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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我當凈寶天師的那些年

第2章 撞邪

盜墓:我當凈寶天師的那些年 空侃 2427 2021-12-30 00:00:00

  疼痛瞬間加倍。

  我全身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下意識扭頭往后一瞧,就看到那老太就在后座上,頭發(fā)蓬亂,臉上滿是血污泥,惡狠狠地瞪著我,不停地吼叫著,“不準拿走,不能拿走,還給我,還給我?!?p>  黑色的濃稠鮮血不停地順著嘴鼻子眼睛耳朵往外流。

  臉上的皮膚隨著吼叫開裂,越來越多的血從裂開的口子里流出來。

  皮膚碎塊噼哩啪啦地往下掉著,露出了下面青紅兼雜的筋肉。

  恐懼令我?guī)缀踔舷ⅰ?p>  本能地就想踩剎車逃離。

  可就在這當口,我卻突然想起了當初撞到老喬出車禍時候的情景。

  老舊的捷達,在公路上平地打滑。

  撞得近乎昏迷的老喬卻依舊死死抱著黑色的圓盒子。

  那盒子,跟我之前拿,一模一樣。

  不,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盒子!

  “回去的路上不管什么情況,都千萬別打開,也別在道上停留!”

  老喬的警告在耳邊響起。

  我突然打了個激靈,猛得抬起將要踩到剎車上的腳。

  左手被死死抓住,痛得失去知覺,根本抬不起來,我就只用右手開車。

  老太的嘶吼聲在耳邊不停響起,后腦勺陣陣發(fā)寒發(fā)麻,冷流仿佛過電般酥酥地后痛不停留過,似乎下一刻那老太就會瘋狂地撲上來。

  我努力克制著想要回頭觀察情況的沖動,連倒后鏡都不看,只一門心思緊盯著眼前道路,不停加油加速。

  原本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我楞是一個半點就開到地頭。

  這九凈閣是個獨立小院,黑鐵的大鐵門,一側掛著海東市古玩珠寶鑒賞同好聯(lián)誼會的牌子。

  雖然大白天,可大門緊閉。

  我把車停在門前,推開車門,連滾帶爬地下了車。

  扭頭一瞧,車后座上的老太隔著車窗惡狠狠地盯著我,使勁拍打著車窗,在車窗上留下一個個鮮紅的手印。

  我心里一激靈,掉頭撲到鐵門前使勁拍打,高喊叫門。

  叫了兩聲,大鐵門右門扇上的小門吱呀一聲打開,我不等開門的人出來,就迫不及待地往里擠,結果擠去一照面,就見本應在車后座上的老太卻站在門后,張牙舞爪地奔我撲了過來。

  我不由驚叫一聲,想后退卻被門擋住,當即一咬牙,掄起拳頭照著老太臉上就打了過去。

  結果這一拳揮到半空就被一把抓住。

  臉上猛得一涼,好像被潑了杯冷水。

  眼前的老太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個山羊胡子老頭,六十多歲的樣子,一手抓著我拳頭,一手端著個大茶杯,杯子里空蕩蕩的啥都沒有。

  我一呆,認出這山羊胡子老頭就是九凈閣的許先生,趕忙道:“許先生,喬老板讓我來的……”

  “不急,進來說話!”

  許先生把我?guī)нM屋,示意我坐到椅子上,扒開我的眼皮仔細看了看,然后問:“你跟賣家接觸哪里了?”

