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陳豐親自下場去和那些母獸真刀真槍的較量一番,他自然是一萬個不愿意,但只是遠遠的看著大笨熊高猛上演活春宮,其還是頗有興致,津津有味的。
正當(dāng)陳豐享受著連番大戰(zhàn)過后,難得的清閑時,其腦海中一位老者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狗子,小狗子!”
“誰?”
陳豐正專心致志欣賞眼前的秀麗景色呢!這聲音一響,著實讓他一驚,其立馬起身到處尋找聲音來源,那匆忙的模樣,活像淘氣的孩子,被大人抓了個現(xiàn)形一般。
“小狗子,老夫在你的頭頂呢!”
陳豐聞言,急忙抬頭觀瞧,但他的頭上不說人影了,就是日月星辰都看不見,有的只是透過灰蒙蒙的云霧中,映射出的點點光亮。
這光亮氣氛倒是和大笨熊現(xiàn)在正做的事十分般配,相得益彰。
“哈哈哈……你這小狗子真是有趣,有趣!”
陳豐看不見說話的老者,但那位老者卻好似能看見他的一舉一動。
當(dāng)陳豐抬起頭,找尋無果后,還不待他出言,腦海中便又傳來了老者爽朗的笑聲。
“老前輩,您神通廣大,日理萬機,不打坐修煉,怎地這么閑暇,有時間和小子我開玩笑?”
被人耍弄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但形勢逼人強,陳豐除了陪著笑臉回話以外,還能怎樣呢?
他只希望,趕緊說幾句好話,把這位吃飽了撐得沒事干的老頭打發(fā)走,自家繼續(xù)好好看大笨熊表演,方才是正事。
“小狗子,本座乃是這個斗獸場的總管,今日看你表現(xiàn)不錯,故而想給你個機會,不知你要還是不要啊?”
陳豐聽了老頭的話后,本來還不耐煩的心思,立馬消失不見,其兩顆不大的眼珠,滴溜溜轉(zhuǎn)個飛起,大約過了一分鐘后,方才回話。
“那倒要看老前輩,您給得是什么機會了?若是去鬼門關(guān)的機會,小子我還真是不敢要??!”
“哈哈!小狗子,這點膽子能成什么大事?即便是鬼門關(guān)又如何?我輩修行,若無向死而生之志,又怎能得道?
本座也不跟你廢話了,兩條路,第一條讓你繼續(xù)尋常對局,輸贏皆記錄在冊,沒什么額外好處,你再勝八場就能出去。
第二條路,就是本座給你的一個機會,登七星塔,連勝七局登頂,勝一局,本座自有獎勵,勝七局,本座賞你個護法執(zhí)事當(dāng)當(dāng),也不用回去給別人繼續(xù)當(dāng)靈寵了,如何呀?小狗子!”
陳豐聞言,雙目放光,口中擲地有聲。
“前輩所言當(dāng)真?”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晚輩選第二條路!”
“哦?小狗子,這么痛快?怎么不問問入塔失敗的后果?”
“最多就是個死,最壞便是魂飛魄散,不僅這輩連狗都做不成,下輩子亦然如此,有啥好問的?”
“哈哈哈!好!有膽氣,小狗子,去吧!別給本座丟人!”
陳豐腦海中老者話音一落,其頭頂上,透明圓環(huán)再次出現(xiàn),熟悉的吸力,傳導(dǎo)全身,只一個呼吸間,其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分界線——
“大哥,那條野狗被傳送走了,你我三人都未動,在這斗獸場里,誰還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擅自挪移妖獸?”
斗獸場上方的浮島內(nèi),老哥三剛剛還相談甚歡呢!
猛然間老三冷不丁兒往下瞄了一眼,正好看見了陳豐被傳送走的那一幕,其直接便炸了毛,趕緊和身旁的兩位兄長通報。
“老三慎言!”
“二哥你這……”
老三被自家二哥突如其來的嚴(yán)肅給搞懵了,雖然那不告自傳之人,著實可恨,但陳豐不過就是一條煉氣初期的尋常妖獸罷了,何至于二哥如此呢?
再者說這又不是自己的過失,二哥沖他發(fā)脾氣是什么意思?
十分不解的老三,回話之時,語氣便帶了幾分質(zhì)問,臉色也愈發(fā)不好看起來。
“老三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老二也是個火爆脾氣,其聽出了自家三弟的語氣不對,立馬好似一個炸藥桶般就要點燃爆炸。
老三也不甘示弱,眼看著他們兩個愈演愈烈,隱隱有動手的趨勢,老大這才不緊不慢的發(fā)話了。
“你們倆加起來都快上千歲的人了,怎么還和小孩子似得?一見面就斗嘴,不見面就找我嘮叨。
老三,我且問你,這斗獸場中,誰又膽子和你我弟兄對著干?”
“呃……”
自家大哥的問話,讓老三啞口無言,別看他剛才義憤填膺的,如今真讓其細細琢磨一下,還就琢磨不出來,哪個有嫌疑,有膽量。
連嫌疑人都想不出來,便就更別提誰嫌疑最大了。
說到底,三個畢竟是親兄弟,老二見自己弟弟為難,其嘴上不說,但卻有意上前要給他提示解圍,不過他剛要有所動作,便被大哥揮手打斷了。
對于自家大哥,不管是老二還是老三,皆心服口服,尊敬崇拜。
別看剛才他們哥倆吵得不可開交,都快到了動手的趨勢,但自家大哥一發(fā)話,他們倆個皆如小貓咪一般,不敢再言其他。
他們兄弟三人,父母走得早,老二,老三能活下來,全靠他大哥一個人拉扯,其是又當(dāng)?shù)?,又?dāng)媽的。
從凡俗到修真,他們兩人知道,若是沒有自家的拖累,怕不是大哥早就成為一方元嬰老祖了,哪里還會和他們兩個一起,窩在這斗獸場,成天和一些披毛戴角的畜生打交道?
“老三,平日里你號稱明察秋毫,斗獸場誰丟根針都逃不出你的眼睛,那今天連你都想不到咱們場子里誰人有膽違抗你我弟兄。
這事難道還不夠顯而易見么?”
“大哥,你是說有外人,想要坑害咱們弟兄?”
老三聽大哥這么一分析,那更急了,若是自家場子里的小娃娃還好說了,左右跑不出他們的手掌心,但要是外人的話,這事可就復(fù)雜了,弄不好會引發(fā)派系之斗。
“唉!你這腦子啊!三弟,我且問你,你說咱們清流門敢擅自從斗獸場傳送妖獸,又沒事喜歡看斗獸,且有那手段能夠人不至,卻可越過你我弟兄設(shè)下的防護法陣玩這一套的有幾人?”
“大哥,這還用說嘛?要說能越過你我防御法陣的,咱們門中還真有幾個,但是你要說沒有其他歪門邪道的原因,也會做此事的,那便只有看守七星塔牢的那位老祖了,哎呀!瞧我這張臭嘴!老祖恕罪,老祖恕罪!”
直到如今,老三方才反應(yīng)過來,其趕忙說完后,不住地自己掌自己嘴巴,那動靜響亮極了,絲毫不帶一點弄虛作假。
老大看著自己這個三弟作態(tài),無奈得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