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戴丹的實力
全場頓時轟然炸開。
被甲士押著的田成,以及一眾田氏子弟,頓時歡欣鼓舞。
“毒婦你也有失手的時候?”
田成陣陣冷笑。
“這齊國,都是我田氏的天下,憑你一屆女流,也敢對我等出手?!?p> 田成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
戴熙一下子炸開了。
“不可能。”
不過戴熙這么多年隱忍,心性終究不凡。
一瞬間,已經(jīng)冷靜下來。
不再理會田成。
她心中思量。
戴熙確信以秦五的實力,田單不可能逃脫。
何況迷倒田單的藥,并不是普通的迷藥。
以那藥的藥性,田單如果沒死,此刻,也只怕還在昏迷。
既然如此,那么外面的人,肯定是有人假冒田單命令傳信。
會是誰呢?
田氏的族老、管事已經(jīng)屈服。
一眾沒有實際權(quán)力的田氏子弟,也翻不起風浪。
隨即,戴熙就不猜想了。
“去將那人叫來,我看看,究竟是誰冒充田單的信使。”
當下局勢,對戴熙還是十分有利的。
何況,還有那人,為她謀劃布局。
戴熙確信以那人的能力,田氏沒有人的智慧,能與之比擬。
既然優(yōu)勢占盡,原本的謀劃也沒出錯,戴熙何懼之有。
不管此人是屬于哪一方的人,戴熙也不會畏懼。
哪怕就是田單沒死。
戴熙確信,以現(xiàn)在的實力也能碾壓田單。
所以戴熙在最初的慌亂之后,立刻沉靜下來。
“把這些人都押進地牢,等候處置?!?p> 戴熙又下達命令。
既然下定決心,那就不要顧忌什么了。
田氏子弟臣服不臣服,有什么必要?
就算所有田氏子弟反對,戴熙也確定能壓服他們。
真要逼急戴熙,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把他們?nèi)珰⒘耍偎蝗顺袚镓煛?p> 到時候,田氏只有戴熙的兩個兒子可以繼承會長的位置,田氏還有選擇嗎?
一天的吵吵嚷嚷,已經(jīng)讓戴熙不耐煩了。
田氏子弟的聲音越去越遠,漸漸消失。
一名青年男子,跟隨著那人,來到議事廳,到戴氏面前。
“拜見夫人,小人受公子之命,前來傳信?!?p> 這青年男子叫王懷,是周原手下最精明的管事,為人隨機應變,頗為不凡。
“公子是哪來的公子?你又是何人?”
戴熙冷冷地看著王懷,目中煞氣奔涌。
“小人王懷,現(xiàn)在是商會淄水天字號鹽庫,丁等管事?!?p> 田氏對商會的管事,都做了詳細的等級分類。
在場的管事,都是商會的甲等管事。
可以說都是商會的高層。
乙等管事就是周原那樣,可以獨自負責一個庫房的管理工作。
丁等就是王懷這種層次,相當于小組長的層次。
“公子是田單公子?!?p> 王懷說話的時候,直面戴熙沒有絲毫畏懼。
前來的時候,周原已經(jīng)把事情,和他說得很清楚明白。
王懷也非怕事之人。
在分析田單的優(yōu)勢和劣勢后,就作出了選擇。
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更能打動人?
富貴險中求。
王懷自然知道,戴熙現(xiàn)在就是田單這一系的最大的。
“哦?!?p> 戴熙不置可否地說道。
“那田單,有什么話讓你傳達給我?”
王懷一笑。
“秉夫人,公子的話大概是這樣子的。”
王懷學著田單的語氣,這是田單教王懷說的。
“秦五沒能殺死我,是不是很意外?”
“田觸、田益也被我弄死了,驚喜不驚喜?”
“吳旭被我殺了,鹽庫被我占了,激動嗎?”
“不可能?!?p> 聽到這,戴熙的臉色就是一變。
不過是三句話,其中透露的信息可不少。
秦五殺田單,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過一手之數(shù)。
設計之人、戴熙、秦五、田觸、田益。
現(xiàn)在這人,能準確說出這三人的名字。
要么就是田單,要么就是一直在觀察她的對手。
無論這人,是不是田單,都不可小覷。
王懷說第三句話的時候,聽到吳旭被殺,鹽庫被占,戴熙終于動容了。
鹽庫的重要性戴熙知道。
所以戴熙特地花費巨大代價,收買了吳旭。
以那個武癡的實力。
戴熙有絕對的把握,哪怕是神力高手去搶奪鹽庫,也是九死一生。
對方是如何辦到的?吳旭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剛?cè)幔呀?jīng)可以當神力高手用了。
如果是田單,那么他哪來的實力。
戴熙疑惑不解。
王懷也不管戴熙如何,繼續(xù)說道。
“我現(xiàn)在就在鹽庫,已經(jīng)準備好木材,也準備好水,無論水淹火燒都行?!?p> “我只給你們一個時辰,帶著你的人趕到鹽庫,否則玉石俱焚?!?p> “我的意思你懂嗎?”
