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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呢?搖頭;你公婆長輩呢?搖頭;哎!回去吧!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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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zhèn)名叫“四合鎮(zhèn)”,名字來由不甚了了。
鎮(zhèn)上有駐兵,有將領(lǐng),卻無府衙,無行政長官。原因也不甚了了。
說是小鎮(zhèn),其實不小,而且非常繁華。
各種工商行當齊全,店鋪商肆林立,布招子漫天飛舞。
四村八鄉(xiāng)的村人涌入這里,把大街小巷塞得滿滿當當。
夏草邊四處領(lǐng)略著小鎮(zhèn)的熱鬧繁華,邊詢問著來到了藥鋪街。
街上的行人不少,但也沒有其它商業(yè)街那樣摩肩擦踵,如果連這條街也像其它街那么繁華的話,那就不叫繁華了。
夏草漫步在藥香彌漫的街道里,每路過一家藥鋪,都會駐足向內(nèi)瞄上兩眼,那滿是方方正正的小抽屜的藥柜,柜臺上的草紙,成圈的細麻繩,都勾起她對中藥房的懷念。
大概走到街中心,夏草停住了,在她面前的是一家名為“濟仁堂”的藥鋪。
這家藥鋪和這條街的其它家藥鋪沒有任何區(qū)別,黑底白字的扁額也不算突出,門框的左右兩邊各掛有一串草藥包,藥包下串一條魚,左邊魚頭朝上,右側(cè)魚頭朝下,左右合起,便形成了“陰陽魚”
“陰陽魚”不僅是太極圖,在中國歷史上,很長時間它是中醫(yī)藥界的志徽,中國古典藥籍之中經(jīng)常可以看到它的影子。
夏草一走到藥鋪街就注意到了這個“陰陽魚”志徽,對這個時代的歷史是越來越有興趣了,但是她生活的周圍環(huán)境,卻讓她無從了解,她也不想胡亂打聽,以免引起別人的猜忌,反正她不急,可以慢慢來。
之所以來這間藥鋪,是因為紅嫂子說她經(jīng)常受人之托,來這家藥鋪,給那些生完孩子,身體有些不適的村婦,采買一些平常草藥回去,店里的草藥份量不坑人,藥材也地道,夏草也就記了下來,這次就直奔這里而來。
在古代要想有知名度,沒有別的辦法,就靠口耳相傳的口碑,紅嫂子即樣這樣夸贊,就應該不錯,而且她往里面看了看,藥鋪里的病人好像也比別的鋪子里多一些,就更不會錯了。
夏草輕提布裙,抬腳跨過了門檻,進了藥鋪,一進入里面,比外面濃郁上幾倍的藥草味,讓夏草著迷的沉醉懷念。
“姑娘,是來問診還是來抓藥?。俊闭斚牟莩磷碓谒幭阒?,憑吊懷念時,一道溫和純厚的聲音,從大堂的柜臺后傳來。
夏草回神抬首看去,只見柜臺后面,站著一位穿著深灰色對襟褂子,頭戴黑色襥頭,面善黑須的中年人,正微笑的看著她。
“噢,掌柜的,我先問診,再照方抓藥!”夏草微笑著答道。
那掌柜的,聽后額頭微皺,看了看夏草,又打量了下她周身左右,沉默不語。
“掌柜的,您這是在給我瞧病嗎?”夏草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玩笑的說道。
“姑娘你只身前來問診嗎?”那掌柜問道。
“嗯!”夏草點點頭,眼中有開始出現(xiàn)疑問。
“姑娘可曾婚配?”掌柜又問道。
“嗯!掌柜的,我孩子都兩個月大了!”夏草雖有疑問但也認真回道,想想在現(xiàn)代去醫(yī)院看病,不也得填病歷卡嗎?
掌柜的聽后眉頭皺的又緊了些,心想這婦人,恁不知禮了些,已嫁為人婦,自稱還如此違禮。
夏草這兩個多月來,就出過一次村,進過一次鎮(zhèn),就是搬家,采買家用物什那次,還是來去匆匆。
平常村人間的打招呼都很隨意,對于古禮法不甚了解的夏草,自然不知道,這時在外人面前,有禮的作法,應當自稱為“妾”。
“那尊夫怎么未陪同你前來?”老掌柜的聲音變得有些沉。
夏草聽出了掌柜的語氣中帶了些不悅,皺眉略微琢磨一下,試探著試著把將要出口的“我家男人”改為了“愚夫”
“掌柜的,愚夫已過身了!”語氣帶上了些許悲凄。
“那家里的公婆長輩呢?”掌柜的聽后,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下,又接著問道。
“……無緣得見慈顏,便過逝了!”前面的自稱含混不清的吐出,把頭垂得更低了些,顯得楚楚可憐。
“哎!夫人,請回吧!”那掌柜的聽后雖感嘆面前婦人命苦,但礙于禮教,也只好把她逐回。
“掌柜的,這是為何?我還沒看病呢?”夏草一聽,慌了神,禮教被拍飛到一邊。
“夫人,你且先看看別人是如何來問診的吧!”那掌柜說完便徑自低頭坐在了柜臺后的凳子上,不再言語。
夏草聽后,帶著疑問,看向左手邊排隊等在那里問診的人群。
只見那些病人,若是男子,只身或被別人攙扶而來。
若是女子,無一例外的身邊都跟有一人,看那形態(tài),或是夫妻,或是親人,絕無一女子只身前來問診者。
夏草一看就明白過來了,禮教大妨,兇如虎矣!
但是這時夏草這兩個月潛伏起來的倔強,涌上心頭,想自已在現(xiàn)代也是孤身一人,多苦多累,一路也跌跌撞撞的長大了,還完成了學業(yè),找了份不錯的工作,來到這里難道就這樣被打倒嗎?
禮法該守的時候守,與已不利的,她可沒打算妥協(xié)。
但也不能硬來,夏草低頭,沉默了會兒,再抬起頭,已是滿臉的凄苦。
“掌柜大叔,我怎會不知,如此做為,有違禮教呢,只是小婦人如今夫君已過身,家中一無高堂長輩,二無叔伯妯娌,才會不顧廉恥的只身前來,若不是念及家中尚有嗷嗷待哺的幼兒,就算是隨夫君而去,又有何妨,還望掌柜的憐婦人家命苦,慈悲診治,小婦人感激不盡?!毕牟菡f完就頷首施禮的半蹲在那兒,等待坐堂掌柜的說法。
半蹲,這可是個高難度的姿勢,記得上小學時,有個老師,喜歡體罰學生,其中一招叫“坐飛機”就是兩腿彎曲,下沉半蹲,兩手平直伸出,被罰的孩子通常晚上睡覺時酸痛的都難以入睡。
以夏草現(xiàn)在的身子骨,更是難捱至極,所以才過了一會兒,就有些吃不消了,兩股直打顫,鼻尖也滲出了汗,但她的倔強不容她軟弱,雖然身體已有些搖晃,但仍然固執(zhí)的未挪動腳步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