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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玄封魔

第十三章 富公子

正玄封魔 蕭瀟心月 3996 2021-01-04 07:41:29

  泫如意知道此時的路長風(fēng)哪里能是幾個妖獸攔得住的,飄飄渺渺的跟著幾個人,看著這幾個笨蛋晃晃蕩蕩的向著中州城里趕去。

  這一進城就連泫如意也是打開了眼界,各種吆喝聲,五顏六色的顏料,看的當(dāng)真是目不暇給,可惜自己不能現(xiàn)身,就算現(xiàn)身了別人也不一定能看的見。

  下了山就是著名的鎮(zhèn)子,名喚長樂鎮(zhèn),順著長樂鎮(zhèn)一直往東走就是帝王城,說起來很近走起來怕是要個一年半載。

  中都是帝國西部最大的城市,每一個初到此地的人都會被它的恢弘所折服,從西而來,你看到的殘垣斷壁和滿目瘡痍,是歷史的厚重沉淀,它的體現(xiàn)不止是在黃沙中綿延千里的古老城墻,更是那滿浸熱血屹立不倒枯樹的根。

  至今那武王伐紂,子牙封神深埋在根部的兵戈聲,還在耳邊隱隱作響。

  從東而來,雄偉的母親河一直在緩緩流淌著,雖然河水渾濁而九曲,但是孕育了黃帝的后裔和子孫。

  這一路上你能看到巍峨群山間孕育出的廣袤熱土。也能看到四通八達(dá)的道路,行商的車馬絡(luò)繹不絕。

  修行的活力,是行走在街頭巷尾,婦人那最入時的衣著裝扮;也是隨處可見的黃昏劇場,上演的時下最流行的影戲。

  這個帝國富饒而富有,人民樂居而安業(yè),黑色的土壤,銀色的礦山,帝國東西貿(mào)易給它帶來了無數(shù)的財富。

  中州皇城的中心廣場樹立著興龍帝國初代炎帝巨大的雕像和雕塑。

  如果你認(rèn)為那代表著榮耀和輝煌,那么即便是最不好斗的中州澤國人人也會對你嗤之以鼻。

  對于他們來講那代表著征服和屈辱。

  至今他們心里仍深深的懷念著武王伐紂的那個征戰(zhàn)與榮耀,痛恨紂王那個迂腐而又軟弱無能的笨蛋。

  關(guān)于偉大,中州人有自己獨有的見解,為此他們可以跟你辯論三天三夜。

  他們濃重的前朝口音,更愿意將中州稱為中原稱為牧野。

  四個人一條行走的魚,這般穿大街過小巷,各種香味真是穿心入肺,師傅給的銀兩不是很多,哥幾個三花兩花,僅有的幾個盤纏卻是用完了,離洛陽的白馬寺還有好大的距離。

  幾個人又開始扣扣索索的過日子,再過了五日,眾人卻是堅持到了到了中州的帝王城池,進城之時,已是午后。

  四人將修行者穿的灰布袍換下,換成常人穿的普通青布長衫,鯉魚卻還是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是把原來的被單換成了一張灰布,跟在旁邊東張張,西望望,從沒見過這么多人的地方,不由警惕的東看西看。

  路長風(fēng)看著鯉魚的眼睛似乎也起了一些變化,但是又說不出什么變化。那雙灰白色的死魚眼漸漸變得有了一些光澤。

  這邊一面走著一面奇怪著,冷不丁旁邊有人邊走邊自言自語道:“醉臥逍遙獨眠楓,紅落高歌霜淚痕。”

  路長風(fēng)聽完不由向吟詩人看去,只見一個衣著較為鮮艷的年輕人,看上去約有十八、九的樣子,頭戴文士巾,看起來卻像是大富人家的公子,一路背著手,吊著句走了過來,路長風(fēng)正要上前打招呼,還未及張口,卻見他施施然進城里去了,路長風(fēng)也只好作罷,攆上去和人攀談卻也不是路長風(fēng)的作風(fēng)。

  四人走了幾日口袋雖然比臉還干凈,個個卻是餓的肚子咕咕叫,路長風(fēng)的荷包里也是除了幾本書和仙物,再也找不出可以兌換的銀兩了。

  肚子餓總不能空著吧,硬著頭皮來到城中一家酒店中叫了酒菜,本來按照路長風(fēng)等人的修為就算十天半月不進食也沒事,只是連番激戰(zhàn)修行之力早已跑的精光了,從窗戶外面看見里面酒桌上的吃的,個個口水都滴到鞋面了。

