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鴉將飯菜端回客房.
這里是魏國,所以明輝也沒挑剔的太過分而是選了入鄉(xiāng)隨俗。
雖然他很想念明輝的廚藝,但現(xiàn)在也。。。只能忍了。。。
一行四人圍繞在桌案前一邊吃飯一邊喝酒。
路平拿起桌上的酒壇為自己倒了一碗澄澈的酒水。
他覺得今天得慶祝一下,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想起來了,咱老百姓今兒晚上真呀真高興,他終于看到盼頭了!
咕嚕嚕的仰頭喝了一大碗酒,路平開心的打了個酒嗝。
明輝不僅同意此行結束便送他回虛空,更是答應了他等兩百七十三年后的新一屆物演通論賽他會出手幫他重建種族。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都想通告天下,普大喜奔的和所有人分享一下他的快樂。
墨鴉看著一壇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度只剩下一個壇底的情況默默皺眉。
“老板,他這么喝沒問題嗎?都喝兩壇子了”
路平很豪氣的擺擺手。
“就這玩意,跟水一樣,再來兩壇我都沒事”
小臉通紅的小孩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路平一邊喝一邊鬼哭狼嚎的抓著墨鴉的袖子開始傾訴衷腸:
“墨鴉,來一起喝酒,酒可真是一個好東西,傷心的時候可以喝,高興的時候也可以喝,而且不同的心情能喝出來不同的味道?!?p> 墨鴉覺得頭有點大。
見過酒品差的,沒見過差成這樣的。
他的衣服雖然比不上明輝那套但很貴的好不好!
喝開心了把他的袖子當做抹布擦一擦,喝難受了依舊是把他的袖子當做抹布擦一擦,眼淚鼻涕沾了他一身不說,這一身酒氣熏得他都有點受不了了。
明輝站在窗邊輕輕品嘗著魏國的葡萄紅,淡淡的玫瑰色液體汁在青銅酒樽中輕輕搖晃。
“隨便他吧,反正喝不出人命來而且也不會有聲音傳出去,他憋了這么久終于實現(xiàn)了夙愿讓他開心一個晚上也無所謂。”
“什么夙愿讓他高興成這樣?”
墨鴉看了一眼栽在他懷里,咯咯笑個不停樂得跟個傻子一樣的小孩。
“重建家園,榮歸故里”
明輝給出了一個有些模糊的答案。
“你要送他回那邊去?你還要親自下場?”
發(fā)問的是若,溫潤的面容帶著一抹擔憂。
這事沒那么簡單,不是單純的跨越兩個華藏域把路平扔回蒼茫就有用的,這事關乎到下一屆物演通論賽。
“我雖然很想,但另外幾個藏域的族群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我不能下場?!?p> “你不下場,誰去還能穩(wěn)贏?”
明輝喝了一口葡萄紅,語氣悠然:
“我現(xiàn)在沒下場,可魏國這局不也照樣全都按照我的計劃在走?耍陰謀詭計這件事上那幾個藏域的老家伙不行。”
明輝輕哼一聲,瞇起雙眸。
“想拿條例壓我,哼,再給他們一個量劫的時間他們也學不會人類那套人前是人人后是鬼的種族天賦?!?p> 墨鴉摸著鼻頭有些尷尬。
總覺得好像又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若點點頭沒有繼續(xù)在追問下去,只要明輝心里有數(shù)就可以了,這事怎么算也還的有個兩百多年,現(xiàn)在連下一屆的戰(zhàn)場都沒確定,提前布局也沒有意義。
醇厚、圓潤,清香凝聚而成的特色香氣帶給人沁人心脾的馥郁,若也喝了一口這個戰(zhàn)國時期口感就詭異離奇比現(xiàn)代還好喝的葡萄酒。
“現(xiàn)在魏國的事你準備怎么辦,我看再有一天大梁那邊的回信應該就差不多到了,星魂他們被趕出去了的話你的后續(xù)計劃就不好實施了吧?”
“恩,所以我準備等會去拜訪一下農家的俠魁,順便再請他幫我個忙?!?p> 明輝放下空掉的酒樽輕聲笑道:
“田光,燕國有名的節(jié)俠,為人豪邁忠義,智勇雙全,我最喜歡這種好人了,我相信這么富有俠名的人一定會幫我揭露魏國的骯臟,并且守護好那些孩子?!?p> “一個田光不保險,你也給我一起去保護那群被暫時收押的孩子,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就好好給我善后,你要是玩脫了,我就把你的頭扭下來天天給他們當球踢。”
若給了明輝一記狠狠地眼神刀子,笑的這么惡劣,真是讓人看著就來氣。
“我就算了吧,我還是個病號吧”
明輝指了指自己蒼白的臉色
“你算那門子病號?還是說你準備讓我去?”
若活動了一下久坐的雙腿。
“我去,我去”攔住準備開門就走的若,明輝直接低頭認錯“我去,我這就去,你帶著路平醒酒吧,別讓他亂跑,或者弄出點什么酒后失言的戲碼?!?p> 踹了一下還在原地坐著的墨鴉,明輝神色不善:
“換套衣服,收拾下你身上的鼻涕眼涙,然后跟我一起開始干活?!?p> 墨鴉:“.......”
所以,明輝這是懼內嗎?
真可憐。
墨鴉換了一套行頭,亦步亦趨的跟在散發(fā)著低氣壓并且垂頭喪氣不斷低聲碎碎念的明輝身邊: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從一開始就應該聽她的話讓她隨風飄逝,
如果我聽了她的話,那她就不會起疑,
如果她不起疑就不會想起來前因后果,
如果她沒想起來我也不用淪落到這么一個進退兩難的境界,
如果沒有這么進退兩難,我就不用受她的氣。。。
嘖
看來這不僅僅是懼內,應該還是做了什么事傷了人家姑娘的心,這就是路平說的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吧。
想笑
墨鴉別過頭,用手擋住了泛起弧度的嘴角
一路艱難的忍著笑意,直到收容了不少病患的大型難民聚集地出現(xiàn)在了墨鴉眼前。
說是大型難民聚集地不如說是臨時搭建出來的監(jiān)獄。
最開始被感染的人確實是被強行帶走的,但因為被感染的人實在是太多,而大多數(shù)都沒有性命之危所以監(jiān)獄人滿為患后不得不在外面搭建篷子并且畫地為牢的占用這片區(qū)域的各種建筑充當露天營地。
“我是新來的醫(yī)師,我要見一見病患”
門口的獄卒看了一眼明輝的身份證件,在確認無誤后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士兵對明輝放了行
“左邊是雖然染病但還沒有徹底陷入沉睡的,右邊都是染病太久昏迷昏迷生死不知的,你要見一種病患?”
帶隊的士兵例行公事的詢問著
“去左邊,帶我去找田光?!?p> “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