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一時不知怎么氣頭上來了。
她擼起自己的長袖,露出了雪白細(xì)潤的小臂。
“好徒兒,你說什么?”
她瞇著眼睛看向陸長卿。
陸長卿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自己說永遠(yuǎn)是師尊的好徒兒有錯嗎?
錯在哪?
他現(xiàn)在就是一臉懵,師尊到底因?yàn)槭裁瓷鷼狻?p> “那個師尊,徒兒永遠(yuǎn)聽您的,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徒兒錯了,實(shí)在不行,師尊您打我也行。”
陸長卿雖然自認(rèn)為心思算是細(xì)致的,但是他依舊無法理解師尊的想法。
女人心,海底針!
先不管自己錯沒錯,先認(rèn)了再說。
聽到陸長卿認(rèn)錯,白柔心情頓時好了。
“這還差不多,你是為師帶到這來的,你就是為師的,為師說什么就是什么!”
白柔挺了挺胸盯著陸長卿道。
隨即,白柔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洛伊水身上。
“既然長卿選中了你,那你就是我徒兒?!?p> 白柔看了看洛伊水隨即又笑道:“乖徒兒,你叫什么?”
“洛伊水?!?p> 見師尊沒有為難自己,洛伊水心中松了一口氣。
“你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叫過為師呢!”
聽到這話,洛伊水忙開口:“師尊?!?p> 白柔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里滿是滿足。
隨即,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水藍(lán)色雕刻著波紋的劍取了出來。
“既然你拜我為師,那就送你一把劍,此劍名為輕水,正好與你相配?!?p> 洛伊水接過劍,忙行一禮。
“謝謝師尊!”
白柔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笑瞇瞇地看向陸長卿。
“好了長卿,你記得你說過什么嗎?”
“我永遠(yuǎn)聽師尊的。”
白柔滿意點(diǎn)頭。
“很好,那為師現(xiàn)在累了,你來忙為師按摩按摩。”
說完,白柔便朝她的屋子走去。
陸長卿跟了上去。
洛伊水留在了原地,看著白柔和陸長卿的背影。
沒想到平日里有些壞的師兄居然這么聽話。
她在想,要是自己也像師尊這么強(qiáng)大,師兄會不會也這么聽話?
到時候,豈不是自己說什么也是什么?
想到這,她不禁有些神往。
洛伊水看了看手中的劍,用手摩挲了一番。
這把劍劍鞘上的花紋很好看,摸起來冰冰涼涼的,手感很好,讓她愛不釋手。
她抽出劍,微微泛藍(lán)的劍鋒劃過,就像是水激起的浪花一般好看。
...
白柔的屋子自然是位于中心。
雖然她很長時間不在山上,但是屋子里卻干干凈凈的。
白柔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說明陸長卿會按時打掃房屋,說明心里還是有她這個師尊的。
白柔攤在了椅子上,她看向陸長卿:“好徒兒,為師看看你手藝退步了沒有。”
陸長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先前白柔在山上的時候自己就常干這種事情。
沒辦法,畢竟是自己師尊,自己孝敬師尊是應(yīng)該的。
陸長卿熟練的走到了白柔的背后,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揉白柔的肩膀。
“里邊一點(diǎn),嗯,對,再用點(diǎn)力?!?p> 白柔露出舒服的神色。
陸長卿給白柔錘完,隨即開始幫她捏肩膀。
不得不說,師尊的皮膚是真好,軟軟的,彈彈的,自己給師尊捏肩膀都可以說是一種享受了,每次陸長卿的樂在其中。
“徒兒,為師不在這些日子里,有什么事情么?”
白柔睜開眼睛問。
陸長卿想了想,說道:“回稟師尊,沒什么大事,不過再過一段時間便是宗門大比了,這次徒兒打算參加?!?p> 白柔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即,陸長卿又道:“不過,松長老和徒兒打了一個賭?!?p> “哦?松云長和你打賭干什么?”
白柔露出疑惑之色。
“徒兒若是在宗門大比上,沒有取得宗門的前百名,靈秀峰就要將半數(shù)資源分潤出去。”
陸長卿說道。
白柔一聽,挺起了身子。
“他竟敢如此欺壓于你?!”
