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才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女人胸上插著一把刀死在床上,而他,準備這個女人抱在懷里,旁邊還有一個不哭不鬧的小嬰兒,氣息微弱,像是死了一般,
張逸才剛想動一下卻發(fā)現他的手腳已經縮小成了嬰兒聲音也變成了噗噗的發(fā)不出聲音,再聯(lián)想到他剛才是被抱著,毫無疑問他再一次穿越變成了一個嬰兒。
“系統(tǒng),系統(tǒng)”
張逸才在心里叫著自己那個狗系統(tǒng),需要它的時候永遠不在,不需要它的時候出來煩人,而現在這種情況不用說,肯定又是失蹤了,
他感覺系統(tǒng)里面如果有警察局,他一定要給自家系統(tǒng)報一個失蹤系統(tǒng)系口,
“唔…”
正當張逸才,正在想著自己這個狗系統(tǒng)去哪了的時候,身邊的小嬰兒不知道是不是血脈相連的原因這個氣息微弱的嬰兒,正在往他這邊“蠕動”沒錯蠕動,因為這個小嬰兒連自己出被窩都做不到,只能慢慢的蠕動。
看了一下營帳中這豪華的裝飾和夸張的風格和系統(tǒng)之前給他的提示,這個蠕動的嬰兒應該就是“他”。
“他”日后,草原上的大君,青陽再次奔跑的獵豹青銅血脈的傳承者,如今還只是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還是那種隨時可能會夭折的嬰兒,
“看樣子咱哥倆現在命運相連了”張逸才看著正在往他這邊蠕動的阿蘇勒心道。
根據張逸才的記憶,等會兒就是決定他們兄弟倆命運的時候了,雖然根據江南的原著筆記中呂歸塵也就是阿蘇勒這次有驚無險會被他們的舅舅龍格真煌救走,但這種連自己身體和生命都掌控不了的感覺讓人異常的難受,就好像脖子上時刻有一把刀一樣,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砍下來了。
“此二子正是草原上的災難是不祥之兆啊!大君,還請您為了草原上的族人考慮考慮除此惡魔之子吧!”張逸才外面的屋子里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但大多數都是勸草原上現在的大君呂嵩殺掉屋里張逸才兄弟倆,
只不過,天下哪有父親不愛自己的孩子的,何況這兩個孩子,還是他最小的孩子,按照規(guī)矩其中一位日后是要繼承他的位置的當草原的大君的,更何況,他們的母親更是為了他們兄弟倆連命都丟了。
“夠了!都給我住口,我是草原上的大君,難道我連自己孩子的生死都無法決定嗎?!”呂嵩聽著眾人的話越聽越生氣,終于忍不住發(fā)怒道,
“你們這些人口口聲聲說什么為草原考慮,我就不信兩個孩子會顛覆草原的未來,左右不過兩個孩子罷了,就算是盤韃天神都沒有要殺死兩個剛出生的嬰兒來獲得未來這樣的狗屁道理!”呂嵩試圖用講道理來說服這些祭祀們讓他們放棄殺掉阿蘇勒兄弟倆的想法,
可這些祭祀們在部落中威望也很高,要不然當不上祭祀,若是平常面對暴怒的呂嵩他們還會讓步,但是這一次他們不會因為他們所學不多的知識真的告訴他們這兩個孩子是不祥之兆,
“大君,您沒看到嗎?這兩個孩子生來就是死胎,是側那顏用她的生命像魔鬼,贖回了兩個孩子的生命他們兩個降生的這一天,火流星墜入了圣山,哪有孩子剛出生就害死自己母親的?!這分明就是災星,還請大君以草原為主重!處死這兩個孩子吧!”這些老祭祀這次骨頭很硬打死都不退,語氣也是相當的不客氣,
他們來的時候,自家部落的主人也注意到了火流星墜入圣山的事在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后,早就帶兵來到了北都城,可以這么說現在的北都城外面已經是大軍壓境了,呂豹隱現在正帶兵和他們在城外對峙呢,
這也是為什么呂嵩苦口婆心的勸這些祭祀,而不是一刀殺了他們的原因了,如他們所說,他是草原的大君,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怨而和草原的各個部落交惡,
如果因為這件事情開戰(zhàn)的話,那么不消幾代草原上的牧草就會染上各個部落的血,那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呂嵩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今天這件事,要是拿不出一個章程來就沒完了,但他心中還抱有最后一點希望,那就是他部落中的祭司,作為青陽的祭司,這位老人在各個部落都擁有不小的威望,
只要他開口,一切還都有轉機,
正當呂嵩一言不發(fā)的時候等待他最后的救星時,一位喝醉了酒的快步入老年的中年人,跌跌撞撞闖了進來,
呂嵩見到這人眼神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孩子的救星一下就熱切了起來開口道,
“沙瀚,你看到了嗎?”
