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空空蕩蕩的聲音從古井底部傳來,老巫女點頭到:“好就把那塊石頭移開,照著石頭原來的位置往下挖!”
“知道了!”
嘩嘩嘩……
原本死寂的枯井,開始響起久違的水聲,再看井底的劉方,此時的他在黑暗里完全憑借著手感,一鐵鍬一鐵鍬的往下挖。
因為空間有限,劉方只能將挖出的泥土隨意丟棄在周遭,以至于沒過一會,他的腳踝處開始變得混濁,成了泥漿。
未多時,就在劉方感覺挖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后。
鐺——?。?!
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傳來,連帶著劉方手上感到一陣酥麻。
“什么東西!”
劉方一驚,立馬彎腰,將手放入陰寒刺骨的泥漿里摸索。
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就在他開挖處找到,劉方拼命將這玩意抱出,因為井底太過黑暗根本不清楚是何物。
劉方抬頭,朝井口大喊:“好像挖到了什么東西?”
“感覺像個鐵盒,很沉!”
“在嗎?在不在?”
“我挖到東西了,老人家!”
“嘿嘿嘿……挖到了什么啊,讓我瞧瞧劉方君!”
聽到回話,劉方心頭猛的一沉,因為這聲音實在是太過熟悉,明顯是男性且透著一股陰柔。
劉方當即眼神一瞇,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來。
“臥槽,他媽的,真遇見鬼了!”
再瞧昏暗的神社內,一人腳踩著井口邊沿,探出身子,朝著井底望去。
這人一頭長發(fā)垂肩,眉毛全無,膚色白皙,透著股陰柔,正繞有興趣的觀察井底。
“劉方君你怎么不說話了!”
“你他媽的,藏的夠深的啊,孫子!”一聲怒罵從井口飄蕩而出。
“呵呵,唉……實在是信不過劉方君你啊,所以就偷偷跟在你后面了,還好你沒發(fā)現?!?p> 再看這人身后,亦是站有一名面色煞白之人,手中拿著兩把短刀,一手一個架在祖孫兩個巫女的脖子上。
二人此刻噤若寒蟬,動都不敢動,就那么眼睜睜看著發(fā)生的一幕。
“我去你媽的,到底想怎樣!”劉方在井底怒喝,冷汗直流。
井口處,這人聞言,食指指尖放在嘴唇上,做思考狀,撇了撇嘴:“嗯……讓我想想啊,好好想想……
要不活埋了你,你覺得怎么樣?”
“我感覺你他媽可以去死了!
那祖孫二人怎么樣了?”
男子輕笑一聲:“唉……劉方君何必這么氣急敗壞呢。
華國有句話說得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怎么樣,這次危機比之直播要來得帶勁吧!
你也真是偉大,都自身難保了,還關心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嘖嘖嘖,真的叫人好生敬佩!”
“我去你奶奶個腿,好好說話,反正都這樣了,我就算跪下來求你。
你也不可能輕易放過我,還不如該罵罵,該說說,總比憋死了強!”
劉方清楚,如今這種絕境,讓他根本無法施展任何身手,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就算他乖乖就范把箱子交出來,也是被玩死的下場,不交大不了把他活埋,再挖出來,還是一樣的結果,無非是多花點時間而已。
“那么,箱子你到底交不交呢,劉方君,人家等得好著急??!”
隨即此人看向身旁的同伴,他的同伴從其眼神中會意,一把將挾持的朱莉推了過來。
陰柔男子,舔了舔嘴唇,抓住朱莉的脖頸,強摁在井口。
朱莉感受到自己身體失去重心,不由驚聲尖叫。
此人反倒是自得其樂,嘴里調笑到:“呀呀呀,你看看,把人家女孩嚇得……”
隨即一聲口哨從其口中發(fā)出,身旁的同伴將手中短刀朝他扔了過來。
男子接過刀,架在朱莉的脖子上……
“劉方君,接好了,我送你個圓滾滾的東西!”
“住手,她是無辜的!”老巫女大聲凄厲。
可這人卻不為所動,一只手已高高舉起,眼看就要落下。
嗖!
一樣東西飛出,男子突然停下動作,摁住朱莉的手一個用力把女孩推入井底,順勢接過飛出之物。
那是四四方方的銅制盒子,其大小剛好可以裝下一只小狗。
男子看著手中滿是泥漿的盒子眉頭皺了皺。
隨后放在一旁,手中掏出試管,里面全是猩紅的液體,嘴里說到:“我叫毒吻,劉方君,你怕是不知道。
其實我潛入過你的房間,在你的鞋里裝了追蹤竊聽裝置,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計算里。
沒想到,真叫人意外,原來我還以為你是在耍我,沒成想真讓你找到了忍蟲。
真不知道怎么說你,說你是天命之子呢,可惜你就要掛了。
沙揚娜拉,就和那漂亮的巫女,一起共赴黃泉吧!”
“慢著!
你以為你們只要找到忍蟲就沒事了嗎?
不打開看看不要把事做的太絕!”
老巫女,當即大喝。
見此情行,名喚毒吻之人手中動作一滯,眼神一瞇,看向老巫女,冷冷說到:“老東西,你什么意思!”
“打開看看,不就清楚了!”
毒吻遲疑片刻,旋即來到腳邊的銅盒旁,提起發(fā)現掛著鎖,一把擰斷。
接著打開,襁褓般的東西出現在他的眼前,里三層外三層都纏繞著油布。
旋即毒吻扔掉盒子,拿著襁褓層層解開,隨著他像剝洋蔥般,把這襁褓一層層剝開。
就見,奇形怪狀,如拳頭大小的詭異嬰兒出現在手里。
那是一只長得像蟲子的嬰兒,似某個人將這兩種生物粘連在一起。
“這就是長生蟲,在嬰兒胚胎時就下了蠱長成的長生蟲?!”毒吻雙眼圓睜,透著股病態(tài)和癲狂。
老巫女見狀:“再仔細瞧瞧,看看有什么不同?”
毒吻聞言,仔細觀察,眉頭緊鎖,一臉不可置信到:“死的!這長生蟲竟然已經死了!”
感受著手上冰涼干癟的忍蟲,毒吻大怒,目眥欲裂看向老巫女,嘴里惡狠狠到:“死老太婆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呵呵,這蟲子得要用新鮮人血喂養(yǎng),這埋到地下這么多年,不死才怪!
放了我孫女,還有那人,否則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說出讓忍蟲復活的辦法!”
毒吻眼神一瞇,不發(fā)一言盯著老巫女,隨后朝身旁的同伴說到:“把井口堵上,留個縫,帶這老太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