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好人 斗地主與團隊貢獻
“大叔?!”
大叔,范德林幫里年紀最大的成員,沒人知道他的本名叫什么,反正大家都是這么稱呼他的。在幫派里出了名的奸懶饞滑,屬于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混吃等死的那種。幫派里很多人不明白達奇為什么要留著這樣一個人,經(jīng)常看不起他,可戴平安心里卻一點也不敢大意:這個老油條才是所有人當中,活的最精明的一個。
“怎么是你?”戴平安嘶啞的嗓子在晚上聽起來,詭異的如同林中夜梟。
“噓……小聲點,你別影響大家睡覺”偷東西的行為被識破,大叔一點也沒覺著不好意思,反而是義正言辭說的:“為什么不能是我,達奇讓我盯著你。”
“是嗎?可我怎么記得,達奇說的是讓你們來“照顧“我的吧“
沒錯,大叔就是達奇安排來照顧戴平安的人員之一。
“是照顧啊,所以我才過來看看你睡著了沒有,這里的晚上很冷的,要不我再去給你找床毯子?現(xiàn)在就去你拿?!?p> 說著話,大叔就轉(zhuǎn)身給戴平安找毯子去了,然后再也沒見他回來……
戴平安心里那叫一個無語。
今晚是他進入范德林幫的第一個晚上,按道理應該會有很多人來打探他的底細。不管是老謀深算的達奇,何西亞,還是游戲主角亞瑟·摩根,哪怕是邁卡過來找麻煩,戴平安都做好了相應的預案。
誰知道來的居然是偷酒的大叔!
戴平安沒有松懈,他裹了裹身上的毯子,閉上眼睛繼續(xù)等待著下一個找他的人。就這樣,等待著的戴平安在篝火的噼啪聲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你TM就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我找你是來工作的,不是讓你來遲到早退,上班睡覺的!要睡回家誰去,這里不是你家,你給我滾!”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居然敢把辮子割了,你對得起祖宗,對得起大清國么!你不再是我們?nèi)A工的人,以后這里沒有你吃的飯,滾!”
“求求你,救救他,他還沒死,真的,他還沒死呢!不要把他扔出去,他真的還活著呢!”
“快打點熱水過來,他傷的很重,傷口需要清潔。我知道這個人看起來很危險,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p> “他不屬于這里,我們不能把他留下!他會毀了我們寧靜的生活,給我們帶來戰(zhàn)爭!死亡和痛苦緊緊地跟隨者著他的腳步,他走的每一個腳印都將沾染上鮮血!”
“呼……”
睜開眼的戴平安長長的呼了口氣,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喝了一口酒,把夢里的那些聲音隨之一起吞了下去。
他是被營地里人們起床的動靜喚醒的,達奇和莫莉的帳篷還拉著簾子,但其他人已經(jīng)收拾利索,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達奇的帳篷旁邊就是亞瑟的位置,起床后的亞瑟正在清潔著手中的左輪槍。
戴平安忽然想起一件事。
“早上好,摩根先生?!?p> “早上好,死亡先生”可能是戴平安昨天的話說的有些重,亞瑟的語氣并不怎么友好:“你是又看到誰的命運,還是又有什么預言要宣布嗎?咳咳……”
這幾天嗓子有些不舒服,早上起來的時候總要咳嗽幾聲,亞瑟也沒在意。又繼續(xù)低頭擦槍的他沒注意到,隨著他的咳嗽,戴平安的臉色有點奇怪:
先是有些惋惜,然后是釋然,跟著仿佛想到了什么,躍躍欲試了起來,最后又恢復了平靜。
“我記得瓦倫丁東邊,不,西邊是不是家牧場,唐斯牧場?”
“沒錯,是有家牧場,我之前……”亞瑟停下手中的活抬起頭,似乎想到了某些不高興的事情:
“我之前去過那里一次,那個牧場主,托馬斯·唐斯,我們之間……怎么說呢……有些債務上的糾紛。這個你也知道?”
“是的,我知道,以后你不用再去打擾他們了,他的賬全部算在我的頭上。不管他欠你們多少,這個錢我來還,這事稍后我會和達奇說的,相信他也一定會答應的。”
“哦?能說說為什么嗎?”
