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后,輪滑比賽即將到來,此次比賽的主場地是云城一中。
比賽前一天,育才體校的學(xué)生先來到了一中,到達(dá)輪滑場的時候,蔣付麟正在帶隊(duì)訓(xùn)練。
老師走過來交代了幾句,說是育才的學(xué)生也想練一把。
大家心里都明白,他們表面上是試練,實(shí)際上是想測測一中的實(shí)力。
蔣付麟瞥了那幾人一眼,兩個男生,一女生,那個短發(fā)女生正好奇的看向這邊,看到蔣付麟他們看過來,跟他們拜了拜手,笑得單純無害。
他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沒意見。那三人被老師帶過來,分別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后換上了輪滑鞋,按照規(guī)則,他們可以隨意挑個對手。
那個短發(fā)女孩,掃視了一圈,徑直走向江離,大大方方的向她伸出手,聲音清脆爽快,“你好,我是黃佳琪。”
江離伸出手:“江離?!?p> “那多多指教嘍?!秉S佳琪沖她一笑,小虎牙一閃一閃的,她屬于很可愛的長相,臉型、眼睛都是圓圓的,讓人看著很舒服。
“好?!苯x不習(xí)慣她這么熱情,氣氛有點(diǎn)尷尬。
“剛才在那邊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你了?!秉S佳琪眼睛亮亮的,嘴型夸張,“超級漂亮?!?p> 江離禮貌的笑了笑,“謝謝,你也很漂亮?!眱扇说木嚯x拉近了些。
黃佳琪還想說什么,那邊蔣付麟已經(jīng)跟她們招手了。
其他選手已經(jīng)各就位了,發(fā)令聲一響,黃佳琪就敏捷的滑了出去,江離緊追其后。
黃佳琪的速度很快,是很傳統(tǒng)的輪滑方式,手臂擺動,腳下發(fā)力都很專業(yè),基本功打的很扎實(shí)。
相比之下,江離的專業(yè)性有些遜色,但是勝在技巧性強(qiáng),有經(jīng)驗(yàn),兩人的實(shí)力不相上下。
蔣付麟在旁邊看著,江離的狀態(tài)雖然還不錯,但是黃佳琪卻是牟足了勁兒,江離要想贏她,需要費(fèi)點(diǎn)力。
最后一個轉(zhuǎn)彎,江離剛想加速,黃佳琪突然減速,正堵在她前面,江離急忙往右邊撤。
黃佳琪余光看到后,也往右邊,“滑左邊?!笔Y付麟在旁邊喊了一聲。
江離迅速調(diào)整好往左邊滑,黃佳琪一愣,眼看著江離滑了過去,踩過了終點(diǎn)線。
比賽結(jié)束,黃佳琪沒有什么遺憾的表情,只是聳了聳肩。
臨走的時候,她意味深長的看了蔣付麟,對著江離,用半開玩笑的語氣。
“江離同學(xué),下一次再見,就是比賽場上嘍,那時候可就沒有外援了,誰贏就不一定啦,期待哦。”她依舊笑得燦爛。
江離挑眉,“好,場上見?!?p> 蔣付麟走過來,江離剛想解釋剛才的失誤,被他搶了先,“你這個水平,自己說,該不該加練?”
江離被他噎得沒話說,加練,加練,天天都是加練。
“別在心里抱怨?!笔Y付麟瞇了瞇眼,用警告的語氣。
“沒有?!苯x笑著掩飾,“走走走,我愛加練,更愛跟你一起?!?p> “誰說我跟你一起?”蔣付麟手指了指那邊的老師,“跟老師一起。”
江離:“……”瞬間一點(diǎn)練習(xí)的欲望都沒有了。
蔣付麟看出她的不情愿,故意逗她,“怎么,不愿意?那我去跟老師說?”
“哎哎哎?!苯x拉住他,笑得勉強(qiáng),嘴里蹦出來幾個字,“求之不得。”
江離拿著輪滑鞋往老師那邊走,蔣付麟在后面看著。
她每走一步逗用力的跺腳,像是要把地踩穿。
蔣付麟心里一陣愉悅,看她吃癟,還挺好玩的。
蔣付麟和王陽他們周五晚上打臺球。
“宣布一個重大事件,離離要過生日?!敝煨啦恢缽哪拇蚵爜淼南?,激動的在旁邊喊著。
“咱們要不要一起給離離一個驚喜啊,畢竟我們是離離在這邊的好朋友?!?p> 蔣付麟把手里的桿子往臺上一扔,給她潑涼水,“你把人家當(dāng)朋友,人家不知道把你當(dāng)什么呢?!?p> “嘖,蔣哥,你說話怎么這樣,離離跟咱們都挺熟了,她什么人反正我知道?!敝煨罋夤墓牡淖脚赃叺纳嘲l(fā)上。
“我跟她沒有熟到互相了解?!笔Y付麟伸了個懶腰,滿不在意道,“我是不會給她過生日什么的,我沒那個閑工夫。”
“切,小氣鬼?!敝煨佬⌒泥洁炝艘痪?,“你不參與就不參與唄?!?p> 她轉(zhuǎn)身找王陽,“你去不?”王陽一拍桌子,“我指定去啊,在我心里,江離已經(jīng)是我的好哥們了,我肯定給她過生日?!?p> 蔣付麟瞥了他一眼,“呵,你處好兄弟還真隨便?!?p> “嘖,我認(rèn)真挑選的好不好,人品不好,我才不處呢,看都不看一眼?!蓖蹶柗瘩g他,“我的眼光那可是極好的?!?p> “眼光好?”蔣付麟翹著二郎腿,“那白夢婷……”
“停停停,打住?!蓖蹶柤钡貌恍?,“你們這一天天的可真沒意思,他媽多久之前的事了,我現(xiàn)在宣布,老子不認(rèn)識這個人?!?p> 朱欣嫌棄的看著他,“男人果然都是狗東西。”
當(dāng)初王陽迷白夢婷的時候,天天提,天天念,他們耳朵都快長繭子了。結(jié)果現(xiàn)在,翻臉不認(rèn)人了。
剛從廁所回來的朱耀行:“???”莫名其妙被罵了。
回到家,蔣付麟把書包隨便往床上一扔,從兜里拿出煙盒,叼在嘴里一支,打開抽屜找打火機(jī)。
手翻了翻,突然碰到一個金屬鏈,他垂下眼,拿起那根細(xì)細(xì)的銀手鏈,是個女款,手鏈正中心是一個小鴿子。
小鴿子通體雪白,翅膀微微揚(yáng)起,眼睛是一個小鉆石,燈光照下來,閃著彩色的光澤。
這是他在A市的時候,在一個小地?cái)偵腺I的,被裝在一個紅色的絲綢盒子里,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輪滑場上的江離。
她就像是白鴿,在輪滑場上,滑來滑去,動作自如,眼神堅(jiān)定而認(rèn)真。
他當(dāng)時拔腿就走,怕自己因?yàn)橐粫r沖動而買下來,走了幾步,他還是折回去了。
不是因?yàn)榻x,他不斷地在心里告訴自己,單純想買而已。
煙長時間沒抽出來,變得濕濡濡的,嘴里蔓延著煙草的苦味,蔣付麟皺了皺眉頭,把煙從嘴里拿出來,也沒了抽的欲望,隨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想起朱欣說的江離過生日的事,就勉強(qiáng)把這個手鏈給她吧,蔣付麟把手鏈握在手心里,想了半天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東西反正他也用不著,也不值多少錢,送給她總比扔了強(qiáng)。
我不是要給她過生日,絕對不是,蔣付麟心滿意足的收起手鏈,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