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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一樣的媽媽

第三十章

重生之不一樣的媽媽 廿一悠靈 8819 2012-08-23 19:50:03

    新的一年,新的愿景——30

  別過賀大媽,回到家三人洗了臉,胡麗涂上百雀靈臉油,不過素容倒沒用,而是給自己、真幸福小朋友涂了點甘油。

  這可是素容專門給真幸福買的,本來胡麗也是用它,只是有人送了梁紅愛一大盒子,梁紅愛又將它們分送大院處得較好的人家,胡麗也得了她送了盒百雀靈。

  胡麗想拿回去送人,農家婦女除了冬天在臉上抺點豬油外,平??蓻]有人用這東東。

  城里誰家沒有?就這么一盒,又是梁紅愛送的,胡麗也不好送人,想著不能浪費,于是只能自己用了。

  早就渴睡的真幸福小朋友,一沾床立即四肢大張,打起小呼。臉上被搓了豆腐也毫無所覺。

  素容躺要內墻,小聲地對正彎腰關燈的胡麗說:“姨婆——”

  “咋了?”燈一關,胡麗也拉過被子,鉆進被內,躺了下來。人老了,守不了歲!

  素容側過身子,左手曲起,貼在耳下?!耙唐拧?p>  已閉上眼睛,累得要入睡的胡玉,本能地“嗯?”了下!

  “怎么不說了?”等了許久,也不曾聽素容再說什么?只聽到窗戶外,傳來李家孩子的笑鬧聲,胡麗小聲地:“睡了?”

  “還沒了!”素容看著李家投映在窗簾上,喜慶的燈光從鏤空的布隙中透射地折在胡麗的臉上,身上。

  姨婆五官很南方水鄉(xiāng)的秀麗,細長的眉不如修畫,眼角雖然斜下,但眼睛依然大,可惜老花關系,眼睛看東西時愛瞇。唇色暗了,沒有自己小時看的粉,皮膚也暗黃多了,連額骨也顯出了。

  雖然一張臉老了,可現在在這橘紅的光絲下,素容覺得姨婆年輕了、五官又回到小時候睡在自己身側的樣子。

  “姨婆!”素容側著身子,輕輕地瞧著胡麗的側臉。

  胡麗習慣早睡,忙了一天、剛剛在程家又笑了一晚,人也真累了。半睡中本能地——“怎么了?”

  “唔!沒事!”姨婆……“我只是覺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嗅著女兒身上的奶味,又能與躺在姨婆身旁。素容覺得很的幸福!真的……

  “傻瓜……”原本的睡意,被素容這聲帶著鼻音的話給打斷了,胡麗睜開了眼,側過身子,對上素容迷離的眼。

  “怎么還不睡?!”胡麗隨手又給真幸福拉了下被子,壓了壓被頭。

  “姨婆,答應我——”

  “答應你啥?”

  “陪我上大學!”

  原本以為是什么要著的事,原來?胡麗這下有點好氣兒:“就為了這?”

  “你答應過我的!”素容。

  “行,你只要考得上大學,就算考上HLJ的,我也跟著你去,行了沒?!”

  小指一伸:“打勾勾——”

  嗲了眼素容,“你以為自己還小呀???多大的人兒了!”話雖如此,胡麗還是伸出小手指,與素容拉了勾。

  兩只小手一勾,倒勾出胡麗的許多回憶。要是——

  “不許耍賴,耍賴就是小狗狗!”

  “行,耍賴就是小狗狗!”收回手:“現在勾也拉完了,可以睡了沒有?美人?!”

  “行了,大王!”素容翻正過身子,將眼睛閉上。“大王!”

  “嗯?”

  “沒事!”正當胡麗以為素容真的沒事時,素容又道了:“姨婆,我會讓你很幸福的,我們一定會幸福的!一定!”