“如果懂,那就帶著你的人過來,我們好好談談條件。”
“對了夫人,公子還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就在門外?!?p> “夫人,小人的話已經(jīng)帶到,小人這就退下了。”
王懷也不管其他人的驚愕,獨自退下。
戴熙也沒有阻攔,一個小人物而已。
戴熙聽到最后,已經(jīng)可以確定說這話的人就是田單。
因為沒有必要撒謊。
既然要和她談判,到時候必然出面。
只是田單究竟如何逃生。還做下這么多事情?
人群中那名管事,也是一臉錯愕。
“居然逃了,還殺了吳旭,占了鹽庫,用玉石俱焚的方式來和戴熙談判?!?p> “有意思。果然是有意思。”
“這十多名宗室弟子中,就此人最有意思了,這一番操作,腦子,手段都不是凡人?!?p> “不對,應該還有些武力在身,只是之前的調(diào)查中,不是沒有武力嗎?難道調(diào)查錯了?”
“不,應該沒錯,據(jù)我之前的觀察應該沒有武力,最多通勁,那可就有意思了?!?p> “難道這田單是那種隱忍不發(fā)的人物,胸有城府,還是激發(fā)了血脈?”
想到這里,這人心中,也是一團亂麻。
“究竟是隱藏的梟雄,還是激發(fā)了血脈?”
戴熙這時候已經(jīng)冷靜下來,不管對方是不是田單,都沒必要管了。
無論任何對手,直接用武力碾壓對方。
以戴熙現(xiàn)在掌握的實力,有這自信。
這時一個仆人端著一個木匣,前來。
“打開,我要看看對方給我準備了什么?”
仆人打開木匣。
一個物品出現(xiàn)在所有人眼前。
首級。
戴澤的首級。
戴熙臉色慘白。
這可是她的兄弟。
最重要的是戴澤可是戴氏一族中,華氏的嫡系人物,身份高貴。
戴熙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來人,請谷客卿,還有其他幾位客卿,以及宗法司的法家學士?!?p> 田單料的大部分都對了,只是他沒料到,戴熙居然已經(jīng)將宗法司的學士請了過來。
“夫人,如果情況有變,還請壓下怒火,萬不可意氣用事?!?p> “畢竟鹽庫的鹽,是我們的救命稻草,無論對方是誰,這一點選的沒錯。”
“對方既然想談,那就談談也無妨,左右對方已經(jīng)準備好,還請夫人不要隨便強攻,如果可以談,要求不高,還是先答應為妙?!?p> 族老中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上前對戴熙說道。
戴熙冷冷的看著這位族老。
戴熙也知道,這批鹽的重要性。
戴氏的族人要靠這批鹽,做進入齊國的投名狀。
田氏也要靠這批鹽,交足齊王的稅。
戴熙的兒子也要靠這批鹽,來坐穩(wěn)少會長的位置。
如果能談,哪怕是些讓步,也是要談。
戴熙著實沒想到,今日會生出如此多的變故。
按照原來的計劃,現(xiàn)在應該請法家學士,獲取律網(wǎng)權(quán)限了。
只是萬一田單沒死,這權(quán)限沒有獲得,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族老老成持重,所言不差?!?p> “都去準備一下,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p> 戴熙吩咐下去。
“讓族中養(yǎng)的那些客卿,都出來吧。養(yǎng)兵千日,今天就是該用他們的時候了?!?p> 戴熙的命令一條接一條地發(fā)出,沒有絲毫的錯亂。
戴熙行事頗為迅捷。
不過片刻,已經(jīng)準備好。
十幾名客卿。
其中有五名剛?cè)峋辰绲奈湔?,還有兩名神力境界的武者。
以及一些有特殊技能人才。
這些就是田氏家族的底蘊。
然而戴熙一口氣,全部使用了出來。
戴熙看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縱使她一介女流,也生出幾分豪邁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