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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

第九章 無法恕罪

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 海岸邊的船只 2344 2021-10-16 10:06:00

  青衣幫算是城南的一個大型幫派,三元坊設(shè)有分舵,堂口就在七里巷碼頭這邊,分舵中人也都是靠這個碼頭為生。

  像這種靠著碼頭吃飯的幫派,太安城很多,但是做大的幫派就那幾家,青衣幫就是其中之一。

  碼頭這邊專門有一塊區(qū)域被各個幫派的分舵占據(jù)著,雜亂無章的開滿了堂口。

  當穿著飛鷹服的余乾囂張的站在在青衣幫堂口前的時候,引起一陣小騷亂。

  來之前余乾大概分析了一下雙方的社會地位。區(qū)區(qū)青衣幫分舵,自己目前的身份完全夠用。

  想清楚這一點,余乾的腰板挺的更直了。

  扯虎皮做大旗這種事,他非常的有經(jīng)驗。

  大門外的多數(shù)普通幫眾畏畏縮縮的退到一邊,很快,就從里屋風風火火的走出一位三十出頭穿著青衫的男子。

  男子看著余乾,雖然對方只是穿著大理寺外事人員的衣服,但是他也絲毫不敢怠慢,抱拳道。

  “不知執(zhí)事有何貴干?!?p>  “我要見你們堂口掌事的?!庇嗲Z調(diào)清晰。

  “這...”

  余乾質(zhì)問一聲,“怎么?不行?”

  見余乾這么硬氣囂張,男子側(cè)開身子,指著大門內(nèi),“大人里面請?!?p>  余乾面無表情的負手走了進去。

  堂口內(nèi)部建設(shè)很是凌亂,各種違章建筑亂搭亂蓋,帆布飄揚,不少幫眾來回其間。

  他們?nèi)即┲嘁拢^頂綁著青帶。

  不少人視線好奇的看著大搖大擺的余乾,大理寺的名聲在他們這種幫派人的眼中還是很臭的。

  不知道余乾想來干嘛,只能更警惕的看著他。

  余乾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是跟著領(lǐng)路的男子走著,最后來到中間那處最像樣的大廳里,亦是青衣幫的議事廳。

  余乾剛走進去,一位蓄著絡(luò)腮胡,穿著開衫青色馬甲,一身精壯的肌肉裸露在外的大漢就直勾勾的看著他。

  大漢身側(cè)還站著一位手執(zhí)白扇的青衫文人。

  領(lǐng)路男子趕緊走上前附耳對大漢說了幾句,然后就退了出去。

  “這位執(zhí)事看著面生,想來是今年新進大理寺的吧。在下鮑大為,忝居青衣幫七里巷分舵舵主一職。

  不知執(zhí)事突然造訪,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贝鬂h抱拳作揖。

  文縐縐的話加上這做派跟他的形象怎么看怎么不搭。

  “你這個罪,我怕是恕不了了?!庇嗲苁钦J真的回道。

  “......”

  鮑大為和身邊的文士對視一眼,場面話都沒有,這就是來找茬的。

  鮑大為心里有些誹腹,他自然是認的余乾這個人的。地契的事情是上頭吩咐下來,由他一手督辦的。

  只是當時他調(diào)查過背景了,知道余乾參加了大理寺的考試,也知道他平時刻苦。

  在成績沒出來之前,為了以防萬一情況,他這才留下余乾一命,沒敢強搶地契。

  就是想等著結(jié)果出來,沒想到,還真他娘的考上了,這上哪說理去。

  本想著,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化解這段誤會,地契之事,之后再徐徐圖之。

  畢竟這余乾只是新人,還沒轉(zhuǎn)正,自己青衣幫倒也不用太過擔心。而且性格偏弱,應當會好說話一些。

  可是這眼下看著,哪有少年孱弱氣啊。

  行事這么張揚,派頭比自己還足。

  “敢問執(zhí)事,鮑某何罪之有?”鮑大為仔細的端詳著余乾,看著他身上的青灰色飛鷹服,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起來。

  “鮑舵主不會是忘了我吧?!庇嗲[著雙眼,問著。

  “鮑某確實之前未曾與執(zhí)事謀面。”