  “丫頭兒樣地!”胡麗被素容這一來,鼻子突然有點酸……無法,修正身子,手輕輕地將眼角的水氣抺去,慢慢地也睡了。

  何家那邊,陸陸續(xù)續(xù)的大人帶著已睡著的小人兒回招待所睡覺。年輕的如何璖、何琑、何樂等上十年紀較大能自主行動的,依然蹲在電視前看春晚,最后才走。

  何石濤、何石漞也沒走,夜里與何堂亮睡一床。

  夜里何珵抱著古嫚漫,貼著奶奶,聽著兩個姑姑在話說當年。

  何婒女、何妐女難得回次娘家,可不愿睡招待所。兩人情愿擠,也要睡在娘身邊,不過有個燈泡——何珵。

  何妐女對何珵可是無奈,何珵可是自己看著長大,于她而言,何珵倒不是侄女兒,而是自家娘的小么女,自家的小妹。

  何婒女同何妐女的看法倒是一至,在何婒女看來,自家爹娘是將何珵當自己的孩子在養(yǎng),而不是當孫女養(yǎng)。何珵即占了么女的地位,又占了孫輩的寵愛。

  何珵聽到小姑在說,說大姑怎么整追求自己的男生時?!按蠊媚阋郧斑@么壞地呀?”

  “什么壞,是精!”何婒女可不承認。“我這不要保護自己嘛!我總得試試,才知道誰是真心的,誰是假意對我地呀?!”

  “那大姑父一定是最真心的那個!”何珵壞心兒地揶揄。

  “那是,我可記當時我死活要姐夫背,東指西指,姐夫也不生氣?!?p>  “大姑,你啥這么精?”其實何珵是想說壞的,不過——

  “經驗!等你大了,要交對象時,大姑再教你!現在大人說話,小孩子有耳無嘴!”

  “奶奶——”

  “好了,你大姑說得對!你呀——睡你的覺!”古嫚漫點了下孫女的額。

  “何珵你想聽?小姑給你說,你大姑的經驗呀,可是很小就開始學來的。想當年呀,我可省了不少零食錢。不過還是不夠大姐在時多,那時咱大姐大了,可多人喜歡呢!”

  “是呀!那時婇女每次要出門時,婒女死活要跟!”古嫚漫也回憶起:“那時我不曉得,就問她,怎么每次有人來找大姐時,你就愛跟去?!”

  “娘——這是秘密!不告訴你!是不是呀!姐姐?!”仿佛那個春風一樣的少女就睡在自己向身邊,何婒女說到最后轉過頭,看向身后,重復著小時候與母親的對話。

  “后來妐妐出生了,大了點,你連妐妐也拉上。每次回來,妐妐的袋子一定是滿的?!?p>  其實自己那有不知道?!不過也是存了份心,古嫚漫在回憶中笑了。

  “我也記得,那時我最喜歡隔壁的家雄哥。他最大方了,二姐每次敲詐他,家雄哥都不惱。有時不用咱們敲詐,他就自動地給咱們糖,那時間的糖可好吃呢!二姐你還記得那波蘿味的不?”

  “記得!怎么不記得???你最愛那味道?!币谴蠼銢]早去,家雄哥就會是她們的姐夫吧!古婒女不無感慨,人生的命??!

  “二姐你可壞了,每次都是我開口,害得我看到每個經過我們家的男生,都說:哥哥,妐妐喜歡說糖糖,你請妐妐好吃不好?。苦拧梢詥幔。恳窃趹蛟呵暗脑挘哼@酸菜好吃!這冷粉好吃,妐妐想吃!哥哥可以給妐妐買嗎?!”

  “而我就只會站一邊說:這位哥哥!對不起,我妹妹還小,就是好吃,你買一點給她吃就好了,不用多買的,不然姐姐要罵呢!那些男生個個都好面子,結果除了特吝嗇,其它的都是往大的買?!?p>  “現在想起來丟面死了!”古妐女想到自己年幼時的厚顏。還好她們家經常搬家,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成長過程中怎么在小區(qū)里立足。

  “每次你們大姐回來,那臉氣得可紅了!次次都發(fā)脾氣說,以后怎么也不帶你們倆饞嘴鬼一起出去,結果下一次你們一鬧,眼睛一紅、小嘴一扁,你們大姐還是會帶你們出去。有時我都懷疑你們大姐是有心,要帶你們是補營養(yǎng)呢!”古嫚漫嘆說道。

  要是大姐還在就好了!何婒女很懷念那個照顧著自己長大的姐姐。

  瞧氣氛不對,何珵立即道:“小姑你的精是在外面,而大姑的精就是在里面。”兩人可不是同一級別。

  “那是,你小姑我可是善良人物,比不得你大姑成精的。”

  “去——大新年的說什么話!”

