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俏孟云
“隨便你,你打不打呼嚕?”我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因?yàn)槲疫@人起床氣重,沒睡夠殺人的心都有。
“不打……”又是悶悶的聲音。
“那就好,睡吧?!蔽覍⒈蛔由w好,伸手彈出一絲靈力熄滅燭火,房間一暗,我就閉上眼不一會兒就進(jìn)入夢鄉(xiāng)。
別問我為什么一個女的敢放心和一個男的同床睡覺,先不說我這重生技能,關(guān)鍵這一身靈力修為也不是吃素的,該擔(dān)心的應(yīng)該是俞方才對,半大小子,就我,借他倆膽子。
睡到后半夜,被“撲通”一聲驚醒,我靠,我靠,我靠了。
點(diǎn)上燭火一看,你丫的俞方,你是不打呼嚕,你丫的睡覺不老實(shí),從床上摔到了地上,關(guān)鍵他睡得死,還沒察覺。
我靠。認(rèn)命的下床,走到床榻另一邊,彎下腰手一抄將俞方打橫抱起放回床上。
“唔……”
俞方半睡半醒嚶嚀一聲,一沾床就扯過被子翻身兩腿夾住,將被子抱在懷里,磨蹭了兩下繼續(xù)睡去。
略微有些擰著的腰身柔韌修長,短衫中衣向上卷起,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腰肢,靠,這小孩皮膚這么好,這小腰,咳咳……我忙拿起另一條被子給人蓋嚴(yán)實(shí)了。
好了,長夜漫漫,我算是徹底失眠了。
毫無睡意的我穿起衣衫,束好長發(fā),拿了十一就從窗戶上躍出。沒辦法,客棧大堂都插了門栓,我這大半夜出門就別驚擾人家店家和小二了。
距離客棧大約幾里的一處小溪邊,樹枝燃起,噼啪作響,時不時悠悠飛出兩三點(diǎn)火星子。我盤腿坐在一旁,從乾坤袋里拿出造夢香爐睹物思人。從小到大,師尊送給我很多東西,大多數(shù)都被我玩壞了,只有這個香爐甚得我心,精致小巧,幽香讓人沉醉,好像有了它,只要睡一覺就什么煩惱都沒了。
師尊,關(guān)慕白,關(guān)慕白,師尊,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啊!離開酒仙宮都一個月了,除了在君莫停小鎮(zhèn)喝醉的那晚,其余時候我都不敢想師尊,我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回去。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此刻若是有酒,定要痛快喝上幾壺。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p> 正傻乎乎的感慨著,忽見小溪緩緩飄來一物,白色點(diǎn)點(diǎn),起身走近一看,原來竟不知是哪家姑娘的簪花,一朵小巧的蝴蝶蘭。
無心在此逗留,便起身熄了火堆,打算回客棧,不在外面吹冷風(fēng)了。
“救命啊……”
一聲隱約模糊的尖利聲音自對岸小溪上游響起。
聽得我后背發(fā)涼,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這修真世界有鬼不,屁嘞,你就是修士,還怕什么鬼。
“啊……”
這一聲算是瞅準(zhǔn)方位了,我忙召喚出十一御劍飛過岸去。
人還沒到,就見對岸的空曠地上有一個白色的身影迅捷消失,我眉頭一皺,看著身形有些眼熟。
收起靈劍,我走向跌坐在地上的那名女子,確認(rèn)她身上沒有什么怨靈邪祟附身啥的,就是一凡人,才道:“為何呼救?”
那女子見走了一個,又來一個素衣公子,緊張道:“不是我喊的,是,妖怪?!?p> 我眉頭擰起,道:“你說清楚?!?p> “好,是,剛才呼救的是妖怪,她跑了,那個白衣服的公子去追了?!?p> “你是誰?又如何在這里?”
“我,我白天采藥迷了路打算天亮再走的,沒想到,看見一個青面獠牙的妖怪,我害怕跑到這里,就碰見了一個白衣公子歇息在這兒,才求救的。”
“你家住哪里?”
“昆城北去十里的孟村,我叫孟云,是村里的大夫?!?p> “那,天色較晚此地不宜久留,姑娘要是不介意,我送你回去吧?!?p> “多謝公子?!泵显频皖^行了一禮,浣起的青絲上簪著一朵蝴蝶蘭,和溪水沖來的那朵特別相似。
一路上,孟云姑娘都乖巧的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趨,小心翼翼。
“姑娘不必緊張,我又不是什么壞人?”
“我知道,你和剛才那公子一樣,都是救命的恩人?!?p> 我呵呵一笑,道:“這我可不敢當(dāng),你該謝謝那位公子,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瞧著他的身手,應(yīng)付個低階妖怪應(yīng)該不成問題?!?p> “嗯,孟云都感謝,哎呀……”孟云忽然驚呼一聲。
我回頭看她,只見她半蹲在地上,一手撐著地,一手揉著腳踝。
“怎么了?腳崴了……”我上前捉住她的腿,將鞋子脫掉,仔細(xì)查看。
“沒傷到骨頭,你感覺怎么樣?還能走嗎?要不我背你吧?!?p> 我抬起頭,撞見孟云一張嬌俏羞澀的臉布滿緋紅,與我對視一眼忙又低下頭去,咬著唇不出聲。
呵呵,這姑娘,莫不是喜歡上我了吧。
我的身量比孟云略高出一些,她也不胖,背著正好。倒是她在我背上緊張的瑟瑟發(fā)抖,手環(huán)著我的脖子勒的我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孟姑娘,你手松些,我要被你勒死了,咳咳……”
“哦,對不起,對不起……”孟云忙手臂放開抓住我的兩邊肩膀,再不敢亂動。
“事急從權(quán),冒犯了姑娘,還請見諒?!?p> “沒,沒事……公子怎么稱呼?”
