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字啊,一個都看不懂!瑪?shù)卤或_了吧!”張明明打開手里的名單驚訝的喊道。
眾人聞言,紛紛過來檢查張明明手上的名單。
名單寫在一張巴掌大的羊皮上,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像是速記下來的文字,與其說是寫的,更像是拿一個粗糙的樹枝劃破了羊皮,留下的痕跡。
“你拿到名單之后就沒有檢查一下嗎?”閆先生責備道,身為一個高級工程師,自己為了給眼前這些人爭取一點時間拿到這份名單,白白挨了一巴掌,讓誰都會有些不滿。
“怪我?”張明明不服氣的直視著閆先生。
“這個是犬類能看懂的文字,劉程好像沒有撒謊?!毙『蜕薪舆^名單,向眾人解釋道,“這個長得像小寫H一樣的字,向上走的筆跡明顯沒有向下走的筆跡留下的痕跡重,這就是沒有獲得人形的那些犬類變形獸,用那根不接觸地面的狼指劃破羊皮的痕跡?!?p> 眾人湊過來看小和尚描述的痕跡。果然往下的筆跡都在羊皮上劃出深深的印記,向上走的筆畫則是幾乎看不出來,只是稍微有些印子。
“小和尚是我們這群烏合之眾里的智慧擔當啊?!遍Z先生不由得夸到,“可是你怎么知道狼文這回事的?”
小和尚靦腆的笑笑說:“《玫瑰經(jīng)》對狼文有記載,是一種流傳在犬類中間的簡單文字,由草原上的狼群捕獵時在獵場里留下的印記發(fā)展而來,不是我知道的多,只是我從小就生活在需要讀很多經(jīng)文的環(huán)境里,對看過的東西記得比較清楚?!?p> “團長應(yīng)該也能想得到的,我讀的《玫瑰經(jīng)》還是他給我的?!毙『蜕醒a充道,意味深長的看了約翰一眼。
約翰湊過來看看,聳聳肩說:“好像有點印象,不過我對書上的東西一直記不太清楚,你能把這份名單翻譯出來嗎?”
“我做不到,需要找個認識所有狼文的犬類,才能把名單準確的翻譯出來,我只能看個大概,這里寫了最近幾批要來公會登記的變形獸的棲息地,所屬家族,和群體性別構(gòu)成之類的,接頭地點好像也在這里寫著,所以必須要翻譯的十分準確?!?p> “等等,就算我們把這個翻譯出來,你能保證劉程不會在接頭地點設(shè)下埋伏偷襲我們嗎?”文鳥問。
眾人看向張明明,此時的張明明站在自己的身體里,只感覺到處都拔高了很多,穿著那個山東大漢的皮能看見櫥柜上的花瓶花紋,現(xiàn)在則是只能看見花瓶在櫥柜里若隱若現(xiàn),眾人這么看著自己,仿佛是需要自己這個跟昨晚那個被劉程摧殘的人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小學生做出一點口頭保證。
張明明嘆口氣:“他不會出賣我們的,昨晚我讀了劉程的大腦,伍福對他很好,但是不止對他一個人好,這就讓劉程對伍福的其他男寵很生氣,但是伍福把他們養(yǎng)在不同的地方,他們之間沒有面對面較量一番的機會,所以。。?!?p> “有錢真好啊。。?!遍Z先生,獅子,老虎和約翰不約而同的說。
文鳥狠狠地白了幾個雄性一眼,接著張明明的話說:“他是要通過在走私工作上出漏子來吸引伍福的注意力嗎?”
“出漏子,惹麻煩,總之,這個水庫邊上的事情越多,伍福能留在這里的時間就越多唄?!睆埫髅髡f。
“所以現(xiàn)在我們需要一個懂狼文又懂中文或者英文的,犬類?!遍Z先生說。
“這事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困難重重,這兩天監(jiān)視下來都能看見劉程在這做的就是那些還沒獲得人形,或者根本就不是變形獸的普通獸類,要在這些魚龍混雜的變形獸里找到一個能順利用狼文交流的犬科動物都很難,別說要懂狼文又懂中文了?!奔s翰說。
眾人一時間陷入困境,眼下雖然拿到了名單,但是跟沒有一樣。
“劉程懂狼文,你還約的出來他嗎?”文鳥問張明明。
張明明冷笑道:“約的出來啊,他把名單交給我的條件就是隨叫隨到,不過是他叫我,而且就算我去找他,除非你們不介意伍福跟在他身后一起過來?!?p> “我想我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目標。”小和尚突然說,“寫這張名單的那個犬類?!?p> “這張名單不是劉程寫的?”
“當然不是!劉程是個純種人類,這張名單是犬類用狼指寫的?!毙『蜕姓f。
“可以,先轉(zhuǎn)移去別的地方,然后集中精力找這個寫名單的犬類,你還有其他房子嗎?”文鳥問閆先生。
。。。
閆先生新購置的一個獨棟別墅也在距離水庫邊上不遠的地方,眾人在別墅門前下車,約翰開車直接駛?cè)胲噹?,關(guān)了車庫門讓老虎和獅子帶著一眾小鳥哈巴狗之類的下來。
文鳥和張明明小和尚隨閆先生從正門進去,張明明貪婪地看著眼前的這棟精致的別墅。
別墅前邊是兩塊規(guī)整的小花園,花園里塞滿了茼蒿菊和五顏六色的滿天星,整個花園像鋪在門口的一個巨型花色蛋糕,飽滿又鮮亮,花園中間碎石小道的盡頭是四根大理石廊柱,別墅正門在廊柱中央,黃銅把手和獸頭鑲嵌在紅橡木大門上,看起來低調(diào)華貴。
“我們是來逃難的,住在這里會不會太高調(diào)了?!毙『蜕行奶摰恼f。
“誰也沒規(guī)定逃難就得住破房子吧,何況我們還需要招募盟友,用這個房子做基地剛剛好,誰會想跟一個住在破房子里的人當盟友?!睆埫髅骺粗刍潄y的裝潢反駁道。
閆先生開門引眾人到室內(nèi),室內(nèi)布置則很匹配閆先生的品味,灰色的地板上擺著幾件簡單的原色的木質(zhì)家具,沙發(fā)上放著看起來就很松軟的棉麻材質(zhì)的靠墊,幾件簡單的茶具擺在低矮的茶幾上,一臺電視擺在鄰水的窗戶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