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又多一個回家吃干飯的
見親娘不會放棄自己,不服氣的三兒子這才松開了老人家的大腿。然后伸手費勁地先脫掉破爛骯臟的鞋子,再脫掉不知道多久沒有換過都變色變硬還有味的襪子。
正好奇,此舉為何以。
卻不想,下一秒三兒子的手便伸進(jìn)臭襪子里一陣翻找!
顯然,里面藏了東西。
在云竹蘭驚訝得目光之下,他從里面掏出一塊已經(jīng)看不出顏色的黑疙瘩。然后雙手小心翼翼地奉上,然后一臉討好地說道,“娘,你的玉佩在此,現(xiàn)在兒子完好無損地還給你!”
為什么有人藏東西,會擦在臭襪子里?
看著猶如茅坑里的石頭,還散發(fā)陣陣臭氣的玉佩,云竹蘭心里不管怎么說都有些五味雜陳。
要玉佩吧,怕得腳氣,熏死自己。
不要玉佩吧,那就錯失空間。
可惜沒有抽到消毒酒精,不然的話現(xiàn)在還可以噴噴。
在要與不要之間,云竹蘭終于還是向金手指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隨身空間都不要,她敬此人是條漢子!
不愿用手觸碰這塊玉佩,便直接在張屠夫家里找了一個裝菜的籃子,讓三兒子直接扔在里面。
不放心,怕找到得不是空間,云竹蘭便趕忙開口問了一句,“狗系統(tǒng),這塊玉佩就是空間嗎?”
結(jié)果,換來系統(tǒng)得一句鄙視!
【宿主,虧你是現(xiàn)代人,不知道拿到寶物要滴血認(rèn)親嗎?】
“滴血認(rèn)親?”云竹蘭倒吸了一口涼氣,表示驚呆了,自己和玉佩難不成是一個爹娘生的不成?
系統(tǒng)尷尬地請了兩下嗓子,在線糾正。
【錯了,是滴血認(rèn)主!】
云竹蘭看了一眼自己干燥不光滑還滿是繭子的手,又看了一眼黑黢黢的玉佩,最終沒舍得下狠手。
這咬破手指一定很痛,借用刀具不消毒割破手指容易感染,再則傷口觸碰滿是腳氣的玉佩也容易感染。
為了小命,回家洗干凈高溫消毒再來所謂的滴血認(rèn)主。也不知道大姨媽那天來,這樣還節(jié)省了一滴血。
張屠夫一家跑了,連家都不要了。
云竹蘭留在此處也沒有什么意義,隨即讓老大背老三回家。
苗翠翠見此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即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家里本來糧食就不夠吃,現(xiàn)在又多一個回家吃干飯的,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呀!”
云竹蘭走在最前面,沒聽到這話。
但是家里其他人聽見了,覺得這話沒有毛病,頓時滿臉愁容唉聲嘆氣,對未來充滿了深深地?fù)?dān)憂。
再則老三傷這么重,請大夫看病肯定的花不少錢。到時候,為本來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至于三年前,李大山賣掉自己,換了一袋大米救了自家人的事情,早就被他們忘得一干二凈。
現(xiàn)在,都覺得他是累贅。
獲救的李大山安靜的趴在大哥不寬厚的肩膀上,顯然也聽到嫂子的話,他沒有開口去反駁,而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詭笑。
或許,他正在罵自己當(dāng)年救的親人,連狗都不如。也或許,他對有這樣的親人而感到很可悲,血脈之情就這么淡薄嗎?
李大山微微抬眼,發(fā)現(xiàn)明月當(dāng)頭照,好似給黑暗的人點了一盞明燈。他承認(rèn),他自始至終都不是好人。
李大山看著娘親的背影,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三年沒見的母親,那滿頭的黑發(fā)之中,居然夾雜著銀絲。
時間,過去的很快。
三年,母親老了。
十年,爹爹依舊沒有歸鄉(xiāng),音信全無下落不明,明明當(dāng)年跟著他一起被抓抓的壯丁,也回了家。
父親,你為何遲遲不歸?
李大山緊緊地抱著大哥的脖子,將臉藏在他的脖子之間,緩緩地合上了雙眼,臉色緊繃好似在隱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