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個傻子的自我養(yǎng)成。
蘇清寒想了許久,大概精髓就是不要臉吧。
特別是她這種思想沒啥問題的,可能只有不要臉才能出奇制勝。
想到這里,她順手又捅了捅腳邊的螞蟻窩。
小孩子的生活,就是這么樸實無華,又無趣。
每天只需要吃吃點心,捅捅螞蟻窩。
“苓貴妃駕到~”
蘇清寒抬頭看了一眼烏壓壓的一大片,又百無聊賴的低頭繼續(xù)捅起來螞蟻窩。
反正她,現(xiàn)在是個傻子。
安心等系統(tǒng)通知下一步做什么就好了。
“哎呦喂,這是什么東西?”
扶著貴妃右手的太監(jiān),并沒有看到蹲在地上捅螞蟻窩的蘇清寒,直接一腳踢在她的小屁股上。
“呸呸~”
摔了個狗啃泥的蘇清寒也顧不上是誰踢的她,趕忙看一眼自己生命值。
上回撞了南宮陌那小子,直接掉了五點生命值,這次被踢成這樣,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藥補回來。
然而,看到自己一點沒掉的生命值,她有點疑惑。
為什么上次撞南宮陌,她直接掉了那么多,這次卻一點都沒有掉呢?
難道是因為現(xiàn)在是在任務(wù)劇情里嗎?
不過,沒有掉就是好事。
想到這,她咧嘴嘿嘿直樂。
眾人看著那一張滿是泥土,嘴角還爬著一只螞蟻的笑臉,都是一陣無語。
貴妃嗤笑,道:“還真是個傻子?!?p>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你就是胸大無腦的大傻子!
不過,好歹蘇清寒還沒有喪失理智,只敢在心里嘟囔兩句。
這時,花想容帶著漣漪眾人,走了出來。
看到一臉泥土的蘇清寒,花想容微微驚訝。
她對貴妃見過禮,也不等貴妃說話,徑直走到蘇清寒旁邊,柔聲問道:“寒寒,你怎么搞的一臉土?”
苓貴妃見此,不悅的冷“哼”一聲,倒是也沒有膽子開口責備嫡長公主。
蘇清寒一臉委屈,手指著離她最近的太監(jiān),“他踢寒寒,不讓寒寒玩泥巴?!?p> 花想容鳳眸一斂,看向那個太監(jiān)。
“長公主息怒,奴才眼瞎,沒有看到寒寒小姐?!敝灰姡桥艙渫ㄒ宦?,跪在地上。
動作之干脆,聲音之響亮,聽的蘇清寒都覺得疼。
真是狠人啊,說跪就跪,干脆利落。
太監(jiān)心知,他雖是苓貴妃身邊的紅人,但是他的主子也不敢正面跟長公主交鋒,更何況一條主子身邊的狗。
苓貴妃擦了擦鮮紅色的指甲,似笑非笑的看著花想容,說:“長公主消消氣兒,這狗奴才惹得您不開心,回去本貴妃便收拾他。還不滾下去,省的礙著公主的眼?!?p> 太監(jiān)聞言,如蒙大赦,灰溜溜的下去了。
苓貴妃走到花想容的身邊,毫不見外的牽起花想容的左手。
“長公主好事將近,陛下特命臣妾來問問公主,可還缺什么。聽聞那東臨國皇帝年少有為,英俊不凡,公主殿下真是好福氣啊。”
“福氣送你,你可要?”花想容抽出自己的手,諷刺的笑了起來,她堂堂嫡長公主,有朝一日居然淪落到要去臨國和親的地步,真是可悲又可笑。
苓貴妃抿唇一笑,“公主殿下真會開玩笑,臣妾哪有這樣的福氣。本來,今日陛下是讓塵兒過來好好陪陪姐姐的,畢竟公主殿下馬上就要嫁到東臨國去了??上О?,塵兒這孩子太過貪玩,竟不肯過來陪陪自己嫡親的姐姐?!?p> 花想容身形不穩(wěn),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苓貴妃滿臉得意,“公主殿下的嫁衣,陛下特命數(shù)十個繡娘按照公主殿下的尺寸,連夜趕制出來。殿下,這嫁衣異常華美,用料考究??梢姡菹抡嬲媸菍⒛旁谛募馍习??!?p> 蘇清寒見花想容那精致的小臉越來越蒼白,索性直接撲在了苓貴妃身上,對著她華麗的宮裝,又是擦臉又是涂口水。
蘇清寒一邊自我唾棄,一邊涂的起勁。
淡定淡定,反正她是個傻子,她只是為了不崩人設(shè)。
“啊~你個傻子?!避哔F妃也顧不上儀態(tài),又氣又惱的推開蘇清寒,恨恨的看著花想容說:“公主殿下,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啊,臣妾就不叨擾了。”
漣漪瞪了一眼苓貴妃離去的背影,扶著花想容往殿里走。
蘇清寒見沒人搭理她,一溜小跑跟上了花想容。
“漣漪,你說父皇為何如此待我?塵兒為何如此待我?”
漣漪聲音哽咽,安慰道:“陛下,只是一時受到苓貴妃的蠱惑,以后陛下會念起公主您的好的。”
她話語一頓,有些難過的說:“四皇子還小,您是他嫡親的姐姐,等四皇子長大就好了?!?p> 花想容苦笑,“自母后因病過世,父皇獨寵苓貴妃,雖未立她為后,可又有什么區(qū)別?和親說的好聽,也不過是父皇將我送到那東臨國做個玩物,我真的不明白為何父皇這么容不下我?花都這么大,難道給我建個公主府的地方都沒有嗎?”
說著,淚珠順著她的臉龐落了下來。
蘇清寒搖了搖花想容的手,傻傻一笑。
花想容揉了揉蘇清寒的腦袋,“如果塵兒能像寒寒這么乖就好了?!?p> 聽到這里,漣漪憤憤不平的說:“都怪苓貴妃蠱惑了陛下,偏要將四皇子抱到她那關(guān)雎宮中扶養(yǎng),以致四皇子如今也不親近殿下?!?p> 花想容垂眸,“也說不得怪苓貴妃,終究還是父皇容不下我。也不知父皇為何如此厭棄我這個女兒,還不如當初隨著母后去了,也好過現(xiàn)如今這般折磨。”
真是個狗血的劇情。
蘇清寒想。
這爹當?shù)目墒钦鎵蛟?,親生女兒賣去和親。
嫡親的姐弟不能相認,親娘還過世了,剩下一堆后娘沒事來耀武揚威。
嫡長公主的身份雖然高貴,可是這過的也太憋屈了吧。
蘇清寒正想開口給公主灌輸點新世紀女性,自立自強的思想,只聽系統(tǒng)又開始滴滴滴個不停。
狗系統(tǒng),你是要壞了嗎?
蘇清寒在心里問道。
等了半晌,沒有回音。
算了,不說了還不行。
蘇清寒看了眼,宮人放在一旁血紅色的嫁衣,幽幽嘆氣。
也許這個公主本可以過的很快樂,如果她的母后還在的話。
最起碼她的弟弟,不會和她如同陌生人。
蘇清寒感覺,好像突然明白這個公主為什么對她這個傻子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