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眼角彎起望著顧念,目光柔和,深思了許久,又勾起唇畔問道,“你這五年過得還好嗎?其實父親至始至終不愿相信你在那場火災(zāi)之中離開人世,以至于他十分堅持尋找你的音信?!?p> 她滿臉無奈的撇了撇嘴,隨后聳著肩膀回答道,“我過得很好,五年前發(fā)生的意外,讓你們擔心了。”
顧念的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絲愧疚之意,白笙卻是輕笑著搖了搖頭,“只要你沒事比什么都強?!?p> 顧念莫名心窩一暖,“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跟我有同樣的愛好!”
對面長相清俊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雙頰泛紅,“僅僅出于對服裝設(shè)計的熱愛。”
“挺好的,我支持你。”顧念堅定不移的話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白笙眼見談話的時間差不多,便順勢找了個借口離開現(xiàn)場。
顧念望著走遠的身影,若有所思。
小美大汗淋漓的跑到她跟前,“副總,您沒事吧?”
“我們先回去吧?!鳖櫮钫f完后進了電梯。
“副總,您和SD集團的首席設(shè)計師很熟嗎?剛才我見你們談笑風生,像是老朋友一般。”小美忍不住好奇心泛濫,畢竟她早就將白笙當成自己的榜樣,還立志要成為像白笙那樣優(yōu)秀的服裝設(shè)計師。
顧念為了杜絕牽扯出顧家的過往,矢口否認,“比賽伙伴而已。”
小美不禁感到尷尬。
這邊的白笙剛抵達畫展的停車場,之前被趕出現(xiàn)場的付軍并未離開,只見他雙手抱胸半靠在墻,渾身上下流露著一股街頭痞子的氣息,和昔日紳士謙和的形象截然不同。
“臭小子,別以為有HK集團的副總裁罩著你,老子就不敢動你!”付軍兇神惡煞的瞪著面前眉清目秀的少年,那狠辣的目光,猶如要將眼前的人給活生生的吞掉一般,周圍散發(fā)出陣陣危險的氣息。
只見白笙薄唇輕勾,眼神不屑,甚至覺得付軍不自量力。
付軍感受到白笙對自己赤裸裸的嘲諷,氣得直接揚起拳頭,朝著白笙掄去。
此刻的白笙面容泛寒,反應(yīng)迅速的側(cè)過身躲開,付軍當下?lián)淞藗€空,憤恨咬牙。
白笙根本無心思和他浪費時間,趁他走神之際,白笙邁著大步走向門口。
但付軍不知從哪抄起一根鐵棍,逼向白笙的右肩。
這下,白笙才意識到他碰到了難纏的家伙,于是不再退讓,直接抬腳,動作又快又準,踹向了付軍的膝蓋,來不及逃開的付軍當即摔了個狗吃屎,劇烈的痛楚傳來時,嘴里情不自禁的發(fā)出嗷嗷叫。
付軍察覺到對方犀利的眼神直逼而來,凌厲的目光完全不同于方才在畫展內(nèi)所見到的清澈純真,現(xiàn)在卻是一陣瘆人的殺意。
他緊張得倒吸一口涼氣。
白笙強勢伸手揪住付軍的衣領(lǐng),“不要一再挑戰(zhàn)我的忍耐心,否則,你一定會后悔莫及!”
他冷如冰窖的話語,讓付軍的心底漫起一絲恐懼感。
白笙很是嫌棄的將付軍一把甩開,離開停車場。
付軍心想如今的他,不單單成為了服裝領(lǐng)域內(nèi)的笑話,甚至往后別的服裝企業(yè),只怕會因為今天的事而放棄與他合作。
他愈發(fā)產(chǎn)生了強烈的不甘。
這次的賬,來日方長,他將慢慢和白笙與顧念算個清楚!
另一邊的局里。
賀時悠望著大門緊閉的審訊室,內(nèi)心壓抑又無比難受,只要回想起賀軍逵自從犯罪入獄后被關(guān)進這里,便是永遠的暗無天日,她便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被留在這里。
“賀小姐,現(xiàn)在我們接到HK集團高層舉報,您涉嫌數(shù)次透露商業(yè)機密,影響集團利潤,造成集團嚴重損失的惡劣后果,將對您進行判查和起訴?!币幻ぷ魅藛T翻著手里的文件,將賀時悠所設(shè)計的樁樁案件揭穿。
坐在椅子上的賀時悠早已慌亂得六神無主,過度的害怕使得雙手緊握成拳頭,尖銳的指甲陷進肉里漫出血跡,猶如隱忍著不滿。
“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任何HK集團的事?!辟R時悠嗓音清亮的回答。
她深知,如果現(xiàn)在她認罪,必然只有死路一條。
依著她對賀蕭南的了解,賀蕭南肯定會狠狠的懲罰她。
聽到這樣的回答,工作人員皺了皺眉,“但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HK集團高層們所提供的直接證據(jù),所以賀小姐的辯解起不到任何作用?!?p> 猛然間,賀時悠的大腦一片空白。
證據(jù)……
難道是顧念早有預(yù)謀?
賀時悠又氣又恨。
“那肯定是別人胡編亂造故意誣陷我,我身為賀家的女兒,是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HK集團的事,請您相信我!”賀時悠此時的話語堅定得讓人毋庸置疑。
只可惜工作人員并不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而產(chǎn)生同情之心。
“賀小姐還是和HK集團的高層們解釋吧?!惫ぷ魅藛T斬釘截鐵的給出回復(fù)。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賀蕭南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問起旁邊的工作人員,“現(xiàn)在怎么樣?”
工作人員難為情的搖了搖頭。
賀蕭南立刻想到,賀時悠多半沒有配合工作人員的談話。
賀時悠當即換了一幅柔弱至極的面孔,惺惺作態(tài)的走到賀蕭南面前,語氣哽咽,“哥……你……真的不愿意相信我嗎?我可是賀家的女兒,賀家對我的恩情,我感激都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做出對HK集團不利的事!”
她淚眼婆娑,仿佛受了偌大的委屈。
“你記住了,你并非是賀家的女兒,你與賀家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只是單純的收養(yǎng)?!辟R蕭南冷冽的話,讓賀時悠面色煞白。
“哥,這一切全是顧念陷害我,難道你相信我一次,就這么難嗎?”賀時悠細聲抽泣,卑微如塵埃。
賀蕭南格外諷刺的張口道,“到底是她對你出手,還是你三番兩次找她麻煩,我心知肚明!”
賀時悠瞬間呼吸一窒。
“哥,你誤會了,我……”賀時悠焦急如焚的辯解,但賀蕭南根本不給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