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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覺,上

第14章 被拋上山,九宵九月

摩覺,上 啵喏嚤嚼 6364 2022-03-03 14:39:30

  第二日天剛剛亮起,眾人準備好食物與水,填飽了肚子立即出發(fā)。

  煬儀打望著熟悉的溪澗,想起曾經無數次打坐練功的巖石,還有峭壁上生長的治療母親疾病的草藥,眼前的每一幕都是那樣的熟悉。月有殘缺,人生無常。以前在這里快樂的生活,現在這里卻變成了險境;以前躍上峭壁為了采藥,現在為了上山馳援;這大半年的人生經歷恍如隔世,煬儀感嘆已是物是己非。

  一個時辰后來到了五靈山的后山之上。五靈山主峰名叫的五靈峰,下邊是云霧繚繞,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傳說靈峰上有靈獸,翻山越嶺如履平地,百年多來未曾有人見到過。

  “看,那高處有一棵蒼松,蒼松下面有一條長繩,是我經常練功用的?!睆垗屔秸f到。

  “那要怎么上去?”常樂邊向上望去邊問。

  主峰下半處有一斷崖平臺,距離現在的地面大約八丈之高。斷崖本來和旁邊的一座小山峰相連,現在已經是斷開了,由于旁邊的小山峰并不大,陡峭也不能容人,所以也不能利用。斷崖往上全是巖石峭壁,起碼還要有三個斷崖那么高才看到那顆蒼松。

  “長繩沒那么長,不能到達這里的地面。長繩落下,距離那處斷崖平臺還有兩丈之高,我們大家先要上到平臺,再往上兩丈即可以抓住繩子,順著繩子爬上去就快到了。從蒼松的位置有一條盤山小路,我們可以上到后山豐太掌教的清修住處?!睆垗屔秸f到。

  “這個平臺怎么也有九丈多高吧?”常樂憨憨地問。

  “各位,我先上去?!睆垗屔皆捯魟偮渖硇我扬w出,腳尖輕盈地點在石塊上奔向峭壁,當接近峭壁時提身一躍三丈有余,右手鉤刃鉤在石棱上,左手狀元筆筆尖插入夾縫中,將自己掛在了半壁上。當他穩(wěn)住身形,腳尖立即再點石棱繼續(xù)向上,雙腳交替發(fā)力、左右手把身體拉回峭壁,并很好地保持了身體平衡。他身法輕盈,動作敏捷,猶如一只猴子一樣靈巧,飛檐走壁如履平地。不一會兒,他已上得了斷崖平臺。

  “師弟,我來也?!背嵧ズ暗?,然后取出鉤刃和短劍依張崒山的方法上了平臺。

  常樂看傻了眼,呆呆地問:“大哥,我們怎么上去?”

  “冰璃,你先上!”煬儀說了一聲,用力擲出玄青巨劍,玄青巨劍迅疾飛出徑直插入峭壁之中,距離地面剛好三丈,此時只露出半個劍身。

  冰璃翩然奔去,而后騰空躍起,翻滾三周落在巨劍之上,并不作停留借用巨劍的彈力雙腳一點又是一躍,然后抽出銀舞劍插入峭壁中,此時距離平臺不到一仗,已難不倒冰璃。

  “兄弟站穩(wěn)了!”煬儀大喊一聲,拎起常樂疾奔向前,到了峭壁前也是騰空而起,兩人穩(wěn)穩(wěn)地落在巨劍之上。

  “上去!”煬儀又是大喊一聲,把常樂拋上了平臺上。

  平臺上的冰璃扶了一下常樂,幫他穩(wěn)住身體。

  現在只剩下煬儀一人,只見他掏出懷中匕首,身體懸空踏出巨劍范圍,當身子落下一半時匕首插入峭壁,另一只手從峭壁中拔出玄青巨劍像拋常樂一樣把巨劍拋到平臺上。然后他雙腳交替點在峭壁淺淺的石棱上,讓自己稍稍躍起,再踏實地踏在留在峭壁上的匕首躍到了平臺。平臺上的人看得清楚,煬儀拎起常樂騰空躍起,便知道他輕功非常了得。只有常樂自己不知所措,還在琢磨著自己到底是怎么上來的。

  張崒山走到煬儀跟前說道:“還請煬儀師兄助力把我拋上去,能有多高便多高。”