  “不對么?不然咱姐夫那么牛的,到了大姐手上能成繞指柔么?!”姐夫萬忍可不象他的名字,當年人可是狂傲、好斗成名的。不時候還因自己不敢給他幫忙送二姐信,將自己嚇唬得哭了!結果被二姐瞧見一罵立即朝自己鞠躬道歉呢!

  而且現在、婚后?!萬忍常笑得四邁的口,每天笑得象佛爺似的。事事以妻為主旨?!萬孋他們要敢給氣二姐受,萬忍可是獅子吼必出,萬家可是二姐的天下。這還是不大姐的能耐么?!

  隔壁房,兩兄弟也聊得起興。老爺子在一旁也聽得感嘆!

  午夜一過,爆竹聲四處齊響——

  “新年好,娘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何婒女、何妐女道。

  何珵也摟著親著古嫚漫,“祝奶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豬籠入水,財源廣進!大姑:心想事成!萬事勝意!豬圓肉潤!祝小姑:合家平安,大吉大利!諸事如意!”

  說著何珵立即下床,穿好鞋也不等動作有點慢的何婒女等,何婒女:“這丫頭就是個逃脫性的。”

  何珵可不管何婒女那半抱怨的話,自己先跑到隔壁房,朝還沒全醒的何堂亮:“祝爺爺身體健康,幸福康太!豬運亨通!”

  轉過頭朝自家爹、小叔:“祝,爹!小叔,萬事如意,龍馬精神!豬財皆通!”

  “爹,我也祝您老!新的一年,事事順景!一帆風順!”何妐女、何婒女齊道。

  “好好好,大家都享通!”

  一群人就這樣你祝我道的,相互拜年。

  素家可能太累,倒沒被爆竹吵醒。

  農村里的敖家,可熱鬧,隨著春晚的結束,還在祠堂的都相互祝愿。之后擔著橙子回家了。

  天上的細雪還在下,敖小么在敖清的背上,睡得可香了。敖小小笑著站在祝大祿的院門口目送敖清一家。

  “小小快進門,天兒冷的!”?;蹕乖谖輧群暗?。

  “哎——來了!”小小回了聲,立即將院門關好,這才匆匆拍丟肩上的小雪花,回屋。

  “趕緊喝個姜湯暖暖身子?!?p>  “多謝二嬸!”

  細細的雪花飄了一夜,將整個山頭都撲上層白衣。在喜慶的燈火下,淡淡的映著紅光。

  新春很快過去了,胡麗她們在大院里走了圈,給大院的人家都拜了年。胡麗送出不少紅包,素容、真幸福又給帶回不少。

  鐵道大院雖然住得不好,可大伙都是有錢的人家,可不差錢!尤其新年時,更是求個喜慶,再小氣兒的也會大方。

  很快敖清初十就先回校,每天一早就到素容報道,兩人相互學習。

  何珵卻沒來,等到十五將大姑小姑等都送走,才有空來,而這時敖小小他們也回來了,祝英談他們去了素家、何家拜了個晚年。素容、何珵也回到祝英談那里拜年。

  新春雖過,但喜慶的氣氛還在,只是敖小小情緒明顯有點不樂。

  素容私下問了敖清,是不是敖小小在老家發(fā)生什么不愉快了?!敖清想了想,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堂伯母又給敖小小氣受?!

  素容對敖清竟連同條村子一起生活的,這短短幾天敖小小經歷過什么都一無所知,鄙視之。

  敖清很無奈:“同志,一雖然是同條村子,可住的地方不同。二我可是早了五天回來,這五天可以發(fā)生很多事耶,我怎么可能都知道了呢?!”

