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信陵問道:“既然這個世界有主人,那我和你們是怎么進到這個世界的?”
薩以麥爾道:“碰巧罷了。在第二次圣戰(zhàn)、天使與惡魔的戰(zhàn)爭中,作為造物主的上帝第一次插手了他親手創(chuàng)造出的造物們之間的戰(zhàn)爭。”
“為了保護加百列和您,主人一人孤身與上帝還有剩下的五位大天使戰(zhàn)斗九個天界晨昏,強大的力量撕開了世界壁壘,正巧這個世界也在遭遇大劫?!?p> “世界壁壘龐大能量的缺口將兩個高低的世界鏈接,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吞噬黑洞,不少的惡魔和天使都被卷進了黑洞中。不湊巧,保護您的惡魔連同您一起,也被黑洞吞噬?!?p> “您也是因此來到了這個世界,屬下也是因此來到這個世界,想在天使前面找到您。萬幸的是,屬下是找到了您,但,為了您的安全,所以屬下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您,而且一直在暗中關(guān)注著您。”
呵!魏信陵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種老套的玄幻小說情節(jié)居然有一天也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不過套路老套是老套,聽起來還是挺高級的樣子。
但魏信陵可沒有忘記一點,那就是原裝貨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現(xiàn)在這具身體里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奪舍者”。
無論是烏列伽爾口中的惡魔之子,還是薩以麥爾口中的魔王殿下,他早已夭折,現(xiàn)在的魏信陵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jì)的華夏三好青年。
等一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魏信陵眉頭緊鎖了起來。
為什么是薩以麥爾來找原裝貨,而不是原裝貨的父母?
魏信陵定了定心神,問道:“那為什么是你來找我,而不是你家主人?”
讓他叫見都沒見過的陌生人爸媽,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薩以麥爾淡淡地說道:“在造物者面前,造物終究是造物?!?p> “主人雖力戰(zhàn)五位大天使不落下風(fēng),但在上帝面前,終究是吃了時間的虧。加百列雖也是天界第一戰(zhàn)力,卻因為剛剛誕下您,實力大降?!?p> “最后,主人和加百列在與上帝以及剩下的五位大天使的圍攻下,再次力戰(zhàn)九個晨昏,最終兩人力竭,一起墜落于魔界火湖,在火焰中,主人和加百列化為灰燼?!?p> 所以父母祭天,也沒見得原裝貨好過,被拐賣的拐賣,最后還掛了,被他理所當(dāng)然的頂包。
薩以麥爾繼續(xù)道:“但圣靈不朽,上帝留下預(yù)言,各自作為七宗罪和神罰的主人和加百列會轉(zhuǎn)生成一對雙生子,等待契機蘇醒,發(fā)動第三次圣戰(zhàn)推翻天界的統(tǒng)治。”
哦~原來祭天只祭了一半,怪不得了。
魏信陵已經(jīng)無力吐糟了。
所以路西法對烏列伽爾做了什么,讓他如此恨我?
一想到烏列伽爾張口閉口就要毀滅他最珍視的東西,魏信陵心中蹭地冒起熊熊怒火。
對了,娜兒留給他的吊墜呢?
一想起烏列伽爾,魏信陵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娜兒留給他的吊墜,下意識地一摸脖子。
空蕩蕩的一片。
這時他才猛然想起,娜兒的吊墜在烏列伽爾手上。
耳邊仿佛有一聲炸雷響徹。
“你……為什么要阻止我殺了他?”魏信陵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了起來。
明明那時候他可以殺了烏列伽爾拿回娜兒的吊墜的,但薩以麥爾卻點暈了他,將他帶走。
明明只要薩以麥爾晚來一點,他就可以殺了烏列伽爾的。
明明只差一點!
薩以麥爾淡淡地道:“一個化身罷了,化身可不是本尊,擊殺了化身也不會對本尊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七宗罪本就是以持有者情緒為媒介,把握不當(dāng)會對持有者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以殿下當(dāng)時的情況,十死無生,用殿下的命換一個化身,不值?!?p> 他沒有說自己在帶魏信陵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將烏列伽爾的化身給燒成灰了。
咯咯!
手指關(guān)節(jié)被捏得咯咯作響。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彼_以麥爾看著魏信陵,微微一笑。
……
哪怕只是一個邊隅小城,但傲來城的夜晚也是繽紛多彩,夜空中更是繁星點點。
“怎么了,看你臉色不太好啊?!眲倓傔汉茸尷习遐s緊上菜的龍哥將一瓶飲料放在了魏信陵面前,問道。
魏信陵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
“瞧你這幅死了全家似的樣子,沒事才怪了?!?p> 魏信陵眉頭一挑。
別說,他還真的是“死了全家”。
魏信陵伸手拿過龍哥放過來的飲料狠狠地灌了一口,猶豫再三之后,問道:“龍哥,如果有一天有一個人突然找到你,說你其實是什么大人物的孩子,身上背負(fù)著什么沉重的任務(wù),你會怎么想?”
一聽這話,龍哥先是愣了愣,隨后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不是那些什么狗血話本里才有的劇情嗎?”
對于龍哥的反應(yīng),魏信陵并不意外,但凡是個三觀還比較正的正常人遇到這么一種情況,差不多都是這么一種反應(yīng)。
感覺自己的人設(shè)也要變成斗羅大陸唐家男主的專用模板的那種了。
前面說男主家庭普普通通,修煉修著修著,突然就有個人說你的(我是你)老子是那啥啥啥,卻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離開你……總之就是嗶——絲逆襲,牛逼大發(fā)起來了。
只是我明明是一個正宗的東方華夏人,卻要被迫套進《圣經(jīng)》的改編背景,煩不煩?無不無聊?
笑夠了之后,龍哥搭上魏信陵的肩膀,一臉認(rèn)真地道:“如果我真的遇上了這種狗血劇情,沒有任何決定性能力的我只能船到橋頭自然直了。”
“當(dāng)然,更多的我會以為,明明是上一代的破事,我什么都沒有享受、什么都不知道,卻要因為一句父債子償承擔(dān)起來,甚至付出代價,憑什么?憑什么啊!他們的破事自己處理去,別礙著老子就行。”
魏信陵大喝一聲,“龍哥不愧是龍哥,說得好!”輕飄飄地拍了個馬屁,就差沒拿酒瓶子砸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