  煬儀說道:“師兄,那只好得罪了?!?p>  楚簫庭和張崒山稱呼煬儀為師兄,是因為他兩人年紀分別比煬儀小一兩歲。煬儀稱呼楚簫庭張崒山為師兄,是由于他認為自己晚于二人拜師。三人均明白其中的緣由,也都互不更改。

  煬儀抓住張崒山把他拋向空中,這一擲煬儀使出全力,張崒山極速向上。然后利用手中的鉤刃和狀元筆像剛才一樣上到了蒼松之處。不過越高的地方風也越大,的確也費了一番周折。

  不一會兒,一條粗繩懸了下來,眾人相繼緩緩地上了山。

  張崒山帶著眾人穿梭在主峰的后山之中,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已經到了豐太掌教的清修住處,此時這里空無一人,竟然發(fā)現還有被眾人搜尋過的痕跡。

  他們便繼續(xù)往殿前邊尋去,當走到前殿的時候已聽到了外邊的打斗聲。五人聞聲疾奔而去,只見殿門外已有兩名五靈山弟子的尸體,院子里有三十多人正圍攻六名弟子,楚簫庭和張崒山已加快了速度沖了上去。只見二人鉤刃疾舞,頃刻之間敵方已倒下四人。

  “呔!哪里來的,報上名來?!睂Ψ疥囍幸粋€壯年大叫。

  “我乃五靈山弟子張崒山。”張崒山大喝。

  “老子是楚簫庭?!背嵧ヂ氏葲_入敵方陣中。

  兩人勇猛如虎敏捷如豹,身法交替運轉、移形換影、相互補位。敵人逼近時,鉤刃一攻一守,敵人應聲倒下;敵人向外躲避時,雙鉤在兩側舞起鉤影,瞬間兩人又前突擊斃敵;敵人從身后至,便有一人躍出圈外,從敵后襲擊敵人,圈中的人配合夾攻。

  二人似乎對此打法頗有心得,一盞茶的功夫對方已被干掉一半。對方人數雖多眾多,竟然拿他二人沒有一點辦法。其實這正是二人研究出的獨門功夫,兩人從小玩到大、打到大,息息相通、配合默契,便有了如此雙人對戰(zhàn)群寇的打法,效率極其之高。

  此時,群寇只顧圍攻楚、張二人,其余六名五靈山弟子已退出戰(zhàn)圈,被煬儀三人護在身后。冰璃和常樂兩人站在煬儀兩側,他們在等待煬儀的示意。可是煬儀似乎愣神兒了,只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楚、張二人,似乎有什么發(fā)現和領悟。

  常樂推了推煬儀問道:“大哥,我們不打嗎?”

  煬儀轉回神色說了一聲:“你留下保護他們。冰璃,擒賊先擒王?!闭f罷已進入大戰(zhàn)。

  冰璃飛身沖向了敵人后方的帶頭人,迅速擊斃其身邊的兩名護衛(wèi),只剩領頭一人,不到五個回合已被冰璃刺穿了心臟,慘叫身亡。剩下的七八個群寇見狀想跑,也紛紛被擊斃。

  四人戰(zhàn)罷回到六位弟子身前,其中四人已是身負重傷,其余兩人輕傷,原來他們都是守護后山清修大殿的弟子。原本這里有三十多名弟子,武功好的弟子已前去支援玄和宮了。玄和宮位于五靈山主峰最高處,已是五靈山最后的陣營了。原來昨天夜里,敵方已偷襲了山上各路口的守衛(wèi),還好有大師兄和三師兄在,兩人善于陣法和布置機括,也讓對方吃了不少苦頭,使得敵人行進減緩。不過一大早對方來了大批的高手,大師兄只好讓眾人退守玄和宮。

  “你們六人留下。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到玄和宮?!背嵧Ρ娙苏f。

  眾人穿過殿前林間,繼續(xù)往主峰高處奔去。

  過不多時他們穿過一院墻,來到一個鋪滿石板的前院,過了前院往山上行一千多臺階,進去大門后便是玄和宮大殿前的習武場。

  眾人正要穿過前院,突然一柄鋼刀飛來,鋼刀在眾人面前飛轉了一周,有一黑衣人不知道從哪飛出單手接住了鋼刀。只見他左手持一圓形盾牌護在身前,這圓盾大小如斗笠一般,棕色盾牌上鑲著一個夜叉頭像,顯得陰森恐怖;右手鋼刀橫于身前做出進攻的態(tài)勢,鋼刀也并不長,彎曲的刀身像嚴冬的銀月般冒著寒意。

