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自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長歪了心思禍害人家的孩子,真真是黑心肝的毒婦人?!贝彘L罵道。
劉氏拉起穆妍妍的手,淚目道:“妍妍,多虧了你了,你真是我們家的福星,要不是你,我們哥兒要啞一輩子了?!?p> 穆妍妍笑道:“娘,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哥,你是什么時候能說話的?你和小嫂子瞞的我們好緊?!毙£匮鹧b生氣的說道。
“就這一兩日而已,思常要溫習(xí)備考,便沒聲張,怕他分心。”
穆妍妍解釋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周到了,我向娘和小曦賠不是了。”
“你都說是一家人了,哪里還在乎這點子虛禮?!眲⑹陷p輕的拍了拍穆妍妍的手,越發(fā)覺得穆妍妍能來他們家是他們一家人的造化。
“思常能說話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大家都散了吧,別妨礙人家的歡喜。”
村長揮手,驅(qū)散了眾人,自那以后,安氏在村子里聲名狼藉,劉氏把穆妍妍捧到了手心里,穆妍妍哪里是做人家兒媳婦的?分明是做了劉氏的女兒,小曦見了都要吃味。
顧思常備考在即,穆妍妍急的焦頭爛額,這要是落榜了,還要再等三年,人生哪有這么多的三年能隨意浪費在等待上?
晚上,穆妍妍思來想去,覺得自己腦子里裝的那些東西說不定對科舉有用,又不想把氣氛搞得太緊張,影響顧思常的發(fā)揮,便拿了兩個下酒菜,來到他的書房,說是給他減壓來的。
顧思常不疑有他,端起酒杯時,才發(fā)現(xiàn)杯子里裝的是不醉人的果子酒。
穆妍妍解釋說道:“喝酒誤事,更何況這是科舉,等你科考完了,想喝多少我都不攔你?!?p> 他的眼底蕩起一抹溫柔,道:“還是娘子思慮周全?!?p> 穆妍妍被他一句“娘子”給嗆到了,剛到喉嚨的酒噴出來了,劇烈的咳嗽起來,顧思常立刻給她順氣。
“慢點?!?p> 顧思常是個很溫柔的人尤其是最近,他會說話以后,對她好的沒邊,可越是這樣,穆妍妍就越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眼前這人看透了,可這人偏偏用一副無辜的嘴臉看著你,讓人無所適從。
就跟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秘密,是最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
“你可知道為何每三年的科舉對舉子的要求這樣嚴(yán)苛?”穆妍妍岔開話題。
“當(dāng)然是為了給朝廷選拔優(yōu)秀的人才。”
“何為優(yōu)秀的人才?”
“忠于朝廷,體恤百姓。”
穆妍妍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但你初入朝廷,應(yīng)先做到忠于陛下,再忠于朝廷,整個天下都是陛下的,你莫要本末倒置。”
顧思常經(jīng)她一點,如醍醐灌頂,只見穆妍妍接著說道:“歷年來科舉的文章無外乎精談治國之道,民安則國旺,萬民依附于朝廷,朝廷則離不開萬民的敬仰?!?p> 他驚訝的看著穆妍妍,寥寥幾句,道出了治國之術(shù)的根本,只見她微微一笑:“我只是站在百姓的角度上,才會想到這么多,希望對你的文章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