  素容想到敖清以前說過敖小小經歷的事,著實怕敖小小不知受了點什么刺激,走上舊路。某天等敖小小再班回到家,將人拉到一邊:“小小姐,你怎么了?”

  “什么?”

  “別騙我了,是不是回村子里時,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敖小小明顯縮起身子,仿佛正個人陷入厚毯的感覺。

  “我也經常說沒事,可我心里事兒可多呢!”素容盯著敖小小不放。

  “素容,謝謝你!真的!”要不是素容他們給她幫忙,她要不是就是順著嬸嬸嫁了,要不就是逃到外面打工從此不再回去。

  這次回去敖小小是興沖沖,也過了個很快樂的新春,只是不曾想——

  不過,爺爺也是關心自己的吧!敖小小想到戶口里的增加的五百,敖小小不知自己是該傷心還是感動。

  在奶奶的心目中,身為女兒身的自己是罪人吧!敖小小現在的感覺很復雜——想起爹娘在生時對自己的疼愛,如果爹娘真的那么想要一個兒子,就不會那么久才會再次懷上孩子。敖小小本不認為身為爹娘的女兒,就是對不起爹娘!

  “小小姐?!”

  “謝謝!”

  “小小姐,如果你有什么想跟人傾述的,可以來找我!我的口風還是挺密的哦!”素容對著嘴,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敖小小瞧著,一逗,笑了!拍了下素容的頭,“行,有事要找人傾述的,小小姐第一個找你!”

  曉得不告而別不是敖小小的做風,素容也安心了。

  “素容呀!”

  “嗯?!”

  “你爹那邊的家人,會不會因為你的女的,不喜歡你?!”

  “怎么會?!”素家老家在U省的山區(qū),素家在當地可是個很有點地位,而且在外人看來有點怪的族群。當然,這是素容從爹素昌隆那里聽來的床邊故事。

  原來自家爹之所以讀完書,分配到H省,就是老本家要求的,他爹他們那一輩的,從十年前就開始全往全國四周里安排,分配到別的地方。而自家爹這種爹娘早逝,老家沒人,就是被族叔給安排分配到更遠的H省,這才讓他會有機會遇上自家的娘。

  而素容一輩子就回過老家兩次,一次是送自己爹,一次是送自己娘上山。

  兩次都是匆匆的,而且素容都在悲傷中,對四周的感應不曾關注。但就眼見的,就夠讓素容知道素這個姓在當地有多么的特別。

  也難怪爹在出事時,會選擇回到U省。而素家本家——素容想起那個深臉皺紋的慈祥老婦,那個只會用土話安慰她跟娘的人。

  “小小姐,我爹娘……他們可疼我呢!雖然我是個女娃,可爹從來沒有說過我不如男娃的話。

  有時我娘說對不起我爹,沒給我爹生個男的傳宗接代什么的。我爹就會說,在古時呀,母系社會,只有男人嫁給女人的,女人才是當家、才是傳宗接代的那個一。我娘待他可好了,還嫁給他,給他生了個女娃兒的,真了不起!”在素容上小學前,素昌隆每將回到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找素容,找到素容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素容拋起來,玩拋拋。

  “你爹很疼你!”

  “我聽敖清說了,你爹、娘也很疼你呀!難道你覺得他們不疼你嗎?”

  “疼,有時我闖禍了,娘要打我,爹還會將我藏起來,不讓娘發(fā)現呢?!卑叫⌒∠肫鸬镌谏娜兆?,是的——爹娘是疼愛自己的。

  “我呀,現在除了工作,就是努力讀書,我希望能上大學!”敖小小在素容擔憂下,自在坦然起來。

  素容一聽——希望?!新一年的新愿望嗎?!怎么感覺這么不堅定?!

  “我相信小小姐一定能上大學。”

  何珵的刺激——

  而回到何珵這里,人果然要受點刺激才會有動力。大伙看著有些小懶的何珵,回來后竟一改以往,拼命的以付,都有點受不了。

  變化也太大了吧?!“何珵,你沒事吧?!”敖清有點擔心!這丫頭怎么突然這么認真了?!