來人似乎還沒有醒酒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的說道:
“看到了,火流星墜入長山不祥之兆?。∵@不是顯而易見嘛!”
當這位大合薩說完這句話之后,立刻就像是酒醒了一樣看了一下營帳里其他的祭祀,看著帳里緊張的氣氛步步緊逼各個祭祀,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又看看自己好友呂嵩的陰沉臉,他知道他的這句話辦了壞事,
雖然他并不知道他壞了什么事兒。
事已至此呂嵩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他擺擺手讓人把他的兩個小兒子帶出來,
呂歸塵這個小豹子已經睡著了,張逸才正在強行抵抗腦子里的睡意,沒辦法嬰兒時期的孩子大腦發(fā)育不完全只能進行睡眠來保證自身,或者說這就是身體的本能保護,
但就算是憑借他兩世為人的精神,在即將見到屋外眾人的時候,也是忍不住閉上眼,陷入了沉睡,
呂嵩看著自己的兩個正在沉睡的小兒子,有些于心不忍,但他也拗不過眾人,他頭一次感覺自己去給大君當的這么窩囊,
作為大君,他必須這么做但作為父親他下不去手,可他下不去手可總有人下的去手,
那些祭司們在見到張逸才呂歸塵兄弟倆的時候,激動萬分,恨不得自己下手掐死這兩個“災星”,好讓自己在草原上揚名立萬提高在部落里的影響力,
至于報復?,就算是青陽的大君也不能隨意殺伐一個部落的祭司,這是草原上多少年的規(guī)矩了除非他想開戰(zhàn),當然那些站錯隊的不算,
正當身邊的其他人想要代勞時,營帳里突然升起一股冷風,吹得眾人臉都白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嚇的,
因為進來的正是如今,草原上被譽為獅子王的龍格真煌,也是他們想要殺的小公子的親表叔,
龍格真煌一進來那充滿肅殺的眼睛掃過營帳里的每一個人,被這雙眼睛注視到的人都緩緩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龍格真煌那充滿肅殺的眼睛,
看著這些不敢和自己對視的祭祀們,龍格真煌輕哼一聲,
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部落的祭司面前,在這個老人畏懼的眼神中,把他舉了起來,一把扔到了外面寒冷的雪地里,
……!
鎮(zhèn)住了營帳里的所有人。
再然后搶過張逸才和呂歸塵兩個難兄難弟,不顧屋里眾人錯愕的表情,在這冰天雪地懷揣著兩個嬰兒返回了龍格部,
而在龍格真煌走后,身后有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在呂嵩的耳邊,耳語了一番,等到這小廝說完,呂嵩直接把營帳里所有的祭祀全都趕到了冰天雪地之外,讓他們吹涼風,
畢竟他們的部落之主都退兵了,還留著這群只會逼逼的祭祀干什么?浪費糧食嗎?
沒人會愿意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預言,得罪如今草原上如日中天的龍格真煌,而且他們家的祭祀的語言又不是沒有出錯過,得了好處還不走,那是傻子,難道真的真刀真槍的和草原上的大君因為一個不切實際的預言打上一場?
別傻了青陽的虎豹騎可不是吃干飯的,龍格真煌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