  “我叫余乾,住在三元坊,七里巷,叁拾柒號。”余乾聲音漠然。

  鮑大為笑道,“看來鮑某和余執(zhí)事還是鄰居,榮幸之至,榮幸之至?!?p>  “既然鮑舵主記性這么差,那我就再給你一點信息。”

  余乾大馬金刀的在旁邊椅子坐下,雙腿攤開,取下腰間佩刀,將刀立在雙腿中間,雙手交疊拄著刀柄。

  氣勢雄渾的說道,“六月初一,家父喪命家中。毒手是你們青衣幫下的,為的就是要我家地契。

  揚言三天后,來我家取地契,否則要我性命。我僥幸存活一命,入職大理寺。今天怎么不見你們青衣幫的來我家取地契?”

  “絕無此事,不可能!我青衣幫絕不會干出這等卑劣之事?!滨U大為大聲說著,神情憤慨。

  余乾靜靜的看著對方的表演,不說話。

  “你下去,徹問此事!”鮑大為對著文士吩咐道,“看看到底是誰在六月初一擅自入了余執(zhí)事府上?!?p>  文士領(lǐng)命,快步走了出去。

  余乾瞥了他一眼,然后一臉漠然的閉目養(yǎng)神。

  鮑大為親力親為的給余乾沏了杯清茶,也不去打擾他,只是在他身邊坐下,雙眼看著大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刻鐘后,文士回來了,領(lǐng)著三位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稟舵主,六月初一,這三人確實到過余執(zhí)事府上?!蔽氖勘馈?p>  鮑大為瞬間暴起,直接過去就是一巴掌拍在最邊上那位男子的臉上,“狗日的,你們?nèi)ビ鄨?zhí)事府上干嘛?真行了那卑劣之事?”

  三人同時跪下趴地,顫抖著不說話。

  余乾睜開了眼,站起來走過去,并肩站在鮑大為身側(cè),“鮑舵主,我問兩句你不介意吧?”

  “當然,余執(zhí)事盡管問。如真犯錯,這三人任你處置。”鮑大為抱拳道。

  余乾抽出佩刀,將刀尖抵在那位臉頰被拍腫的男子的下巴上,居高臨下的跟他對視著,“還記得我吧?!?p>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和令尊。”男子一臉驚恐的死命的磕著頭。

  “說,誰讓你來要我地契,并取我父性命的?!?p>  余乾聲音冰冷,在男子耳中聽來,就像是九幽之聲,充滿深寒凜冽之意。

  “大人饒命,是小的豬油蒙了心,見財起意。小的罪該萬死?!蹦凶永^續(xù)磕頭。

  余乾將刀往前移了數(shù)寸,剛磨的鋒利的刀尖直接抵在對方喉嚨上。

  滋啦—

  余乾將刀右劃,直接破開男子的喉嚨,鮮血瞬間噴灑出來。

  男子一臉驚恐,死命的捂著喉嚨,鮮血卻還是湯湯的流了出來。他倒地抽搐,動作漸漸弱了下來,最后失去生機。

  另外兩位同伴臉色瞬間蒼白下來,一臉死灰之色。

  鮑大為和文士兩人臉色瞬間一變,均緘默不語。

  余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面,沾了點血跡,于是,他直接將腳面在鮑大為的褲腿上蹭了蹭。

  蹭干凈之后走到第二位跪地的瘦小男子跟前,他再次用刀尖抵著對方的下巴,依舊平靜的聲色,“抬起頭?!?p>  瘦小男子顫巍巍的抬起頭,刀尖上還淌著鮮血,混雜著冰冷氣息沖擊著他的心理防線。

  可是剛才來之前,副舵主已經(jīng)警告過他了。青衣幫的幫規(guī)他是知道的,說了死的更慘。

  “大人饒命,小人真的只是見財起意。還請大人饒了小人一條狗命?!?p>  “我再問你,是誰指使你的。”

  “大人,小人真的只是......”

  滋啦—

  刀尖劃過喉嚨的細微聲。

  鮮血再次流淌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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