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喬恩低著頭走潮濕的小路上,在時隔數(shù)日,他又回到了這里,之所以低著頭,是因為他看到了一些熟人,其中有想要要他命的熟人。
那是布魯斯魔法班的學徒們,里面有羅德,也有克里斯丁他們,仇人自然要小心,昔日的那些小伙伴似乎產(chǎn)生了隔閡,那么也沒有必要去招呼他們,至于他們能否遇到危險,那就是看心情看時機了,畢竟他現(xiàn)在要為自己而活,之前對于這些NPC確實投入的太多了。
“唏律律~”
有時候你想低調(diào),但是實力不允許,看著一群新人走路很勞累的樣子,而喬恩就跟散步一樣,阿布團長騎著馬折了回來,一是想要讓這些初級戰(zhàn)士休息一下,二是問問這個小家伙情況,或許可以為自己凋零的只剩根莖的傭兵團接入正式的血液。
“孩子,昨日忘了問你叫什么名字了?!卑⒉简T在馬上問道,事實上他沒有太記這些人的名字。
“喬治?!眴潭鞯皖^說。
“喬治嗎?不錯的名字?!卑⒉键c點頭,隨后看著低著頭的喬恩調(diào)侃道,“我一路上看著你都不是很合群,低著頭也不跟所有人說話,是害羞嗎?”
“是?!眴潭髀勓岳蠈嵉幕卮穑叭绻梢?,能讓我戴上面具嗎?這樣會讓我舒服一些?!?p> “這可不是什么好的習慣,要知道這是在戰(zhàn)場上,你戴著面具,如果被敵人殺死替換了你,我們透過面具根本看不出來什么。”阿布搖頭拒絕道。
“那好吧,其實我也只是問問。”喬恩低頭說了一句,隨后便不再搭理阿布。
“還真是個不識趣的孩子呢?!卑⒉家姞钗⑽u頭,他可是難得跟別人如此歡快的說話。
“團長,有人找,是銀月之狼的副團長!”
就在這時,前方的傭兵出聲叫道,喬恩目光微微上掃,就見一個騎著戰(zhàn)馬滿頭銀發(fā)的少女橫在隊伍前方。
“知道了!”阿布聞言回了一聲,他看了一眼低頭的喬恩打馬向前趕去,和孩子聊天哪有和少女聊有意思。
“嘿,一口一個孩子的叫著,我最討厭這種家伙了,如果真是關(guān)系團員的話,他的馬為什么不讓給你騎?”老酒鬼這個時候靠向喬恩,有些疲憊的說,“不過說真的,你似乎并不能感覺到疲憊?!?p> “小時候放過羊,體質(zhì)好。”喬恩開口回答,惹的老酒鬼直翻白眼,放羊要是能增強體質(zhì),還要騎士訓練干嘛。
眼見喬恩用棍子說話,老酒鬼也不想再次被懟,于是他上前兩步走到那騎馬落后的老傭兵那里,笑道,“愛慕思,我這里還要酒,你要不要喝一口?”
“我的戰(zhàn)馬就是團長都不可以騎,它有夢魘的血統(tǒng),高傲的很?!崩蟼虮勓钥炊紱]看老酒鬼一眼,而是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與團長交談的少女,“除非團長給我介紹塞薇利婭認識,我會幫他按住我的馬?!?p> “唏律律~”愛慕思的坐騎似乎非常通人性,聽了他的話后直接人立而起將他摔在地上,然后悠閑的跑到路邊吃草去了,因為團長在聊天,隊伍的速度直接降下了很多,完全夠它溜縫,其他團員見狀也都跳下自己的戰(zhàn)馬,讓它們吃點零食。
“和我說說,塞薇利婭是誰?”老酒鬼將倒地的愛慕思扶起,一臉八卦的問道,“你好像喜歡她?”
“不光是我,所有傭兵都對她有心思。”愛慕思一臉豬哥的模樣,“她血統(tǒng)高貴,武技天賦極高,銀月之狼的名號據(jù)說就是因為她的銀色長發(fā)而命名。”
“血統(tǒng)高貴,是某地的貴族嗎?”老酒鬼聞言頓時來了精神,這種長得好看,還有血統(tǒng),武技出色的人,不正是他心目中的后半生伴侶嗎?
老酒鬼那一臉期待的模樣著實惡心了傭兵一把,但看著其他新人也都火熱的盯著他,于是不得不說道,“這不是什么秘密,她是奧波利王國現(xiàn)任皇后的次女?!?p> “嘔吼?她是位公主?”
“不?!睈勰剿悸勓晕⑽u頭,壓低聲音道,“奧波利王室直系家族的人頭發(fā)都是綠色的,據(jù)說有緣故娜迦的血統(tǒng),所以塞薇利婭因為頭發(fā)串色而懷疑是野種,于是在一個雨夜被扔到了野外,傳聞她在野外被狼救了,長大后才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p> “還真是可憐,竟然因為發(fā)色異常就被誣陷?!崩暇乒砗鸵槐娦氯寺勓远紴檫@位公主的凄苦幼年感到惋惜。
“并不是,但實際上是王后的親衛(wèi)救了她,也是野種的父親,人稱銀發(fā)騎士的那位。”愛慕思說著看向眾人那詫異的表情,嘴角上揚,他第一次聽到真相的時候也是這樣。
“哦,不管怎么說,犯錯誤的是她的父母,而不是她不是么?!崩暇乒硎墙邮苁虑樽顝姷囊晃?,他看向身邊的人為那個銀發(fā)少女公正了一句,隨后看向前方那與團長交談時發(fā)出銀鈴般笑聲的少女,“那她過來是要干什么?看上團長了嗎?老實說團長長的也不賴?!?p> “無尾狐在傭兵公會的下層圈子里還算很有名氣的,她們銀月之狼竟然進入了戰(zhàn)場,自然要找有經(jīng)驗的前輩討要一些活命的情報,相比較貴國剛剛成立的那些傭兵團,要走的路還長呢,恩,也許下一站就到天堂了?!睈勰剿颊{(diào)侃道。
“天堂?你信教?”老酒鬼聞言眉毛一挑,愛慕思一愣,這時就發(fā)現(xiàn)所有新人都面色不善的看著他,恩低著頭的喬恩除外。
“信啊,怎么不信?”愛慕思有些莫名其妙,“每天都伴隨著死亡,你心中必須要有信仰,不然人會崩潰的。”
“可是這次戰(zhàn)爭,就是因為一個吃飽了撐到了牧師引起的?!崩暇乒碚f,“這樣你還信?”
“你不能因為一家酒館出了一個殺人犯侍者,而從此不到這里來飲酒吧?”愛慕思看著瞬間變成一根筋的新人們,“放棄那些莫名的憤怒,戰(zhàn)場上什么都不重要,活著才重要?!?p> “也是。”老酒鬼聞言點點頭,“我們確實沒有向愛慕思發(fā)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