  我把左手腕亮給他看。

  可手腕一伸出來,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紅腫破損,也一點都不疼了。

  我不禁有些懵逼。

  許先生卻是一臉淡然,扔給我條毛巾,讓我先把臉擦擦,再將事情經(jīng)過細講給他聽。

  我一面擦著頭臉上的茶水,一面從進了禿頭胖子家里鑒定東西開始講起,把整個過程完完整整地復述了一遍。

  聽完之后,許先生又反復問了老太的樣子,最后問我當時為什么沒有剎車逃下去。

  我就說老喬叮囑過我不論遇到什么半路都不能停車。

  許先生聽完之后,點了點頭,讓我去車上把盒子拿下來。

  我著實有些害怕,問許先生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許先生就說,得我把東西拿進來,才算完成整個運送過程,要不然不好給我算報酬。

  做古董這一行的人都有些神神叨叨的,規(guī)矩禁忌特別多,老喬甚至連進門先邁哪只腳都是確定的,這許先生的要求相比起來倒也不過分。

  我就琢磨著過去瞧瞧,到時候要是不對頭我就跑回院里,兩步的工夫,應該沒大問題。

  捷達車安安靜靜地停在門前,駕駛位的車門大開,沒看到老太的影子。

  黑色圓盒子老老實實地躺在后座上。

  剛剛在車上跟了我一路的老太消失不見了。

  我松了口氣,小心地捧起盒子,轉身回到屋里,把盒子放到許先生面前的桌子上。

  看到盒子上濺有血跡,許先生就問我這血有沒有濺到身上。

  我如實說了,許先生便皺起了眉頭,看著盒子好一會兒,讓我把盒子打開,又叮囑我說:“開了盒子之后,不論看到什么,都不要亂動,立刻說給我聽。開完盒子,這貨就算送到了,我給你結錢?!?p>  我心里犯嘀咕,可又不能不開,老喬說了到了九凈閣就一切聽許先生的吩咐,人家才會給我結錢。

  運了運氣,又向許先生討杯茶,一口氣地干凈半杯,然后趁著茶水的熱乎勁兒安心,伸手就把盒蓋拿了下來。

  盒子里的小碗完好無損,可碗里卻有一顆蒼老的腦袋,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我,尖叫道:“不準拿走,不能拿走,還給我,還給我!”

  我嚇得一激靈,下意識就想把盒子蓋上,但馬上想起許先生剛才的話,強忍著沖動,拿著蓋子,把情況跟許先生說了。

  許先生提起茶壺,對著小碗倒進去。

  茶水一倒進去,老太的腦袋就消失不見了,可那碗里的水卻是鮮紅鮮紅的,仿佛血液一般,別提多瘆人了。

  許先生問我茶水是什么顏色的,我如實說了是紅色的,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要了我的號,結賬轉錢。

  我一看轉過來的數(shù)字,兩萬整!

  跑這么一趟腿,來回不到一天,就掙了這么多,怪不得老喬說要是能干上這行當,掙到他的身家沒有問呢。

  這要一天一趟,天天都這個價錢,一年可就七百多萬了!

  雖然有些風險,但干啥沒有風險,工地扛活還有可能被磚頭砸死呢!

  我趕緊依著老喬吩咐問許先生以后能不能做這個。

  許先生反問我是不是老喬讓我問的。

  我也不瞞他。

  許先生就感嘆說:“老喬這是把你當自家子侄對待了?!备袊@完了,讓我把生辰八字寫給他,拿著紙筆細細算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命數(shù)夠硬,今天這一趟又表現(xiàn)得夠機靈,吃這一碗飯沒有問題?!?p>  說完留了我的手機號,又拿了個小木牌給我。

  木牌做得挺精細,長方形,上了透明的清漆,正面陽刻九凈閣,背面陰刻凈寶走運,底面紋著細密復雜的圖案,看起來應該是某種符箓。

  “以后有活我會直接給你打電話,不用老喬再轉了。老喬那里有塊一樣的牌子,你回去之后幫我要回來,等下次再來的時候帶給我。”

  拿到木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問許先生今天這事兒我還需要做什么不。

  許先生看穿我的心思,解釋說我今天路上產(chǎn)生的這些幻覺都跟這個碗有關系,只要不再跟這碗接觸就不會有事,讓我盡管放心。

  對這些我是不懂的,但許先生是專家,既然這么說了,我就放下心,開開心心地拿著木牌離開九凈閣,第一時間返回老喬的古玩行報喜。

  可到了地頭,卻發(fā)現(xiàn)古玩行居然早早關門歇業(y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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