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心急似火與驚慌失措
32,
像邁卡這種不得人心的家伙,就是在外面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也沒人惦記。可達奇就不一樣了,身為一幫之主連同亞瑟這個幫派第一戰(zhàn)力,居然同時失去聯(lián)系,那可就不是一個信息傳播不便利就能糊弄過去的。
“蘭尼找遍了整個瓦倫丁,不管是肯尼斯酒吧,還是史密斯·菲爾德的酒吧,就連圣徒旅社,警局監(jiān)獄也都去找過,都沒什么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而且鎮(zhèn)子里見過他們的人也都沒有他們的消息,有的甚至也失蹤了?!?p> “也失蹤了是什么意思?”戴平安大口大口的吞咽著酒肉問道。
“瑪麗·靈頓,你應(yīng)該知道她是誰吧,蘭尼也曾想找她打聽亞瑟的消息,結(jié)果她也不見了。不單單是她,就連總在肯尼斯酒吧門前晃蕩的那個一只手的乞丐,也找不到了,而在前些日子,蘭尼好像看見他和亞瑟交談過什么。”
“在回來的路上,蘭尼還發(fā)現(xiàn)有人偷偷跟著他,看來是想弄清楚我們營地的位置??礃幼樱覀儺?dāng)中之前已經(jīng)在瓦倫丁露過臉的人都不能再回去了,回去就會被盯上,你也不例外?!?p> 說著話,何西亞又掏出一沓的通緝令,有達奇的,有亞瑟的,還有邁卡,哈維爾,比爾等許多幫派主力的,其中最顯眼的還要數(shù)戴平安,懸賞金額遠超范德林幫里其他人,僅比幫主達奇少1000美元。
“這是蘇珊今天去瓦倫丁采買時順便帶回來的,之前她還從沒在那里露過面。這些通緝令在瓦倫丁里貼的到處都是,看來這一切和我們那位拉齊鎮(zhèn)長都脫不了干系?!?p> “那拉齊鎮(zhèn)長人呢?有沒有見到他?”
“沒有,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們這位拉齊鎮(zhèn)長好像也失蹤了,沒人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之前你提醒過我要提防他,我也讓約西亞把這個消息帶回來了,誰知道約西亞人也跟著不見了。現(xiàn)在的瓦倫丁就像個大泥潭,我們或是跟我們有關(guān)系的人都會陷進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說完話,何西亞看向了已經(jīng)吃喝完酒肉的戴平安,戴平安其實在剛才就明白了何西亞找他的用意,但他還是想“堅持”一下。
“你看我也沒用,我也是范德林幫的一員,而且這些拉齊鎮(zhèn)長是親眼見過的,如果你們進不去瓦倫丁,那我同樣也去不了?!?p> “不一樣的,年輕人,你既然被達奇看好,說明你身上絕對有和我們不一樣的地方。我相信你,你一定會去瓦倫丁的,你也一定會把把達奇帶回來的?!?p> “我為什么要……”
“剛剛我說過了,目前瓦倫丁那里跟范德林幫有關(guān)系的人,好像都出了事情。別忘了,你現(xiàn)在也是我們范德林幫的成員?!?p> “那又怎么……艸!”
戴平安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朝著營地外面養(yǎng)馬的地方?jīng)_了過去。身后的何西亞揮揮手,營地那邊已經(jīng)等待多時的哈維爾和比爾還有查爾斯都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戴平安又返回來把還在營火邊喝酒的蘭尼也拽了出去。
五匹駿馬沖出了營地,奔著瓦倫丁西邊的拉齊小屋方向就沖了過去。
達奇可以出事,但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更何況里邊亞瑟和瑪麗的事情。
戴平安騎著昨天奪過來的那匹戰(zhàn)馬,一邊向前疾馳,一邊詢問著蘭尼一些細節(jié)。蘭尼專門負責(zé)傳遞達奇的消息,待在瓦倫丁的時間比較長。
當(dāng)戴平安從他口中得知,達奇等人失蹤的都很安靜,并沒有留下什么打斗的痕跡時,他越發(fā)肯定這件事一定跟拉齊鎮(zhèn)長有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并不是尋找失蹤的人員,而是保證沒失蹤的人還沒有出事。
駿馬飛馳。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拉齊小屋的岔路口,他們并沒有停留,而是在跟一輛馬車擦肩而過之后,繼續(xù)向西,直奔唐斯牧場。
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唐斯牧場已經(jīng)人去樓空,就跟蘭尼說的那樣,沒有任何掙扎和打斗的痕跡,人就消失不見了。
戴平安有些懊惱,正當(dāng)他猶豫要不要去拉齊小屋查探一番的時候,一直跟在后面沉默不語的查爾斯四下檢查了一番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
——院子里的雞才喂過,但幾只羊還餓著。
剛剛那輛馬車!