  “嘿嘿!此路不通!”那黑衣人陰森森地說到。

  “大膽狂徒,拿命來!”楚簫庭大喊一聲與張崒山雙雙搶出。

  黑衣人見狀并未移動,等二人快要到面前時,此時黑衣人身后飛出兩柄鋼刀,幸得楚簫庭與張崒山反應和身法夠快,躲避的及時,否則早被鋼刀傷到。這兩柄鋼刀還未回轉,又有兩柄彎刀飛出,兩柄后又兩柄、再兩柄??偣舶吮摰对诳罩行D,一時間形成刀陣,讓人眼花繚亂。楚簫庭躲避不及左臂被鋼刀劃傷,鮮血映紅了大半個袖子。

  霎那間,八柄鋼刀已飛旋完畢,突然飛出八個黑衣人,紛紛接下鋼刀與煬儀等人形成對峙。八人均是黑衣服,均是左手護盾右手彎刀。

  “竟然是九宵九月。”楚簫庭有些不敢相信地說到。

  “不錯!”最先出現的黑衣人答到。

  “師兄,這就是你說過的江湖成名殺手?”張崒山問到。

  “不錯。殺手榜排第七,價錢貴的很吶!”楚簫庭咬牙切齒地回答。

  “既然知道是我們,你們自行了斷吧!”黑衣人叫囂到。

  “混賬,今日即使是個死也要你們付出代價。”楚簫庭怒聲叫到,便要上前拼命。

  “慢!”煬儀大聲喊了一聲。

  他走到二人跟前說道:“兩位師兄,把他們交給我?!?p>  “不行,我二人合力也未必有取勝的把握!”楚簫庭說。

  “煬儀師兄,讓我與四師哥助你!”張崒山似乎知道煬儀有了取勝的方法。

  “兩位師兄,先替我掠陣!”煬儀堅持自己出戰(zhàn)。

  “今日定要上山,擋我者死?!睙瑑x走上前大聲說到。

  “口氣不小,你活到頭兒啦?!焙谝氯嘶貞?。

  煬儀單手舉劍,穩(wěn)穩(wěn)地指向敵人。身體里已開始運轉乾坤易經功,衣衫抖擻,發(fā)梢飄動,雙目閑靜、泰然自若。他腦子里不斷浮現出楚、張二人默契配合力戰(zhàn)群寇的身法變換和招式應用。他似乎看出了其中端倪,兩人戰(zhàn)斗時如一個人一樣,相互補位攻守兼?zhèn)洹U米约豪眠@場戰(zhàn)斗檢驗一下自己的領悟和心得。

  最先搭話的那個黑衣人應該是帶頭人,站立在煬儀正前面,左右兩側各四名黑衣人。離他最近,左右兩邊的兩名黑衣人各擲出一柄鋼刀,緊接著離他最遠的兩個黑衣人飛身躍出直取煬儀。煬儀閃身避開兩柄鋼刀,另兩名黑衣人持刀攻來,煬儀巨劍揮出發(fā)出呼嘯響音,兩黑衣人聞之心想不秒舉盾擋之,哪知巨劍勢不可當,雙盾瞬間被擊得粉碎,兩人被彈出數丈之外,手臂被震得酸疼難忍。煬儀轉身又揮出一劍,兩柄旋轉飛回的鋼刀被巨劍擊到遠處的樹干之上。

  眼前一幕眾人都看呆了,煬儀兩劍迫得對方開始認真起來。

  剛才動手的四名黑衣人各自從身后取出一把鋼刀,變成了九人七盾十一柄鋼刀,其中失去圓盾的兩人各持雙刀。

  “刀陣!”帶頭黑衣人大喊一聲。

  八名黑衣人兩人為一組開始包圍著煬儀,后邊兩人先擲出鋼刀,接著是前面兩人,然后是兩側四人全部擲出鋼刀。一時間,空中全都是回旋的飛刀,煬儀有些應接不暇,慌亂中衣服被劃破兩個口子,然而飛刀還是有跡可尋。正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這刀陣正是以兩儀生四象的原理演化而來。他們兩人為一組,同時擲出飛刀,交叉回旋的飛刀猶如太極陰陽圖中的兩極一為二、二為一。八人又分四組方位循序移動,以四象之變換為體系相互補不足,尋找對手的破綻和弱點,形成相繼進攻的態(tài)勢。

