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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歷了風(fēng)險,才更加懂得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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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子被壯漢帶來的莫大夫給救活了。
兒童的身體骨骼正處于生長發(fā)育階段,較軟,所以賊人在折頸殺害女童時,發(fā)出的“嗑啪”聲,雖然嚇人,但只是骨節(jié)錯位了而已,并沒有斷掉,這一點與成年人不小心睡“落枕”或是閃了腰的情況有些相似。
而女孩子嘴角的血絲,則是由于賊人的動作太突然,流淌中的氧氣和紅細(xì)胞,突然被阻,逆流而上,溢出口腔所致。
直到看到那個女孩子,重新睜開了漂亮的眼睛,夏草這才放下了心,要告辭離開。
叫“蘇三兒”的小鬼,早被隨后跟著莫大夫而來的據(jù)說是小鬼哥哥的兩個青年人給帶走了,在走之前,問夏草的名字,夏草回了句,
“如果還能再見,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現(xiàn)在離家的小鬼,該回家了,乖,聽話??!”
“你又叫我小鬼,我有名字,我叫……”小鬼看了看身后的兩人,沒有說出口。
“這樣吧,下次再見時,我們再互通姓名如何,小鬼……”夏草稍微低一身,摸了摸那小鬼的頭頂,笑著說道。
本來小鬼對于夏草摸他頭頂這個動作,相反抗的,但是從這句話中,他聽出夏草已知他剛才所報的是假名,有些羞愧,只能任夏草胡亂作為,怏怏的說了句,“那好吧!”才一步三挪的跟著兩個哥哥離去。
“那剩下的兩個孩子,也仰仗老先生您照顧了!天色不早了,小婦人也要返家了!”
“嗯,那兩個孩子身上的布條,是你綁的?”
“是!小婦人這樣做,只是為了預(yù)防,走在路上,傷者不會輕易的從門板上掉落下來而已,如果做得不好,還望老先生莫怪!”
這位頭發(fā)花白的莫大夫,救那個小女孩好像并沒有費多少力氣,只是略微施了幾針而已,可見醫(yī)術(shù)非同一般,夏草心里著實敬佩,所以回答時,語氣恭謹(jǐn)許多。
“哈哈,沒什么,老夫只是覺得這個法子很好,不像是他們這幫大老粗會想出來的主意,隨便問問而已,姑娘不是這鎮(zhèn)子上的人?”莫大夫呵呵笑著說道,隨口又問了一句。
“是,小婦人夫家在河西村!”夏草雖然訝異這位老先怎會知道她不是這鎮(zhèn)上的人,她明明記得剛才自已只說要返家??!
“河西村?。÷凡皇呛芙?,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就這樣一路走回去,怕是不妥吧!”莫大夫背著手,看著夏草說道。
“不勞煩老先您掛念了,回去的路上有好些鄰里的人,小婦人可以結(jié)伴而行!”夏草差點忘了,回家還得走上將近兩個小時呢,心里一陣犯苦,但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這樣吧,姑娘今日遭遇這些,多少也與我家少爺有關(guān),就讓老夫派個人護(hù)送姑娘回家,也算是聊表歉意吧!”
不知怎的,莫大夫雖然笑呵呵地,說的風(fēng)輕云淡,一片好意,卻讓夏草感到一種被施恩,被人從高處俯視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夏草不僅從頭回想了一遍與這位莫大夫的對答,才發(fā)覺,這無意的一問一答中,卻處處藏著試探。
夏草想到這兒,心里生出一些氣憤,一絲不甘,還有些些的委曲和涼意。
心里開始冷笑,面上卻仍然裝出恭謹(jǐn)?shù)臉幼?,遲疑的說道,
“這……小婦人,只是適逢其會,還承蒙貴府少爺相助,又怎么能再麻煩于貴府呢?”
“姑娘不必自謙,少爺?shù)男宰樱戏蜇M能不知,定是他惹來的禍?zhǔn)?,連累與你,還請姑娘不要拒絕老夫的一片相酬之情!”莫大夫言辭懇切的說道。
夏草心里存了芥蒂,任莫大夫說的如何“情真意切”,夏草也都會在心里腹誹一句,演技真好。
話說到這份上,再拒絕怕是會更加惹人嫌疑,再說夏草這會兒身上也確實沒多少力氣,可以拿著買來的一堆東西,徒步返家。
人家巴巴送上門來,不用白不用,不就是去認(rèn)個門,怕自已心懷不軌嘛,反正人正不怕影子斜,做自已事,讓別人懷疑去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夏草順坡下驢道。
“趙勇,你去租輛馬車來,送這位姑娘平安回家!”莫大夫朝院中的其中一位大漢吩咐道。
“是!”那大汗躬身領(lǐng)命道。
夏草看到那大汗手里的弓箭,又仔細(xì)看了一眼他的體型,
是他!那個一箭射穿賊人老二喉嚨,救了她一命的弓箭手,原來他叫趙勇。
“姑娘,請隨在下這邊走!”趙勇把弓箭交給站在他身后其他人,來到夏草面前,雙手一叉抱拳施禮后說道。
“我還有一些東西,寄存在別處,要先去取來,能否勞煩趙大哥先陪小婦人走一趟呢?”夏草還施了一禮說道。
“謹(jǐn)聽姑娘吩咐!”趙勇聽了后,不動聲色的請示了一下莫大夫,得到首肯后應(yīng)承道。
夏草在趙勇的指路下,重新來到了鎮(zhèn)中心的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繁華熱鬧的大街,夏草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憑著記憶,終于找到了那個餛飩攤,只見那攤子已是熄火收攤,老板娘正守著一張桌子,坐在那里東張西望的,往人群里瞅,桌子上放著的正是夏草寄放在這里一堆物什。
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夏草,那老板娘本來有些神色不豫的臉,在看到夏草身后跟著的健壯的趙勇時,立馬換上了一張笑臉,神色還有些惴惴不安,心想她不會是想賴帳吧!