“托馬斯·唐斯救過我的命,他從黑熊嘴里救下我,把我?guī)Щ啬翀?,為我包扎好了傷口?!?p> “那你為什么不把黃金的位置告訴他呢,我記得他家里條件不好,欠了很多錢?!?p> “因為他幫我包扎好傷口,讓我養(yǎng)傷的同時,還讓他的兒子去瓦倫丁報了警,呵呵”戴平安無語的笑了笑:“他說:他不忍心看著我等死,但他也不能為我而違背法律?!?p> “哈哈哈,真有意思,咳咳”亞瑟笑的咳嗽起來:“這還真是托馬斯那個“好人”才能做出來的蠢事?!?p> 吃罷早飯,亞瑟,查爾斯還有哈維爾等戰(zhàn)力團主力出發(fā)去西伊麗莎白,準備營救同伴西恩;達奇和約西亞·特里勞尼則乘坐火車去了圣丹尼斯,他們要把黃金兌換成現(xiàn)金,只留下何西亞坐鎮(zhèn)營地,帶著剩下的后勤人員繼續(xù)工作。
他們這一走,就是好幾天。
在此期間,也許是因為達奇的特意吩咐和何西亞的監(jiān)督,并沒有其他人過來打擾戴平安的休息。只是對于這個神秘的人物,私下里偷偷的議論著,嘀咕著。
“這個人長得好丑,看著就嚇人。”
“是啊,跟我們一點都不一樣,倒是有點像哈維爾?!?p> “哈維爾是墨西哥人,他更像是印第安人,他是印第安人嗎?”
“不,何西亞說他是清國人,從東邊很遠的地方坐船來的?!?p> “可清國人頭上不是有辮子嗎?他怎么是光頭啊”
“辮子是什么東西?”
“我怎么知道!你們要小心,離著他遠一點?!?p> “為什么?他跟印第安人一樣會剝?nèi)说念^皮嗎?”
“報紙上說,他們是來搶我們工作和金錢的,而且他們身上還帶著可怕的瘟疫和疾病,會傳染的!”
“真的!好可怕,太嚇人了?!?p> “是啊,看來我們要離他遠一點,等等,不對啊,你連字都不認識,是怎么看的報紙?”
“當然是達……不,我是在酒館里……你TM管得著么?”
比爾·威廉姆森罵罵咧咧的走開了,沒了興致的其他人也跟著散開,該干嘛干嘛去。
這些話戴平安聽見了么?
聽見了。
整個營地就那么大,戴平安當然能聽到他們在議論什么,反正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他沒有去辯駁什么,更沒有去揪著誰不放,只是手里的酒喝的更勤,一口接一口,之前那箱卡林頓牌白蘭地,早就喝光了。
經(jīng)過這兩天的胡吃海塞,戴平安的身體恢復的出奇快:身上部分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剩下的也不再往外滲血,甚至人都可以下地,扶著一根樹杈子,在營地里晃悠兩圈。
對此,其他人并沒有太過驚訝,覺得戴平安身上的可能都是皮外傷,看著嚇人而已。而唯一了解他身體真實情況的斯旺森牧師,在戴平安拒絕他的用藥治療后,早就撒手不管,不知躲到哪里繼續(xù)享受止疼藥去了。
“咳咳!”
又一口酒下肚,戴平安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次咳得很厲害,仿佛要把肚子里的什么給咳出來一樣。許久,緩和下來的戴平安才終于直起身子,把目光看向了對面的兩張臉:
一張臉,上了年紀,胡子拉碴,看著憨厚,但眼里狡猾的光芒怎么都遮不??;
另一張臉,尖嘴猴腮,黃色的胡須稀稀拉拉,像個黃色的大耗子,再加上左眼還未消散的烏青,都不用看也知道這不是什么好人。
大叔和邁卡,這就是達奇專門安排來“照顧“戴平安的人。
邁卡對戴平安的感覺有些復雜,幾分畏懼,幾分討好,還有幾分怨恨,以及一絲絲可以完全忽略不計的愧疚。但戴平安就敞亮多了,一點都不計較的對方之前的作為,并對邁卡的行為表示十分理解。
“很抱歉,昨天是我有些激動了,是我的錯。我答應給你多少黃金,就是多少黃金,之前你上交幫派的那部分,我以后會找機會給你補上的”戴平安向邁卡解釋道:
“我是一個很簡單的人,你一槍打不死我,我又活過來了,咱們還可以做交易,只要價格公道!”