  朝素容那邊望去,素容只回了他個淡定的眼神。敖清皺了下眉。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

  “啊——哦!那你還有哪題不認識?!”

  “這題……那題——”何珵拿著書,不停地翻著指著不認識的題給敖清看,讓敖清給她解釋、指導。

  等何珵去了廁所,敖清立即趁著這個空隙,“素容,何珵這是怎么了?”

  “受了刺激罷!”

  “受了刺激?!啥刺激?!”

  “她爹拿她二哥來教訓何珵!”素容一嘆,初五那天素容去何珵家拜年,又聽到何石濤給何珵上剛上線,好高騖遠,人要步踏實地,他二哥當年還不是一步一腳印,邊上班邊考試,這才是按步就班吧啦吧啦的。

  何家的其他孩子其實也是真的很優(yōu)秀,只是孩子最不喜父母拿自己跟別人對比。素容看得出何石濤也是愛著何珵這個孩子,只是方法不對,一年才見一次面,就擺出嚴父,我一切都是為你的的態(tài)度,唉!

  何珵等了一年,盼了一年,盼到這樣的父愛表達,也難為她心里上火,對其它兄弟姐妹不瞅不睬。

  “難怪!”敖清瞄著過道那:“希望她能堅持到高考。”

  “我覺得希望蠻大,不過——”素容瞧著敖清,細細打亮起來:“對了,怎么看你有點不對勁了?”

  “不對勁?那里不對勁了?”

  “感覺有點不一樣?”

  “可能臉色差了吧,這些天冷,你也知道的,就感冒了些,夜里發(fā)了點燒!”

  “發(fā)燒?!”

  “敖清你發(fā)燒了?!”這時可珵也從廁所里回來,帶涼的手一伸,一手摸著自己的額一手摸著敖清的額:“……”她沒感覺!

  “沒,那是在老家時的事了!現在沒事了!”感覺何珵涼涼的手,敖清心里卟卟猛跳。

  原來不是自己出錯,何珵這下放心:“那就好!來——咱們繼續(xù)努力!”

  “加油——”胡麗在廚房里正收拾買回來的五花肉,聽到廳里何珵的聲音,朝坐在圓洞椅里玩著方塊的真幸福,也暗暗偷笑道。

  很快就到了開學天,年二十三開的學。新歷三月七號!而高二的早就開學,高一生也在之前就開始回巢。

  “你聽到沒有?”

  “啥了?”

  “二中那邊出事了?”某人甲偷偷四下張望,確定四下無人再經聲地在某人乙耳邊說。

  “出啥事了?”

  “聽說二中有個女學生,晚自習回家路上給人強X了!”

  某人乙震驚地直視某人甲:“不是吧?”

  “這當然是真事,人被路人送進醫(yī)院,身上穿的就是二中的校服,聽說那女學生都傻了。這事都傳開了。我爸說了,讓我立即辦住校!”

  “太可怕了,現在的流氓——”

  “那是,現在大白天走在路上都不安全了,更別說是大黑夜了?!毙睦镆差濐澋?!“我媽聽了,可嚇得直罵,跟我爸商量后,說接送萬一家里有事,沒人來接,到時要是出事了可怎么辦,早知道就全生男的,也懶得這般掛心。不然好好的家里不住,用得著住學校的集中營?!你也回家跟你爸媽說一下,讓他們給你也辦住校吧,我爸可說了,這事一轉開,住校的人一定多起來,怕遲了就沒床位了!”

  “親,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謝了,今天一放學回家就給我爸媽商量?!?p>  “行,到時咱們住同一間宿舍!”

  “好!”

  “素容你聽到沒有?”

  “啥?”

  “你又從那里聽來了八卦了?”敖清看到一臉泛紅,小汗沾額的何珵,明明才跑了過來,氣都還沒順過,就急不及待地。

  “什么八卦,是命性大事!”對敖清誹謗自己的行徑,何珵可不滿意。

  “那敢問女俠?~江湖可出了啥大事兒了???”