  煬儀從妹妹冰璃那里習得了她的八卦掌和五行拳,雖然不曾對敵,其中之奧妙早已參透。這八卦掌也隸屬太極陰陽之理: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的運行變換早已比之四象更深一層,變化更加復雜。煬儀此時已判斷出鋼刀的飛出時間規(guī)律和進攻方位,他不再躲避,巨劍劃出半圓擋下了身后兩柄飛刀,然后回劍擊開左邊的兩柄,接著是右邊兩柄。前邊兩人看到被擊飛六柄鋼刀,便再未擲出。失刀的六個黑衣人又取出了身后鋼刀,此時四組八人只是運轉著方位并不再出刀。

  煬儀橫劍在身前大喊:“來吧!”

  帶頭的黑衣人也大喊:“上!”

  八人開始輪番上前展開攻擊。對方依然是兩人為一組,忽前忽后,進攻補位,以攻為守。一開始,煬儀只是招架躲避。幾輪進攻后,煬儀判斷出他們的進攻和飛刀陣均是一樣的規(guī)律,只不過他們利用身法的快慢,配合的更加有序,補位更加靈活。煬儀巨劍揮出哪還再給他們機會,無論是時間還是方位均早于對方先至,一時間六枚圓盾全部擊碎。煬儀繼續(xù)搶功,已打亂了對方的陣腳,現在成了對方八人躲避煬儀一人。誰也不敢與巨劍正面相抗,只能是展開身法躲避。八個黑衣人都明白,一旦手中鋼刀被巨劍擊中,就不僅僅是瞬間被擊飛而已。輕者手臂被震得劇痛受傷,重者會被打成殘廢,如被巨劍擊在身上也定是粉身碎骨、當場斃命。不過對方均屬高手,雖然是閃身躲避但也顯得有序有律,甚至還交替虛招兒掩護。煬儀明白,需得盡快解決眼前的勁敵,他開始源源不斷地調用乾坤易經功力,步步搶攻步步緊逼。眼看前面的兩個黑衣人就要被他以千鈞之力斃之,忽地一鋼刀飛來,他只好以劍擋下。

  這一飛刀來的突然,本來八個黑衣人的行動已被煬儀勘破,勝利就在眼前??蛇@又是哪來的飛刀呢?原來是先前那個還未參戰(zhàn)的帶頭人,鋼刀落地此人已經高高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煬儀襲來。此時先前被打亂的八人,也迅速各自回歸四象陣法的方位?,F在的局勢又有了變化,那帶頭黑衣人武功比之前八人高出數倍,喝水解渴的功夫已經和煬儀戰(zhàn)斗十幾個回合。煬儀仗著巨劍的威力稍占上風,對方迫于他的巨劍不敢太過近身。另外八人還在運轉四象方位變換,一有機會便會突然發(fā)難。一時間雙方竟然打了個半斤對八兩。

  那陣中的黑衣人武藝超群、虛虛實實、變幻莫測。他刀法之中含有劍法,盾牌防守含有進攻之勢;實招兒急變,化為虛招兒,虛招兒之中隱藏著勁力。詭異的身法快得讓人吃驚,他的動作干脆利落,進攻的線路清晰可見,然而他的確是快。不僅僅是動作快、身法快,還有變化快。時而飛身力劈,時而滾地掃蕩;不管是上三路還是下三路,不管是左側還是右側;甚至是對手的頭頂和背身后,他都能找到進攻的機會。

  雖然對方進攻犀利,煬儀也并沒有一味防守。他的心里清楚的很,若是完全防守會讓自己陷入更難的境地,畢竟還有八個黑衣人在蠢蠢欲動,這些人也并非泛泛之輩,一旦自己漏出破綻,鋼刀就會馬上飛來。此刻他所能依仗的,一是巨劍之長威力之強,二是乾坤易經功給他源源不斷地提供內力。他的防守做到為進攻而待發(fā),逼迫對方變實為虛,不斷瓦解對方的進攻意圖,讓其達不到目的,更讓自己處于不敗之地。

