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冷靜一下,首先來說說自己之前在哪里?在干什么吧!”
劉群芳的行事并不激進,她要了解眾人的來歷暫時確定他們不是詭物,并根據(jù)眾人的來歷暫時分析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我先來吧!”
扮演高老師的青年推了推眼睛,聲音清晰的說道:“我之前是和相親對象約會,她非要拉著我去看午夜時間段的電影,我們是在鎮(zhèn)海市榮華電影院看的,記得當時的時間是十二號深夜零點……”
其他人在之后也陸續(xù)說了一下,每個人看電影的時間都是午夜十二點左右,地區(qū)遍布全國各地,時間分布在最近三天,也就是寡婦村詭事剛剛上映的這三天。
這是一部小成本小投入的電影,也得慶幸這是一部小成本小投入的電影,要不是導演求爺爺告奶奶的一番努力,估計都上映不了。
“情況和我們掌握的最新情況差不多,全國各地這三天放映這部電影的電影院,都發(fā)生了人員失蹤案件……”
劉群芳在眾人說完后,就叫來劉巖和崔水寬商量起來,眾人這才得知原來還有另外兩個官方人員,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氣。
咯噔!
旅游大巴突然再次大顫一下,然后緩緩的停了下來。
前方道路中間有一個老人,一個滿頭白發(fā)蹲在路中間燒紙錢的蒼老婦人,她一手往火盆里丟白色的紙錢,一手往空中撒黃色的紙錢。
同時蒼老婦人嘴里還念念有詞,聲音嘶啞難聽卻悠遠的喊道:“青山黑地葬天魂,綠水白河埋地靈……我的兒啊!回來吧!”
她擋住了旅游大巴的路,旁若無人的司機師傅這時說道:“又是這個瘋婆子,她兒子已經(jīng)死了幾十年了,還經(jīng)常在這里燒紙哭嚎?!?p> 說著,司機師傅狠狠的按了一聲車喇叭。
滴……嗚……
詭異的是,車喇叭響到一半變成了低沉的嗚嗚聲,好似有個男人在哭泣。
砰!
司機師傅捶了一下方向盤,長鳴的車喇叭才恢復正常。
滴……
堵在路中間的老婦人抬頭看了看,消瘦得和骷髏有的一拼的尖錐子老臉笑了笑,然后拎起拴住火盆的鐵鏈,一邊拉著火盆一邊撒著紙錢走到了路邊,笑看著旅游大巴從身旁經(jīng)過。
劉巖扭頭看向另外兩人:“劉隊長,你們有看出什么嗎?”
隊員崔水寬搖了搖頭:“沒有?!?p> 劉群芳抬了抬手,指甲刀蠢蠢欲動:“電影劇情上說這只是鋪墊氣氛用的,后面再也沒有這個老人的出場,她喊的話也只是瞎喊的?!?p> “但是!你們看貼在車窗上的紙錢……”
經(jīng)過她的提醒,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飄來貼在車窗上的紙錢有數(shù)字,而那數(shù)字正好對應著眾人的死亡順序。
“嘶……”
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接連響起,有看完電影的人顫抖的說道:“沒沒沒有的,我看電影的時候這些紙錢上沒有數(shù)字的,你們呢?”
“也沒看到!”
“就算是電影的彩蛋,也不應該這樣明目張膽??!”
“嗚嗚嗚,我們真的要死了!”
“……”
“她消失了!”
這時有人突然大喊了一聲,原來是路上的撒紙老婦人消失了,就這一轉眼的功夫。
道路一側是山崖,一側是山壁,難道她跳崖了不成?
“她果然有問題!那么她剛才喊的話……”
“你們都記下來了嗎?”
“青山黑地葬天魂,綠水白河埋地靈。”
劉巖呢喃了一遍這句話,同時想起了電影的大概劇情。
……
這是一部非常標準的現(xiàn)代恐怖電影,大概劇情是主角一行人前來寡婦村考察歷史,畢竟在幾十年前這片山林里還有十幾個村落,現(xiàn)在只剩下了寡婦村一個。
第一晚因為太晚的緣故,所以眾人找到落腳地之后就開始休息,第一名死者邱艷因為半夜起來上廁所,偶然間發(fā)現(xiàn)村里的女人在半夜時分都去婆婆廟里祭拜,好奇心賊重的她就跟了上去,第二天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直挺挺的倒扎進村口的地里,邦邦硬到根本不像是正常死亡。
這時主角一行人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就是第二名死者王全,最終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村外一口廢棄的井里和井邊上。
為什么這樣說?
王全的上半身在井里,下半身直戳戳的站在井邊上,好像被人一刀腰斬了一樣。
第三個死者是牛老師……
最終,只有男主角和女主角兩個人活下來并揭曉了謎底,原來是寡婦村的村長用藥物控制了村里的女人,讓她們把自家成年的男人誘騙到婆婆廟里,關在婆婆廟的地下牢籠之中供全村女人玩弄,一個大小伙子經(jīng)常挺不過一星期就會被玩死,然后就是下一個……
究其原因,電影最后給了隱晦的提醒。
原來寡婦村的村長是被拐來的,她十分憎恨這個村子,用祖?zhèn)鞯拿胤脚浜妹运幹缶烷_始報仇,她要讓整個村子消失在世界上。
結局就是主角喚醒了村里的眾人,無力回天的村長跳崖自盡。
這部電影里有很多不合理之處,一看就是匆匆忙忙寫下的劇本,然后導演找了個人跡罕至的村子去拍攝電影,最后隨便剪輯幾下就上映了。
其中很多事情沒有交代清楚,男女主角破掉迷藥的方法是稀里糊涂的那種,男主角正好是沒落的醫(yī)藥世家,知道那種迷藥的配置方法和解除方法。
有夠狗血的了,唯一可憐的就是慘死的其他人。
……
劉巖不屬于十三局,所以看他沉思劉群芳兩人就沒有打擾他,而是分析起當前所知道的信息來。
車內(nèi)其他人有默不作聲休息的,有湊在一起低聲討論的,唯有就這段路有臺詞的司機師傅還在大聲的自顧自說著。
很快,在天色昏暗之時旅游大巴艱難的開到了寡婦村的村口,這是一片比較平坦的山間黑土地,上面卻一片荒涼,唯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槐樹立在一旁,在昏黃陽光的照射下猶如張牙舞爪的怪物。
“到了!可算到了!”
司機師傅停車大喊了一聲,拔掉鑰匙急匆匆的下車跑到大槐樹下去撒尿,提好褲子之后朝著還未下車的眾人招了招手,笑容滿面但聲音卻令人毛骨悚然的喊道:“終點站到了,你們的人生終點站到了。”
“沒有這句臺詞!”
眾人早知司機師傅詭異,此刻終于停車到站,劉群芳知會眾人一聲后決定試探一下。
“去!”
第一個下車,劉群芳揮手一甩就將指甲刀甩向了司機師傅,被掰開的指甲刀猶如一道銀光打在了司機師傅胳膊上,然后就被彈開了。
也就在這時,時間靜止再次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