  “對呀,何珵女俠!您老可是收到什么風向了?!”素容一作揖。

  瞧兩人的鬼模樣,何珵立即自覺光芒萬丈,重要非常:“我可收到風了,二中那里又有個女學生給流氓禍害了!天殺的流氓!素容你回家時,可得小心些。”

  “沒事,我家一下車,一路上都是大院兒,現在天氣回暖,大媽、大爺們可愛坐院口了。”這個時代,退休沒事干的大媽、大爺們是最可靠的電子眼。“倒是你,你家到我家又不能坐車,走路又有一段暗道,你晚上不要上我家來了,太不安全了?!?p>  素容發(fā)現這已是她回來后聽到的第五宗,只是以前的不是學生。啥?素容猛地想起來了,打嚴——八三年的打嚴,不正是因為經濟開放,越來越多人狂起來?!

  而有些聰明的瞧形勢不對,紛紛往外跑,而當年將姨婆他們車會翻了,就是因為流氓跳到鄉(xiāng)里,遇到公安抓人,連夜逃跑,結果車子為了避開他,而翻車到溝里,全車就這樣去了的,那產婦聽到消息后,更是受不住,難產生下一個初生的嬰兒,就去了。

  絕對要拉姨婆回L省,絕對——

  “才不要,一個人讀書可悶。而且怕啥,敖清每次都送我!我才不怕,對不敖清?!”何珵眼睛瞇著,敖清很嚴肅的表態(tài)?!耙院笪蚁热フ夷?,然后咱們再一起到素容家,再一起回你家。要是看不到我的人,你那天晚上就別去素容家了,聽到沒有?!”

  對面敖清突然而來的嚴肅,何珵被嚇著了!好威嚴——這家伙繃著臉,怪嚇人。還想逗趣一逗,可瞧敖清一直繃著沒放松的表情,何珵不知啥地,乖乖地:“哦!”

  “何珵你得聽敖清說的,入夜了盡量別出門。要出門也找個人陪!”素容很認真、很嚴肅的。

  “你們這是啥了,早知道你們這樣,我才不跟你們說呢!”一宗案件引起的連串反應是,學校的女生床位不足,為了保護好孩子,有能力的家長,朝在學校附近的房子伸手,或租或買。只求兒女平安。

  一放學——

  回到家,何珵肚子有點餓,“奶奶,有什么吃?!肚子好餓哦!”

  “鍋里還有點粉,你先吃點吧,等會就做飯了!”正在小院子里收衣服的古嫚漫道。

  瞧鍋里還有粉,于是拿醬油涼拌了下,發(fā)現醬油不多了,將頭往爐下一看,塑料瓶子一搖,后備都用完了,將粉三口兩扒地吃完,放下碗:“奶奶,沒醬油了,我去街頭打一下?!?p>  “行——帶錢了沒?!”

  “有!”拿起一大一小的瓶子,何珵穿上鞋就出門了。

  “回來時,順便叫你爺爺回來。你爺爺在你孫爺爺家下棋呢!”

  “哦!行!”

  何珵兩只手晃著醬油瓶,看著跑來跑去的小孩,天藍藍的,風清清,帶著點水氣,按奶奶說,這是快要下春雨了,空氣真好呀。

  行到街頭,雜糧店,有二毛錢就將大的有一千五百毫升的塑料瓶、一個三百毫升汽水樽大小的醬油瓶給裝滿,何珵朝孫建寧他爺爺家去找自己爺爺。

  孫建寧一家雖住礦業(yè)大院,但他爺爺孫大強跟他大伯住,住的是礦業(yè)大院的同一條道,不過一前一后,差得不遠也不近,得走七分來鐘。

  除了卓爺爺外,孫爺爺是爺爺的另一個棋友!行至一條小道時,何珵聽到些奇怪的聲音。何珵看了看行過路過的人,大伙都沒象沒聽到似的直走過,何珵原本也打算走,可才提腳,又聽到了一聲怪異低悶的叫聲——