  戰(zhàn)斗僵持不果,幾十余合未有勝負。只聽圈外“鏘”的一聲,銀色身影閃電般飛過,煬儀身后兩個黑衣人已死。這一變化令其余七個黑衣人猝不及防。煬儀聽聲變位心領神會,巨劍一掃逼得對方后躍躲閃,冰璃迅疾從煬儀身后飛出,一劍刺穿對方喉嚨。此乃擒賊先擒王。接著楚、張二人迅疾殺出,四人戰(zhàn)六人。沒了陣法的敵人很快就被殲滅了。

  張崒山跑過來欣喜地說道:“煬儀師兄,好功夫!”

  楚簫庭也過來說道:“好功夫!原來煬儀師兄深藏不露?!?p>  煬儀先是客氣了一句,接著說道:“我們還是快上山吧。還好我們是從斷崖上得山來,否則不知道要遇到多少高手。”

  楚簫庭和張崒山在前,煬儀和冰璃在后上山馳援。常樂沒有直接跟去,他撿起一柄鋼刀揮舞了幾下覺得很是稱手,便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鬼頭刀。又撿起一把鋼刀背在自己的腰間,最后走到那個武藝高強的黑衣人身邊,解下他的圓盾帶在自己的左臂上,嘴里還笑盈盈的,像是找到了至寶。隨后他快速向山上跑去。

  上到一千一百一十個石階后,兩扇棕色的大門敞開著,幾個人跑了進去,從高大的石墻屏風右側來到了玄和宮大殿外的習武場。

  剛一轉過來就看到一個寬廣的習武場,習武場周圍已站滿了人。習武場正前方有三級平臺,最上面一級是一座宏偉而又簡樸的宮殿,上面寫著:“玄和宮”。

  玄和宮前的第二級平臺上獨立著三個人。這三人中間一位須發(fā)如雪,雙目閑適,已近百歲。身穿白布道袍,手拿雪白拂塵正是五靈山第一大掌教,道號豐太。挨著他的是第二位掌教豐岳,也是雪白須發(fā),身穿青布道袍。稍位于二人左前方的是黑發(fā)間三道灰發(fā),身材高大的豐極?;疑L袍,黑色無袖長衫,背背一把寶劍,雙目如炬注視著場地中央。

  大師兄俞政天,三師兄鐘靈書帶領著十幾位弟子站在最下邊一級臺階,他們身前還有六十幾個位弟子分兩排護在殿前廣場之上,看來還有其余大批弟子沒能及時回來馳援。

  然而五靈山弟子并不孤單,與大師兄俞政天同一級臺階上的還有十幾位乞丐般打扮的人,他們各持竹棒站在大師兄左手邊不遠處。領頭的一人身材高大、寬額方臉,雖然也是乞丐打扮,然而氣宇不凡,威風凜凜地站在眾人中間,他手持竹棒并未攜帶其它兵器;而大師兄右手邊不遠處,是二十多位仙道的打扮,領頭的是一位精神抖擻的道姑,似有五十。身穿淡青色云羅武衣,肩披深藍色飄帶。她身邊左右各站兩名女弟子,雪白的云羅戰(zhàn)衣,肩挎紫色飄帶,與上官云怡打扮近乎一模一樣。其他的還有,白衣黑飄帶的八位女弟子全部站左邊,灰衣持劍的八位男弟子全部站右邊。這些人應該都是峨眉派的弟子。

  再看眾人對面的陣營,大約兩百多人。前排兩側各有三十名弓箭手一字排開,弓箭手身后邊站立著兩排身著棕色統一服裝的武士各持長刀。隊伍中間有一群大約四五十個各穿本服的高手,神態(tài)各異,五花八門的拿什么兵器的都有。隊伍的前面,最中間位置是一名年輕的男子,似約二十五六歲,獨坐在竹椅上,這便是群魔之首?年輕的男子身穿金色錦袍,手中拿一把折扇,神情悠閑。挨著他身后有兩人,一人臉色寒陰鐵青,一人臉面橙紅似火,兩人均外漏煞氣令人生畏。此外不遠處還有一人面無表情,雙臂交叉于胸前,懷中的寶刀錦紅色刀鞘,透漏出傲視群雄的霸氣。還有很多怪異詭異的人,一看便知個個都身懷絕技。

  這絕對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生死大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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