,只穿個褲子就四處吹山風(fēng),有些不舒服,晚上再來一次指定會發(fā)燒。
一想起棉被這東西,“現(xiàn)在這個時代應(yīng)該沒有出售這個東西,都是自己家里面做自己家的棉被”
林清回想起剛才在套棉被,和自己聊得很開心的幾位,忽然有個想法,立馬被心中升起的道德感給壓了下去,
“那個只是普通棉被,不是道具,要忍住,你是一個有節(jié)操講面子的穿越者,要矜持,凍不壞的”
“第1個門口,哦,就是這個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目的地,林清輕輕一推,就推開了虛掩著的兩扇門。
林清緩步踏入院中,入院子中空空如也,沒有自己所想,柳樹樹下桌椅,池塘,就是一個較為寬敞的院子。
只有屋檐下,掛著的幾條已經(jīng)風(fēng)干的腌魚,隨風(fēng)飄舞,應(yīng)該是身體原主準(zhǔn)備的過冬糧是吧。
推開門進(jìn)入前廳,石塊和一塊木板拼成的桌子,一個木墩做成的椅子,除此之外,再無外物應(yīng)該是身體原主,不知從哪里找來這些,搭建的吃飯的地方。
林清穿過過客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溜達(dá)了一圈,都走了一遍。
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生活用品確實(shí)很少,只有一間臥室。石床上有幾件破衣裳。
廚房那里有不少柴火,和純石頭做成的灶臺上放著兩個石頭碗。再無多余的生活用品,
林清皺眉自己,要去尋找一床被子,這是最基本的一樣需求,別的倒是不用了,這里和那個破廟相比,其實(shí)也沒好到哪里去都是不像一個住人的地方,可能除了下雨下雪之類的天氣,原主都很少回來。
不過糧食倒是儲備的不少,甚至可以說很多,廚房的大水缸里面居然有滿滿一缸的松子,某個房間里面都快堆滿了,板栗這些耐儲藏的食物,讓林清懷疑身體的原主是不是偷了了森林里面某些動物儲存過冬的糧食?
林清也沒想到外人眼中的一個乞丐居然還有這份財(cái)產(chǎn),林清有考慮要不要把這些東西拿到集市上賣掉,換成錢財(cái)。
但覺得不妥東西太多,畢竟這些東西因?yàn)榭拷搅纸^對不少,賣不出太高的價錢。
林清上了樓頂,站在欄桿前,林清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大部分都是擺攤出售,一些種植出來的產(chǎn)品,和一些吃食,自己一路走來最接近有棉被的是,一家裁縫店,除了作為展示品的成品衣,都是量身裁剪制作的棉襖。
正在頂樓循環(huán)走著,看著小鎮(zhèn)布局的林清,看見了一家大宅子,在自己所在的房屋后面,自己這作為最后一排的棋子,再也沒有別的棋子樓房,作為小鎮(zhèn)的中心最后的棋子樓,全圍繞著這一家大宅。
就像棋盤中間突然突出了一大塊圓形,太過顯眼,兩種房子對比,如商品小區(qū)和獨(dú)棟別墅一樣,怕是鎮(zhèn)長或者是這個小鎮(zhèn)管事的那一家。
林清看到此時這家顯眼的莊園院中,擺了很多桌子,有不少人正在吃著酒宴,有離席的,也有從外面進(jìn)來的。
林清年輕的身體,眼睛很尖的,看到一桌在吃酒席的一群人,就是今天早上自己在路上碰見的那一隊(duì)有著健壯肌肉的大漢。
咳咳,應(yīng)該是自己,自己原身被倒插門的那戶人家,自己原身算是傍到了富婆,可惜如果要是活著,做個上門女婿也挺不錯,現(xiàn)在兩人都雙雙入了黃泉中。
林清眼前一亮,二話不說就下了樓,按自己看的方向,跑去那家大戶,若是林清沒記錯自己老丈人家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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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們,,你們說,當(dāng)時那只,豬,,野,豬沖過來,我,就這么一閃,就閃了一下,一下子就避開了,,,,一刀下去就結(jié)果了他”
“四娃,你喝多了凈吹牛,聽人說當(dāng)時是野豬沖過來一下子沒停住沖得太猛,撞樹上了才死的,你當(dāng)時都嚇尿了,大家誰不知道?哈。。哈哈。哈。誰不知道?當(dāng)時算你運(yùn)氣好,不然被那只大家伙撞一下,你非要躺幾天,你還吹什么?”