  一時好奇心,又瞧天氣還早,道上也是下班時間,人來人往地,于是大著膽朝那小巷探了下頭。

  瞧沒人,于是又慢慢地,輕輕地往那拐角處行去——

  不等何珵瞧清怎么回事——本能地嚇著的何珵,立即朝沖向自己來的男子,舉起裝醬油的玻璃,大力朝好人敲了下去,可那男人動作很快地閃了過去,何珵立即本能地將另一只手上的大塑料瓶往男的扔去,那男的一個閃身,避開——塑料瓶‘叭’一大聲在地上炸開,醬油四射。

  男的動作不變,一手繼續(xù)往何珵的喉叉去,何珵一個向后退,拿玻璃樽的手一變向,往男人的頭橫著敲去,意外地敲中男人的頭。

  同時何珵發(fā)出從來沒有過的高、尖聲音,“啊——救命呀!?。。。⑷搜?!”

  一時間道外的行人全驚了,都朝小巷里看,男人們本能地朝小巷沖去——

  一時沒有防范,流氓男子中招,玻璃口帶刺,將他的臉割出幾道血傷。

  原本被傷男人火爆三丈,可瞧已有人從巷口往這里來,男子狠狠地盯了何珵一眼,就朝后方跑了。

  “流氓,站住——”有人瞧見一男一女,男的朝后逃,女的倒地,立即追了去。

  “姑娘你怎么了?”這時從巷口的女性,蹲下,小心地問著何珵。

  何珵指著拐角處:“那、那——那里——”

  不曾注意過拐角處的,立即有人朝拐角處看——“天殺的,那流氓不是人——”

  “天——這是不卓家的二妞兒?!”

  “快看看——還有氣沒?!”

  有大膽的手一伸:“還暖,有氣!沒死!”

  “天——”立即安下點心,有相識的大媽立即將那被剝開的衣服,再次給合攏,將那光了半個身子,已暈死過去,脖子帶印的少婦給穿上衣服。

  “該死的流氓——不是人!”

  “傷天害理的——”

  還好冬衣還在身,何珵摔得并不嚴重,只是嚇得魂有點丟——一身的醬油!

  曉得何珵出事,素容等都來了。

  “你——我要怎么說你?!”素容狠狠地點了何珵額頭好幾下?!安皇歉阏f了要小心嗎?”

  “我不過是一時奇心嘛!”何珵瞧敖清一言不發(fā),黑著臉,縮了下肩。

  “何珵你也太大膽了!”陳子笑搖著頭。

  “你們別這樣嘛,人家也是無辜地!”何珵那天被人送回何家時,古嫚漫瞧何珵那樣,只當人摔倒,誰知一聽,可嚇壞——

  何堂亮被通知孫女出事,將事情了解了后,立即下決定,這段時間何珵不得上學。等犯人捉到再說。

  現在他們這一帶的女性人人自危,行走時,都是三三兩兩,不敢落單。坐車上下班的,晚上下班的更是由家里男性到車站接送,踩自行車上班,就結伙而行。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伙討伐自己的同學,何珵拉著走在后面的敖清:“都要走了,你還不肯說話嗎?”

  “你答應過的!”敖清直直地看著何珵的雙眼。

  何珵倒曉得敖清話意,一窒:“呃——這不是意外嘛!”

  “哼!”敖清一聽何珵這話,轉身就走。

  何珵立即將人拉住:“別——我保證,以后都聽你的還不行嗎?!”干嘛這么嚇人!他不知道現在自己不經嚇嗎?

  “真的?!”懷疑地一看。

  “絕對說話算話!”何珵黑了下額,自己誠信有那么差么?!

  “要是——?!”

  “隨你發(fā)落!”

  敖清苦笑一嘆:“我不稀罕!只要你行事前,先顧著自己,另尋幫手,我就心滿意足了!”

  過了幾天,素容聽了何珵的抱怨:“也只有敖清的話,你才聽!”

  “去——我這是看他那般弱雞似地,能不就遷就嗎?!”

  “行,你啥話啥說罷!”

  希望大家能推薦與收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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