白柔頓時看起來有些生氣。
沒想到自己一不在,這些個師兄就開始盯著自己的靈秀峰了。
“不過松長老說了,要是我進(jìn)了前百名,他就將他珍藏的青鋒劍給徒兒?!?p> 聽到這個,白柔又放松了身體。
這松云長的家當(dāng)里,就沒有幾樣?xùn)|西是她看得上的,這青鋒劍是少數(shù)能夠入她法眼的東西。
“既然如此,那倒是公平?!?p> 青鋒劍給自己的徒兒用,也配得上了。
過了許久。
白柔道:“好了徒兒,為師有些困了,不用捏了。”
“那徒兒就走了?”
白柔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陸長卿便走出了房門。
她看著陸長卿的背影。
“唉,我這徒兒真花心呢?!?p> ...
...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宗門大比在即。
月影宗的大廣場上為宗門大比布置好了場地。
諸位執(zhí)事長老在最高臺站著俯視下方。
“諸位長老都到齊了吧?”
蕭宗主四周看了看。
“除了白柔師妹都齊了?!?p> 一位執(zhí)事說道。
就在這時,白柔從空中飛落,衣袂紛飛。
“我也到了?!鼻謇涞穆曇魝鱽?。
眾人紛紛看去。
“白柔師妹,你怎么回來了?”
蕭元感到有些詫異地看著白柔。
“怎么?師妹不能來嗎?”
白柔笑了笑。
“不是,師兄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來師兄高興還來不及呢!”
蕭宗主呵呵笑道。
而一邊的松云長則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白柔來了,那他與陸長卿的賭約豈不是要作廢了?
白柔才是靈秀峰真正的主人,自己與陸長卿的賭約豈不是不算數(shù)了?
松云長看著白柔干笑了笑。
“白柔師妹回來了???!歡迎歡迎?!?p> 白柔則是看著松云長笑了笑道:“我不在的日子,師兄倒是不錯,竟然欺負(fù)到小輩身上去了!”
瞬間,一股罡氣從白柔身上散發(fā)出來,她身上的發(fā)絲衣擺飄舞。
松云長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壓力在自己身上。
“師妹!”
蕭元忙來勸,他開口道:“既然師妹你回來了,那自然不作數(shù)了。”
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妹,生氣了后果很嚴(yán)重。
“哦?我有說過不作數(shù)嗎?”
白柔笑了笑。
“那師妹的意思是?”
蕭宗主看向白柔。
“師妹的意思是賭約依舊成立,但是,松師兄就拿出青鋒劍來,是不是少了一些呀?你說是不是?師兄?”
白柔看了眼松云長,又看了一眼蕭元道。
“青鋒劍可是我的寶貝,這如何不夠?”
松云長冷靜道。
“但是師兄你又用不著,所以它對你來說可沒有那么大的價值,你說是不是?”
白柔依舊笑意盈盈。
“那你還想要我用什么作為賭注?”
松云長想了想,讓了一步。
“我記得師兄你有幾塊蒼木髓...”
“別想!”
白柔話都沒有說完松云長就止住了。
青鋒劍是好東西,但也正是對他來說并不是很重要他才會拿出來作為賭注。
但是這蒼木髓對他來說可是很有用處的。
“若是師妹愿意拿出整座峰的資源呢?”
白柔繼續(xù)道:“若是師兄同意,那賭約就繼續(xù),要是不同意,那師妹就當(dāng)作是一個玩笑了?!?p> 松云長沒有說話,而是陷入思索。
看白柔這幅樣子,難道陸長卿的實(shí)力并不弱?
不對,若是他實(shí)力不弱的話,又豈幾年不敢參加宗門大比?
想來這是師妹在故意詐我,好讓我取消賭約,這倒是讓我落到下乘,要是自己取消賭約,想來會被人瞧不起。
哼!原來如此,我懂了,師妹好心機(jī)!
既然已經(jīng)知道白柔師妹不想賭,那我還怕什么?
“別說一塊蒼木髓了,就是兩塊我也答應(yīng)?!?p> 聽到這個,白柔心里一喜,但是臉上確實(shí)面無表情而且顯得有些缺少底氣了。
“師兄果真?這東西對你很重要??!”
松云長一見白柔的表情發(fā)生變化,心里一喜。
果然!師妹是在詐我!
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能慫了。
“當(dāng)然,倒是師妹敢不敢賭?”
松云長嘴角勾勒出一絲絲笑容。
白柔頓時作慍怒之色:“賭,你都不怕老娘怕什么?”
“好!”松云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