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水,阿威的氣息也調(diào)整平靜,于是開始緩緩說起早上的事。
“今天準備出門搜查的時候,忽然聽到有洋貨鋪的老板說,幾個省城商人,到了約定交貨的日期,都還不見人影。
擔心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危險,所以我就帶了幾個人,往去省城的路上找。
沒想到,在路邊的草叢上,噴濺了一大攤的血液,然后撥開草叢一看,這兩具尸體就在里面。"
僵尸本身雖然不好對付,但是九叔自付和秦風聯(lián)手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可沒有想到這只僵尸如此狡猾,懂得潛伏,還懂得趨吉避兇,難怪保安隊每天晚上巡邏都沒看到僵尸,原來它早就跑到外圍去了。
不過,既然它已經(jīng)出手了,就不是無跡可尋,要揪出它來,就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秦風詳細聽了保安隊的敘述,閉上眼細細思考,忽然拿出地圖走到九叔身邊,輕聲說道:“師父你看?!?p> 秦風手指著發(fā)現(xiàn)尸體的位置說道:“這里是命案地點,然后你看這里,是不是離的很近。"
九叔順著秦風指的地點看去,神情驚訝,說道:“蜻蜓點水.穴?你認為它跑回去它的墓穴里面?"
九叔震驚過后,仔細的想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個可能性很大。
蜻蜓點水.穴地勢開闊,而通往省城的路剛好就在邊上。
加上先入為主的觀念,尋找僵尸的時候,都往陰暗潮濕的山洞或地方。
反而忘了,這個它住了二十年的地穴,在棺材挖出來后,并沒有回填起來。
這真是燈下黑。
秦風接著和九叔商議,該怎么把僵尸給消滅掉,已經(jīng)成功吸了兩個人的鮮血,之前受的傷應(yīng)該也好的七七八八。
怕就怕,無辜的犧牲者,不只這兩個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或許僵尸又已經(jīng)再進化了。
“不管如何,不能再放任那家伙了,如果任由它繼續(xù)殺人吸血下去,那它只會變的越來越厲害。
最好的選擇就是現(xiàn)在出手。"
“行,那事不宜遲,準備一下就出發(fā)?!?,九叔義不容辭說道。
九叔拉來秋生、文才,把一些重要事項交待了一遍,又拿糥米鋪在任家大宅的主要出入口。
安排好這一切,秦風和九叔兩人帶著法器,直奔山上。
一輪斜日,黑暗逐漸籠罩大地。
接近任老太爺墓地時,秦風遠遠看到似乎有個人影,站在墓地前面。
“師父,前面好像有人?!鼻仫L拉住九叔輕聲說道。
雖說僵尸一事沒有傳播出去,但任家鎮(zhèn)連日來都實施宵禁,按理說這個時間點,鎮(zhèn)民應(yīng)該都在家,或者是往回家的路上。
就算撇開這些不談,日落西山,夜晚將臨,荒郊野外還是一片墳地,正常人有誰會選這個時候過來。
“事若反常必有妖,小風注意點?!?,陌生男子的反常行為,讓九叔心中生出一絲驚惕。
任老太爺墓前,陌生男子正對著墓穴喃喃自語,而秦風兩人則小心翼翼的緩緩靠近。
“你們不用躲了,你們身上那么濃的人味,隔著半里遠的時候,任老鬼早就聞到了。",本來寂靜的墳地,突然傳來一句話語。
被人一嘴叫破行蹤,秦風兩人索行不再躲藏,直言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在任老太爺?shù)哪骨?"
陌生男子轉(zhuǎn)過身來,冷笑道:“我是誰?"
原本光聽聲音,秦風還以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但是當看到他正面時,才發(fā)現(xiàn)他滿臉皺紋,盡顯老態(tài)。
“裝神弄鬼!你到底是誰?",正義感十足的九叔不耐煩的喝道。
“我是誰?哈哈哈!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只知道,這塊蜻蜓點水墓穴是我家的。",陌生男子歇斯底里的瘋狂笑道。
“你是那個風水先生?不對,任老太爺都死那么久,他不可能還活著?!?,秦風反應(yīng)很快,一下就想到被搶地的風水先生。
“沒錯,我不是他。”,彷佛回復(fù)正常一般的男子說道:“我是他兒子。"
我是他兒子這幾個字,像是有魔力一般,九叔、秦風一下就知道,挖棺遷葬后所發(fā)生的事,全都是眼前這個人的陰謀。
“原來是你,你煉尸有錯,讓僵尸殺人也有錯,你罪不容赦,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保攀鍧M臉怒氣,手中桃木劍直指男子咽喉。
當….
原本志在必得的一劍,竟被任老太爺所變的僵尸,給擋了下來。
僵尸雙手一翻,巨大的力量把九叔逼退十來步。
“替天行道?哈哈哈哈,你是在搞笑嗎?你有什么資格替天行道!
任威勇霸占我家蜻蜓點水墓穴時,你在那里?
任威勇打斷我爹雙腳時,你在那里?
任威勇強逼我父替他布置風水陣時,你又在那里?
說是替天行道,其實也不過是欺軟怕硬之徒罷了。"
男子說的九叔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剎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所以這就是你隨便殺人的理由?"秦風問道。
男子像是沒有聽到秦風問話,右手輕撫僵尸,閉上雙眼回憶,輕輕說道:“你知道嗎?在我八歲那一年,有一天我爹突然跑回家里,跟我娘還有我說,我們家終于要時來運轉(zhuǎn)了。
我爹說,將來我們家再也不用過著吃不了肉,穿不起新衣的日子了。
我什么都不懂,看到爹娘笑,我也跟著笑。
只是沒過多久,一切都變了。"
男子臉色不停變幻,呼吸變的急促,帶著些微哭腔說道:“那一天家里來了很多人,任威勇這老賊就坐在廳中。
他問我爹要那塊蜻蜓點水.穴時,我爹說沒有,他就叫人打斷我爹的腿。
都是我,都是我的錯!
都是我和小伙伴玩鬧的時候,跟他們炫耀我家要有肉吃,有新衣穿了。
如果不是我說出去,爹的腿不會斷,我們的地也不會被搶。"
聽到這里,秦風和九叔都沉默了,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任威勇如此行事,就該想到可能會遇到報復(fù)。
“胳膊擰不過大腿,任威勇在任家鎮(zhèn)不說只手遮天,也算是有頭有臉,我爹本想就此息事寧人。
可殺人不過頭點地,任威勇竟還強逼我爹,替他布下風水陣。
看著昔日自家的風水寶地被人強占,還要勞心勞力替他子孫謀劃未來。
我爹開始變得瘋狂了。"
眼球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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