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兒在后院……啊,對了,老爹,有三個羊牯住店,很肥很肥地羊牯。”楊雪呵呵笑道。
“你這丫頭片子,唉,算了,讓小米兒好好侍候著……”湯鋪由老宅改造而成,占地面積雖然不小,但楊老爹顯然不相信,真正的有錢人,會入住湯鋪。
“老爹你就放心吧,小米兒猴精猴精的,必定能從羊牯那里弄到不少錢。”楊雪笑嘻嘻道。
楊老爹無奈地搖搖頭,心里嘆了口氣,起身離開廳堂。
***
楊家老宅,兩進的院子。
前院被改成了鋪子、廚房、伙計們的住所。
三畝多大小的后院,七八間客房,還有一個不小的院子,院子里聳立著幾棵粗壯的老樹。
果然與楊雪所料的那樣,小米領(lǐng)著吳輝三人,開了湯鋪里最好的三間客房,送上熱水,點頭哈腰地一通馬屁,就輕易地得到了一枚“紫金豆”。
“師兄,這客房,好像很久沒有住人了。”小米離開后,刀鬼四下打量著雖然換過新被褥,但家具破舊,窗欞上與角角落落里,都是塵灰的客房,皺眉道。
吳輝外放精神力席卷四十多平米的客房,角角落落里的塵灰,如同活過來一般,灰蒙蒙地,自動凝聚成一個土球,投射窗外,客房一下子就變得潔凈起來,“這樣是不是好了許多?窗外大樹遮蔭,古色古香,很有農(nóng)家風味?!?p> 刀鬼與黃劍面面相覷。
“好了,阿黃,抓緊時間恢復(fù)修為。我也要研究點東西。阿鬼隨意?!?p> 吳輝從空間錦囊中,掏出一大袋玄晶遞給黃劍。吳輝現(xiàn)在很富有,在西塞基地拿了許多玄晶,私吞魏寧等匪首的寶器,就有七件。
“那不打擾師兄了?!钡豆砼c黃劍撫胸一禮,離開吳輝的客房。
精神力外放,窗門自動關(guān)上。
吳輝饒有興趣地拿出錦囊中的七件寶器,一一擺放桌案。
七件寶器,有刀、有劍、有長鞭、有長槍……或樸實無華,或晶瑩剔透,或?qū)毠饷悦伞瓟[在一起,極是誘人。
一件件地拿起寶器,注入冥元探視,又一件件地放下。今時不同往日,得到厲飛的玄陣傳承,吳輝已經(jīng)擁有了評價一件寶器優(yōu)劣的資格。
最低端的玄器,幾乎沒有什么威能,只是鋒利無匹,利于玄氣的引導(dǎo)罷了。經(jīng)過周茹之手,現(xiàn)在安安靜靜地躺在錦囊中的龍雀刀,就是這樣一柄玄器,削金斷玉,銳不可擋,可滴血溫養(yǎng),被凡界稱為神兵。
但也僅此而已,上面刻錄的,其實都是最簡單地基礎(chǔ)玄陣。
寶器,從某種意義上說,才配得上玄修的“玄”字,玄奧無法被凡人理解,有威能。大小由心,重輕如意,可收入丹田用玄能溫養(yǎng),人器合一,可飛天遁地。
讓吳輝有些失望的是,七件寶器,除了來自魏寧的那件,巴掌大小的墨綠色碟盤,算是精品,其它的都是普通貨色。
“娘娘腔不厚道啊……”吳輝暗罵厲飛那家伙不是好人,跟他混在一起久了,把自己的胃口,也給養(yǎng)刁了。七件寶器加起來,比不上那娘娘腔身上的任何一件寶器,那娘娘腔身上裝備的幾件寶器,全都是價值連城的極品。
那娘娘腔命好,外公、老娘、小姑、老舅什么的,每人送他一件,就不得了了。
將其它六件寶器收回錦囊,唯獨留下來自魏寧的墨綠碟盤,吳輝鼓動玄元,進行一番祭煉,收入丹田溫養(yǎng),準備以后用來飛行趕路。
接著,吳輝深吸了口氣,定定心神,盤坐在地,左掌上一蓬黑色煙霧躥起,就跟鬧鬼了似的,黑色煙霧,導(dǎo)速凝聚成一柄兩尺余長的烏黑匕首。
正是融入左手的墨匕。
墨匕第一次出現(xiàn)變化,是在貢院里,自己對孫光耀等人大開殺戒,墨匕見了血。
前幾天,在新培城外,自己用墨匕殺了不少馬匪,又見了血,吳輝總感覺,它是在吸收死亡馬匪的精神力,似乎又有了新的變化。
