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章 其實我們該感謝馬德才
唉!
“連獲三獎,呵呵,我這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霉催的喲?!?p> 楊剛放下手機,腦子里有點亂,原有的思緒全打亂了。
手中的煙不斷燃燒。
屋里充斥著濃濃的煙霧。
吱!
大門開了,何淑華下班回到家,只能看清丈夫半個模糊的人影。
咳咳!
她不喜歡煙味,也聞不慣煙味。
“老楊你干嗎,抽的這么兇。”
她捂著口鼻首先去把窗戶打開,給室內(nèi)通風(fēng)透氣。
然后何淑華走到丈夫茶幾邊,把煙給掐了。
“碰上難事了?”
兩人結(jié)婚二十多年,她還是挺了解楊剛的行事作風(fēng)。
遇到難題的時候,都會抽悶煙。
“沒有,就是有點累了,解乏?!?p> 楊剛拿起茶杯,喝口水。
他抬頭看向妻子,勉強笑道:“今天回來挺早啊?!?p> “哪天我不是這個點回來,都快六點了?!?p> 何淑華用抹布擦干凈茶幾。
把散落的煙灰擦去,又給老楊續(xù)上一杯熱茶。
“六點了!”抬起手腕一看,楊剛恍然發(fā)覺不知不覺他坐了三個小時。
“囡囡還回來吃飯嗎?”
“回吧,不回她會說的?!?p> 何淑華系好圍裙,洗洗手,淘米煮飯。
話音未落,大門又開了。
一位妙齡女子推門而入。
“爸,你怎么回來吃飯呀?”
楊陽脫掉長靴,驚喜不已。
不容易啊。
大忙人回家吃飯了。
“瞧你這丫頭說的,我自己的家還不能回來咯?!?p> 見到女兒,楊剛的疲憊稍稍被減輕。
噫!
楊陽走到客廳,撇著嘴道:“老楊同志你是大忙人,難得見你回家吃飯嘛?!?p> “我那也是工作,迫不得已,不得不去應(yīng)酬。”
被寶貝女兒點出事實,楊剛賠著笑臉解釋。
只是解釋稍顯蒼白。
“我懂?!睏铌桙c點頭,遞過一瓣橘子。
“來,吃水果,新鮮甘甜的砂糖橘,靜江產(chǎn)的哦。”
一家人吃飯,開心。
她也曉得老爸在娛樂公司,又是部門領(lǐng)·導(dǎo),應(yīng)酬肯定多。
因為有老楊的辛勤付出,她能夠享受到這樣美好富足的生活。
以前上學(xué)時不懂,還會埋怨父親不能經(jīng)常陪著自己,畢業(yè)后經(jīng)歷社會的刁難,經(jīng)歷一些事,楊陽成長了。
沒有楊剛的話,她哪里能夠住在魔都兩百多平的大房子里,哪里能夠畢業(yè)就開上幾十萬的好車。
哪里有對工作挑三揀四的資格。
“好不好吃,甜不甜,要不要再給你剝一個,這可是明星張羽直播帶貨的靜江橘子!”
“張羽?”
聽到這個名字,楊剛愣住。
隨即他搖搖頭,忽然覺得嘴里的橘子甘甜中夾雜有絲絲苦澀。
“不用了,囡囡你自己吃,爸爸還有?!?p> 看著懂事許多的愛女,身為父親的陽剛既感到溫馨,又感到責(zé)任重大。
心底的干勁,又多了兩分。
父女其樂融融的場面,讓何淑華站在開放式廚房里露出微笑。
“爸,你怎么抽這么多煙,抽煙對身體不好的!”
“啊、哦,沒什么,想了點事,所以忍不住抽了幾口?!?p> 楊剛注意到女兒的表情變化,打著哈哈。
表示下不為例。
如此乖巧貼心的小棉襖,即使面對重重挑戰(zhàn),他必須要克服。
他很清楚,明天一行,困難重重。
此時的張羽對天輝大為不滿,連帶對他都不會有好臉色。
好馬不吃回頭草,何況張羽如今聲勢正旺。
連續(xù)拿了三個獎,風(fēng)光一時無兩。
就算有一個獎是充數(shù),能夠拿到大夏十大流行金曲,還好幾首歌同時入圍,確實是個大才。
要簽回張羽。
難度太大了,仿佛癡人說夢。
所以在心中,楊剛真正的想法只是雙方合作。
“有心事的話你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
半個小時后,何淑華把飯燒好了。
兩菜一湯,一葷一素一湯,簡單而營養(yǎng)。
吃飯的時候,楊陽說了些工作中的糗事。
把父母逗的哈哈大笑。
晚上休息了。
何淑華坐在床頭邊抹著化妝品,問道:“老楊,碰上什么難事了?”
二十多年的夫妻,她能看出丈夫有心事。
楊剛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又不愿讓妻子瞎想,“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就是麻煩?!?p> “聽著蠻玄乎,什么叫說小不小,說大不大?!?p> 何淑華既是好奇,又是牽掛。
看樣子的話,應(yīng)該不會叫老楊傷筋動骨。
放下手機,楊剛雙手枕在腦后。
長噓一聲。
吁!
在妻子打探之下,他最終還是說出了去找張羽的事。
嚴(yán)格來講,張羽當(dāng)初離開天輝娛樂,既有馬德才的錯誤,也有自身的想法。
這次楊剛?cè)フ労献?,實際上替趙亮分憂。
“我是趙亮一手扶正的,他要我去談,難道還能不去?”