  全真門人修行并不忌酒,正所謂‘修圣在于修心,修真在于凈念’,不管三七二十一,肚子要緊長和等人要了酒菜,正不亦樂乎之間,卻見酒店外走進一人來,正是在城門口碰見的那個富公子。

  那公子長相瘦弱清秀,穿著自然一副斯文模樣,嘴里一面念叨道:“拿酒來!”小兒彎腰低頭諾諾連聲,讓過桌子取下肩上布頭擦了椅子,讓那公子坐下忙不及的忙取過酒來。

  那富公子倒了一大杯,就著店家的花生米,慢慢的喝了起來,眼睛時不時的朝門外嫖著。

  騰騰騰店門口腳步聲又重又響,路長風(fēng)卻是聽出這幾個人想必是山下的練家子。斜眼一瞟門外走進幾名大漢來,穿了虎皮褲子,亂糟糟的頭發(fā)盤在頭頂用竹栴兒扎了,面皮晶光發(fā)亮一看就不是窮苦人家,幾人光著膀子個個肌肉板實,伸出手來,那真跟掌柜廚房的蒲扇一般。

  這幾人人一進來,為首之人張嘴就是怒吼,房梁上的灰塵都簌簌的落了下來,看著眾人便大聲叫囔:“我家公子將這店包了,閑雜人等速速離開,飯錢不用給了,我們付!”

  旁邊吃飯之人見這陣勢力,都連忙多吃幾口抬起屁股走了,只有那個年輕書生和路長風(fēng)他們還是繼續(xù)吃著喝著坐著不動。

  其中一名跨刀大漢向年輕書生走去,大喊道:“小崽子,大爺?shù)脑捘銢]聽見嗎?還不出去?!?p>  “滾”。

  那大漢臉色一變,上前就準(zhǔn)備去提這富公子的衣領(lǐng)將他扔出去,誰知道那富公子手輕輕一動,掌心吐出一道白煙撲向壯漢,那壯漢便向門外飛去,重重的摔在地下,然后哎喲,哎喲的喊疼,半天沒站起來。

  長和等人本想出手幫忙,見這富公子不僅是修行之人那修為比自己不禁高了哪里去了。

  抬手青煙擲人長和自認(rèn)自己都做不到,這富公子修為不低。

  路長風(fēng)只看這架勢就知道這些壯漢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再高強的習(xí)武之人也不可能打過修行者,畢竟不是一個級別的人,便不再擔(dān)心,繼續(xù)吃飯。

  路長風(fēng)一面吃一面坐在那里不動,元神出竅暗向這個富公子探了一下,這個富公子不僅體內(nèi)真氣不弱,功力也只比自己高絕不再自己話下,路長風(fēng)也是吃了一驚,再看的化境之處不過比起路長風(fēng)來還是要差不少。

  其余六個壯漢狠狠的瞪了那富公子一眼,正要出手,只聽外面一人說道:“退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知道丟人了嗎?每次都是毛毛糙糙的,碰壁了吧?!?p>  話音本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哪知道吧字還沒有說完,門外施施然走進兩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手拿逍遙扇,頭戴鳳羽冠的錦衣公子,身穿錦服,腰上掛著似乎是刑部的長棍,脖子上掛著一個樣式奇特的吊墜。身后跟著一個斗笠壓顏看不起來面目的中年人,身著一身藍(lán)色長袍,走路腳不沾地似乎飄浮不定,讓人看不清他的面目。

  路長風(fēng)看見這兩個人進來吃了一驚,前面這六扇門公子打扮的還很一般,這中年人不由暗暗心驚,那錦衣公子修為一般功夫不錯,但他身后之人連路長風(fēng)也摸不清他的深淺,這人卻像是多年修行得道之人。

  “少爺,這個不男不女的書生不但不肯出去,還打傷了我們的人?!蹦菐讉€壯漢之首看到公子來了,連忙上前告狀,一臉惡恨恨的看著那白面書生。

  “我看是你們平時不好好練功,凈找樂子去了吧?這下吃虧了,看你們以后怎么混。哼,讓我來見識一下這位爺,膽子不小,我來看看是什么人?!卞\衣公子絲毫沒把這富公子看在眼里,扇子一揮就要上前。

  “少爺,何必動不動就動手呢,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和和氣氣的吃頓飯散了吧?!蹦撬{(lán)衣人看出富公子功力不淺,知道不是自己少爺能對付的,害怕有什么閃失,連忙上前。

  “好,藍(lán)大先生,快一點,我可不想久等,酒興正濃?!卞\衣公子向后退了兩步,讓道藍(lán)大先生后面,身后更是很識眼色的壯漢連忙搬椅子扶錦衣公子坐下。酒店老板估計也是習(xí)慣了,店老板看見形勢不妙,和小二立時蹲在柜臺里面,蓋板一放擋住頭臉,藏在后面也不敢出來了。