“哎呀,大妹子你可回來了,我就琢磨著,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找人打聽一下,摸黑給你送回家呢!”
看著笑得有點不自然的老板娘,再看看跟在身后的趙勇,夏草哪還不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心里很是過意不去,沒有多說話,立馬從懷里掏出一些制錢,向那老板娘手中塞去。
“謝謝大姐幫我照看東西了,這是飯錢,剩下的算是小妹勞大姐在這久侯的一點欠意的補償了,還望大姐笑納!”
“哎呀,你看這……”那老板娘看著手里的錢,想拿又不太敢拿,直拿眼睛瞅夏草身后的趙勇。
“大姐,您就別客氣了,快收下吧!”夏草推了推那老板娘的手,沒有向她解釋什么。
“哎,那行,看妹子也是個熱忱人,我就收下了,等下次妹子再到我這小攤吃飯,我給你多加幾個餛飩!”老板娘看夏草身后的趙勇,一直站著,沒有說什么反對的話,這才放心的收下了,還說了句圓滑的場面話。
夏草走上前去,把東西一件一件的拿了起來,買時沒發(fā)覺,等一件一件梳理時,才發(fā)現(xiàn)買得還真不少,再次慶幸應(yīng)承了莫老頭的話,有免費的馬車可以坐,要不然憑自已的兩條腿,沒有多少力氣的小身板,要走到何年何月?。?p> 這時夏草對那個莫大夫的敬意已蕩然無存,心里的稱呼由莫大夫變成了莫老頭。
趙勇站在旁邊,沒有上前來幫忙的意思,夏草不想自找沒趣,也沒有開口,把東西都拿完之后,跟老板娘道了聲謝,就跟在趙勇的身后離開了。
倒是老板娘看著只有夏草一個人在那不聲不響的收拾東西,直到末了,站在她身邊的趙勇也沒上來幫上一把,眼神由一開始的畏懼趙勇,慢慢的變成了氣憤和鄙夷,目送夏草他們遠(yuǎn)去后,在心里嘟嚷了一句:不知疼人的莽漢。
不知道夏草和趙勇知道這位老板娘的想法后,會做何感想?
太陽已經(jīng)西沉,大地被染上了一層暖暖的金紅色,把路上正在往家趕的行人的影子拖得很長。
夏草打開車側(cè)的小簾子,只看了一會兒,就馬上放下了。
原來路上的行人,差不多都是走著,或是自已駕馭著牲畜在趕路,都是一些村里的農(nóng)家人,平時很少在路上看到,搭著篷子的馬車,對車子坐的人,都很好奇,所以夏草一掀開小簾子,好幾道打量的目光立馬射來,愣把夏草給“看羞”了。
本來兩個小時的路程,坐著馬車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夏草沒讓車子從村子里頭繞,只讓馬車沿著村外圍的河邊小路走,直到走到離家最近的一條村里小路與河邊小路的交叉口,才停了下來。
夏草從車廂里拿了東西后,向趙勇道了聲謝,轉(zhuǎn)身向村里走去,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趙勇竟然也跟著她向村里走來。
“趙大哥,請留步,還請趙大哥體恤小婦人的清譽,若是趙大哥跟來,被村里人看到的話,小婦人可就無顏在村里立足了!”
趙勇聽了后,眉頭輕皺,終是停下了腳步。
“多謝趙大哥體恤,還有再次拜謝趙大哥那一箭的救命之恩!”夏草抱著一大堆東西,愣是艱難的施了一個禮,才又直起身,繼續(xù)向村里走去。
身后沒有再傳來腳步聲,夏草放心的輕吁了一口氣。
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飛快的走過兩三道胡同口,拐進(jìn)自已家所在的胡同,看到站在自已家門外的兩三道人影,夏草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眼睛不自覺的濕潤了,
軟軟的、有些哽咽的喚了聲,
“嫂子,我回來了!”
回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