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這就去見她
“厚顏無恥,莫過于此!”看著眼前表情真摯的老狐貍,牧芊心想著。爹爹又不是傻子,怎會分不出真假。
只是這人的話,哪句是真。
“我娘用何法救人,需要以命抵命?”牧芊緊攥那白玉鐲,眸光不緊不慢的晲向半老之人。
“當(dāng)時圍了布帳,我并未親眼看到你母親如何解毒,只是解完毒你母親便面如白紙,不過一個時辰便放開襁褓之中的你?!?p> 如果這老狐貍說的是真的,那娘親是用血救慕夜嗎?
“那你既然中毒,為何又活十八年之久?”
此話一出,牧芊隱隱看到這老狐貍眸光一閃,“是你娘先救了我,后來才為慕夜解毒。”
“我娘先救的你?”
“嗯!”這狡猾的人輕輕點(diǎn)頭。
“那,我娘又是如何救你?”
“你娘配了一碗藥讓我喝下,她說這毒世間無解,她最大能力是給延時十八年?!?p> 是呀,這毒若不是娘親救了他,他也不能活這十八年。難道娘親是用血調(diào)藥先救了他,后來又救慕夜,所以血枯而亡?
“既然我娘都這般救你,我怎么會不救!”牧芊表情真誠,好像信了他剛剛那些話。
眼見這眸中一喜,眉眼淡淡上揚(yáng),她又道,“可惜!”
那人眸光一蹙,“可惜什么?”
“可惜我學(xué)藝不精,不知道如何配藥解毒?!痹诓槌稣嫦嘀八^對不會給這狡猾的人解毒。這一切只有見到爹爹才能知道當(dāng)年真相。
這人眸子一閃而過陰鷙,又極快的恢復(fù)如常。
“你身體虛弱,可先調(diào)養(yǎng),不急!”那人壓著聲音說道。
“還真是累!”說著,牧芊就扶額,假裝似是頭暈。既然抓她來,現(xiàn)在跑不掉,只能從長計議。
這半老之人和那杵在那兒的木樁子一道出去,便聽到門鎖聲。
“阿爹,這丫頭會乖乖聽話嗎?”那蒙面的木樁子終于開口。
“鯤兒,按阿爹所述去辦?!?p> “是!”
原來這男人并非這半老之人的屬下,而是義子。兩歲時被義父救下,便專心習(xí)武,功夫了得,為人清冷寡言,但對這半老之人忠心不二。也知義父身中其毒,只有這丫頭才能解毒,所以三番五次涉險抓牧芊回來。
但義父之事,他知道的也不過爾爾。只知義父名為王甬。
作為義子為抱救命及養(yǎng)育之恩,他對義父的話言聽計從,從不問因由。
待義子離開,王勇卸下一身妝容。原本微胖的臉,頓時小了一圈,身上也是卸下填充之物。整個人瘦了一圈,但面色也暗淡許多,明顯是久病之態(tài),眸子里的光卻冷得更陰森。
很快,這王甬一身官服,入了房間密道。
……
天尚未明,漆黑迷蒙。
慕夜佇立窗前,黑眸與這夜色融匯,狼嗥聲早歇,靜寂無聲。
忽的!
他耳朵微動,視線微移,眸色中星光閃動。
片刻,一陣疾風(fēng)先至,慕夜玄色長衫,輕輕浮起。
大鳥斂翅,嗖的落到窗前,站穩(wěn)后,犀利的眸便盯著眼前人。
“可是她讓你來尋我?”
鷹匪挺著胸脯,傲驕的晲著他。
反正就讓我來找,找到又沒說做什么。
“本王這就去見她!”
黑影很快消失在黎明前的夜幕之中。
白狼走過來,脊背筆直,座到地上,一鷹一狼,四目相對……
太子驛館,燈火通明,把守士卒隨處可見。
可對于慕夜仍舊如入無人之境,只是小丫頭房間空無一人。
他正擰眉,自己離開前特意告訴過小丫頭要好好休息,就聽到門外聲音。
“參見太子殿下?!?p> 接著紅露輕輕推開房門,太子慕康錦袍隨長腿翩然而動,幾步進(jìn)來,卻定在床頭。
“芊兒,人呢?”
紅露這才一驚,急忙查看,卻果不見牧芊人影。
“武成,馬上帶人去找?!蹦娇悼粗采系谋蛔?,黑瞳緊張。
“啟稟太子殿下,總兵府來報,昨夜?jié)M城閉戶,只在總兵府門前出現(xiàn)過一年邁乞丐,被狼嗥之聲嚇?biāo)溃€有一年輕男子,在總兵俯門前,凄厲一聲,便消失,可能……可能……被狼吃了……”
話音剛落,房間屏風(fēng)后便是一陣聲響。
“誰!”慕康厲聲。
武成便執(zhí)劍上前,所有人盯著那屏風(fēng),嗖嗖沖進(jìn)來十幾個侍衛(wèi)緊張握劍,護(hù)在太子一周。
武成警覺的飛身一轉(zhuǎn),劍也刺了出去,可屏風(fēng)后面卻空空蕩蕩。
慕夜凌空疾風(fēng),凜然落定在總兵府外。
天光漸起,披著霞光萬道,他凌厲的眸光一眼看到映出一片血紅。
……
一瞬間的急切緊張,窒息感讓封朗辰一下睜開眼睛。
晨光輕漫,房間內(nèi)還有淡淡馨香,是她的味道,這才讓封朗辰回神!
原來是夢!又是那夢!
斂了起伏的情緒,不見臥室的小女人,便找了出去,卻只在餐桌上看到擺好的幾盤小菜,還有散著熱氣的山藥粥。
一個精巧的小盒子放在字條上:
石頭,好好吃飯。北峻說你要幫封朗辰辦事好多天,所以我回漁村陪爸爸媽媽幾天!
字下還畫了一個調(diào)皮的笑臉。
封朗辰打開小盒子,便看到那顆小女人昨天被迫聽話交換的小紅石頭。
男人嘴角扯了扯,本就是他的,只是在小女人手心里攥了一夜。
他拿了起來,眸中帶笑,給自己戴上。
微揚(yáng)嘴角,便坐下食粥。
……
百凝語把胸前的紅石放回去。
封朗辰還算講信用,這樣她和石頭的紅石一人一顆,好像能感覺到彼此的溫度。
她化了妝,看到一輛豪車駛來,她遮遮掩掩的躲到一顆大樹后面。
從慢慢合上的車窗偷瞄到那張讓她厭惡的臉——彭三。仍舊是斯斯文文,可旁邊的一個女人卻抱著他的手臂,仰著小臉,一副討好的媚笑。
她費(fèi)了好大勁才查到這敗類要出國一段日子,且彭宅剛好在招一個花藝師。
一個漂亮的女人看著百凝語上下打量一番,拿著資料上電腦開始查。
百凝語恢復(fù)記憶,弄一個假身份,又侵入這個宅子里關(guān)聯(lián)的系統(tǒng),改了資料,對于她來說沒有難度。
核對完以后,這女人拿著資料離開。
年輕女管家正給大少爺擺放一盆水仙,倒不開手,“念給我聽?!?p> “夏惜,22歲,畢業(yè)于天大考古學(xué)專業(yè),兼修花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