  這富公子脾氣更是暴躁,藍(lán)大先生的客氣話還沒說出來,就腳踏中宮動起手來,手一揚一道淡淡的白色煙霧直接砸臉而來。

  藍(lán)大先生不敢怠慢,雙袖一拂一道淡淡的黑氣自袍袖發(fā)出,迎風(fēng)迅速增長,形成一道尺許寬的氣劍向富公子襲去。

  這富公子也是手一翻,祭出一把小巧的飛劍迎上,一道白光和一道黑氣轟然直遇,氣勁相撞之下,酒店也被擊破一個大洞,灰塵撲撲的往下落。

  長和脾氣最大,一掀桌子就要上去放對,長清連忙拉住,這四人里面長清行事最為成熟,看出這兩人都不好惹,不如靜觀其變。

  再打下去就要拆店了,店里是打不成了,那藍(lán)大先生一閃到了店外,陰陰的眼神看著富公子。

  那幾名壯漢和錦衣公子早已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拿出了一錠銀子扔給酒店老板,那老板感恩戴德練練鞠躬,錦衣公子揮揮手示意他走遠(yuǎn)些。

  每天都有人動手每天都有人死亡,周圍的人一看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早已嚇的躲開,一會功夫店前就只剩下一看就是修行者的人。

  藍(lán)大先生祭出一把黑色的飛劍,劍身飄浮在半空中,劍身周圍纏繞著點點黑霧,如雨點一般打向那個少年,臉色猙獰,目透邪光,只聽他陰陰地道:“錦衣公子,我不愿結(jié)仇,還是乖乖地投降吧,哈哈哈,只要給我們公子跪下磕三個頭,就放過?!蹦清\衣公子在后面聽了也一陣狂笑,面露得意之色。

  富公子有些氣喘吁吁,滿面通紅通紅,聞言道:“能打贏我再說吧,你發(fā)力了我還沒出力呢?!?p>  富公子手上拿著的是一把閃爍著白光的修長飛劍,口中念念有詞,飛劍繞著周圍緩緩轉(zhuǎn)動。

  路長風(fēng)暗運真氣,看著這富公子心生好感,準(zhǔn)備等富公子不濟時助他一臂之力,長和等人看的眼花繚亂,心想:“那個藍(lán)大先生怎么使用的是似乎是魔教妖法,難道是魔界中人?這下壞了,魔教妖人向來詭計多端,那個富公子可能不是對手?!?p>  藍(lán)大先生心下大怒,臉上還是陰惻惻的,也不見怎么作勢,眨眼間便來到了富公子的身旁,凌空劈出一掌。這一掌威力甚是驚人,黑氣籠罩,隱隱伴有虎豹的嘯叫之聲,還夾雜著濃濃的腥臭味。

  富公子此時大驚,連連飛退,半空中白光暴長,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劃過一道長長的劍痕,向手掌迎去,這一劍迅捷凌厲至極,一般修行之人已然是接不了。

  藍(lán)大先生嘿嘿一笑,并不在乎自己的手掌反而不退反進,黑劍急揮迅若閃電般地迎上那富公子迎面揮來的長劍,左手呈掌勢依然不減,這一掌黑煞煞帶著濃烈的惡臭,聞之欲吐迎面向富公子印了過去。

  富公子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怕手掌刺穿,頓時大驚失色,全力運起全身真氣,雙拳提在腰間準(zhǔn)備一拼了。

  “砰”只聽一聲巨響,富公子騰騰騰的連退三步,這還是在這藍(lán)大先生不愿開殺戒的情況下,被擊的連連后退,頓時只有招架之力。

  黑劍在藍(lán)大先生的驅(qū)使下向富公子隨意擊出,那富公子左騰右挪已無力抵擋,眼看就要橫死當(dāng)場,他不由雙眼一閉,暗想:“這下他們不知在那,沒想到不清不楚的死在這里?!?p>  “當(dāng)!”

  隔了半天沒覺得疼,耳輪里卻傳來一聲兵器的巨響。

  突聞一道勁氣破空,接著便傳來藍(lán)大先生陣陣的怒吼聲,他驚訝的張開眼,發(fā)現(xiàn)剛才在酒店四人中的年輕男子站在他旁邊正和藍(lán)大先生對持著,藍(lán)大先生嘴角流出了幾絲鮮血,臉色惡毒地看著那個漢子,眼里陰光閃爍,顯然是在促不及防之下吃了點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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