表面上看,墨匕依舊漆黑如墨,除了能化煙霧融入肉身,它幾乎與最低端的玄器,沒有任何區(qū)別,只是較鋒利罷了。
讓吳輝有些糾結(jié)的是,向它內(nèi)部探入精神力與玄元,它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更詭異的是,它上面居然沒有一絲玄陣的痕跡,就像是一件凡兵。
試探著,向它內(nèi)部注入冥元,墨匕來者不居,系數(shù)吸收,但吸收后,吳輝翻來覆去地研究,卻沒有一點變化。
吳輝心中一動,召出胸口氣海黑瓶中的一頭冥獸。
冥獸共九頭,兩頭潛伏刀鬼與黃劍腦部,三頭潛伏魏寧、馬六、花豹三匪首,這次被吳輝召出來的,是一頭“風狐”。
混混噩噩,毫無神智,如同死物般的冥獸風狐,貼上墨匕,但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換上冥獸熾牛與冥獸雷鳥,情況也是一樣,毫無動靜。
吳輝心下一橫,最后召出了最核心的“雷火雙屬性飛虎冥獸”。
神智不清,身上紅白條紋相間,像是一團果冰的飛虎冥獸,貼上墨匕,就如同水入了油鍋,整把墨匕同飛虎冥獸一起,雙雙無聲地爆成一團紅、白、黑三色霧氣。
紅色與白色的,是雷火雙屬性的飛虎冥獸,黑色的是墨匕。
桌盤大小地一團三色霧氣,如同有了生命般,不斷地翻滾蠕動,吳輝一時間看得呆瞪口呆:怎么會這樣?
霧氣中的紅白雙色,不斷地被黑色所吞噬,最后變成了一個純黑色地霧團,停止了蠕動??雌饋?,就跟一只桌盤大小地氫氣球似的,靜靜地漂浮于客房內(nèi)。
“咕咚”一聲,吳輝吞了口口水,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放出精神力,探向黑霧。
精神力很輕易地就進入黑霧中,但黑霧中卻是一片混沌。
飛虎冥獸不見了。
“搞什么?”吳輝心中滿是困惑,那種與冥獸飛虎的聯(lián)系,并沒有中斷,一直都存在。
等了半晌,黑霧球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吳輝不由得暗暗皺眉,伸出左手探入黑霧中,試著將它收回手掌,卻毫無反應(yīng)。
通過探入黑霧的左手,注入冥元,那冥元就如同開了閘的洪水般,洶涌入黑霧中,就是想停也停不下。
吳輝心中一驚,就像是被什么怪獸咬了一口,條件反射似的,迅速抽回左手。
手抽出,黑霧團又恢復(fù)原狀,靜悄悄地懸浮著。
吳輝細細打量,感覺吸收了冥元后,黑霧團的體積,似乎縮小了一圈。
皺眉沉吟半晌,吳輝暗罵了聲娘,又將左手悲壯地探入霧團,注入冥元,墨匕與冥獸飛虎太重要了,絕對不能放棄。
冥元源源不斷地注入霧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霧團從大若桌盤,變成了籮筐大小,還是一點都沒有停止吸收冥元的跡象。
“咯咯……”
也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阿鬼,什么事?”吳輝心分二用,一邊關(guān)注著黑霧團,邊問道。
“師兄,還在忙嗎?還需要多久?”門外響起刀鬼的聲音,聲音中透出一股急切,吳輝已經(jīng)閉關(guān)十天了,一直沒有動靜。
“不好說……”吳輝自己也不知道還需要多久,黑霧團才會停止吸收冥元,“有什么事,你說吧?!?p> “那個……師兄,今天孫三族老帶著一伙人來了,任南坡領(lǐng)著大隊人馬,出城十里相迎。”刀鬼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