“他又沒,,沒,在知道啥?我那是來來回回,累的,出的汗,汗,除了褲,褲子,我,,衣服也濕了,都是汗,不信你問咱六妹夫”
林清坐在酒席中,看著幾位正在喝酒暈頭轉(zhuǎn)向,舌頭伸伸不直還在吹牛的那位,林清如同一個透明人一樣,吃著菜,喝著酒,冷靜的觀察著宴會里面,不知從何變得詭異的氣氛,是那個在小寄生藤傳來的消息中,被釘在樹上痛的小便失禁的醉漢,不過考慮到小寄生藤智商不高,可能翻譯錯誤了。
吃著這不一樣的酒席,對于各色菜品,林清也不著急下肚,細(xì)嚼慢咽,每隔一會兒,林清就會起身一副主人家的樣子,穿行于各個酒桌,招待一些賓客,與其聊天談天說地。
這個世界他們喝的,并不是林清想的辛辣白酒,而是酸酸甜甜只有一絲淡淡酒味的米酒,對林清這種喝慣酒精勾兌白酒的人,來講這種酒就是一種甜飲料。
要是和某幾個人聊天聊的投入,林清便會在某一桌坐下,完美融入賓客與人飲酒聊天。
一場流水宴席從中午吃到黃昏,雖然酒席沒有散,但已經(jīng)知道自己想知道消息的,林清也沒心情與人聊天飲酒了。
順著丫鬟的帶領(lǐng),林清找到自己所想的目的地,自己那位未曾謀面的未婚妻生前所住的房子。
剛進(jìn)入宴會的時候,一切如林清所想的那樣,有路人服的自己,剛剛進(jìn)入宴席中就完美的切入了這場宴會,如同一個普通的賓客。
變故發(fā)生的猝不及防,自從和朱家的人照了面后,自己的衣服也發(fā)生了變化,自己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身喜氣洋洋的新郎服裝,林清也沒覺得有什么大問題。
變成了一身紅色的喜袍,來來往往的家丁,丫鬟叫自己六姑爺,林清最開始看來,自己是融入了朱家這個群體作為姑爺存在。
令林清感覺不自在的是,自己自從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后,氣氛就不知不覺的發(fā)生了變化,這些賓客和朱家人的變化,讓林清感覺真是奇怪。
林清發(fā)現(xiàn)他們,很高興,在場的所有人都很高興,高興的有點(diǎn)違和,是那種說著傷心話題,臉上卻露出微笑的表情,朱家老夫人明明聽一些賓客談哭得相當(dāng)傷心,自己見他的時候卻是滿含笑意。
林清剛開始加入酒席時,整個酒席的氣氛很冷清,一點(diǎn)都不熱鬧,自從自己進(jìn)入,換了一身衣服酒席,就在臨清也沒發(fā)覺什么時候起,煥發(fā)了生機(jī)。
那群肌肉大漢主要討論的也是山上抓了多少獵物,那群人像是忘記,一群人充滿悲憤氣息的上山,不是去抓野豬,而是為了尋找原身自己的尸體,抓野豬他們要去做的,尋找自己的尸體,則是無關(guān)重要的小事。
早上見他們的時候雖然沒有認(rèn)出自己,但是他們?nèi)ド缴希褪菫榱巳ニ阉髯约旱氖w。
自己那幾個大舅子,參加的不是自己,小妹剛死的喪事,而真的是自己與他們妹妹的喜宴,一群人,愣是在說著悲傷的話題,行為中體現(xiàn)出了歡快的情緒。
當(dāng)時林清呼出裝備界面,查看確定自己,這一套衣服,能力就是削弱存在感和融入群體,主動技能,讓存在感再次降到更低,如同一件平常的死物,忽視的只是自己,這個人并不是別的事情。
并沒有什么添加上,修改人物背景,修改他人記憶這些能力,要打自己,還是要打的,但是只是沒找到自己的這個目標(biāo)。
林清,經(jīng)過多次與人交往,不關(guān)是來吃流水席的眾多鎮(zhèn)民,還是那些本身作為親人的朱家一家人,都知道這是一件傷心的事。
就算灌醉了,在場那么多人,真的沒有感覺到把一場喪事辦成喜宴,有什么違和感?
他們該傷心還是傷心,難過還是難過,但行為終都在透露著喜悅,不經(jīng)意的動作都在說著開心。
順著丫鬟的引領(lǐng),林清來到一個裝修雅致的閣樓面前,1樓除了丫鬟的小床,還有幾個架子上放著書籍,刺繡,笛子,瑤琴,等物。
看來應(yīng)該是自己那位未婚妻,平時學(xué)習(xí)的東西,那樓上應(yīng)該就是,其所居住的閨房,林清走上不知名木材做成的樓梯,隨著上樓的腳步居然會有清脆的聲音傳來,看來這種木材,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的特產(chǎn)了,心情郁悶的林清也并未多研究,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靜一靜。
樓上用侍女丫鬟打來的熱水在浴桶中,洗完澡后林清躺在床上,靜靜的思考著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種種,雖然很想欺騙自己。
今天鎮(zhèn)民的行為,歸結(jié)這是世界的不同造成的微弱差異,如同沒有障礙的溝通,卻無法說服自己,那種富有感染力的喜悅,會出現(xiàn)在喪事中,沒有父母會認(rèn)為子女的離開是件高興的事。
莫不是這是披著修行的皮,里面是克蘇魯系的詭仙世界,但轉(zhuǎn)瞬林清,就把心中的這個念頭給掐滅了,讓自己想別的事,絕對不能再想這個問題,畢竟知道的越多越危險,整的都不想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