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她在意本王
“倘若你心悅之人是那位救了你的女子,很抱歉我并非你心心念念之人。”
話音落下,氣氛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若非屋檐邊上的樹影搖曳,南絮差點以為時間靜止了。
她認真觀察沈辭景的神色,看不透男人的情緒,周身仿佛籠罩一層黑壓壓的迷霧,壓得人喘不過氣。
“是你自己說不生氣的?!蹦闲趼曇粼桨l(fā)小,忽然有點后悔。
明明知道白月光對沈辭景多么重要,就不該作死的。
“既然不是,你那日為何突然主動承認?”好半晌,沈辭景才開口。
南絮偷偷瞄一眼,看起來還算平靜,并不像小說中的那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樣子。
她壯起膽子:“因為王爺權(quán)傾朝野,能夠幫助我鞏固阿離的皇位,我只想利用王爺而已?!?p> 邊說,眼睛不曾離開沈辭景臉上片刻。
小心翼翼。
沈辭景呵笑一聲,“你覺得我會信?”
“???”
為什么不信?
南絮睜大了眼睛,這已經(jīng)說得夠直白了吧,再直白下去就只能說自己其實穿越而來的,只不過這樣估計他更不相信了,只當她是瘋魔了。
“是誰逼迫你了?”沈辭景眼中精光乍現(xiàn),問:“趙新柔?還是云詩染?”
南絮不解:“這與她們何干?”
她微微蹙眉,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竟然不相信?
沈辭景卻繼續(xù)問:“亦或者是,許帆承?”
“這……和許三公子又有何關(guān)系?”南絮理了半天,說趙新柔和云詩染也就罷了,趙新柔對沈辭景的喜歡眾所周知,至于云詩染,仔細一看也能看出對沈辭景的傾慕之意。
可是許帆承又是何故?
許三公子不是與沈辭景是至交好友嗎?況且南絮和許三公子應(yīng)當沒有什么過節(jié)吧?
難不成許三公子是斷袖,心悅沈辭景?!
沈辭景可不知道南絮心中的胡思亂想,直言:“許帆承不喜歡你?!?p> 南絮:“啊?”
不會真給她猜中了?
“跟他們都沒有關(guān)系,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沈辭景狐疑看她,手在她鼻翼上輕輕一刮,有些寵溺:“笨,你我成婚本就是為南翊國江山著想,你何必多此一舉?所以是有人威脅你什么了嗎?”
南絮:“……”
這么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攝政王的腦洞著實有點大,南絮不得不佩服。
“沒人威脅我,你相信我?!?p> “那便是……”沈辭景話音一沉,“阿絮不喜歡我了?說這些話試圖離開我?嗯?”
攝政王變臉之快,南絮總是措手不及。
“不曾有的事,我們言歸正傳,你還是說一說,若是我欺騙了你,你當如何?”
“呵!”沈辭景逼近她,手撫她胸前的發(fā)端,用一種細膩的嗓音:“阿絮,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之人,你可以做任何事,只要你是我的若若,如若不然……”
“若是沒有若若,那個承諾也便不作數(shù)了。”
那個承諾。
南絮知道,他說的是女主說的要沈辭景做一個憂國憂民之人的承諾。
如果她不是若若,那么沈辭景隨時可以傾覆南翊國江山,畢竟他本性不是一個會守護他人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放在心尖上的人。
南絮有點嫉妒了,女主究竟是什么魔力,竟然讓堂堂攝政王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也幸好女主說的都是好話,否則天下不知道要在沈辭景手中亂成什么樣子。
南絮明白了,所以她也只能是若若,只能是沈辭景的白月光。
她原本也并非真的想挑明身份,不過是試探一二,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這下徹底明白了,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是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所以你的意思的即便我欺騙了你,你也不怪我?”南絮面上故作喜色,撲向沈辭景懷中。
沈辭景一愣,“所以方才所說的只是一個假設(shè),不是真的?”
“你說呢!”南絮輕哼一聲,就算是真的也不能承認。
沈辭景這才展顏,回擁著她,“阿絮,答應(yīng)我,不要再離開我可好?”
他的聲音帶一絲卑微,十分小心翼翼。
南絮發(fā)現(xiàn),沈辭景在她面前一直都自稱我,從來不說本王,在南翊國這個尊卑貴賤等級分明的朝代,他身居高位,卻在她面前放下一切。
可南絮也知曉,這些都是對女主的,她不過是女主的替身而已。
好好一個人,怎么是個戀愛腦??!
令人惋惜。
“第三個問題是什么?”沈辭景下頜抵在南絮頭頂,十分親昵。
“和上次一樣,第三個問題不問?!彼?。
沈辭景笑:“那便先留著,以后再問?!?p> 他和若若還有好多話不曾說呢!
……
南絮入宮,一來是想要從云太妃那里得到一個答案,二來是想見見南離,此去胃州,不知會是什么變數(shù),她想陪弟弟說說話,順便幫他安排好一些事情。
和沈辭景從雀翎宮出來,正好南離練好了字,南絮陪著他玩了許久,黃昏回的攝政王府。
柳伯讓人準備了完善,南絮剛下馬車,發(fā)現(xiàn)攝政王府還多了一個人。
正是許三公子。
許帆承黑著一張臉,尤其見到南絮之后,雖然面上看起來無異,但南絮這一次感受到明顯的敵意。
想到沈辭景說的許帆承不喜歡她,南絮只是微微頷首,朝里面走去。
許三公子有事找沈辭景,兩人去書房議事,只剩下南絮和趙新柔大眼瞪小眼。
吃飯時,趙新柔端碗自己跑到另一張桌子:“辭景哥哥不在,本姑娘也不樂意與某些人同桌,哼!”
南絮可不管她,不在更好,她吃得更香了。
王府書房。
“胃州那邊快馬加鞭送來的消息,那件事確實難查,背后涉及的勢力太過錯綜復雜?!?p> 許帆承將一個信封遞給沈辭景。
沈辭景讓他去查胃州村民被驅(qū)趕的事情,許家商鋪遍布全國,幾乎每個地方都有許家的勢力,這件事情查起來比較方便。
沈辭景打開信封,里面記載的是關(guān)于胃州事件的一些細節(jié)。
許帆承瞄他一眼,想到什么,似不經(jīng)意問起:“聽聞長公主今日拉著你去了雀翎宮?”
不帶宮女,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沈辭景又受不住那女人誘惑,指不定被她吃得死死的。
“嗯。”沈辭景也不掩飾,作為皇商,宮中也有許家的勢力,沒什么可隱瞞的。
許三公子嗤笑出聲:“還真是稀奇,你沈辭景竟然栽在她手上,征服欲作祟吧沈辭景,當初得不到,如今也不愛你?!?p> 許帆承最愛強調(diào)這一點,盼著他清醒一點。
可惜沒用。
沈辭景放下手中信紙,抬頭深深望著他,極為不認同:“我家阿絮自然也是心悅本王的?!?p> “何以見得?”
“本王兇她,她會在本王懷里哭?!鄙蜣o景一本正經(jīng)回憶。
許帆承挑眉,什么邏輯?
他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
沈辭景解釋道:“人被外人傷害時往往是生氣憤怒,只有被在意的人傷害才是委屈甚至想哭,她在意本王?!?p> 許帆承:“……”
就你那不茍言笑的模樣,隨便找個小孩都能嚇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