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父子相認(rèn)名場面,神秘的任家
張縱不動聲色的打量任尊佑和任天潔,沒看出什么相似處,應(yīng)該就是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被圖案之硬扯成一家人。
小葡媞歡快的點著胖腦袋,伸出胖爪爪拍拍張縱的肩,小大人一般道,“警探叔叔放心叭,小葡媞不會認(rèn)錯噠,他們都是小葡媞的親人哦,大幾子是小幾子的大哥,是小幾孫的大伯,小幾子是小幾孫的爸爸,小幾孫是小幾子的兒子,他們都是最最親親的人喲,都是小葡媞的晚輩,小葡媞是最大噠?!?p> 眾人愣了愣,才理清小人嘴里三者之間的復(fù)雜人際關(guān)系。
然后……
突然多了個兒子的任尊佑驚恐的看向任天潔……
突然多個爹的任天潔嫌棄的看向任尊佑……
怨種父子倆……開什么國際玩笑?
瞿躍,張縱,徐佩霞和老管家一行人倒是開始認(rèn)真打量任尊佑和任天潔,視線在兩人臉上來回轉(zhuǎn)。
開始沒往這么方面想,這會這么一看,別說,兩人還真有那么點父子相。
兩人摔碗,神他娘的父子相,他們不是,不是。
徐佩霞激動了,上前一步,看向任尊佑,“這位先生,您真的是天潔的生父嗎?天潔剛出生沒幾天就被送到了孤兒院門口,他的襁褓和衣服料子都很不錯,養(yǎng)得也挺好,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襁褓里還有他的出生年月和名字,可見他家人對他不錯,很大可能是出于無奈才將他送出來的。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天潔的家人上門,只是不知道是出來什么意外還是別有隱情,一直沒能等到,您想想,有沒有什么印象。”
任天潔在擁有姑奶奶之前,對爹媽還有點幻想。
擁有姑奶奶之后,再見到這么蠢的爹,幻想碎得渣都不剩。
爹娘什么的,他完全不需要了,還十分嫌棄。
任尊佑眉頭擰成繩,兒子什么的影響他拔刀的速度,要什么兒子,不管是不是他兒子,都沒有認(rèn)的可能,否定得干脆利落,“沒有,我不知道,跟我沒關(guān)系。”果決的表明了態(tài)度。
徐佩霞不死心,拉過任天潔,從他脖子里拿出繩子套著的布袋,掏出一塊絹帛。
絹帛上繡著的就是任天潔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任天潔受徐佩霞囑咐,一直戴著這個,吃飯睡覺洗澡都戴著,就是等有一天他的家人找來了,可以有認(rèn)領(lǐng)的信物。
這么多年過去了,絹帛絲毫未損,就連顏色都沒褪,跟嶄新的似得。
“先生,您看看,這個東西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不是什么人家都有的,您再看看,有沒有印象?!?p> 任尊佑看了眼絹帛,瞳孔微縮,這是任家子孫特有的命帛,出生時自帶,死亡時消失,他也有。
這小鬼真是他任家的種,只是是不是自己兒子,還有待查證,畢竟,他還有兩個可有可無的無良哥哥,也不知道還活沒活著。
這么多年,三兄弟都在錦官城,偏偏,他們一次也沒遇上過。
小葡媞也認(rèn)得命帛,任尊佑不說話,她便噠噠跑過去,“是噠是噠,是我們?nèi)渭业难?,小幾子也有噠,把小幾子的拿出來,和小幾孫的放在一起,它們就會顯現(xiàn)親屬關(guān)系啦,小葡媞也有哦。”
說著就從自己隨時都不離身的小布袋里,掏出同樣的命帛,只是,她的臟得沒眼看了。
兩塊命帛放在一起,上面各自添上一行字。
小葡媞上面的是:十九代侄孫,任天潔。
而任天潔上面的是:至高無上姑奶奶是也。
任天潔就……
眾人被神奇的一幕驚得半天沒回神,一度懷疑是什么魔術(shù)手段。
張縱也才明白,小團(tuán)子是真沒亂認(rèn)親戚,那么老瞎子說不定還真是她大侄子。
不過,任家?
任家?瞿躍也微微瞇著眼思索,很奇怪,這么神鬼莫測的家族,他不該什么印象都沒有才對,可偏偏,他腦子里就是沒有任家任何信息。
小葡媞給大家展示了一番后,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沒有錯,又鬧著任尊佑把他的拿出來認(rèn)親戚。
任尊佑已經(jīng)信了肉團(tuán)子的話,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只是不愿意面對。
三十年前,他和兩個可有可無的無良哥哥被趕出錦官府時,才兩歲。
任家血脈使然,即便兩歲,他也記得一切。
兩個哥哥,根本不顧他僅有兩歲,就將他當(dāng)做累贅,仍在路邊,不管不顧,任由自己自生自滅,然后各自討生活。
那時候他就發(fā)誓,這輩子,都沒有家人。
所以,不管是姑姑,還是兒子,他都不會有。
冷著臉,沉聲道,“我說了,我不是,我沒有你說的這個東西,放開,我還得去上班?!?p> 小葡媞不放,唬著小臉怒道,“你有,你就是,小葡媞不會認(rèn)錯人噠,你要是不拿,小葡媞就自己拿啦?!?p> 任尊佑并不覺得一個三歲奶娃,能從自己身上拿到東西。
甩不開團(tuán)子,索性不再搭理她,裝死到底。
小葡媞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小幾子不乖,姑姑生氣啦,罰你不準(zhǔn)動?!?p> 沒人把小人的話當(dāng)回事,直到小家伙吭哧吭哧攀著任尊佑往上爬,然后從他脖子里,取出一塊銀質(zhì)掛牌,掰開后,里面就是任家命帛,三張一合,什么關(guān)系不言而喻。
新鮮出爐的父子,得到證實,幾個金光閃閃的‘至高無上姑姑是也’大字,也確立了小團(tuán)子的身份,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眾人表情十分麻木。
而任尊佑,真的從頭到尾,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大家看小葡媞的眼神,帶上了審視。
瞿躍勾了勾唇,手指頭戳在小葡媞唯一干凈的額頭上,“小笨蛋,這么重要的事,就這么隨意的玩,也不怕把小命給玩沒了?!?p> 老管家一行人是瞿躍的人,瞿躍不發(fā)話,公館里即便是一條狗下了一只崽子,他們都不敢隨便往外說。
所以,瞿躍這話,是說給張縱和徐佩霞聽的。
徐佩霞一輩子與人為善,更知道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從未想過將這事泄露出去。
“我老婆子可以用命起誓,絕對不會對外言說半個字。”
張縱雖然不滿瞿躍對他的小人之心,但對小葡媞的事,他也愿意慎重,板著臉道,“我不會說?!?p> 瞿躍輕笑一聲,沒再說什么。