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有冥器相助,憑北龍才神仙境界的修為根本就不能長時間和自己鏖戰(zhàn)。
莫非自己的傷勢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連一個神仙境界的武者都收拾不了?呂春秋一邊想著,一邊手里也不含糊。
他的這套“弒神掌”是得自一本殘卷,若非如此,憑他天賦,也早就把它修煉到大成之境,也就不會輸于太和殿的伍官王,與殿印失之交臂。
但即便是殘卷,里面記載的“肆無忌憚”、“舍我其誰”、“氣吞山河”三招,也足夠瞬殺任何冥侯了。至于后面的“橫行天下”、“一手遮天”、“無法無天”幾招,則更可以打敗冥王無敵手了。
之所以敗在伍官王手上,也是因為這套功夫他還沒修煉到家的緣故。一則因為功法本身是殘卷,所以呂春秋修煉得似是而非,在威力上至少下降了一個等級。二則因為呂春秋也只是在被戰(zhàn)敗的瞬間才領悟出這套功法的意境,如果這個時候他完好無損,那他和伍官王之間鹿死誰手,真是尚未可知呢。
呂春秋連續(xù)三招沒有建功,不禁重新打量起北龍來。心中還在思量著是不是要動用威力大的幾招,不然久戰(zhàn)不下,吃虧的肯定是自己,要知道,自己有傷在身,不能打持久戰(zhàn)。但是一旦動用威力大一點的招數,定然會引得傷口崩潰,又得修養(yǎng)一陣子。不過,如果真的要到那一步,呂春秋也會拼著舊傷復發(fā),把北龍二人拿下再說。
實際上北龍能和縷春秋這等冥王級別的冥修硬拼三招,完全是得益于他已經開始空間化的肉身。這兩招讓他渾身細胞的活性得到充分的體現(xiàn),一是晶體化,一是空間化,如果后者稍稍有點不到位,那么即便是再強悍的肉身,在呂春秋的“弒神”掌力面前也無濟于事。
晶體化,讓別龍的肌肉堅韌牢固,如鋼筋鐵骨,能與天仙級別的武者對抗硬拼。空間化,讓北龍的血肉細胞之間又充滿了彈性,能夠順勢引導撞擊的力度,在瞬間柔化、分解人家的攻擊力。
倘若北龍再進一步,能夠把細胞的空間神國化,如同他的識?;蛘叩ぬ锔[穴一樣,那么即便是再大的撞擊力,他都能夠抗下,因為在一個世界面前,任何力量都能得到有效的包容。
當然,這一步,也是最最艱難的一步,遠遠不是現(xiàn)在的北龍所能觸摸的。不過即便如此,現(xiàn)在的北龍也具備了對抗天仙級別武者的資格。他也沒有小看天下武者,如果不是銀槍的吞噬性能,說不定他現(xiàn)在就著了呂春秋的道兒,被“聻”煞所困。
不過一旁的臧子夏可沒那么好過了,一邊要抵御“弒神掌”力中所含的“聻”煞,一邊又要汲取陰氣補充自身的真力,如果不是圓月彎刀的存在,說不定他在第一招時就支撐不住。
但盡管有彎刀之助,但他和呂春秋足足相差了兩個大境界,在對方的壓力下也只能龜縮在北龍的身后。
不知是何緣故,這三人打得再激烈,也僅僅限于城主府這一間房間,只要勁氣一碰到墻壁,立刻蕩起一陣漣漪,然后被無形的化解。外面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小腦袋鉆了進來。正是呂肅!
北龍搶先一步,立刻移到門口。一只手搭在呂肅的胳膊上。
呂春秋臉色一僵,轉瞬笑道:“好俊的功夫,老夫一時技癢,所以沒忍住,和小友切磋一番?!弊焐险f著,腳下卻一步一步逼近。
“晚輩兩手三腳貓功夫,可經不起前輩考較,若說切磋,我覺得我和小呂大人倒是不分伯仲?!北饼堃妳未呵锊讲骄o逼,卻是三步并作兩步,一把摟過呂肅的肩膀。
呂春秋臉色一僵。
“好了好了,你們也不用在打機鋒了。一個誤會而已!”這時,呂肅開口了。
呂肅自呂春秋讓他出門之后,他越想越是不對勁,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明顯,好像他這一去,就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一樣。尤其是那種見到北龍之后的莫名的親切感,倘若是他夢中的什么親近人物,他將會后悔不已!
所以,拼著被呂春秋責罵,他也要回來看看,房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在他的認知中,呂春秋是無敵的,如果北龍兩人不束手就擒的話,說不定會被呂春秋當場打殺。
如果不趕回去阻止,他將抱憾終身。
這才有了他推門進來的這一幕,幸好兩方都毫發(fā)無損,他還以為雙方正準備干架。卻不知道他們已經交手過了,三招過去,呂春秋對北龍無可奈何,才僵持起來。
如果不是聽到呂春秋說技癢的話,他還不敢相信北龍居然能夠和呂春秋大成平手。盡管呂春秋身上還有舊傷未愈,盡管雙方打成平手的時間很短,但要知道,呂春秋身上的傷勢再重,那也是冥王境界的強者呀!
難怪這兩人是被父親指定一定要找出來的人物,難怪陽世間的那位會對他們忌憚不已,要借助父親的力量讓這兩人就范。
不過,不管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既然北龍兩人讓自己產生了那種很強烈的親近感,那自己就不允許父親和他們血拼,更不允許父親介入陽世間的那位和北龍他們之間的糾紛之中。
本來自己對這種莫名的感覺根本不屑一顧,即便是三年前經常出現(xiàn)的那個夢境,自己也不太重視,直到父親得知之后告訴自己,才知道,原來那是自己的前世記憶的覺醒,才知道那不僅僅是一個夢境,而是真實存在的。不過是在另外一個世界。
既然是真實存在的,而且覺醒之后,會讓自己今后的修煉道路更加坦途,那么就一定要想辦法讓其徹底的覺醒,而不是處于懵懵懂懂的狀態(tài),那么這兩個人就不能在這里出現(xiàn)意外。
聽著北龍和父親呂春秋話語之間的禪機,呂肅不禁叫道:“你們一個是我今生的父親,一個是我前世的熟人,盡管我不知道到底是誰,但我知道這對我很重要。所以拜托你們不要再打下去了。”
“就算為了我自己好了,你們兩個也不用再掩飾了,我們早就知道你們兩個的來歷,不就是陽世之人嗎?別以為身上帶了有泯因石就能夠徹底的偽裝下去,你不知道,每一個從肆十九那派發(fā)出去的泯因石上面,都有我們金城的記號,在別的城池還好,但在我們金城,只要我們愿意,隨時能找到你們?!?p> 一聽到這里,臧子夏不禁來了句:“奶奶的,就知道那個肆十九也不是什么好鳥!”當然,他也不是什么沉不住氣的人,他是看呂肅明顯還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愿,所以才嘟囔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在陽世間的身份是什么?來到陰間又為了什么?但我可以先坦白的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一切,以表示我的誠意,希望你們也能夠以真實的面目以及身份示人,以解我心中的疑惑,讓我覺醒更多前世的記憶。”
“首先,早在你們進城之前,我們就得到消息。在你們進城之后,我父親更是和陽世間的某位人物談好了條件。我不知道對方是誰,更不知道其中的細節(jié)?父親,您究竟和對方談妥了什么?”呂肅一股腦兒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也不顧呂春秋的眼色,最后一句更是情真意切的希望呂春秋能夠透露更多的真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