“噢,凌十一?!?p> “凌……公子,謝謝你!”
……
天光微微亮?xí)r,才到達(dá)孟云口中的孟村。正好村頭有兩間平房掛著牌子,上書“醫(yī)草堂”,估計(jì)就是孟云的家了。
此刻的孟云一夜連驚帶嚇十分疲倦,伏在我肩頭睡得正香。我不忍叫醒她,邊自顧自的推開醫(yī)草堂的大門,尋進(jìn)內(nèi)院臥房,將孟云放到床上蓋好被褥。
環(huán)顧四周,家里似乎沒有第二個人生活過得氣息,想來這醫(yī)草堂應(yīng)該就孟云自己。動手幫她收拾了打掃,燒了熱水又做了一桌飯菜,才悄聲離開。
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早餐時間,我便在街上的攤販隨便對付了一碗小餛飩。剛吃完就看見俞方從客棧里出來,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人。
“俞方。”我喊了他一聲。
俞方順著聲音看過來,見是我,三步兩步跑到我跟前,問道:“一大早小師父干嘛去了?”
“沒事,出來逛了逛。”
我把手里打包的燒餅塞給俞方,“剛出爐還熱乎,你肯定起晚了,走,回房間?!?p> 俞方跟在我身后走了兩步,突然湊近我背后肩膀,鼻子使勁嗅嗅,皺眉問我:“你身上什么味道?”
“怎么了?才一天沒洗澡,不會臭了吧?”不能吧,昨天沒怎么出汗啊。
“不是,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邊說邊走已經(jīng)到了房間,推門進(jìn)去,看見亂糟糟的床榻,便哈欠連天,鞋子也沒脫直接大喇喇的仰躺在床上,好困??!
“昨晚到底干嘛去了?”俞方這家伙還不依不饒的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沒干嘛?睡不著,出去逛了逛,不都跟你說了嗎?”
“你胡說,大晚上的街上又沒人,逛什么?你身上明明……明明有脂粉味兒。”
我心里一懵,發(fā)現(xiàn)我女子身份了?嗯?不對呀,我從來不用脂粉的,哦,想起來了,肯定是背孟云的時候沾上的。
“呵呵,俞大公子,我一個男的,身上有脂粉味兒很正常嘛!說明我對你不感興趣,你應(yīng)該高興才是,嗯?!?p> “凌十一,你,沒想到你如此不知檢點(diǎn),不知……”俞方臉漲通紅。
我好笑道:“俞方,你腦袋里都是水嗎?麻煩你別跟個江湖小白一樣好嗎?幼稚!我又沒娶你,你管我找的是姑娘還是公子!滾滾滾,別打擾我睡覺。”
說完邊翻身邊扯過被子蓋住,會見周公前還不忘吩咐俞方:“你吃完了,趕緊把昨天的符篆畫好,等我醒了檢查,要是敢出錯一個,小心我罰你?!?p> 俞方看著凌十一裹住被子的身形,呆愣半天,忽然拿出手里油紙包的燒餅發(fā)泄似得狠狠咬了一口,仿佛嘴里咬的不是燒餅,而是床上睡得愜意的凌十一。
過了約一個時辰,俞方一直低著的頭才抬起,揉了揉發(fā)酸的頸部,擱下手里的狼毫,嗯,滿桌,滿地鋪的都是俞方練習(xí)的符篆,呵呵,叫“鬼畫符”還差不多,俞方又檢查一遍,將其中一些他也覺得沒把握的符篆撿到一起揉皺了丟掉。
突然聽見客棧大堂里隱隱喧鬧起來,聲音傳來越來越大,俞方扭頭看了床上還在酣睡的凌十一,怕吵到他睡覺,就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廊樓梯已經(jīng)有看熱鬧的客官駐足,俞方下了樓梯才看見,原來是一名妙齡女子正在跟店家掌柜的理論,看樣子好像吵起來了。
聽了一會兒,俞方明白了一些,原來這姑娘是大夫,前幾日有客官住在客棧生了病,店小二就請來了這位姑娘問診,那位客官臨走前將帳結(jié)算給了客棧。如今姑娘找上門來討要診金和藥費(fèi),卻不想客棧掌柜的想賴賬,如今那位客官已退房離開,掌柜不認(rèn)賬非說沒收到。這下好了,兩方都有理,這事沒當(dāng)事人掰扯不清了還。
俞方正打算上前讓他們不要這么大聲吵吵,他小師父還在睡覺呢!正欲邁步的身形卻被后面凌十一的聲音止住。
凌飛原創(chuàng)
哈嘍,我是凌某某!! 求一波紅豆?。?!喜歡請收藏! 月票飛起來?。? 評論多更得多!愛你們,么么噠! ?凌家軍越來越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