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都不去。”
陸南枝雙手環(huán)胸,后退了兩步,還朝他挑眉一笑,說不出的得意。
沈容煦又沒有辦法逼她,塞給她一個錦盒便離開了。
陸南枝握著那個錦盒,一臉懵逼的回到樓上。
錦盒里放著一根金簪,上面的鳳凰做工精妙絕倫,栩栩如生。
沈容煦送她這個是什么意思?
陸南枝盯著那發(fā)簪看了一會兒,這發(fā)簪和外面賣的不太一樣,越看越覺得好看。
只是太貴重了,她這身份也沒法兒帶出去???
陸南枝將發(fā)簪扔給小蘭花。
“當了去?!?p> 小蘭花睜大眼睛啊了一聲,觸及到她不容置喙的目光,還是乖乖去了。
小蘭花知道這是沈容煦送的特意查了一下,避開王府的產(chǎn)業(yè),選了一家不起眼的當鋪。
眼看著三皇子趙玄宜和陸蓁蓁的婚事將近,陸南枝陪同二夫人和一眾女眷去了如意樓定制大婚所穿衣物。
繁華熱鬧的長街上,空氣悶熱壓抑,炎炎烈日,已是酷暑。
陸南枝撐著一把素花油紙傘下來,跟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如意樓。
如意樓匯聚了天下珍貴首飾,各種名貴衣料,能進來這里的非富即貴。
因此她們進去時,并沒有多少人。
陸清岑和眾多姐妹們一進來都看花了眼。
趁著二夫人和如意樓談事的功夫,玩兒的好的聚在一起四處看起來。
二夫人是陸蓁蓁的生母,心里哪怕再不情愿,也得給女兒最好的排面,免得她嫁去三皇子府被人欺負了去。
陸清岑抱著陸南枝的胳膊,一臉驚奇的看起來。
二人看著,陸南枝突然瞥見一個特別眼熟的東西。
她目光看著檀木展臺,目光頓住。
陸清岑本來讓她看上面放著的玉佩,見她沒反應(yīng),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南枝姐姐!那個好漂亮??!”
陸清岑興沖沖的拉著她來到了那根發(fā)簪面前。
金色的鳳凰發(fā)簪在一眾金銀首飾里面十分奪目。
看著這根本來應(yīng)該被賣掉的鳳簪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陸南枝扭頭看向小蘭花,一張臉都快繃不住了。
小蘭花也不知道啊,她記得自己明明找了一個很干凈很清白的當鋪賣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二位小姐真有眼光,這根金簪是前朝慧元皇后心愛之物,聽說一直流傳在民間,本店也是偶然所得。”
慧元皇后?這么有來頭?陸南枝欲哭無淚,這要是被沈容煦看見,還不得找他算賬。
“多少錢,我要了。”
聽見她的話,陸清岑睜大眼睛,一臉訝異。
那侍者正要說話,陸南枝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咋咋呼呼的喊聲。
“陸南枝!”
陸南枝疑惑的扭頭,邊看見一個身穿鵝黃色裙子的一名少女氣勢洶洶的朝著她走來,身旁跟著的正是昨晚才見過的沈容煦。
哦豁,天要亡她!
陸南枝眼疾手快的抓住那很金簪擋在身后,就怕被沈容煦這廝給發(fā)現(xiàn)了。
“哥!就是她搶了我的裙子!”
少女噘嘴,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如小鹿般靈動。
沈容煦見到她,也是有些許的訝異,笑著打招呼“沈二小姐來買衣裳?”
陸南枝搖搖頭。
小蘭花緊接著解釋了一遍。
那尊王府的小姐見自家兄長沒給自己報仇不說,反而那么溫柔和煦的跟沈二打招呼,不由得又喊了一聲。
陸南枝就想著趕緊擺脫他們兄妹倆。
立即道“當日是我不對,四小姐不妨選一件衣裙,就當我賠禮道歉。”
四小姐名喚沈明月,是沈容煦一母同胞的妹妹,只是他們的生母尊王妃在生她時難產(chǎn)死了,如今的尊王妃是側(cè)妃提拔上來的。
這沈明月是沈容煦唯一的親妹妹,又是王府唯一的女兒,自然百般寵愛長大。
沈明月雖然和陸南枝沒什么來往,但經(jīng)過上次搶裙子一事,斷定她不是那么容易低頭的一個人,除非……
沈明月睜大眼睛,伸出雙手擋在自家兄長面前,“你想對我兄長圖謀不軌!”
這句話說的,可謂是咬牙切齒。
陸南枝都懵了,這到底是誰對誰圖謀不軌???
沈明月見過太多女子為了靠近她哥哥主動跟她親近,沒想到這沈二如此陰損,竟然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惹怒她。
“我沒有!”
沈明月瞪她“你別否認了!”
陸南枝“……”
沈容煦頭一次覺得自家妹妹長大了,都會為哥哥著想了。
他伸手摸摸沈明月的頭,“行了?!?p> 沈明月呆了,什么時候兄長會對她這樣溫柔,要知道沈容煦看著溫柔和煦,實際上個性涼薄。
陸南枝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就當沈容煦領(lǐng)著沈明月上樓時,聽見侍者來了句。
“陸二小姐,您這簪子,確定要嗎?”
沈容煦側(cè)目看了一眼。
陸南枝嗯了聲,“打包吧?!?p> 花了雙倍的價格重新買回去,陸南枝的內(nèi)心在滴血。
然而當她提著金簪回頭時,這會兒應(yīng)該上了樓的沈容煦站在她面前。
陸南枝都快嚇個半死。
“做什么呀?”
“這簪子怎么在這兒?”
沈容煦沒覺得她會傻到將簪子賣到這里然后再買回去。
但她把他送的簪子賣了是事實。
陸南枝訕笑“你說啥?”
沈容煦目光冷冽“別給我裝。”
陸南枝見他冷著臉,雖然很心虛,但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什么了。
“我說了不要,你非要給我的,還給你!”
她說著,將東西塞給沈容煦,拉著陸清岑就走。
回去的路上,陸清岑見她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也不敢多問什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二人認識,并且還挺熟的。
陸南枝郁悶極了,回去干脆練起琴來。
除了針線活不好,她的各項才藝絕佳,只是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顯露過。
她今日心情不佳,琴聲多了幾分戾氣,讓人聽的覺得刺耳。
小蘭花一臉痛苦的捂著兒多,心想若是注入內(nèi)力,恐怕能殺人了。
陸南枝彈完琴,心情這才好轉(zhuǎn)些。
她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
“你去給小秦送解藥去?!?p> 秦公子轉(zhuǎn)化為小秦,小蘭花心想她家主子又開始給人起外號了,就像她本來叫問蘭,小姐非要喊她小蘭花,而問銀就是小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