說這話的時候,戴平安聲音很嘶啞,但笑的很燦爛,也很真誠,一點也不結(jié)巴。至于邁卡最后信不信,他不在乎,反正他是信了。
就這樣,在戴平安真誠的笑容下,他和邁卡,還有后來的大叔,三個人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混到了一起。
今天是第三天,吃完早飯的三人又混到了一起。
戴平安的臉色有點難看,他看著桌對面的兩人,神情嚴肅,思慮良久,右手無名指不由自主的,來來回回的,從光滑的頭頂拂過。
這是他昨天用最后一瓶白蘭地同大叔做的交易,一瓶卡林頓牌的高檔白蘭地換大叔一次專業(yè)的美發(fā)服務。不得不說,大叔的手藝真不錯,一把剃刀上下翻飛,不一會兒就給戴平安剃了個锃光瓦亮的大光頭。
“四個Q!”
“四個K!六七八九十!我就一張了!”
“四個二!再來兩個鬼!三個六帶兩個J!我們贏了!接著記賬?”
“不然呢?我身上哪來的錢?!?p> 看著得意洋洋的兩人,戴平安恨恨的把一對尖甩在桌上。
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斗地主這東西,邁卡和大叔十分鐘學習規(guī)則,半個小時掌握精髓,不到半天就從戴平安這開始嘩嘩的贏錢。戴平安這邊也還是那么敞亮,輸了先記賬,等找到黃金就還錢。他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態(tài)度,愈發(fā)受到邁卡和大叔兩人的歡迎。
錢
誰不喜歡?
有錢男子漢,無錢漢子難可不是白說的。
但對此時的戴平安來說,錢更像是惹禍的根苗,錢在他手里,只怕是有命拿,沒命花,這個虧他吃一次就夠夠的了。
所以他更愿意選擇欠別人錢,畢竟希望你好好活著的,活的好好的人,除了你的父母,妻兒,朋友,剩下的也就是你的債主了吧。
更何況,他都來范德林這里好幾天了,也該為幫派做些貢獻了。
“到底什么時候帶我們?nèi)フ尹S金啊,時間如果拖得太久,我們也不得不開始算利息了”邁卡一邊往本子上記著數(shù)字一邊問著,跟著還補了一句:
“雖然我們是朋友?!?p> 不算之前的一半黃金,戴平安已經(jīng)靠斗地主欠下邁卡200多美元了,再加上欠大叔那邊的300多美元,一塊大金磚已經(jīng)擋不住了。
“我理解!別說朋友,就是親生的兄弟,也該把賬目算清楚??蛇_奇不是還沒回來么,著急也沒用”戴平安手上洗著牌,臉上十分的無奈:
“你們放心,我這個人很講信用,找到黃金有錢了,絕對第一時間還給你們。邁卡,相信我,我又不是大叔……”
“嘿!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我也是很講信用的,好不好,第二天晚上我不是給你一床毯子了嗎?”
“誰在乎那塊臭氣熏天的毯子!我說的是槍,你昨天還答應給我找把手槍玩玩,我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見到?!?p> “那是因為……因為營地里沒有多余的槍了……”大叔的聲音越來越小,這個扯淡的理由他自己都不信,一邊的邁卡也沒了動靜。
“呵呵,沒關系,我是隨便說說的,大叔你別在意,別在意!”戴平安放下手中牌,靠在椅子上,右手的無名指又拂上了腦袋:
“其實吧,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那里有一把不錯的手槍,也有不少的錢……”
“錢?還是黃金么?”邁卡眼睛亮了。
“不是黃金,是現(xiàn)金,那個地方離這里也不遠?!?p> “你說的不會是瓦倫丁的銀行和槍店吧,難道你想一個人搶劫那里?”大叔打趣道。
“呵呵,那怎么可能呢”戴平安笑的有些詭異:“不過那個地方確實在瓦倫丁,是一個幫派的小據(jù)點,那里面有不少的錢。那個幫派叫什么來著?奧……奧……我想起來了:
奧德里斯科!”
凌晨4點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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