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讓你打賭,打臉了吧。
何院長現(xiàn)在很慌,這樣的丑聞絕對不能傳出去,必須扼殺在搖籃之中。
科研人員不擅長和社會上的人打交道,被欺騙是經(jīng)常的事。
他身為院長,學(xué)術(shù)方面可以不精,但在生活方面,必須為學(xué)院的師生們出頭。
見到何院長這副樣子,楊名水笑了。
“他可不是什么騙子,我剛打算讓你把他招進來當(dāng)正教授呢,沒想到你就來了?!?p> 聽到正教授的字眼,何院長宛如遭到晴天霹靂一般。
什么,楊名水自己被騙也就算了,還要拉自己下水。
要是自己給一個民科騙子正教授之職,那甘大的名聲就真臭了,甚至要被整個華國學(xué)術(shù)界排擠出去。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個騙子繼續(xù)招搖撞騙下去。
“快說,那個民科騙子在哪里,我這就找他算賬?!焙卧洪L怒氣沖沖道。
“如果真是個人才,就算把我院長的位子讓給他又何妨,可一個民科騙子,連來我們學(xué)校掃大街的資格都沒有。”
楊名水心想,既然你不相信高恒,干嘛不讓你親自見他一面呢。
“這是他的地址,老何,你去吧。”
“不過先說好了?!?p> “他要是真有本事,是個人才,你可得把自己院長的位置讓出去啊。”
楊名水笑了,仿佛已經(jīng)看到何院長在高恒面前吃癟,不甘心地交出院長一職的畫面了。
“好,你和我一起走一趟?!?p> 思前想后,何院長覺得應(yīng)該拉楊名水一起去,當(dāng)著他的面揭穿騙子的偽裝。
也好讓揚名水長個記性,以免日后再受騙。
次日一早,何院長一行人便坐上了前往葉止縣的火車。
身為院長,他的人脈較之楊名水更廣,早在昨天晚上,他就找到人,在葉止縣為他準(zhǔn)備好汽車了。
高恒覺得自己的農(nóng)場越發(fā)的熱鬧了。
昨天是錢德人一伙,還有蘭城華夏銀行的副行長馮衡。
今天又是甘州大學(xué)何院長。
如果見到高恒農(nóng)場接待的客人,恐怕當(dāng)?shù)刂h見了,也要心生羨慕。
何院長、楊名水、馮衡都是有級別的,而且遠(yuǎn)比當(dāng)?shù)刂h高。
汽車停在農(nóng)場,楊名水去找高恒,何院長卻在對朱志明、鄭毅綸講解如何分辨騙子。
“這種騙子最喜歡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說一些高深的理論?!?p> “其實他們什么都不會,只是裝出一個人設(shè),利用人性的弱點來欺騙你們罷了?!?p> “你們還年輕,被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要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再也不要被騙了,我可沒辦法次次給你們出頭?!焙卧洪L板著臉道。
面對何院長,朱志明、鄭毅綸不敢說什么,只好憋著不敢笑。
高恒是民科騙子?開玩笑。
如果他都算民科的話,整個華國一大幫水論文為生的教授、博士算什么?
薅社會主義羊毛的人?
很快,高恒就被楊名水從臥室?guī)У搅撕卧洪L面前。
“你就是那個騙子?”何院長輕蔑地瞪了高恒一眼。
聽到何院長的話,高恒楞了。
我算什么騙子?難不成我欺騙小姑娘感情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有話您請直說,不要上來就給我扣一個騙子的高帽?!?p> “我擔(dān)待不起?!备吆銛[擺手道。
“哼,牙尖嘴利的小子?!?p> “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和民科打交道的,但這次不一樣,涉及到我學(xué)院的師生,我必須出頭。”
“把楊教授和這兩位同學(xué)給你的財物還回去,我就允許你
聽到這話,高恒心知對方誤會自己了,連忙解釋道。
“我不是民科。”
何院長卻仍是自顧自地講道“民科都會說自己不是民科?!?p> “你說這話,就證明了你民科的真面目?!?p> 聽到這話,高恒覺得有些好笑,那按您這道理,我該怎么才能證明自己呢。
“是不是民科,較量一下高下不就行了?!?p> 何院長不緊不慢道“我也不難為你,你能把本科生的實驗方法說個七七八八就算你不是民科?!?p> 高恒心道,您這也太小看我了吧,拿本科生的標(biāo)準(zhǔn)來要求我。
有小草帽在,就算你拿博士生的標(biāo)準(zhǔn)來,我也毫不畏懼。
當(dāng)即,高恒召喚小草帽,條理清晰地將農(nóng)學(xué)實驗如何進行講了一遍。
就連朱志明、鄭毅綸兩人聽了,都覺得大有裨益,學(xué)校里的老師講課總是不接地氣,高恒卻能深入淺出,十分容易理解。
高恒話音未落,何院長的臉色就變了,高恒似乎有點本事。
“哼,縱然知識,可招搖撞騙又如何?一肚子知識都學(xué)到狗身上了?!?p> “別以為杜撰出溫潤灌溉、無人農(nóng)機這種新奇的理念,就真的是世外高人了。”
見狀,高恒會心一笑,又講述起了自己這些技術(shù)的重點和科學(xué)之處。
起初,何院長不覺得高恒這技術(shù)有什么厲害的。
編出一個新名詞,然后再吹的昏天黑地,這誰不會。
放在甘大,何院長能找到一百個有高恒這種本事的人。
可當(dāng)高恒結(jié)合時下最新技術(shù),還有一些理論內(nèi)容時,何院長臉色變了。
他雖然是行政人員,卻也粗通農(nóng)學(xué),心知高恒的話句句在理。
如果不是高恒外表、聲音太年輕,他甚至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位農(nóng)科院的老教授了。
何院長慌了,額頭上不時流出豆大的汗珠。
上一次這么慌張,還是在競爭院長之位時。
楊教授此時卻沒注意到老朋友的神色慌張,興奮地落井下石道“老何,讓你打賭,這下子打臉了吧?!?p> “這個院長之職,你打算什么時候讓出來呢?!?p> 何院長滿臉窘迫,尷尬道“老楊,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誰當(dāng)院長豈是我能決定的?!?p> “我的權(quán)力最多能聘用正教授,要是給職稱的話,還要給學(xué)校打報告?!?p> 聽到兩人的對話,高恒瞬間明白了前因后果。
“兩位,不過打賭,開個玩笑而已,我高恒當(dāng)慣了閑云野鶴,不喜歡去大城市。”
農(nóng)場里的作物還沒有收獲,身上的債務(wù)還沒還干凈,別說高恒不愿意。
就算他愿意,也沒辦法離開葉止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