戴平安和哈維爾立即反應(yīng)過來,三人立刻轉(zhuǎn)身上馬追了出去,比爾和蘭尼慢了一拍,但也趕緊上馬跟上去。
戴平安一路上狂甩韁繩,三人快馬加鞭,終于在瓦倫丁的燈光已經(jīng)遙遙在望的時候,追上了那輛馬車。
趕馬車的兩人也察覺到了后方的動靜,一人轉(zhuǎn)身舉起槍,結(jié)果被查爾斯一箭射中了肩膀,從馬車上摔了下來;另一人見勢不妙想加快速度,卻被哈維爾甩出的繩索套了下來。
此時離著瓦倫丁已經(jīng)很近了,他們都不敢輕易開槍。
當(dāng)隨后趕來的比爾和蘭尼把這兩人堵住嘴巴捆綁好的時候,跳上馬車的查爾斯也拽著韁繩終于把車停了下來。
這是一座客運馬車,當(dāng)心急的戴平安拉開車門,把頭探進去的時候,一只槍口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拿槍的是伊迪絲·唐斯,托馬斯·唐斯的妻子,他們十六歲的兒子阿奇·唐斯被護在了身后,兩人正一臉驚恐的看著闖進來的戴平安。
冰冷的槍口顫抖著,顯然剛剛攔停馬車那一幕嚇得兩人不輕。為了表示沒有惡意,戴平安后退了兩步,高舉雙手的同時示意其他人收起武器。
唐斯夫人緊跟著下了車,雖然她緊張的雙手都快拿不住槍了,但出于身后兒子的保護,她的槍口始終沒有離開戴平安的腦袋。
“您好,夫人,我是戴平安,雖然我們之前沒有見過,但是……”
“放過我們,讓我們走!”唐斯夫人的聲音在顫抖。
“別害怕,夫人,唐斯先生之前幫過我,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
“那就放過我們,讓我們走!”
“夫人,您不信可以問問阿奇,是他們父子倆救了我一命,當(dāng)時我的傷很重,是阿奇給我準備的熱水。聽我說,現(xiàn)在你們的處境很危險……”
“那就讓我們走!”
唐斯夫人和戴平安犟上了。
雖然她護在身后的兒子阿奇聽戴平安這么一說,似乎想起了什么,奈何唐斯夫人連頭也不會,就是一個勁的拿槍頂著戴平安腦袋,翻來覆去就是那么一句話:
“讓我們走!”
戴平安有些無奈,對著他腦門的槍口也晃得越來越厲害,畢竟對于一個普通婦女來說,兩手抓著一把槍不動,也是個體力活。
“夫人,請相信我,你們現(xiàn)在真的很危險,請先跟我們回營地好嗎,我們范德林幫絕對……”
“呯!”
子彈擦著戴平安的腦袋和耳朵邊飛了出去,近距離的槍聲轟的他兩耳嗡嗡作響。
他推開槍口,甩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唐斯夫人暈死過去。
阿奇尖叫著撲了上來,被戴平安一把摁在了車門上。不等這個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說些什么,戴平安已經(jīng)從地上拾起手槍,塞進了他的手里。
“咔噠!”
左輪手槍的擊錘被戴平安掰開,槍口又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你的母親只是昏過去,你不用擔(dān)心。不管你還記不記得我,信不信我,接下來的兩件事聽清了:”
“一,開槍打死我,然后你和你的母親被我的同伴亂槍打死;二,乖乖的聽話,老老實實帶著你的母親聽從我的安排。怎么樣,你打算怎么選?”
阿奇不知道怎么選,雖然手槍的握把上還殘留著母親的溫度,但卻怎么也暖和不了他冰冷發(fā)白的手。
見他還在猶豫,戴平安一把奪過手槍,把阿奇推進了車里,又把地上昏迷的唐斯夫人抱起來塞了進去。
“駕著馬車,帶他們回營地。”戴平安把手槍交給了蘭尼。
蘭尼本想說營地不能隨便帶外人進去,但看了看戴平安想要吃人的眼神,最后啥也沒說駕著馬車走了。
因為唐斯夫人的槍聲,瓦倫丁鎮(zhèn)子那邊已經(jīng)被驚動了,戴平安他們帶著兩個俘虜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跑了一段距離后還不忘開兩槍吸引注意。
當(dāng)他們走走停停,終于甩開身后的追兵時,已經(jīng)是在一個鐘頭之后。長夜苦寒,查爾斯臨時生起了一堆火,火光照耀下,兩個綁著結(jié)實的俘虜被拖了過來,跪到了火堆跟前。
嘴吧里堵住的異物被拿開,中箭的是個光頭,低著腦袋沉默不語,反倒是被哈維爾用繩子扯下了的大胡子一開口就是開始罵人。
“你們這幫該死的蠢貨,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么嗎?你們竟然敢襲警,我們是瓦倫丁的警察,你們居然敢放走嫌犯,你們……”
兩枚警徽被扔在他們面前,那是證明他們警察身份的信物,但緊跟著扔下來的,是兩條綠色的蒙面巾。
“警察?是瓦倫丁的警察,還是奧德里斯科幫的警察?”
戴平安站在他們的身后,聲音冷的嚇人。
“你~你~你!”大胡子有些詞窮,但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這跟你們沒關(guān)系,你們這么做,科爾姆·奧德里斯科先生會不高興的,你們……”
“噗!”
戴平安一口酒水噴了出去,大胡子還想再狡辯什么,就聽“嗚”的一聲,一顆光禿禿的腦袋滾到了跟前。
凌晨4點44
近來有些匆忙,感謝唐門一靜候和polojiangtom的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