他根本不看好這次合作。
被逼無奈,硬著頭皮上陣。
“去不去是態(tài)度問題,談不談得了是能力問題,至少我得向趙總表明我服從指揮的態(tài)度。”
楊剛心知肚明,想要在公司待下去,就得有態(tài)度。
有時候,態(tài)度比能力重要。
何淑華聽完之后,不禁擔(dān)憂,還有埋怨。
“趙總是怎么想的嘛,你把張羽一腳踢出門,然后人家紅了又想找回來,把人當(dāng)什么了?”
“又不是你養(yǎng)的狗,呼來喝去的。”
她覺得趙亮的想法簡直異想天開。
人家張羽難道是三歲小孩,吃了一次苦頭還會傻乎乎上第二次當(dāng)。
再則說,別人現(xiàn)在自由自在干的好好的,沒理由跑回天輝重新戴上枷鎖,給你們當(dāng)牛做馬。
“沒辦法,人家是總裁,我既然跟著他當(dāng)上了部門總監(jiān),就得沖鋒陷陣?!?p> 楊剛非職場小白,拿了好處就得付出代價。
有得必有失。
“放心吧,天塌了還有個高的頂著,禍不是我闖的,黑鍋我不背?!?p> 一夜無話。
清晨,楊剛出門后沒有去公司。
司機載著他,朝張羽音樂工作室駛?cè)ァ?p> 路上的時候,他還讓司機等著副總監(jiān)郭勝等人匯合。
九點過五分,兩輛黑色轎車悄然駛到工作室樓下。
“走吧老郭!”
站在張羽工作室樓下,楊剛面無表情走了進來。
前臺小姑娘很快打了電話通知何其倫,然后帶著人上樓。
鄭心正等在樓梯口。
作為何其倫的助理,在工作室里的地位并不比對方一個部門總監(jiān)低。
他能在這里迎接,也是給了楊剛一行人面子。
“您就是楊總吧,歡迎歡迎,我是何總的助理小鄭?!编嵭淖呱锨?,掛著公式化的笑容。
“冒昧打擾了?!?p> 見慣了商場上風(fēng)風(fēng)雨雨,楊剛看穿對方的假笑后,不以為意。
仍用親切的微笑與其握手。
面色不改地跟著走。
這樣的年輕人,太嫩了。
“楊總,何總已經(jīng)在辦公室恭候多時?!?p> “哈哈,有段時間沒見老何了。
見到鄭助理你這樣一表人才的年輕人,不禁令我回想起當(dāng)初與你們何總在公司奮斗的青蔥歲月?!?p> 楊剛畢竟老江湖,三言兩語便拉近雙方的距離。
不僅夸了鄭心,還點出當(dāng)年何其倫一起共事的親密關(guān)系。
鄭心帶著一行五人走向何其倫的辦公室。
工作室的其他人見到后,紛紛多看一眼。
辦公室外,鄭心輕輕敲了兩下,推門走入。
“哎呀楊總,好久不見?!焙纹鋫惙浅崆榈仄鹕恚Ψ降母觳?,打起招呼。
“何總你神采煥發(fā),差點叫我不敢認了。”
楊剛同何其倫寒暄著,何總叫的那是一個親熱。
多日不見,以前的老何搖身一變,變成了何總。
能夠與他這位天輝娛樂的總監(jiān)平起平坐,甚至隱約蓋過一頭。
“造化弄人啊!”楊剛心底暗自苦嘆。
“楊總快坐,小鄭倒茶,上好茶。”
只是簡單一句“上好茶”,何其倫當(dāng)家做主的身份就體現(xiàn)出來。
寒暄一陣后,楊剛示意郭勝把來意道出。
“其實呢,我們公司非常有誠意把張羽請回去的?!?p> “等會,我沒聽錯吧?”
聽了郭勝的話,何其倫看看楊剛,又看看郭勝。
懷疑他聽錯了。
“想叫羽子回去天輝?”
噗嗤!
站在身邊的鄭心,實在忍不住。
哈哈哈!
哈哈哈!
他笑的前俯后仰,笑的肚子痛啊。
“快把我笑死了,哪個大聰明想出來的主意,哈哈……”
“小鄭,你懂不懂禮貌,出去笑!”
何其倫這番話,看似批評助理沒有禮數(shù),實際上卻是在笑話楊剛等人不知所謂。
什么叫出去笑?
意思就是事實很可笑,然而出于禮貌,不能當(dāng)著楊剛一行人笑。
想笑必須出去笑。
如此場景,著實叫人尷尬。
尤其郭勝,面色脹紅,憋的厲害。
作為一行人的老大,楊剛體會到了什么叫憋屈。
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什么時候,你何其倫能夠這樣放肆了,靠!”
放在以前天輝娛樂時期,何其倫在他面前,就是個弟弟,算個毛啊。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現(xiàn)在卻搖身一變,抖起了威風(fēng)。
可惡,可惡!
“不就是下馬威么,我忍。”一個小助理便在楊剛面前這般無禮,讓他極為窩火。
可卻不能發(fā)作。
他只當(dāng)是何其倫故意搞的下馬威。
“何總啊,為了表示誠意,公司已經(jīng)把罪魁禍?zhǔn)遵R德才和趙學(xué)偉兩人開除了。”
馬德才被炒魷魚了?
何其倫眼皮微跳,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淡淡茶香叫人心情舒暢。
他的回答,不疾不徐,看不出是喜是怒。
“呵呵,其實我該感謝馬德才,沒有他作妖,我還在天輝娛樂當(dāng)一個小經(jīng)紀(jì)人,被呼來喝去呢?!?p> “哦楊總你也一樣,該感謝馬德才,沒有他的胡作非為,這個總監(jiān)的位置輪不到你來坐?!?
BYD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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